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真的是你控制了僵屍？！你怎麽做到的？！”方永驚訝問。
伊芙：“……唔。”
眼下，他們六人正擠在一輛越野車上，??于前座只能坐兩人，剩餘四個隊員不得不擠在後座上，而伊芙身材最嬌小，被迫坐在七的腿上。
“剛才不是說了嗎？這是我的異能，”她簡單應付了下方永，又看向主駕駛位的宋舒業，“後座人太多了，七說他可以下去跑。”
衆人望了眼從上車後一句話都沒說的七，沉默。
“不行，”宋舒業冷漠拒絕，“會把僵屍引過來的，你們忍忍。”
伊芙：“。”
她瞄了七一眼，後者正像個樹濑似的将兩只手環在她身上，試圖在她與其他人之間隔開一道牆。
守風窩在角落裏，看了眼鬧騰的衆人，默默挪開視線。
“都別給我廢話，”林冰敲敲窗沿，示意他們止聲，不耐煩道，“我們馬上就要到了，先檢查你們的背包。”
他讓衆人依次打開背包檢查，一邊道：“食物和水準備三天份就行，記住！重要的是藥品，繃帶，火源和武器——除這些之外，沒有用的東西都給我扔掉！”
方永小心翼翼舉起手：“但是食物和水不是最重要的嗎？萬一我們在城裏餓死怎麽辦？”
聞言，林冰似笑非笑看他一眼。
“小子，沒出過任務幾次？”
方永遲疑點頭。
林冰不客氣地往他腦袋上招呼了一下：“裏面人都成僵屍了，誰還會去動那些食物？你要是找不着超市，随便進哪戶人家都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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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末世環境限制，大部分人都會選擇囤積一些高熱量，小體積，易儲存的幹糧，所以就算紫水城已淪陷一個月有餘，他們想找到一些果腹的食物也并非難事。
方永似懂非懂地點頭，林冰将他的包翻過來：“所以你這些幹糧都沒用，多餘的都拿出來，你要是不舍得就現在吃掉。”
宋舒業也在旁邊加了一句：“如果帶太多會導致行動不便，反而容易被僵屍抓住。”
他說得不無道理，方永和守風開始把多出來的幹糧掏出來，伊芙想了想，也開始動手整理七和自己的背包。
整理完了，林冰挨個檢查，到伊芙的時候，發現她兩手空空，狐疑的視線立刻落在她臉上。
伊芙指指七：“我都給他了。”
林冰皺起眉：“你們倆就帶一個？”
“太重了，”伊芙像是沒看到林冰擰成一個疙瘩的眉毛，将七手上的背包打開，“我們帶這些就可以。”
林冰探頭一看，差點沒氣笑。
“壓縮餅幹，水，壓縮餅幹……”他攪動了下背包，把裏面的東西全倒在地上，一下提高聲音，“全是食物和水？！”
伊芙在那些花花綠綠的包裝裏翻找了下，纖長手指勾出兩卷繃帶，誠懇道：“還有醫用繃帶。”
林冰：……我他媽@@#&！
宋舒業也皺眉頭：“沒有藥嗎？”
“有的，”伊芙繼續翻找了下，撈出一個紙包，裏面全是白色冰糖，“這個，可以止疼。”
林冰：“？？”烏雞鲅魚。
“沒有關系，”伊芙将背包重新收攏，一邊遞給七，一邊輕描淡寫道，“如果我和七拖了後腿，大可把我們抛下。”
林冰哼聲道：“那是自然，我的小隊向來不會留包袱。”
宋舒業并不贊成隊內扯頭花，看兩人針鋒相對，連忙掐斷快要燃起來的火苗，一打方向盤：“我們到了。”
車在一道十幾米高的城牆前停下，衆人訝然望向城牆，厚重的城牆一直延綿至地平線的彼方，宋舒業指着石壁般高高豎起的灰色城牆，簡短道：“這就是紫水城。”
“我們趕緊下車吧，”方永作勢要拉車門，“天馬上就要黑了。”
宋舒業：“等等，先別……”
“嚎——！”
在宋舒業把話講完前，方永已經拉開了門，但他的一只腳剛落下去，就聽見車後傳來一聲嘶叫——一頭僵屍剛好在附近游蕩，看到新鮮落地的方永，直接像個炮彈似地沖他奔了過來！
方永：“！”
他立即收腳，試圖合上車門，但慌亂之際腳卡了一下，車門沒能及時合上，随即一股大力撞上車門，等他反應過來，那頭僵屍已經将車門猛地撞開，張牙舞爪朝他撲了過來！
方永：“等等……！”
“噗嗤——！”
他嘴裏的尖叫才剛放出一半，面前的僵屍身形忽然一頓，一根食指粗細的黑色尖刺自他的眉心貫穿後腦勺，串糖葫蘆似地将他的頭部固定在半空中，僵屍的身體晃了晃，僵在原地。
“不好意思，麻煩讓一下好麽？”一道輕柔聲音自頭頂響起。
方永驚魂未定仰起頭，剛好對上伊芙月牙似的眼眸，後者對他笑笑，委婉道：“你壓到我的腳了。”
他才發現自己大半個都靠在伊芙的腿上，揪救命稻草似地抱着人家的大腿，“抱歉……！”他慌忙松開手，餘光間，那個一直沒吭聲的黑發少年突然威脅似地沖他亮了下牙齒。
方永：“……？”
“沒事，”伊芙抽出腳，從寬大的袖間摸出一把小刀，走到那個動彈不得的僵屍旁，對準太陽穴的地方戳進去，輕車熟路地挖出一顆米粒大小的核晶，收入口袋。
等她下車，七一甩黑刺，那頭僵屍的屍體像個破布袋子似地被遠遠扔至幾十米開外，碎成幾段。
宋舒業瞅了眼兩人的背影，中肯評價道：“以他們倆的實力，應該沒有成為包袱的機會。”
林冰：“……你閉嘴。”
***
紫水城淪陷的時候，城門沒來得及關閉，目前正處于大開的狀态，六人躲在靠近城門的灌木叢中，從門洞望進去，可以看到數頭僵屍游蕩的身影。
“我們該怎麽過去？”方永緊張道。
林冰：“你着什麽急，我有個好東西。”
衆人視線紛紛望過去，見他神秘兮兮地在背包裏掏啊掏，最後掏出一根二踢腳。
衆人：黑人問號.jpg。
“你們這是什麽眼神？”林冰惱羞成怒，“沒玩過二踢腳嗎？”
“沒有，”方永老實搖頭，“市區內禁止燃放爆竹。”
守風：“我要做作業。”
伊芙：“這是什麽？炸|藥嗎？”
林冰：“……”這群沒有童年的可憐蛋。
“都給我讓開，”他惱怒地擋開衆人，“看好了。”
他們借着灌木叢的掩護，又往城門口挪了幾分，林冰小心翼翼将二踢腳點燃，又迅速用一根冰錐推到門口正對面，只聽“乓——！”的一聲，二踢腳迅速被尾部産生的氣流推了出去，一下飛出十幾米。
“哦？”伊芙挑了下眉，驚訝道，“這是什麽？”還挺有趣。
“快看！”方永忽然壓低聲音喊了一句。
二踢腳發射的聲音引來了門口不少的僵屍，它們紛紛望過來，剛好看到二踢腳的前端飛出去，幾頭僵屍被吸引了注意，竟朝着它追了過去。
“趁現在！”宋舒風低低道。
衆人立即從藏身的灌木叢跑出來，閃身進入紫水城。
“那裏，”多虧二踢腳的功勞，城門口的僵屍被引開了不少，林冰目光一轉，指着十幾米開外的一處空房道，“快進去。”
衆人連忙跑過去，腿腳最快的守風剛拉開門，就對上門口兩只徘徊的僵屍，那兩頭臉都爛了一半的僵屍低吼一聲，作勢要撲上來。
守風低低抽了口冷氣，迅速貓腰一躲，露出後面一臉懵逼的方永，眼看僵屍的腦漿就要甩到他臉上，在隊伍最後的宋舒業眼疾手快，朝空中一抓，衆人只覺面前幾道勁風甩過，再回過神，那兩頭僵屍已經被扔到了對面牆上。
“你他媽躲什麽躲？！”
林冰朝七怒目而視——他原本排在第二個，結果僵屍剛冒出頭，卻立即閃身回撤到伊芙身前，黑色觸角從陰影中鑽出，尾巴似地纏住伊芙的身體。
伊芙拉開七的觸角：“他怕我出事。”
衆人望着排在倒數第二的伊芙與僵屍間足有三米遠的距離，陷入沉默。
“好了，”宋舒業打破尴尬，“先進去再說。”
此時有幾頭僵屍已經反應過來，重新往城門口走來，衆人回過神，忙一溜煙鑽入屋子，林冰迅速将門關上。
“別松懈，”宋舒業一進屋就立即道，“守風，方永，去把所有出口都堵上，伊芙，七，檢查屋裏有無其他的僵屍。”
守風沉默地執行命令去了，方永猶豫了下，跟在她身後，而伊芙朝七颔首：“去吧。”
七朝她看了一眼，才轉身離去，伊芙往另一個方向走了兩步，覺得腳下有點不對勁，低下頭，右腳上纏着一根七的黑色長尾。
她挑了下眉，但沒有管那根長尾。
十分鐘後，衆人重新在一樓大廳集合，宋舒業看向四人：“如何？”
守風不吭聲，方永看了她一眼，猶豫道：“我們把後門、窗戶還有樓梯都堵住了。”
宋舒業點點頭，又問伊芙兩人：“房子裏有僵屍嗎？”
“有的，”伊芙正在清理指甲縫的血污，慢慢回了一句，“走廊兩頭，客廳一頭，廚房一頭，已經處理掉了。”
這麽快？宋舒業聞言，暗暗吃了一驚。
倒不是他對付不了四頭僵屍，只是這裏地勢狹窄，加上不知僵屍埋伏在哪裏，這兩人居然能在十分鐘內毫發無損殺死四頭僵屍，實力确實不容小觑。
伊芙的一句話拉回他的思緒：“你們看，外面有人。”
她站在窗前，透過窗簾的破洞指着外面，衆人忙走過去，方永先看了眼，疑惑道：“哪裏？我什麽都沒看到啊。”
宋舒業：“讓讓，我看一下。”
方永往旁邊挪了幾步，但那個破洞太小，宋舒業不得不将窗簾撩開一角，衆人的腦袋湊在一起，屏息往窗外看去。
城門的陰影裏有幾個陰影攢動，如果不是伊芙指出來，幾乎難以不可能發現，宋舒業眯眼瞧了一會，說道：“……不錯，那裏有四人。”
正說着，那四人剛好從陰影裏走出來，他們有男有女，高矮不一，但皆穿着一套灰色立領的服飾，有點像軍裝。
林冰哼了一聲：“我還以為是誰啊，原來是北極星。”
又是個沒聽過的名詞，伊芙問：“北極星？”
“末世第二大的組織，”回答的是宋舒業，“實力僅次于女王蜂，不過兩者……關系并不是很好。”
他表達得很隐晦，但伊芙還是看出了點異樣，果然下一刻林冰就叫了起來：“關系不是很好？這說法也太客氣了吧？！”
“北極星總是找我們女王蜂的茬，是我們的死對頭，”他抱起雙臂，眼白都要翻出來了，“他們搶我們資源，挖走我們的異能者，甚至連我們地盤上的僵屍都要殺！”
“也沒有那麽糟糕，”宋舒業道，“大家都只是想在末世活下去罷了。”
林冰從鼻子裏發出一聲嗤笑。
“隊長，他們進城了，”方永指指窗口，“那我們現在怎麽辦？要讓他們進來嗎？”
林冰直截道：“當然不。”
“不過——”伊芙拖長聲音，指着窗外道，“他們好像沒有進屋的打算。”
衆人順着她指的方向看過去。
相比宋舒業小隊的謹慎，那四人的行動簡直稱得上大開大合——其中兩個為首的年輕男女似乎是強化系異能者，直接将路旁的電線杆拔起，一杆子掄下去，僵屍就倒了三四個。
那幾人交談了幾句，其中兩人還大笑出聲，看得窩在小屋裏的六人一陣冒冷汗。
“哈哈，”林冰笑了起來，“這幾人活不了多久。”
“為什麽？”方永不解，“他們很厲害啊。”
“跟他們的實力無關，這幾人鬧出的動靜太大了。”伊芙突然道。
那強化系的一男一女砸僵屍的聲音隔着緊閉的門窗也能聽到，連玻璃窗都發出震動的“砰砰”聲，簡直像是有巨人在外面跳野迪。
見林冰疑惑，伊芙彎唇笑了下，拿手指點了點窗戶。
城門口原本有七八只僵屍在游蕩，結果那幾名北極星的成員一通胡鬧，反而引來了遠處的僵屍，最後越聚越多，數量不減反增。
那幾人終于發現問題，慌忙收了手，但為時已晚——等他們反應過來，周圍已被密密麻麻的僵屍圍住了。
林冰吹了聲口哨：“他們完了。”
簡直像印證他的話一般，那群僵屍突然對北極星發起了進攻，四人慌忙展開防禦，但很明顯隊伍中一個年紀稍長的男人并不是戰鬥人員，他被幾頭僵屍集中攻擊，很快栽倒在地，被直接拖入了僵屍群中。
凄厲慘叫伴随着牙齒撕扯皮肉的聲音瞬間響起。
“葉伯！”為首的一名年輕女子尖叫起來。
她被這麽一分神，手上動作不可避免地一頓，女子本來是隊伍中的主力，原本堅固的防禦瞬間被破開一道裂口，僵屍們蜂擁而上，一只足有兩米的僵屍揪住女子的肩膀，只聽“撕拉——”一聲，她的右臂竟像個脆弱的零件似的被扯了下來。
“啊——！”她慘叫一聲，護着斷臂迅速後退，左腳踢向一旁的建築，半面牆壁瞬間傾倒，直接掩埋了沖在最前面的幾頭僵屍。
方永：“我……我們要去救人嗎？！”
他問完，卻久久得不到衆人的回答，半響，宋舒業才低低道：“來不及了。”
方永似乎意識到什麽，擡頭望向窗外。
在女子被僵屍圍攻的時候，她的兩名同伴也被攻擊了，那些僵屍竟有計劃地将三人分離，形成三座孤島，但這兩人的實力并不如女子，才苦苦支撐了數十秒，就先後被僵屍咬住後頸。
見此情景，誰也沒再提出去救人的事。
外面少說也有三十幾頭僵屍，就算他們六人能對付得過來，在趕到那女子身旁前也不知道她是否能支撐得住。
沉默間，守風輕聲說了句：“她死了。”
衆人才想起唯一苦苦支撐的女子，在看到同伴相繼死亡後她似乎失去了鬥志，到最後竟放棄了抵抗，數頭僵屍一擁而上，很快女子的身影便消失在了攢動的灰色腦袋中。
原本還游刃有餘的四人，居然在短短數分鐘內便遭遇了團滅。
幾人望着那些埋頭啃咬屍體的僵屍，紛紛陷入沉默。
“媽的，”林冰忽然罵了一句，“他們倒是死了，給我們留下一堆爛攤子。”
衆人：“？”
宋舒業嘆了口氣，指向窗外：“那些僵屍沒走。”
衆人才發現那些僵屍啃食完屍體後竟停留在原地，一些還不斷嗅着地面，似乎還想找出新鮮人肉，原本寬敞的道路嚴重交通堵塞，走幾步就會撞上一頭僵屍——這樣根本沒法出去。
“一，二……三十八，”方永小聲數完，“現在外面一共有三十八頭僵屍。”
三十八頭對六人——勝率渺小得可憐。
“從後門走？”林冰提議。
“不行，”宋舒業搖頭，“後門是個死胡同。”
方永小心翼翼提意見：“還有二踢腳嗎？可以再用它吸引僵屍啊。”
伊芙說：“行不通吧？它的射程最遠應該不會超過四十米，引不開多少僵屍，而且有可能适得其反。”
方永看向林冰和宋舒業，兩人皆神情凝重地點了點頭。
他絕望了：“那怎麽辦？”
林冰看向宋舒業，後者眉頭緊蹙：“……讓我想想辦法。”
“操，”林冰怒了，“那幾個北極星自己沒有常識也就罷了，留了一堆爛攤子還叫我們收拾！”
就算是再怎麽強大的異能者，也避免在有僵屍出沒的地方發出太大聲響——這群屍體會像嗅到肉骨頭的餓狗般聞訊而知。
所以在最開始衆人入城的時候，盡管宋舒業和林冰完全可以解決那幾頭攔路的僵屍，他們也只是選擇用二踢腳将它們引開——畢竟越打，僵屍湊得越多。
當然，除非誰的異能是原|子|彈，那他們表示自動閉麥。
就在衆人陷入一籌莫展的地步時，伊芙忽然站了起來。
林冰皺眉喊住她：“你做什麽？”
“我們不是趕時間嗎？”伊芙側過頭，臉上露出疑惑表情，“不再往裏面走點嗎？”
林冰懶得跟她廢話，手點點外面的僵屍：“那些僵屍你打算怎麽辦？”
出乎意料的是，伊芙竟爽快道：“我來解決，”她對衆人笑了笑，“你們只要注意跟緊我，然後別太靠近僵屍就好了。”
說罷，她也沒管衆人各異的神色，朝七招了招手：“過來。”
七溫順湊了過去，伊芙示意他看向門底下，低聲道：“把你的影子伸出去，勾僵屍過來。”
她怕七聽不明白，手按住他的胳膊：“聽得懂我的意思嗎？”
七漆黑的眼瞳在伊芙搭着自己的手上停了幾秒，緩慢搖頭。
伊芙：“……”
她不得不重複了一遍：“看到那條門縫沒？把你的影子壓扁，勾外面的僵屍過來，記住，一次勾一個，別引出太大動靜。”
她說完，用審視的目光地盯着七，見他仍一臉迷茫，綠眸危險地眯了眯，後者原本想搖頭的動作一頓，改成輕輕點頭，只是怎麽看都有點委屈的意味。
伊芙哪裏會在乎，踢他一腳：“快去。”
七幾步走到門前，身下陰影沸騰了下，一根粗|長的黑尾緩緩爬出，順着地板從門縫裏擠了出去，伊芙站在窗旁，指揮道：“九點鐘方向，有一頭僵屍。”
“她在幹嘛？”方永有點摸不着頭腦，又生怕吵到伊芙，只能壓低嗓音問宋舒業。
宋舒業沉思片刻：“……難道伊芙想控制僵屍？”
“那又能怎麽樣？”林冰嗤之以鼻，“外面三十八頭呢，她還能全部控制了不成？”
宋舒業警告地看了他一眼，等後者悻悻閉上嘴，才謹慎道：“倒也不是不可以，如果她能幫我們負擔一半，說不定能勉力對抗。”
話雖如此，宋舒業自己也覺得希望渺茫，但那廂七已經抓住了一頭僵屍，他也不好出聲阻攔。
于是幾人默默站在一旁，觀看七的釣魚大業。
七的影尾粗|長有力，勾僵屍的速度又快，短短幾分鐘，他已經把靠小屋十米之內僵屍都拉了過來，在門口排成一排樹樁。
小屋的門上有個用來塞報紙的活板門，伊芙嘗試了下，剛好能讓她的手通過。
她咬破手指，先滴了幾滴血在門口，幾頭僵屍聞到味道，被吸引了過來，伊芙順勢穿過活板門，往它們的頭上迅速甩了幾滴血，血液如同活蟲般靈活鑽入僵屍的眉心，它們僵了一下，再擡起頭時，眼中那股狂躁的猩紅已平定下去。
衆人大喜，這個方法可行！
随後伊芙和七便如法炮制，一口氣控制住了十幾頭僵屍後，眼看聚集在門口的僵屍越來越多，伊芙忽然停了下來。
林冰心急道：“怎麽了？”
“差不多快到我的極限了，”伊芙并不想暴露自己的實力，指着那些僵屍道，“我現在控制了二十頭，野生僵屍還剩下十八頭，對你們來說問題應該不大吧？”
宋舒業和林冰對視了眼，紛紛點頭。
他們原本也只期望伊芙能控制十頭左右的僵屍，畢竟隊裏還有兩個A級異能者，要對付剩下的僵屍完全不成問題。
宋舒業道：“那大家準備下，我們出發……”
伊芙卻豎起一只手。
“？”宋舒業詢問，“怎麽了？”
“在走之前，我還有件事想問你。”
衆人收拾行李的動作都停了下來，不約而同看向伊芙。
伊芙恍若未覺，只對着宋舒業說：“雖然我們都接了女王蜂的任務，但其實……我們對任務對像一無所知。”
聞言，林冰眼睛一瞪，似要說話，卻被宋舒業攔住，他回頭看向伊芙：“什麽意思？”
伊芙彎了下嘴角，緩緩道：
“白水川是誰？”
作者有話要說：
雖然中秋已經過了，但我今天吃了月餅！
（暴言）玫瑰五仁超絕好吃！
伊芙：真好，下次給七做腦漿味的吧。
衆人：驚恐.jpg。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