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噩夢
史蒂夫先生的家族在法國很有名望,家族裏從上上個世紀就珍藏了很多從世界各地搜集而來的珍貴文物和藝術品。
史蒂夫先生的家族産業遍布文化界和藝術界,包括畫作出版,精品畫廊,高端文物拍賣等等。史蒂夫先生的畫廊捧紅了很多諸如思危這類先前不得志的畫家。
思危隐約覺得這把鑰匙隐藏了一個也許很恐怖的秘密,她望着喬娜,認真問道:“史蒂夫先生曾經得罪過什麽人嗎?”
喬娜略略思索了一下,帶着肯定的眼神回答思危:“沒有,爸爸一直對人和藹,沒有得罪過什麽人。就算在商業上,爸爸的競争都是很幹淨的。”
“我也是這樣想的,史蒂夫先生很善良,他能這樣盡心幫助我,我就認定他是一個好人了。”思危感激地說着。
思危思襯着要不要把鑰匙的事情告訴喬娜,她靜下心來,告訴自己先不要聲張,也許她可以再去找冼文良查查這些不為外人所知的東西。
“喬娜,你最近更漂亮了,戀愛了嗎?”思危轉換話題道。“恩,我和邁克交往了。”喬娜終于露出了笑容,女人戀愛時候的容顏會格外豔麗。
邁克也是史蒂夫先生資助的畫家,這幾年已經小有成就,思危和他不是很熟悉,但是看過他的畫作,思危覺得邁克确實是個難得的天才。
“叮,叮,叮。。。”此時喬娜的手機響了,是邁克的來電,思危看着喬娜的表情就知道是情人的電話。
“我得走了,記得你的個人畫展,有問題我們再聯系。剛才真的很對不起了,關于爸爸,我想我只能告訴你這麽多了。你變了,思危。”喬娜一口氣說了很多話。
思危微笑着看着喬娜,說道:“謝謝你,你們一家人永遠都是我最好的朋友。”說完兩人貼面做了道別。喬娜回頭默默望了一眼思危便開門離開了。
思危一個人靜靜地坐在餐館裏,腦子裏的疑問越來越多,她知道冼文良不值得信任,但是似乎除了這個人,也找不到能幫助她的人了。
那些平時出入高檔場所的所謂貴婦朋友,不過是一群整日花癡美男美女,互相攀比的無聊之人,說到提供幫助,每個人都會變得像不認識思危似的。
朋友,真是這個世界上最寶貴的存在,也許你們不需要太多的交往,也許只需要那幾個眼神,你們就可以通過彼此得到無盡的肯定和默契。
思危想起慧,她的聰慧,她的堅強,都是足以讓自己信任和依靠的,只是,為什麽有些時候慧也對自己遮遮掩掩,這種感覺會破壞彼此之間的信賴。
思危想念慧,想念慧的發香,慧幹淨的膚質,慧說話時候的柔情。朋友進化到情人有時候真的不需要太多的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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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格來說,思危和慧的一切建立在思危和莉雅愛情的偷腥上,也許這樣說很難聽,可事實卻是如此。人們總說第三者是無恥卑劣的,也許當事人才是最貪心的。
思危對慧過度的欲望,慧對思危的不加防範,兩人幹柴烈火,一點就着。如果思危心裏哪怕在意莉雅一點點,她都不會這麽随意。
當然,說思危對慧欲望的随意是有些不好聽,但細想,哪段感情的開始不是随意的調情,随意的好感和随意的欲望。
也許開頭只是覺得她看着可愛,然後就變成越看越可愛,再然後就變成每天不看就受不了,再再然後這女孩就住到你心裏了。
最後這種随意變成了所謂的愛情,而思危更是用自己的行動證明了這種随意的無盡下作----上床,舌吻,撫摸,吮吸,進入,尖叫。。。。
有沒有人可以肯定先上床的兩人之間就真的不會産生愛情?有沒有人可以肯定交往了很久的戀人沒有肉體接觸就一定比前者愛得深?
思危自己沒有結論,她和莉雅在一起很多年,她對莉雅的愛不需要和任何其他女人比,因為這份愛的珍貴滲入思危骨髓。莉雅對思危的真心真情讓思危無法忘懷。
思危覺得她和莉雅之間的愛情是真正的愛情,莉雅和那些只知道從她身上索取的女人簡直就是兩個世界的人。
有些人打着愛情的名義盡情地享用你,消費你,在耗盡你最後一份元氣,榨幹你最後一塊錢之後,還要裝作受傷地哭泣,控訴你耗費了她所有青春。
思危的眼角流下了眼淚,她從沒有像現在這樣這麽愛莉雅,這麽想念莉雅,這麽感激莉雅。思危覺得這輩子都不會有莉雅這樣好的女孩再來愛她了。
思危不知道慧會不會像莉雅那樣對自己付出那麽隐忍,那麽肝腸寸斷的愛情,她知道自己愛慧,因為同是中國人,彼此之間的羁絆更加緊密。
思危覺得自己和慧的這一切也許真的有點快了,但是思危還是接受了這樣的自己,她對慧的愛情和對莉雅沒有不同。
思危相信莉雅在天堂一定會祝福自己,祝福自己和慧,祝福這段充滿了未知劫難的愛情。思危想着,嘴角開始上揚。
陳偉雄辦公室裏“硝煙”彌漫,陳偉雄抽着雪茄,吞吐着雲霧,不緊不慢地說着一些話,陳晉豪默默聽着,臉上神情嚴肅。
“現在史蒂夫死了,我們的秘密不會随着老頭的死亡而消亡的。還有你找人殺議員和害死女畫家家人的事情,現在道上都有傳聞。你找的人太不靠譜了。”陳偉雄慢慢說着。
“對不起,爸爸,是我的疏忽,我馬上找人去辦理此事。”陳晉豪低下頭說道。
“不用了,傻仔,那個人已經被我解決了。”陳偉雄走到陳晉豪身邊,輕輕拍了拍兒子的肩膀。“把你送到美國讀書,就是不想你活得和我一樣。”
陳偉雄無耐地看着窗外,繼續說着:“這樣打打殺殺的人蛇生活,到頭來還是報在了我自己親人的身上。我們千裏迢迢來到法國到底是為了什麽?”
陳偉雄,這個在國內小村莊裏摸爬滾打也混不出來被人壓着的小羅羅,在排除萬難偷渡到法國之後開始了漫長的人蛇生涯。這個人,充滿了惡毒,但對自己的家人,卻也充滿了人性。
血緣是鏈接兩個獨立個體最有價值的紐帶,在中國人的社會更是如此。中國人對于非血緣關系人的冷漠到了令人發指的地步,但是對親人卻是掏心掏肺。
陳晉豪,雖然一路接受良好的教育,但是在現實面前,他還是選擇了和他父親一樣的做法----暗殺,破壞。不能不說,陳晉豪完全繼承了陳偉雄血液裏的殘忍。
有時候遺傳基因是無法改變的,有其父必有其子,想來并不是一句錯話。“我想給你一個幹淨的人生,沒想到你還是走了這條路。”
陳偉雄的語氣裏明顯的失落,他轉頭看向陳晉豪,說道:“我幹了那麽多壞事,在法國白手起家打造的這個集團,就是想過上好日子,不要在國內再被人欺負。”
“爸爸,我。。。。”陳晉豪剛想接話,便被陳偉雄打斷了,他并沒有更加憤怒,他的表情只是更無奈了:“我以為這輩子的血債我一個人扛就可以了,沒想到。。。。”
人生就是這樣,當你想幹淨地活着,命運卻偏偏把你潑髒。當你努力了一輩子只為讓自己的孩子幹淨地活着,沒想到他的生活可能會更髒。
陳偉雄不想再說什麽,他的希望在他知道兒子的所作所為之後徹底破滅了,他覺得這是上天的報應,不是報在自己身上,而是報在了自己最寶貝的兒子身上。
陳偉雄示意陳晉豪離開,陳晉豪默默退出了陳偉雄的辦公室,這是在陳晉豪一手創立的公司倒閉後,他再次受到的深重的打擊----被自己的父親否定。
陳晉豪已經不知道自己的未來在哪裏,心愛的女人愛上了別的女人,自己還得假裝什麽都不知道;無良議員的逼迫,倒掉的公司,生活中所有的這一切真的都要把陳晉豪壓垮了。
只是,陳晉豪這個時候已經沒有眼淚了。男人的眼淚有時候只會為女人,為事業流一次,之後就不是流淚,而是仇恨了。
離開陳偉雄辦公室的陳晉豪覺得自己徹底被這個世界抛棄了,父親的失望,女人的背叛,事業的徹底垮塌,已經徹底改變了陳晉豪的心性。
一個曾經高高在上的金融巨子,一個曾經的天之驕子,在現實的殘殺面前徹底喪失了善良的秉性。也許陳晉豪心裏原本堆積的就是那一片醜惡,只是現在終于要爆發和展露了。
陳晉豪現在最想做的就是狠狠羞辱慧,他要扒光她,好好享用她的身體,讓她知道男人比女人要強不知多少倍。
陳晉豪想着便瘋狂發動汽車往家裏開去,此時的慧完全不知道,接下來的可怕将要發生在自己身上,而這樣的悲劇又會持續多久。
慧還在驚恐着,便聽見了陳晉豪回來的汽鳴聲,她穿好衣服,像往常一樣去迎接陳晉豪回來。陳晉豪一進門就像變了一個人,拉着慧便往房裏走。
那力道,那狠勁,吓壞了慧。陳晉豪猛得關上門,便開始脫衣服。慧下意識地握緊自己的衣領,往後退去。
“你要幹什麽?”慧的瞳孔變得更小了,她蜷縮進角落裏,恐懼變得無窮大。“幹什麽?讓你嘗嘗什麽才是比女人更強的男人。”陳晉豪脫掉褲子,發瘋似地吼道。
“不要。。。。不要。。。。啊。。。。”房間裏慧喊叫的聲音吓傻了房間外的管家和傭人們,他們齊聚在門外,擔心着裏面發生的事情。
慧喊叫的聲音充滿了哭泣,傭人們揪心着自己聽到的凄慘的哭喊聲,他們受不了,但也毫無辦法,慢慢便相繼離開了。
時間不知道過去了多久,陳晉豪抽出自己壓在慧身上的身體,穿好褲子,毫無歉意而又冷漠地離開了房間。他打開門的一瞬間,掃地的傭人故意走過,看見了□□在流血的慧。
“看什麽。”陳晉豪狂吼着,“滾!”掃地的傭人被床上流血的慧和暴怒的陳晉豪雙重驚懼着,她喃喃自語道:“對不起,少爺,我什麽也沒看到,什麽也沒看到。。。。”
掃地的傭人迅速地離開了陳宅,只見她馱着的背迅速地挺直,粘在臉上的白毛被一撕而光,臉上的擔心和恐懼布滿面部,她老邁的聲音瞬間變成了年輕的語調,她迅速拿起話筒,對着電話那頭的人說道:“不好了,冼先生,慧小姐,慧小姐,,,,她,,,,”
“她怎麽了?”冼文良焦急地問道:“慢慢說,她怎麽了?”掃地的傭人帶着哭腔,說道:“慧小姐,她被陳晉豪虐待□□了,身上都是血。。。。”
冼文良顫抖着雙手,聽不下去接下來的話,他默默挂上了電話,流出了眼淚。
作者有話要說: 保持每天一更的速度,争取這個月結文。我親愛的讀者們,實在抱歉,拖得太久了!真的很感謝大家的支持,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