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白桃烏龍
沈斯年給白桃的那根手繩算不上什麽多珍貴的東西, 也根本不需要擔心有人會圖謀不軌把它給偷拿了去。
只是值不值錢是一回事，主要是他平時一直戴着不離身，alpha估計不怎麽能注意到，可是他在omega裏挺有人氣的, 估計十個裏有八九個都知道這是他的手繩。
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和誤會, 白桃思來想去, 用書擋着偷摸着把手繩給塞到了衣服口袋裏放着。
現在她是還沒什麽依賴期的感覺, 不過應該是才剛标記沒多久。
等到過一兩天可能就需要了，到時候再拿出來也不遲。
這東西對沈斯年來說很重要, 白桃不敢疏忽。
在放進口袋後又不放心仔細檢查了下，生怕裏面有什麽破了的地方手繩會一個不小心掉出來。
只是白桃不是原主，這種偷雞摸狗的事情做起來業務沒她那麽熟練。
因此也就出現了這麽一幕——
教室靠窗角落, 一個腦袋在書本遮擋下一會兒冒出來一會兒低下去，跟打地鼠一樣，想讓人不注意都難。
要是換作其他課的老師對于她這種行為頂多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只要沒做什麽太出格的事情，也就當沒看見這麽算了。
只是最後一節是數學課，班主任的課。
他并不怕得罪白桃，更不怕得罪白家。倒不是他背景有多深厚, 只是白桃之所以就讀在三班就是出自她哥白衡的手筆。
這一行為肯定了他的能力，也默許了他對白桃的管轄。
這件事原主也是知道的。
一般來說只要是班主任的課她還算收斂，不會搞什麽大動作, 只是白桃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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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瞧着其他課老師都不怎麽管她, 也自然而然以為班主任也不會搭理她這個刺兒頭。
于是稍做掩飾就開始塞手繩了。
白桃主要是怕周圍人看到那手繩, 只擋住了手的部分。
班主任講課講到一半眯了眯眼睛，以為她在下面偷偷玩手機，順手從講臺那裏拿了跟粉筆扔了過去。
那粉筆沒往白桃頭上砸, “啪”的一聲落在桌子上，吓了她一跳。
“在底下幹什麽呢這麽專心？”
白桃咽了咽口水，沒有哪個學生不怕老師，她對上講臺班主任那壓迫感十足的眼神後，說話都有些磕磕絆絆。
“沒，沒幹什麽，我坐窗戶旁邊風吹着有點冷，就把衣服拉鏈給拉上了。真的。”
班主任并不相信她的話，走下講臺繞到她那邊看了一眼。
白桃這裏的确沒什麽，倒是從她前面坐着的王淇抽屜裏繳獲了一臺游戲機。
淦！
真是人在教室坐，禍從天上來。
王淇一臉欲哭無淚地看着自己被沒收的游戲機，又怨念的回頭瞪了白桃一眼。
她也心虛，擡起手摸了摸鼻子，別開臉不敢看王淇。
沒從白桃這裏搜到什麽東西并不意味着她就安全了，班主任抱着手臂視線瞥了一眼她桌子上滿是紅叉的月考試卷。
“白桃，這兩天我聽其他科目的老師給我反應說你最近收斂了不少，也沒怎麽翹課早退了。不管你是真的收心了，還是單純怕學分扣多了留級，但是我希望你能一直保持下去。”
她一邊說着一邊點了點那張試卷右上角那處醒目的“45”分。
“至少是從成績開始。”
“下個月期中考，如果你還有科目不及格的話，我可能得把你哥哥叫過來，把你從開學到現在做的事情從頭到尾仔細說給他聽聽了。”
看來白衡回北城的事情他已經知道了，不然也不會逮着這麽個時候來給她下最後通牒。
“……我知道了老師。”
被這麽當衆敲擊了一番，剩下的半節課裏她也不敢繼續開小差，老老實實的把課聽完了。
剛好這堂課也是最後一節。
等到班主任拿了教案和游戲機離開之後，白桃這才松了口氣。
“還好，剛才被逮到的時候我還以為死定了，結果沒想到最後只是要求我期中考考及格而已。”
“？這還不算死定了？”
王淇原本還沉浸在痛失游戲機的情緒裏無法自拔，聽到身後人這麽嘟囔了一句沒忍住回頭反問了一句。
這對于原主來說基本上是一個不可能完成的要求，至少在短時間內。
但是對白桃來說卻不是。
經過這段時間來看，這個世界的課程和她之前學的大同小異，進度也沒什麽差別。
別說及格了，混個全班前幾也不是什麽難事。
然而王淇下一句話卻打破了她的想法——
“你除了機甲和格鬥拿的出手點兒之外，其他科目就沒一次及格過，這不就是死定了嗎？”
王淇一邊收拾着東西一邊感慨地搖了搖頭，嘆了口氣說道。
“看來老班只是嘴上說說，實際上根本沒打算放過你。”
白衡好不容易回一次北城，無論白桃期中考得如何都是要例行開家長會的。
只是會不會是一對一的區別而已。
班主任提醒白桃無非是讓她最近一段時間老實點，收心學習，不然到時候下場只會更慘。
王淇不說這話倒還好，這麽一說反倒提醒起了白桃。
對啊，格鬥還好說，這機甲又是什麽玩意兒？
她除了之前玩什麽星際游戲上看到過虛拟的，現實之中哪有機會接觸過這麽硬核的東西？
“……那個機甲課一般考什麽？”
“還能考什麽，機甲操作和對練呗。就跟格鬥課一樣，只要不怎麽動腦子的你一般都挺擅長。”
她說到這裏一頓，餘光瞥見白桃一副神情恍惚的樣子一臉莫名。
剛想要問什麽，而後反應了過來。
“我明白了，你是不是擔心到時候考核運氣不好，匹配到謝峥？”
機甲課并不是主修，可是選修課程。
原主自小最愛機甲格鬥，家裏更是有一個專門擺放機甲模型的房間。那裏面白桃進去過，粗略數過，大大小小加起來估計得有一兩百件，看得她眼花缭亂的。
上歷史課的時候，白桃聽老師講過一段星際元年以來發生的一些戰事，外星侵略，蟲族入侵。
聽得她那是一愣一愣的。
只是現如今這些隐患早就被完全根除了，幾百年來除了時不時的鄰國摩擦之外，沒發生過任何戰争。
因此這些機甲什麽的除了專門的軍校之外，其他學校基本上都不會當成主要課程學習。
就算有機甲類別的選修課，一般也就一周上一次。
算着時間就在明天。
正因為課時少，上這門選修課的人數也不多，一個班頂多四五個。
所以每次考核的時候對手都是在年級上随機匹配的。
而操控機甲要連接精神力，精神力越高操縱起來越得心應手。
高一下學期，也就是期末考核的時候，原主曾和謝峥匹配過一次。
a級哪可能敵得過s級的精神力？最後自然輸的很慘。
其他方面輸了也就算了，機甲是原主最喜歡的一門課程，在那場考核結束之後她很長一段時間都郁郁寡歡，情緒很不穩定。
險些信息素暴走。
王淇想起當時少女那糟糕的狀态，不免擔心了起來，連忙說道。
“應該不至于，我這烏鴉嘴，我就随口一說的。都已經匹配過一次了，沒那麽倒黴。”
白桃倒是沒太在意和誰匹配，她此時心裏想的只有一件事——
這機甲該怎麽操作？怎麽開？
這東西不像是看看書，聽聽課就能上手的，是需要連接精神力的。
她連信息素都不大會使用，精神力就更難收放自如了。
王淇對白桃而言已經不單單是一開始，書中裏的一個角色這樣可有可無到存在，她是真心把她當成朋友的。
一般有什麽不懂的或者難辦的事情她第一時間都會來問她，找她商量。
可這一次不大一樣。
機甲她是一竅不通，但對于原主說起來卻是如數家珍，信手拈來，貿然詢問肯定會引起懷疑的。
因此這個疑問白桃臨到放學也沒問出口。
她想着回去自己在網上找找相關視頻什麽的看看，實在搗鼓不出來再想下別的辦法。
反正還有大半個月才到期中考，沒準學着學着突然就像之前一樣，想起些什麽來了。
王淇并不知道白桃在想什麽，只覺着她從提到謝峥後就一直心不在焉的。
她這一次沒有叫着她跟着自己去網咖玩，一來是看她心情不大好，二則是因為白桃最近到了分化期。
這段時間還是盡量別去人多的地方為好，容易受到周遭信息素影響。
于是叮囑了白桃幾句，讓她早些回家後，便和隔壁班幾個alpha勾肩搭背着往對面巷子裏過去了。
白桃朝着王淇走的方向象征性揮了揮手，等到人走遠了之後，這才從書包裏拿出了一本《機甲解析》來。
這書她放學之前從桌肚子裏順的，是學校發的機甲課的教科書。
其他書除了寫了名字之外，原主基本上碰都沒有碰一下，唯有這一本她能明顯看出翻閱的痕跡。
【機甲，主要分為手操機甲和通感機甲，前者消耗的是體能，後者則為精神力……】
看到扉頁的這一段後，白桃頓了頓，若有所思。
“聽起來好像都差不多，要不考核的時候選手操機甲試試？”
“我勸你最好不要。”
她話音剛落，一個熟悉的聲音從身後傳了過來。
還沒來得及反應，白蘭地的濃烈連帶着陰影一并從白桃頭上傾覆下來。
謝峥在距離她半步的位置停下，極為自然地順着她剛才的視線垂眸看了過去。
落在了那段字上後皺了皺眉。
“啧，你就算再想贏我也用不着這麽拼吧？比起精神力，在體能方面我們之間的差距的确要更小些，可是手操機甲那麽笨重，你現在又在分化期，就更難操控了。”
他知道白桃對贏他這件事一直很有執念，尤其是在機甲方面。
以為她覺得之前之所以輸給他主要是精神力之間差距懸殊，想要另辟蹊徑，從手操機甲下手。
想到這裏謝峥嘆了口氣，伸手将她手中的書給拿了過來。
“別看了，這本書上面講解的也就是些基礎知識，你看多少遍都沒用。機甲這東西最重要的不是看，而是練，你要是真想短時間突飛猛進，我倒是可以傳授你點經驗。”
“……我家有架機甲，是你之前最喜歡的那款淩風限量版。”
這架機甲白桃有印象，好像當時原主也想賣，只是手頭緊沒來得及下手。
等到攢夠錢之後已經被謝峥買下了。
謝峥說這話不是為了炫耀，拉仇恨什麽的，他是真的打算教白桃怎麽更好使用精神力和操控機甲。
當然，這也是有私心的。
白桃又不是傻子，前幾天少年剛找上她希望她坐自己的标記對象，再看着他這樣不甚自在的神情。
她想要不知道他的意圖都難。
“不，不用了。我家也有機甲，而且這幾天我哥也在，我有什麽不懂可以問他，就不麻煩你了。”
這個拒絕的理由很熟悉。
上一次提起标記對象的時候，白桃也是條件反射拿白衡做擋箭牌。
之前倒沒什麽，只是今天謝峥碰上了沈斯年，她又這樣拒絕自己。
他難免不會往沈斯年方面想，心下很是煩躁。
“我不明白，你早晚都要找标記對象的，和我做有什麽不好？”
“是，你哥的确可以給你找到合适的标記對象，可你現在這個情況，信息素紊亂極易暴走，他能找到的能幫你安全做标記的只有那些有過無數标記經驗的alpha。”
他薄唇抿着，那雙淺藍色的眸子在夕陽下.流轉搖曳，閃爍着白桃看不懂的情緒。
“白桃，不嫌髒嗎？”
白桃被他這眼神看得發怵，張了張嘴剛想要回答什麽，前面突兀的傳來幾聲尖銳的車的鳴笛聲。
順着聲音看過去，一輛黑色轎車不知何時停靠在了那裏。
拐角銀杏，車窗緩緩搖了下來。
一張俊美如俦的面容顯露了出來，他擡眸涼涼瞥了謝峥一眼，最後将視線落在了白桃身上。
車內的人不是別人，正是白衡。
今天要處理的事情并不多，等結束之後他看着時間估摸着白桃也放學了，這段時間她在分化期。
他不大放心，便開車提前在校門口等着。
誰知看到了這麽一幕。
謝峥一愣，顯然沒想到會在這裏看到白衡。
不知他什麽時候在的，又聽到了多少。少年有些心虛，最終在對方冷冽的視線下先一步開口打破了平靜。
“……衡哥。”
青年也沒說什麽，微微颔首算是回應，而後朝着白桃方向擡了下下颌，示意她上車。
見到白衡來了，白桃松了口氣。
她伸手從少年手中拿過那本機甲書，草草地打了聲招呼。
“那個我哥來了，我就先回去了。有什麽事咱們以後再說……”
“明天是最後期限。”
謝峥沒有阻攔，只直勾勾注視着白桃這麽冷不丁說道。
“明天機甲課，我等你的答複。”
什麽意思？答複就答複，為什麽要選在機甲課上？
這是威脅嗎？難不成不答應就要用機甲把她給打死嗎？
白桃吓得抱着書拔腿就跑上了車，坐在後面的時候還心有餘悸。
“怎麽了？那小子又欺負你了？”
白衡從後視鏡裏看到她臉色蒼白的樣子，眉宇之間折痕漸起。
“啧，你等着，我下去找他算賬。”
“不是不是！哥你別沖動，他沒怎麽我！”
見白衡打開車門要下去，白桃趕緊出聲制止。
“那他給你說了什麽？你臉色怎麽看上去這麽難看？”
他其實也才來沒多久，看到謝峥拿了白桃的書後便摁了喇叭。
至于他們說了什麽他基本上一句都沒聽到。
白桃猶豫了下，最終還是把這件事告訴給了青年。
“也沒什麽，就是明天有節機甲課，聽他剛才的意思是明天可能會找我對練。我有點怕，哥你得空的話一會兒回去能帶我練幾把嗎？”
她正愁要是貿然找白衡教自己操控機甲會露餡兒，這個理由剛好。
有理有據，挑不出什麽漏洞來。
白衡聽後一愣。
他的确很擅長操縱機甲，之前更是在軍隊待過兩年，什麽防禦型攻擊型機甲他都摸過，找他再合适不過。
只是原主性子太要強，一邊是各方面都壓自己一頭的死對頭，一邊又是比自己優秀得多的哥哥。
之前輸給機甲對練輸給謝峥後她不是沒想過找白衡取經，可最終拉不下臉，就這麽不了了之了。
所以在聽到白桃主動請教自己的時候，白衡很是意外。
“可以，反正最近我也沒什麽事，不止今天，我之後幾天都能陪你練。”
他答應得很爽快，唇角不自覺上揚了一個清淺的弧度。
說到後面的時候一頓，怕自己太熱情引起她的反感，抿着薄唇補充道。
“當然，你要是不介意的話。”
“怎麽會？你能抽空陪我我高興還來不及呢，怎麽會介意？”
白衡看着白桃是真的高興，而不是不得已才找上自己的勉強後心下松了口氣。
他淡淡收回視線，一邊打着方向盤一邊說道。
“對了，我記得你最喜歡操縱攻擊型的機甲，這沒什麽不好。不過你現在在分化期，我建議還是選前者對練比較好，沖擊力小些，操縱時候不會受到太大的波及……”
“哥，這個先不說。”
“我覺得我贏不了謝峥不在機甲，主要是基礎有問題。”
白衡說的那一通其實白桃根本沒聽明白，她沒想過短時間能有牛逼。
只要能及格就成。
“你一會兒回去能先從用精神力連接機甲教起嗎？”
前一秒還滔滔不絕講解着注意事項和機甲類型優缺點的青年，在聽到白桃這話打着方向盤的手一頓。
“……這個可能不大好教。”
要是白桃單純是技術經驗上的欠缺，他帶着練幾把熟悉下總能找到關竅。
只是涉及到精神力方面就有些棘手了，光是靠說不行，根本沒法悟。
得用教授者自身的精神力去引導。
而這精神力引導是有條件的。
要麽是受到精神力影響極低的，比如beta，這也是為什麽機甲講師大多都是beta。
要麽就是精神力契合度高的，比如伴侶。
不然很容易受到反噬。
白衡和白桃因為是親兄妹，有血緣隔離，無論是信息素還是精神力都不會排斥和影響。
可是他還是有些顧忌。
這受不受影響是一回事，主要是這精神力太過私密，他要是用精神力引導白桃，以他們這樣不受排斥的程度。
她的一切在他面前都無所遁形，這和窺探別人隐私有什麽差別？
正在白衡想着一會兒回去找個beta機甲師過來幫白桃上手的時候，身後人突然喃喃來了一句。
“原來這麽難嗎？我聽謝峥說教我的時候還以為挺輕松的……”
“你說什麽？”
白衡猛地踩了一腳剎車，慣性險些讓白桃給撞到車窗玻璃上。
“那小子說要教你操縱機甲？”
青年現在的神情着實有些吓人。
前面夕陽映照，他逆着光看過來，眉眼帶了幾分冷冽寒氣。
白桃咽了咽口水。
“……他看我很苦惱機甲考核的樣子，就随口提了一句。玩笑話而已，哥，你別當真。”
這個回答并沒有讓白衡滿意，可臉上的神情卻還是緩和了不少。
不怪他大驚小怪，機甲操縱必然要牽扯到精神力方面，他連引導白桃連接機甲都顧忌頗多。
謝峥竟然……
“媽的，你剛才不該攔着我，我真該下去狠狠揍他一頓，看他以後還敢不敢這樣羞辱你！”
“哥，都說了是玩笑話，你別……”
“這和玩笑不玩笑沒關系！他的精神力比你高，你又不是omega，精神力連接只有ao和親人之間不會受到排斥，你要是真答應他了，那不就等于單方面把你裏裏外外都看了一個遍嗎？這不是羞辱是什麽！”
白衡越想越氣，燥得伸手把領帶給拽開透氣。
一時之間封閉的空間隐約有一縷清茶香氣浮動，萦繞在她的鼻翼之間。
——是白衡的信息素溢出來了。
其實白桃很想說，她不就是omega嗎，只是還沒分化完全。
不過白衡并不像她一樣對omega的身份接受良好，想到之前她提起自己可能會分化成omega時候青年那惱怒的樣子。
于是她極有眼色的沒說話。
等到白衡情緒稍微平複下來之後，這才沒忍住開口詢問。
“……那要是ao之間呢？連接了精神力會怎麽樣？”
“啧，還能怎麽樣？自然是坦誠相待了。”
“……哦。”
得虧沒答應。
不然她可就要被謝峥給看光了。
不過她也看得到他的，也不算吃虧。
這麽想着想着，白桃突然發散思維，好奇了起來。
——要是真坦誠相待了，也不知道他們兩個誰的寶貝更大一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