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章節
人骨子裏就是個流氓,根本就亵渎了他的嫡仙皮囊。
倒是我被這流刻氓一通調戲之後,終于沒再繼續糾結于“主謀”兩個字了。
飛機穩穩地降落在N市國際機場。
沈卿來去取托運的行李,我在一邊等。忽然就覺得有人在看我,橫生出一股被監視的不安感。
我三番兩次地四下探尋,卻并沒有發現誰的眼光刻意停留在我身上。
可是,為什麽我會突然覺得背脊發涼?
057 一張照片
晚飯過後沈卿來一直待在他的房間裏打電話。
他一邊用流利的英文對着手機叽裏呱啦,另一只空着的手配合着語氣做些在我看來暴帥的姿勢,大概是對下屬交待一些公司的事務。
我第一次見到這樣狀态下的他,少了分孩子氣的親和感,多了些成熟男人指揮江山的大氣場。
他說得太快,商業詞彙也用得多,我聽得語不成句,哀怨地堵到他面前伸出雙手抱住他的腰,可憐巴巴地仰着頭用唇語問他:“你在講什麽?”
他嘴沒停下,垂下眼簾望着我風情萬種地一笑,前一刻還頗顯嚴肅的嘴角頓時浮出個小梨渦。
真好看吶。
我顧不得他還在講電話,強行拖着他到床邊坐下,跪在他身後的床上雙手抱住他的脖子在他耳邊輕輕說:
“乖,再給姑姑笑一個。”
他真笑了,還差點笑出聲來。我瞅準那顆梨渦,輕輕地吻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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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明顯一愣,側過頭意味深長地睨了我一眼。
我起了逗他的心,跪在他身側,抱着他空着的一條手臂一個勁兒地搖。
我原是來鬧他來着,哪知道沒一會兒被他反客為主地摟近懷裏好一頓欺負。
這人太假仙了,手上的動作極盡淫肆,偏生對着電話指東指西的語氣沒有一點兒不正經。我沒一會兒就慌了神,趕緊瞅着個機會甩脫他的色之魔爪,整整衣服逃到樓下去了。
金姨今天上午帶着沈航去探望沈航生病的外婆,一樓的客廳沒了沈航看電視的身影,少了些熱鬧。
爸爸一個人待在書房。
他有心事。
否則不至于我都走到書桌前才猛然擡頭看我,再心急火燎地将一張照片胡亂塞進書桌抽屜。
“醉、醉丫頭!你什麽時候下來的?”
我一笑,“就剛剛啊。”
“哦……你侄子呢?”
“他在樓上打電話。”我繞到爸爸身邊,坐在靠椅扶手上:“爸。你剛往抽屜裏塞的什麽?”
爸爸一頓,“一張老照片。”
“我也想看。”我說。
“你以前看過的,是你媽媽抱着……抱着你的照片。醉丫頭……”爸爸突然伸手握住我的手臂,欲言又止。
“怎麽了爸?你……是不是在想媽媽?”
他不答反問:“你和卿來打算什麽時候舉行婚禮?”
“之前說是等我畢業,現在……他想馬上。”
爸爸的神情有絲閃躲,勉強牽了牽嘴角說:“還是……等你畢業吧,免得人家說你還是大學生就嫁作人婦了。回頭我跟卿來說。”
他的語氣有些急迫,似乎有意不給我多作交流的機會,“……金姨不在,爸給你們做混沌面當宵夜,半小時後你們下來吃啊。”還沒等我搭話就起身往廚房去了。
“我們一個小時前才吃的晚飯呢?”我在他身後嚷。
“哦……我得先準備去……那就等我做好了叫你們再下來。”
書桌上的抽屜拉不開,我不知道爸爸在什麽時候上的鎖。
058 我很愛他
我滿以為沈卿來會在子時一刻爬上我的床,所以在子時二十分還不見其蹤影時,我就厚着臉往一牆之隔的他的房間摸去了。
房門推開,門縫裏的他在正打電話,背對門面朝窗。
他今天的電話可真多。
我想問問他宵夜之後爸爸把他單獨叫到書房裏去談了什麽話。他知道爸爸不同意我們馬上結婚,會不會非常失望?
我心裏還一直惦記着書房抽屜裏那張照片,我怎麽想怎麽都覺得不止是媽媽年輕時抱着我的照片那麽簡單。我要找他商量,讓他配合我把那張照片弄出來。
剛要邁腳進門,他的聲音陡然大了起來,語氣中有刻意壓抑的怒氣:
“King,上次的事已經觸犯了我的底線。在背後指使的那個人應該慶幸我未婚妻并沒有遭到實質性傷害,否則我不會只是收拾了那幾個癟三就了事!我不去查,是因為我顧及,但是如果有人不需要這份顧及……你該知道我會怎麽做!
“從今以後我不會允許任何人做出任何一件對她不利的事。
“愛情是兩個人事,我不指望也不稀罕全世界都懂。你只需要知道兩點:第一,我從沒這麽認真過;第二,為了她我能不惜一切。
“這段時間我都會留在中國……是的,等她畢業馬上舉行婚禮。Teresa那邊煩你轉告,她的生日宴我不能參加了,但我會送上禮物表示祝福。還有,請再次代我轉告她:希望她好好珍惜自己眼前的幸福,不要寄望一份不可能的感情。”
……
我在他挂電話之前輕手輕腳地回到了自己的卧室。我有些難以消化這通無意間偷聽到的電話內容。
如果不是他就在我面前,我很難想象那樣嚴肅的語氣、決絕的态度,談話間涉及到的內容……是出自這個在我印象裏從來都溫和無害、看上去跟天空一樣純淨的男人。
我知道他愛我,我也知道他瞞了我一些事。
我不想承認自己覺得他越來越陌生,只是我真的還不夠了解他。
我們交往半年多,說來我只知道他出生在中國,現年25歲,是AB型的獅子。
8歲那年随家人移居美國,家裏有爺爺,父母,一弟一妹。
他是華人,可在美國人的地盤上混得有風有水。大學畢業那年和幾個朋友合資創辦了公司,研究生畢業那年,公司成功上市,他也成了最大的股東。
他喜歡用薄荷味的洗浴用品。喜歡探險,拿過野外生存大賽的冠軍。
他不喜歡甜食,不喜歡巧克力,可是如果巧克力在我嘴裏,他又似乎變得很喜歡……
那天夜裏,我帶着一肚子疑團和莫名的不安,居然睡得又快又沉。
他什麽時候來我的房間我不知道。只是第二天清晨睜開眼,就看見他近在咫尺的絕美睡顏,一如過去那一周在酒店裏每個相擁而醒的日子。
他的手環在我的腰間,睡夢中都是這樣一個守護的姿态。
我很愛他。我很确定。
眼角滑出的那顆淚,因為這份确定而變得欣慰。
059 身體記得
他眼睫一閃,緩緩掀起眼簾,幽黑的瞳如玄色的水晶般迸射出澄澈的華光。
那顆滑落的淚珠剛好浸進枕頭,遁了行蹤。
我朝他一笑,笑得欲蓋彌彰。
他唇角輕揚,梨渦乍引乍現,目光緩慢地在我臉上流連,“親愛的,早安。”
我被他看得心裏發癢,伸出手揉了揉眼睛,說:“早安。幫我偷照片。”
“……”
他一瞬怔然,卻又似乎根本沒聽見我那句話。只是微皺着眉湊近,突然伸出舌尖輕舔了一下我的眼角,“為什麽哭?”
心細敏感如他,愛我寵我如他,我說上半句他不會猜不到下半句內容的我的他——怎麽會分辨不出那是淚腺分泌出的液體,還是情緒映射出的痕跡?
我想了想,總不能可笑地說是“因為不安”。于是我說:“感動。”
他失笑,用鼻尖刮了刮我的,“為什麽感動?”
“因為睜開眼睛就能看到你。”
這是再真不過的心裏話。
我迎着他探究的眼神,眯着眼挨近他的臉,眨啊眨,故意用睫毛輕掃他的顴骨。
他喉結微微一動,語帶戲谑:“這是撒嬌?讨賞?還是……引誘?”
聽着他性感得一塌糊塗的尾音,我拱進他懷裏,貪婪地嗅他的氣味,“這是懲罰。”
“噢?”
他要把我從懷裏拉出來看我的表情,我不讓,把他抱得更緊,仰起頭親吻他的喉結,喃喃道:“你怎麽能讓我這麽喜歡你。該罰!”
喉結被我輕咬,他竟咳嗽了兩聲。我失笑間終于被他從懷裏捉出來。
他捧住我的臉,盯着我不知何時又開始微紅的眼睛,親吻着我的眼睑溫柔地問:
“昨晚沒等到,現在想要我,對不對?”
我被他逗得哭笑不得,伸出手輕輕推他,“你想得美!”
“我想的你……”他呢喃輕語,薄唇瞬間滑至我的嘴巴,伸出舌頭與我嬉戲。
估摸着我就要缺氧,他的唇一路下滑到我的下巴,沿着脖子,經過鎖骨,缱绻地落在花蕾綻放的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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