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鎖文 (7)
蘇家的少爺,向笛說了一路,她想不記住都難,車是蘇亮叫來的,挺寬敞也很豪華,像房車,裏面還有桌子,放着水果和點心,但這些她都不關心,她只想快點回家。
車在半路停了,停的莫名其妙,停在她不太清楚的地方,司機下車了。
“怎麽停了?”花盈問,看向窗外,還沒到星風花園呢。
向笛看向她,笑的令她琢磨不透,只聽她對蘇亮說:“別玩過頭了,對小姑娘溫柔點。”說完她便下車了。
沒等她反應過來,車門關上,蘇亮坐在了她身邊,對她很不尊重,越發得寸進尺,見她反抗不配合,他便打她。
蘇亮是個變态,打了她兩巴掌,便開始用皮帶抽她,後來她摸到了桌子上的酒瓶,砸破了他的腦袋,才僥幸逃脫。
她一路狂奔,拼了命的逃,跑到沒有人的地方躲着,給俞行恒打電話,可是總也打不通,後來她才想起來,他走了,是她不要他了。
最後,她報警了,也去醫院驗了傷,她要告蘇亮QJ未遂,但警局的人被收買了,想讓她和解,她不肯,蘇家便派人威脅她。
她找了個律師,準備打官司,恰好是她表哥的朋友,這件事便被表哥知道了,已經不幹這一行的表哥得知此事後,動用了很多人脈關系幫她,把蘇亮告上了法庭。
花盈本不想讓家裏人知道這件事,郅淩予為此還說了她很久,最後還是同意幫她瞞着家裏人。
蘇亮被判了四年,賠了錢,但花盈因此留下了陰影。
原本她想連向笛一起告,但想了想她決定讓她更慘一些,她恨向笛,恨不得她去死,但死對向笛來說太輕松了,所以她決定暫時放過她。
她來sunny本就是有目的的,向陽犯下的罪過她本不想牽扯到向笛,但現在她想讓向笛和向家一起完蛋,所以她必須留在sunny,她沒有告向笛,作為交換條件,sunny不能開除她,不然她就起訴。
向家想保住向笛,又有蘇亮引以為戒,便沒有跟她硬碰硬,一個職位而已,還給的起。
于是她便開始預謀,等一個機會,終于她等到了,在易可的幫助下,sunny到手了一筆大單,前提是讓她來做設計師,這都是她們提前計劃好的。
她利用向笛的好勝心和嫉妒心,給了向笛機會偷竊作品,進而達到目的,一步步搞死sunny,連同向家一起。
她還了父親清白,也出了一口惡氣,向家敗落,昔日高高在上的豪門千金,淪落成喪家之犬。
先把你弄哭
打開了心結,花盈和俞行恒也和好如初分開這麽久,終于又名正言順了。
某天花盈下班後要去接俞莫塵,被總監叫到了辦公室。
“花盈啊,最近業績不行啊。”總監坐在椅子上打量着花盈,色眯眯的眼神,不禁讓花盈想起了蘇亮。
花盈看了看手腕上的手表,冷漠的說:“總監,你搞錯了吧,我業績挺好的,除了前不久你把我做到一半的項目給了艾美被她搞砸了,也沒什麽別的事故了。”
總監尴尬的咳嗽了兩聲:“那什麽,花盈啊,今天晚上跟我去見幾個老總。”
“那不行!我還得接我們家小孩放學呢,總監,沒什麽事我得先走了,孩子還等着吃飯呢。”花盈徑自走出門口,沒有理會這個沒事找茬的總監。
總監一臉驚訝:“真有孩子了?!”
花盈走出公司,正要打車去接俞莫塵,好巧不巧看見了一個人,俞行恒曾對她提過的殺人兇手,魏不庸。
因為俞行恒,她多少也了解過幾個俞氏科技的人,見魏不庸身邊跟着幾個熟面孔,便跟了過去,事先給幼兒園老師打了個電話,暫時照看一下俞莫塵。
花盈一路尾随,跟着魏不庸那些人去了酒樓那邊,總覺得這些人在做什麽不好的勾當,她搞了一件服務員的衣服,混進了包間內,四五個人圍坐着一張大桌子,吃菜喝酒談工作。
“俞氏那邊情況怎麽樣?”魏不庸問道。
其中一人連忙說道:“魏總放心,只要俞行恒動了這個合作項目,一定血本無歸,到時候我跟劉總一起讓董事會把他趕出俞氏。”
“咳咳。”另一個人打斷道:“魏總,事情我們辦妥了,那你答應我們的事呢?”
魏不庸看了看四周,讓那些服務員都出去了。
花盈偷偷撥通俞行恒的電話把手機放在了桌子底下,出去後,依舊躲在門口偷聽裏面的談話。
“魏總,你那批貨該給我們了吧。”
魏不庸:“當然,今晚在巷子路那裏,會有人會等你們。”
“魏總真是好手段,能在警察眼皮子底下賣這東西。”
魏不庸笑道:“掙點小錢而已。”
“魏總可真是謙虛了,小錢,我看這買賣比俞氏來錢更快吧。”
魏不庸:“這可不是一回事,俞氏,勢在必得,幹點正經買賣可比這安全多了。”
“那就先祝賀魏總了。”
“不過,魏總你可不要小看了那俞行恒,他可比他哥哥精明多了,手腕也比他狠,眼光更毒,看項目一抓一個準。這次這個項目要不是我跟劉總偷梁換柱,絕對能讓俞氏股票暴漲,業績翻好幾翻!”
魏不庸輕笑:“再怎麽精明也終究是個乳臭未幹的黃毛小子,他哥哥都鬥不過我,他能奈我何,俞行遠這個人,能力随不錯,骨頭也夠硬,就是太不識擡舉了。”想起俞行遠,他便氣不打一處來,把酒杯摔在了桌子上。
“哎呦,魏總這是怎麽了,怎麽還生氣了?”
“是啊,俞行遠到底做了什麽讓您生氣的事,逼得您對他趕盡殺絕。”
魏不庸:“你有所不知,前些日子我剛攬了一批貨,本來夢大賺一筆,全被被俞行遠那個臭小子給攪和了,半路上就被扣住了,虧損了不少,俞行遠這是鐵了心的要洗白俞家,俞興可真是生了倆蠢貨!”
“那後來呢,魏總手段如此高明,總不會被舉報了吧。”
魏不庸點了一根煙:“的确被查了,還好我把東西藏了起來,黑子那邊隐藏的也挺好,但萬萬沒想到!俞行遠竟然敢背地裏查我,成心想搞死我,我TM先搞死他,臭小子,敢跟老子鬥舞,看他有沒有這命!”
“哎呦,魏總,消消氣。”
“是啊,消消氣,這俞行遠都死了,聽說他老婆也跟着去了,就留下了一個三歲的小孩兒。”
“好像是有這麽回事,不過這小孩怎麽沒見俞行恒帶出來過。”
某人拿出一張照片:“這,就這個,長得挺标致一小姑娘,可惜啊……爸媽都死了。”
魏不庸看了一眼,眼神停留了片刻:“可惜什麽,等俞氏到手,我收養她當女兒。”
“魏總,你可別連小孩子都不放過啊,人家還這麽小。”
“去去去,魏總是這樣的人嗎?!是不是啊,魏總,哈哈哈。”
魏不庸一直看着那張照片,心想,養大了應該更标致吧:“這女孩叫什麽啊?”
“好像叫,俞莫塵?貌似是這麽個名兒。”
魏不庸:“明天去見見這小姑娘,順便去看看她爸媽,這麽久了,我還沒去看看俞行遠呢,順便告訴他,他女兒,我要了,哈哈哈。”
猥瑣又猖狂的笑聲傳來,躲在外面的花盈恨不得破門而入,砍死這群狗日的。
“哈哈哈,魏總您可真會開玩笑。” 劉總笑說道。
魏不庸嚴肅道:“誰說我開玩笑了。”
門外的花盈氣的牙癢癢,脫口而出:“MD!不是人!”
旁邊有人經過,見她穿着工作服,便問道:“你是哪個組的?!在這裏幹什麽!”
動靜惹得包間內一陣混亂,花盈撒腿就跑,魏不庸讓保镖把她抓了回來,帶進了包間。
他扇了她一巴掌:“臭娘們,敢偷聽,誰派你來的!”
花盈啐了他一口:“呸!魏不庸,你不得好死,就等着償命吧!”
“償命?俞行恒派你來的?!”魏不庸饒有興趣的的看着她,捏起她的下巴:“是把你送給我了吧。”
“魏不庸,你早晚會遭報應的!” 花盈拉過他的手,咬了他一口,鮮血淋漓,差點把指頭咬斷。
“啪!”魏不庸又抽了她一巴掌,一腳踹向她:“報應?老子就是天!”
“魏總,這女人不會都聽到了吧,這件事可不能洩露,今晚要不要謹慎些。”
魏不庸擺擺手:“不用,她出不了這個門,今天晚上別想出去,以後也別想出去了。”
“魏總這麽一說,這女人長得倒挺标致。”
花盈從地上爬起來,迅速拿起桌子上的手機:“你們所有的話,我都錄了音,就在剛才,我已經報警了,很快,警察就會來抓你們!” 她握着手機,退到牆角,對面傳來俞行恒的聲音。
“花盈,別怕,等我。”
六個字,足矣讓她心安。
“臭娘們!”魏不庸一腳踹在花盈身上,對着身邊的人說:“趕緊撤!”
突然門被踢開,一群人圍困了此處,俞行恒徑直走向花盈,見她臉都腫了,嘴角都流血了,臉色更加黑沉了。
“疼不疼?”
花盈躲進他懷裏:“疼死了。”
“俞總,您交代我的事,我都辦妥了。”劉總伸手遞給了俞行恒一支錄音。
“做的不錯。”俞行恒說道 。
劉總:“俞總擡舉了。”
花盈擡起頭:“俞行恒,魏不庸他……”
“你先出去,在外面等我。”俞行恒把她交給封九,送她出去,花盈看了一圈,除了封九,她誰也不認識,也不知道俞行恒擱哪兒借來的援兵。
俞行恒坐了下來,點了一支煙,慢條斯理的抽起煙來,看着束手無策的魏不庸,冷聲道:“本想陪你好好玩玩,突然改變主意了。”
魏不庸依舊自高自傲:“俞行恒,沒有物證,什麽都白搭,大不了就在警局喝幾天茶,你能奈我何?”
俞行恒走近他,眸底是滔天的恨意:“你的老巢,你□□的地點,你那些小弟幫手們,還有安插在俞氏的眼線,早就被我查了個底朝天,現在,都在警局裏等你呢。”
那些罪證,足矣判他死刑。
俞行恒拿出一把刀,把唇角的煙取下來,在魏不庸的手臂上按滅,派人按住了他,一刀一刀的切着他身上的肉,鮮血直流,歇斯底裏傻豬般的嚎叫傳來。
每割上一刀,俞行恒按耐已久的恨意就更加深刻,都是這個混蛋,讓他家破人亡。
魏不庸癱坐在地上,痛苦哀嚎着,哆哆嗦嗦的說道:“俞行恒,殺了我,你也要坐牢……啊!!!”
俞行恒似殺紅了眼,殺意波動,格外恐怖,手中的刀,逐漸移至他的咽喉。
“俞行恒!!”花盈的跑進來攔住他:“別沖動,警察很快就來了。” 沒必要為了一個死刑犯把未來搭進去。
花盈握住他的手,試圖把刀拿過來,擔心他做傻事:“好不容易給哥和嫂子報仇了,不要把自己搭進去。”他們還會有很好的未來。
“俞行恒,你聽話,好不好?”
警鈴響起,俞行恒沒有殺掉魏不庸,把他交給了警方。
“警官,抓他們。”花盈二話不說開始指控魏不庸,把俞行恒手裏的刀搶了過來,下意識的把他護在身後:“警官,他們可兇了,還打我來着,你看,我的臉,現在還疼呢。”
警察笑道:“你知道你眼前的人是什麽人嗎,他可是我們這幾個月來追捕的大毒.販。”
“那……警官,我劃了他……沒,沒事吧?”花盈詢問道,把手裏的刀藏的更嚴實了。
警察只是笑了笑,對俞行恒說道:“俞先生,感謝你的配合,你所提供的信息給了我們很大的幫助,魏不庸所有的團夥警方已盡數抓獲,繳獲了兩噸毒.品,三噸違禁藥,我代表廣大人民群衆再次感謝您。”
俞行恒:“不必客氣,都是應該的,沒有漏網之魚就好。”
不然,他放心不下。
警方帶走魏不庸等人後,花盈松了一口氣:“吓死我了……”
俞行恒握住她的手,走出包間,往電梯的方向去。
花盈被他拉着往前走,也沒怎麽注意四周,只顧替他開心了:“俞行恒,原來這都是你事先安排好的啊,那個劉總是你的人?”
“太好了,現在終于給大哥和嫂子報仇了,魏不庸那個惡人,可算是被抓起來了。”
“俞行恒,你真厲害,我就知道你不會讓哥和嫂子失望的。”
“你是怎麽查到這麽多的啊,警察都誇你了呢。”
“不過,嗯,你今天還是有點沖動了,萬一你捅.死了魏不庸,豈不是要把自己搭進去嘛,所以啊,以後——”
砰!
随着一聲門響,花盈被扯進了小黑屋,只顧着說話了,絲毫沒有注意到俞行恒帶她進了酒店。
俞行恒低頭抵着她的額頭,嗓音勾人又魅惑:“以後,怎麽樣?”
黑漆馬虎的花盈怪緊張的,往後撤了撤,也撤不動,背後就是門:“那個,以後……別太沖動。”
俞行恒輕笑,溫柔的回複:“好,那今晚可不可以沖動一點?”
“啊?”
俞行恒沒給她反應的機會,輕輕點吻着她的臉,然後輕吻她的嘴巴,溫柔眷戀。
花盈推了推他:“那,那什麽,我我還要接莫塵,先,先走了”手忙腳亂的開着門,再不走就得走火了。
俞行恒從背後抱住她,把門反鎖了好幾下,輕咬着她的耳垂:“花花,以後,不要這麽冒險,但凡我來晚一步,後果,我承擔不起……”
花盈側了側腦袋,耳朵被他舔的有點癢,擡手推了推他的臉:“俞行恒,你先松開我,你別這樣。”
“不要。”俞行恒把她轉過來,想親她。
花盈捂住他的嘴,表示拒絕:“俞行恒,我還要去接莫塵,你離我遠點。”
俞行恒一只手捏住她的手腕,扣在門上:“莫塵我已經接回家了,今晚,只有我們兩個,你只屬于我。”
話音剛落,花盈便感覺身體一輕,俞行恒抱着她就進了房間,燈都不開也不怕撞到,剛沾到柔軟的大床,花盈就感覺硌的慌。
“什麽東西啊?硌到我了。”花盈一個翻身,翻下了床,順手打開了燈。
俞行恒正脫衣服呢,手放在襯衫上,已經開了三顆扣子,嘴巴上還帶着她花了的口紅,性感中透着幾分風流,西裝外套早就不知道扔在哪裏了。
花盈捂住臉,耳朵燒紅:“俞行恒,你變了!”以前不是這個樣子的。
俞行恒失笑:“我哪裏變了?”
花盈:“還我嬌羞乖巧的小哭包。”
俞行恒捏住她的小臉,吻了吻她的嘴巴,“花花,那天,你跟你媽媽說,你喜歡的人,是誰?是我嗎?一定是我,對吧。”
花盈:“如果不是呢?你會哭嗎?”
俞行恒輕咬了一下她的耳朵 :“在我哭死之前,先把你弄哭。” 說罷便把她抱放在大床上,拿走硌人的戒指盒子,關上燈,再次吻住她,霸道又強勢,手開始不安分。
花盈帶着幾分掙紮,微微喘息,心裏七上八下的,雙手抵住他的胸膛,在她印象中,還挺疼的:“你,你輕點!”
“好~”很快衣服扔了滿地。
“俞行恒,我還能反悔嗎?”
“乖,別鬧。”衣服都脫了,還想臨陣脫逃,門兒都沒有。
“不是,我還沒準備好。”
“花盈,你不會怕了吧?”
“怎麽可能,又不是沒睡過!”花盈摟住他的脖子,主動了起來,想把主動權拿回了,可是在床上她是真的拿不到主動權。
……
恩愛兩不疑
翌日……
花盈一睜開眼就看見了一張十分影響她心情的臉,一爪子就抓了上去,像只被惹急了的小野貓。
俞行恒笑握住她的手,放在嘴邊吻了吻:“別抓了,抓花了不好看。”
花盈嫌棄的收回手,扒拉了兩下他的頭發:“俞行恒,你走開!!”
俞行恒緊緊摟着她,仿佛要把她揉進身體裏,聞了聞她的發香:“花花,你好香,好甜。”
“滾滾滾!”花盈捂着自己的耳朵,昨晚聽了不知多少葷.話,他能說出來也是夠可以的:“俞行恒,你羞不羞.恥啊!”。
見她抓狂的樣子,他覺得十分可愛,吻了吻她的額頭,一雙狗狗眼格外無辜:“老婆……我們再來一次吧……”
“誰是你老婆!你煩不煩!!滾開。”花盈把自己裹在被子裏,渾身散了架一般,還要與這個不知節制的男人抗争,她可真是太苦了。
“好啦好啦,不逗你了,帶你去洗漱。”俞行恒想把她抱起來,結果她說什麽也不讓他碰。
“你你你,松開,我自己來。”花盈磨磨蹭蹭的穿好衣服。
珍愛生命,遠離俞行恒。
“花花……”
“花什麽花,俞行恒,我現在正式通知你,你被out了,game over!我算是明白了,你,你就是想玩死我!哼。”花盈氣的像只河豚,跑下床,沒跑兩步一個腿軟差點摔地上,好在某人有點眼力見兒把她給抱了起來。
他把她舉高高:“什麽out不out的,我現在正式通知你,你已經是我的人了,要麽今天下午就去見你爸媽商量結婚的事,要麽現在就去!”
花盈氣鼓鼓的像只河豚一樣看着他,嘴巴委屈的抿着,小腿在空中撲棱着:“放我下來,我要去上班!放我下來!”
“你答應我,我就放你下來。”
“哪有你這麽快的,我才不要這麽早結婚。”
“我不管~先商量着嘛。”俞行恒把她抱在懷裏,花盈被迫像只考拉一樣抱着他,聽他賣慘:“花盈,給我一個家好不好,除了你和莫塵,我其實,什麽都沒有……”
花盈揪住他的耳朵:“你又賣慘,你又賣慘!!”一口咬在他脖子上,難解心頭之恨,再咬一口,以後就叫他愛賣慘的小哭包。
“那你到底帶不帶我回家嘛!”
花盈:“……好啦,回就回,過年就帶你回去,現在我要去上班,最後一天了不然沒有年終獎的,俞總裁,你也該上班了吧!”。
“好,那說好了,過年就回去。”
“說好了說好了,趕緊放我下來,今天你負責送莫塵去幼兒園。”
“莫塵昨天下午就放假了,這樣吧,我和莫塵等你下班,今晚就去雲城。”
MD想拖幾天還不成了,花盈認栽了,就把這位藏了許多年的小哭包帶回去吧,反正早晚的事兒,省得他總是惦念着,整宿整宿睡不着。
年關将至,大街小巷都添了幾絲年味,各大市場都充滿了置辦年貨的人。
花盈下班後,俞行恒和俞莫塵一起去接的她,那些同事看到俞行恒後,再也不敢背後嚼花盈的舌根了,覺得總監啥也不是。
到了雲城,俞行恒買了一大堆禮品,再加上他從白城帶過來的,租了輛皮卡才拉回來。
花禦和花鏡早已去溪鎮準備着了,花盈回來後,小跑進屋,在門口等了老半天的花鏡連忙過去接着。
“盈盈!男朋友呢?”
花盈:“……”她指了指門外,便跑進北屋,“爸,出來幫忙搬東西。”
俞行恒正提着禮品往裏走,俞莫塵在一邊跟着,花鏡跟他們打了個照面。
“阿姨好,我是花盈的男朋友,我叫俞行恒。”俞行恒十分熱情,天知道他等這一天等了多久,這見面打招呼都在心裏演練了千八百遍了。
“你好你好。”花鏡笑嘻嘻的看着他,後知後覺才留意到他旁邊的小姑娘。
花盈拉着花禦出來搬東西。
俞行恒:“叔叔好!”
花禦怎麽看他都看不太順眼,搪塞道:“嗯,你好。”于是去搬東西。
一家人把禮品搬進屋,俞莫塵成了重點關注對象,花鏡見兩人帶着個娃回來,查點把屋頂掀了。
“花盈,你別告訴我這是你女兒。”花鏡手裏拿着雞毛撣子,一副興師問罪的模樣。
花盈:“我的,怎麽了?你不是老嫌我慢嗎?這回快了吧。”
花鏡差點一口氣兒沒上來,越看俞莫塵越像俞行恒,頓時就氣不打一處來,“你個臭小子!我說呢,天天待在國外不回來,我看你就是為了藏孩子!”
花盈笑而不語,心裏別提多悠哉了,抱起俞莫塵,一邊吃水果一邊看戲。
一邊的花禦也有點不樂意了,這俞莫塵還真和俞行恒挺像的,若是他女兒沒生,豈不是他和其他人生的,那花盈嫁過去就得當後媽。
花禦看向花盈,花盈注意到老爸的視線,立刻收斂了些,啃蘋果的滋味都不咋地了。
俞行恒連忙解釋道:“叔叔阿姨,這是我侄女,親侄女,我大哥和嫂子去世了,莫塵就一直跟着我。”
一句侄女,二老立刻把心放下了,好家夥,他們還真以為花盈未婚先孕還把孩子養這麽大了呢,心髒病都快吓出來了。
俞行恒沒有父母,大哥和嫂子也去世了,所以要求娶花盈,也只能自己來提親,他說明了家裏的情況,也表明了真心,沒有半點隐瞞,也沒有什麽花言巧語。
花盈坐在一邊,覺得現在的俞行恒,最帥了。
花鏡比較感性,對俞行恒這苦命的娃娃心疼的不得了,很快就站在了俞行恒那邊,巴不得趕緊把她這沒良心的女兒嫁出去,花禦倒是沒表現的那麽明顯,也就同意了一半吧,剩下的一半,是對花盈的舍不得。
養了這麽多年的閨女,突然要被眼前這小子娶走了,心裏不爽快,晚上喝了頓小酒,俞行恒憑借赤誠可見的真心和三寸不爛之舌成功拿下未來岳丈。
這個新年,俞行恒有了一個新的家。
大年三十,一家人吃了年夜飯,花盈和俞行恒便出來散步了。
鎮上的年味格外重,煙花爆竹随地起,對聯窗花一片紅火,歡聲笑語從家家戶戶中傳出來,昏暗的街道,燈火通明。
兩人牽着手,街燈把影子拉長。
“花花,新年快樂。”俞行恒低聲道,“希望明年,能名正言順的叫你一聲老婆。”
花盈白了他一眼,真是得了便宜還賣乖:“我爸媽不都同意了嗎,戶口本都給你放那兒了,俞行恒,我之前怎麽沒發現你這麽能賣慘呢。”
她懷疑他賣慘,但沒有證據,而且爸媽還心軟了。
俞行恒一臉無辜:“我哪有賣慘。”
花盈揶揄道:“心機寶寶。”
兩人正悠哉悠哉的散着步,有一句沒一句的聊着,遇到了同樣散步的辛源和吳瑕。
“辛源,吳瑕,好巧啊,你們也出來散步。”花盈跟他們打招呼,吳瑕她只在婚禮上見過一次,不是太熟。
辛源看向花盈身邊的俞行恒,笑說道:“好事将近啊?”
花盈連忙介紹道:“這是俞行恒,我男朋友。”
“辛源,我發小,吳瑕,辛源的妻子。”
相聚又離散,這便是朋友,萬家燈火通明,與你并肩前行的,與你守歲渡劫的,才是愛人。
天空飄起了小雪花,燈影下紛飛,落了一個世紀的浪漫,不知白了多少有情人的發。
她遠遠聽到,吳瑕雀躍的聲音:“下雪了。”
辛源似是沒反應過來:“你說什麽?”
吳瑕大聲說:“我說,下、雪、了!”
辛源無奈的笑了笑:“聽到了,不用說這麽大聲。”
吳瑕:“我這不是怕你聽不清嘛。”
花盈把手放進俞行恒的口袋裏,一枚戒指落在了手心。
俞行恒拿出來,看向那枚戒指,是他離開前,打算跟他求婚的那枚戒指。
“比起新的,我還是更喜歡這個。”花盈站定在他面前,擡手捏住他的臉:“畢竟戴了三年多,戴習慣了嘛。”
俞行恒握着戒指,不知該說些什麽。
花盈道:“等民政局上班,就去領證吧。”
“可是,哥和嫂子剛去世……”他要守孝,暫時不能辦婚禮。
花盈:“婚禮以後再補嘛,所以你到底要不要領證?”
俞行恒連忙點頭:“要!”
“那跪下,求婚吧。”花盈道。
還是十二點鐘,還是那個姑娘,燈火為見證,煙花寫浪漫,從澎湃的青春,到沉穩的歲月,從身邊人,到枕邊人。
相遇的那一刻,也許就注定了餘生的緣。
他單膝跪地為她戴上戒指的那一刻,他們的未來,才剛剛開始。
“小哭包,要一直對我好呀。”
“嗯,我會的。”
雪下了一整晚,白茫茫一片,人們踏雪而行,去訪親拜年。
院子裏,俞莫塵抱着一只哈奇士幼崽跑到俞行恒身邊,“二叔,我想把它帶回家。”
看到這只幼崽,俞行恒想起了已經去世的哈皮,哈皮是在他回來的那一年去世的,本來已經快不行了,俞行遠想讓哈皮安樂死,但哈皮不肯,後來他們才明白,哈皮是在等他回家。
他摸了摸俞莫塵的腦袋:“那你能把它養大嗎?”
俞莫塵點頭:“能。”
“那就帶回家吧。”
得到了二叔的同意,俞莫塵高興的和小狗玩,花盈拿着一條圍巾走過了,圍在俞莫塵的脖子上。
俞行恒望着天空,似乎看到了遠方的故人,花盈沒有打擾他,坐在屋檐下,寫寫畫畫,不一會兒,他便也坐了過來。
庭前賞落雪,檐下兩相依。
後來,他們有了一個小家,溫馨幸福。
後來,他們育有一子,取名,俞庭楓。
後來啊,他們漸漸老去,白首不分離,恩愛兩不疑。
心亂
中秋月,月光寒,池塘映着圓月,昏暗的小花園,靜谧安然,涼風吹過,木秋千微微晃動,野草跟着搖擺,池塘泛起了微波。
窸窸窣窣的聲音,驚擾了草叢裏的昆蟲,星星躲進雲裏,皎潔明亮的月也半遮了容顏。
本該家人團圓的日子,華靓一個人躲在後花園,坐在雜草叢生的池塘邊,一聲不吭的掉眼淚。
她喜歡一個人,一個望塵莫及也許一輩子都得不到的人,她只能偷偷喜歡着,偷偷喜歡了六年。
想必明天,俞向兩家結親的消息就會傳遍整個白城。她偷偷喜歡了六年的男人,要成為向晚的未婚夫了,或許不久之後就會成為她的姐夫,她這份喜歡越來越名不正言不順了。
“華靓,你果然在這裏。”
華靓擡眸望去,心不由得打顫,站起來撒腿就跑。
“快,抓住她!”
客廳裏,俞行遠端坐在沙發上,俞興和元怡正與向家人商量着他和向晚的婚事,對此他沒有太多發言權,也盡量控制自己不去考慮除向晚之外的人做妻子。
俞行恒拽了拽俞行遠的西裝袖口,他看向弟弟,問:“怎麽了?”
“你有沒有覺得,少了一個人?”俞行恒問。
以前他們來向家,總有三個孩子,有一個是向爺爺收養的,其餘兩個是向家的千金,以前總能見到那個姐姐的,這次竟然沒見到。
俞行遠不言。
向晚端着水果從廚房走出來,放在俞行遠面前的桌子上,坐在他身邊,溫婉賢淑。
“阿恒,吃水果。”
俞行恒感謝:“謝謝姐姐。”
向晚摸了摸俞行恒的腦袋,其實俞行恒很不喜歡別人摸他的頭,但在這裏,他不能當面說出來。
俞行遠卻替他說了,“向晚,別摸他的頭。”
“啊?哦。”向晚尴尬的收回手。
“姐姐。”向笛從門口跑進來,湊到向晚耳邊,嘀嘀咕咕的不知說了什麽。
俞行遠心思不在這兒,也沒偷聽別人說話的喜歡,礙不着俞行恒耳朵尖,聽了個七七八八。
向笛說完後,向晚拍了拍她身上的土,“看你身上髒的,去洗洗。”
向笛看了俞行恒一眼,腼腆一笑,跑到樓上去洗澡換衣服了。俞行恒走向門口,沒打招呼就跑了出去。
“阿恒,回來!”俞行遠道。
俞興看向這邊,眉頭輕皺:“怎麽回事?”
俞行遠:“我去找找他。”
俞行恒一路跑到小花園,黑咕隆咚的他只能借着月光摸索前行,路上看見不少被撕碎的衣服布料。
華靓浸泡在池塘裏,身上什麽都沒穿,冷的瑟瑟發抖,不敢出來,她這個樣子,沒法出去見人,衣服都被向笛搶走了,還被她推進了池塘。
“華靓姐,華靓姐!”
不遠處傳來俞行恒的聲音,腳步聲也越來越近,她正要開口,聽到了俞行遠的聲音。
“阿恒!回來!”俞行遠徑直走向俞行恒,拉着他就往回走。
“哥,我剛才聽向笛說,她把華靓姐怎樣了!”具體哪樣他也沒聽清楚,一定不是什麽好事,在學校裏向笛就嚣張跋扈,在家裏也一定不怎麽樣。
俞行遠:“怎樣?”
俞行恒:“我也不知道,你快找找華靓姐。”他指了指衣服碎料,“你看,衣服。”
俞行遠眉頭輕皺,四處張望着,華靓浸在池塘裏,不敢說話,不願意讓俞行遠發現這樣狼狽的她,手腳已經麻木了,冰冷又徹骨,意識也已開始渙散。
夜晚的溫度漸低,她漸漸沒了知覺,她真想就這樣死了,去找爸爸媽媽,活着,太辛苦了。
“華靓?”俞行遠喊了她一聲。
她沒回應,抓在池塘邊的手,漸漸松掉。
涼風吹散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