第27章 抑制素(營養液3000加……
機甲這東西看着難, 上手更難。
好在白桃雖然沒有儲備什麽機甲的知識,可肌肉記憶還在,磕磕絆絆摔了好幾次後也慢慢掌握到了竅門。
別的不說,操縱機甲活動已經能自如做到了。
白衡在家的時間不多, 也很少看到過白桃使用機甲練習, 不過卻也知道她在機甲操控上頗有天賦。
要是換作平常時候瞧見白桃這麽吃力生澀的樣子, 可能會有些懷疑。
只是她最近正在分化期, 精神力什麽不穩定再正常不過,再加上白桃上手還挺快, 除了一開始的生澀之外之後再看不出別的異常。
因此白衡也沒過多在意。
“好了,你稍微練習下就下來吧,別逞強。”
白桃就像是剛得到個新玩具的孩子, 玩得正在興頭上。
在駕駛着機甲繞着草坪來回跑了幾圈,過了瘾後,這才斷了連接從機甲上下來了。
“哥,我用你教我的辦法操控,一點兒也不覺得累。我覺得我還能繞着那邊湖跑十圈!”
少女眼睛亮的出奇,臉也紅撲撲的,看起來是真的很高興, 甚至莫名興奮激動。
白衡笑了笑,伸手極為自然幫她把掉落在臉頰處的頭發別在了耳後。
“和我沒關系,是你自己有天賦。像這種重型機甲, 就算是我駕駛起來也有些難度, 不過好在穩定性強, 沖擊力小,最适合分化期的alpha使用。”
“你明天上機甲課的時候,也選這類型的進行對練吧。”
白桃點了點頭, 額頭和鼻尖不知什麽時候沁出的汗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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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她是真的一點也不覺得累,不僅不累還有一種莫名的暢快.感。
這和之前被謝峥信息素影響,燥熱一天發洩出來之後的感覺一樣,整個人都輕松了不少。
青年見了讓人拿了一條毛巾過來,原本是想要遞給白桃自己擦的。
然而想着剛才他給她理頭發的時候她也沒躲開。
兩人的關系一直都不算好,當然,這主要是白桃單方面的排斥。
如今她好不容易對他親近了些,白衡不大想太過客套,又回到原點。
猶豫了一下,白衡拿着毛巾試探着給白桃擦了下額頭上的薄汗。
白桃不僅沒躲,反倒仰起臉讓他更方便擦拭。
“哥,我脖子上也汗津津的,你也給我擦擦吧。”
這語氣自然又親昵,帶着點兒糯糯的鼻音,就像是在和他撒嬌似的。
青年手上動作一頓,垂眸看了過去。
白桃被看得莫名,見他沒動作,以為是自己使喚他惹他生氣了。
這不怪她,她之前也有個親姐姐,特別寵她,一般洗了澡之後都會給她擦頭發。
她剛才沒反應過來,條件反射就這麽開口了。
沒意識到眼前人不是她姐姐,而是和原主關系交惡的白衡。
“那個,我不是故意使喚你的,我,我自己來就好。”
白桃磕磕絆絆解釋道,伸手準備把毛巾拿過來的時候,青年已經先一步将毛巾往下覆在了她的脖子上。
“沒事。”
白衡唇角不自覺彎了一個弧度,手上動作也很輕柔。
白桃的頭發并不算長,齊肩位置,剛好把後脖頸位置蓋了個嚴實。
青年将前面擦拭幹淨後,用手撥開了她的頭發,還沒來得及動手,餘光瞥見了她覆在腺體上的隔離貼。
“怪不得你出了這麽多汗,你都回家了還貼什麽隔離貼?這不是硬生生把自己給悶壞嗎?”
隔離貼雖能阻隔信息素溢出,可卻很難排熱。
像白桃剛才那麽一番劇烈運動後,若非她體質好,換作其他的alpha早就給燒壞了。
白衡說着皺了皺眉,伸手想要将那隔離貼給拿掉。
一直乖順低着頭的白桃心下一驚,猛地往後退了一步避開了青年的動作。
“不了不了,我,我信息素很不穩定,還是貼着為好。”
白衡看着白桃捂着腺體,眼神閃躲不敢和他對視的樣子。
本沒覺得有什麽,如今想要不懷疑都難。
“……也好,特殊時期還是小心為好。”
他一邊說着一邊将毛巾換了一面,擡眸示意她過來。
白桃聽後松了口氣,不疑有他。
不想剛走過去,白衡将毛巾直接扔在了她的頭上遮擋住了她的視野,趁着她不注意,一記鎖喉把她狠狠帶了過來不讓她動彈。
“撕拉”一聲,隔離貼就這樣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給撕掉了。
“?!”
感覺到腺體處沒了隔離貼後一片清涼,白桃慌忙将毛巾從頭上扯下來想要遮住。
“別遮了,我已經看到了。”
只見青年沉着臉色冷冷看了過來,準确來說是落在她的腺體處。
白皙的脖頸,那幾處暧昧的紅痕如落雪紅梅般,分外顯眼。
“誰幹的?”
“那個,我……”
白桃張了張嘴,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麽解釋。
“謝峥?不對,你身上沒有他的信息素。”
腺體這地方alpha不是親近之人,是絕對不會輕易讓人碰觸到的。
因此白衡能想到的只有兩種可能——要麽是alpha之間強行标記壓制,想奴隸對方,以此羞辱;
要麽就是她沒抗拒住信息素的誘惑,被omega咬上的。
後者算是一種ao之間的情趣。
可如果真是被omega咬的,白桃又為何支支吾吾,遮遮掩掩,生怕被人看到一般心虛?
這對于alpha來說,有o不是一件值得炫耀的事情嗎?
“到底怎麽回事?你被謝峥以外的人欺負了?”
白衡臉色沉得厲害,那雙和白桃相似的眉眼透着冷冽的寒意。
見沒辦法糊弄過去,她不得已只好把今天發生的事情告訴了對方。
“唔其實也沒什麽,就是今天我們學校有個alpha到了易感期,又處于分化期,信息素快要暴走了。當時情況緊急,我和他……纏鬥的時候不小心被咬了腺體。”
她說到這裏看着白衡的臉色越來越黑,連忙補充解釋道。
“不過他也沒占到什麽好處,最後是我把他給标記了,壓制住了!”
白衡沉默了半晌,對于白桃這說辭半信半疑。
倒不是懷疑她說謊,只是這件事疑點太多。
一是aa标記不可能這麽平和,二來是因為标記是alpha的本能,白桃的腺體都被咬破了竟然沒有一點信息素灌進來,實在匪夷所思。
“……那個alpha等級多少?”
“B級。”
B級對上A級,只有一級的差距就更不可能了。
一個瀕臨暴走的alpha等級會比平常高近一級,要壓制的話白桃至少也得在S。
等等,或許還真有可能。
之前白桃就在謝峥的信息素下不為所動,雖然檢測報告還沒出來,如今看來她不僅是分化,還是強化了。
思之及,青年抱着手臂看向對此渾然無所覺察的白桃。
“你明天得空去找一下你那個同學,然後讓他幫你做一件事。”
白桃愕然:“什麽事?”
“一件他平時絕對不會幫你做的事,什麽都成。”
他說這話的時候神情很冷淡,沒有之前的平和。
尤其是那雙眸子,看過來的時候讓白桃恍若看到了謝峥的影子。
少年也曾經這樣看過她。
高高在上,孤傲冷漠,那是上位者的眼神。
盡管她知道白衡這種居高臨下的神情不是對她,只是自然而然的流露。
說實話,白桃還是不大自在。
她大概知道白衡要做什麽。
他想要驗證沈斯年有沒有受标記的影響,aa之間的标記是馴服與征服,他想知道自己是不是征服的一方。
白桃沒有答複他,就連剛上手還新鮮不已的機甲也覺得沒什麽意思了。
好像alpha都這樣,缺乏同理心和于其他性別者的基本尊重。
或許這是強者的思維,他們眼裏只有能入眼的和其他,這兩種人。
當天晚上洗了澡躺在床上,平常沾上枕頭就睡着的白桃輾轉反側,一直都睡不着。
腦子裏都在想标記的事情。
如果aa之間的标記都這樣失衡了,那ao呢?是不是真的會像王淇所說的那樣喪失自我,言聽計從?
白桃想起之前被謝峥信息素影響的那一天,她整個人都亢奮至極。
像是一個一點就着的炸.藥。
當時她動手揍了李韬,等信息素穩定後她其實很無措。
白桃覺得這樣不大好,可也不知道是alpha本就是如此,還是受原主的影響,當時理智占了下風。
等反應過來後,她已經做了。
白桃當天和王淇說了這件事,說自己好像被信息素影響了,沒有說是被誰。
她問她有什麽辦法可以減少這種情況的發生。
王淇說,性.欲和暴力是組成alpha最重要的元素。
想要一直趨于穩定的狀态,是需要安撫的……
簡而言之,她建議她去找個omega,不是簡單标記關系。
而是穩定持久的伴侶。
這樣,在她每一次失控時候都會有人可以拽住她的缰繩的,安撫她的一切躁動暴戾。
白桃想到這裏,擡起手摸了摸自己莫名發燙的腺體。
可她如果是omega呢?
……
隔天一早,像之前被謝峥信息素影響那一次一樣,白桃又是一夜無眠。
來學校之前白衡又叮囑了她一次,讓她去找沈斯年試試。
她也沒回應什麽,只說快遲到了便頭也不回上車離開了。
只是白桃沒想到的是,自己沒打算去找沈斯年試驗什麽,對方反倒先找上了自己。
她剛走到教室門口,還沒進去邊看到少年抱着手臂靜默站在走廊拐角位置。
看到白桃的身影後,他眼睫微動,抿着薄唇擡了下下颌,然後轉身隐沒在了樓梯口。
很奇怪的是,明明什麽也沒說,白桃卻知曉他是特意來找自己的。
她猶豫了下,最後還是徑直跟着過去了。
今早為了避開白衡,白桃出門很早,這時候學校來的人并不多。
而沈斯年似乎來得更早。
她擡眸看了過去,昏暗的樓梯口間他的眉眼依舊清晰得讓人心悸。
白桃心下一動,總覺得這眼神和平時不大一樣,尤其是在這樣狹窄的空間裏,連呼吸聲都清晰入耳。
有那麽一瞬間,她似乎又嗅到了紫羅蘭的香氣。
“……你找我有什麽事嗎?”
沈斯年喉結滾了滾,視線不着痕跡落在了她象牙白的脖頸處。
那裏還貼着隔離貼,是他給她的,淡紫色,像是他烙印上的痕跡。
“我想了下,我的那條手繩就這麽給你我不放心。”
白桃聽後一愣,原來是要問她要手繩。
也是,那東西對他很重要,就這麽給她要是被弄丢了就壞了。
“好的,我這就還給你。”
她一邊說着一邊拉開衣服拉鏈,領口的鎖骨線條隐約可見。
在這樣近的距離,暗香浮動,加上這樣強烈的視覺沖擊。
沈斯年呼吸都亂了一瞬。
“?!你好好的脫衣服幹什麽!”
他壓低了聲音,臉色一陣黑一陣紅,很不好看。
“啊不是,你誤會了,我是在給你拿手繩。我怕給你弄丢,就放到裏面口袋裏縫着了。”
白桃一邊說着一邊把外套翻開給沈斯年看,神情無辜又坦蕩。
反倒顯得他滿腦子黃色廢料了。
“……用不着拿給我,這是給你度過依賴期用的。”
他薄唇抿着,別開臉後這才悶悶開口繼續說道。
“我來找你不是要回手繩的。我是覺得我把這麽重要的東西給你,你是不是也得給我一件你的什麽東西做抵押?”
白桃眨了眨眼睛,這時候才反應過來對方一大早在這裏等着自己是為什麽。
可因為沒有提前做什麽準備,一時之間拿不出什麽來。
看出了白桃的窘迫,沈斯年指尖微動,視線輕飄飄落在了她的脖頸處。
“……抑制素。”
“你可以把你的抑制素給我。”
每個人的抑制素都不一樣,就像王淇喜歡巧克力,她的抑制素便是巧克力味道的。
這種東西很私人,也很容易分辨,根本賴不了賬。
拿來做抵押最合适不過了。
白桃也沒多想,自從她進入分化期後白衡每天都會往她包裏塞幾瓶抑制素。
給沈斯年一瓶也沒什麽。
于是她從書包裏拿出了一個粉白瓶子,遞給了沈斯年。
沈斯年掀了下眼皮,只涼涼看了白桃一眼,然後伸手接過。
瓶子就這麽點大小,兩人的手不可避免碰觸到了些。
少年的手很涼,可碰觸到的瞬間又像是燎過的火苗。
燙得白桃手指觸電般縮了回來。
“要是沒什麽事我就先走了,你也早點回教室,別,別遲到了。”
白桃一邊說着一邊慌忙把外套給穿上,而後頭也不回的從樓梯口裏沖了出去。
好像後面有什麽洪荒猛獸似的。
沈斯年直勾勾注視着白桃,等到她的身影完全消失在視野之後,他才收回視線。
他緊握着手中的抑制素,周圍清甜的氣息撫平了他心頭一整夜的躁動。
在白衡讓白桃來找沈斯年驗證什麽的時候,沈斯年也抱着同樣的目的找到了白桃。
aa之間的标記如何他不知道,可絕不會是他這樣的情況。
自從被白桃标記之後,他就一直處于一種渾渾噩噩的狀态。
想要抓住什麽,想要被碰觸。
那種燥熱渴求,只有在嗅到那件殘留着她信息素的衣物時候得到撫慰,又在昨夜攀上了頂端。
沈斯年沒辦法将這一切簡單當成标記的影響視而不見,思來想去,他決定從白桃身上入手。
抑制素的味道,最能直觀反映人的喜好和欲.求。
他眼眸閃了閃,慢慢擰開了瓶蓋。
幾乎是在打開的瞬間,一股馥郁的香氣萦繞在了他的鼻尖。
是花香。
她的抑制素是花。
不是因為标記的影響,是她從一開始就沒辦法抵擋住一切帶有花香的信息素。
包括紫羅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