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章節
一陣返回床邊,兩手一伸就把我橫進他懷裏了,“那就從現在開始适應。”
在去浴室的途中我盯着他的臉想,不是說男的那啥了以後會累極麽,這人怎麽半點疲态也沒顯露,倒像是越發生龍活虎了呢。
被他抱坐進浴缸裏的時候我終于忍不住問他:“你……不累麽?”
這人反應太快了,立刻反問我:“你疼不疼?不疼的話我們再來兩次?”
我推開他作勢要摟我的手,紅着臉打趣:“你不會是專吸人陽氣的樹精吧?你長得這麽好看…就跟個妖精似的。你是不是得靠我的陽氣才能生存于世!?”
他坐在我身後,把我撥靠進他的胸膛,用毛巾汲了溫水澆在我的肩膀上:“嗯。從今以後,我只能靠你才能生存于世了。”
我心神蕩漾,下意識往他懷裏拱了拱,他二話沒說扔了毛巾就摟緊我的腰:
“醉兒,我們不等了,結婚吧。”
我沒想過“結婚”這兩個字這麽快就來到我的人生,欣喜的是我除了有種強烈的歸屬感之外,根本沒有來自各方對于“結婚”二字描述的局促不安或者患得患失。
我窩在他懷裏,雙手抱着他勁瘦有力的腰,仰着頭,用鼻尖輕輕刮蹭着他光潔的下巴,他的氣味讓我覺得前所未有的滿足與安心。
按年紀算來,我該叫他哥哥,按輩份算來,他該叫我姑姑。
事實上,他只是那個我唯一能夠交付身心的男人而已。
055 你的名字
第二天一早蔣妍來了個電話。她不知道我出了事,在電話裏頭一邊yín笑一邊口若懸河:
“醉……昨晚上跟你男人一塊兒過的吧?念在你處.女升級變婦女的份兒上,我就不計較你讓我獨守空閨一晚上的事了。我怕成那樣都沒給你打電話,夠意思吧?
“是,昨天你出去沒多久他就跑來敲門,我先還不敢吱聲兒,怕是那女的找人來滅我,我躲貓眼裏一看——唉瑪呀!我說他就是劫色我也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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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是我想得美,我開玩笑呢你別生氣啊。我說你去酒吧混飯去了,他房門都沒進就跑去找你。我說沈醉你真行啊,不動聲色找了這麽個上等貨,看着養眼,用着也挺養身的吧?
“嗨嗨嗨別不好意思嘛,都是成年人!噢,我就告訴你一聲,我今天中午回老家,把地方給你們騰出來了啊。還有,萬一你跟這帥哥哥沒緣份,先通知我,肥水不流外人田嘛,便宜誰還不先便宜自己人吶!
“……好好好,我錯了我錯了,我自打嘴巴行了吧?不說了啊,挂了!”
即便蔣妍已經離開小公寓,我和沈卿來還是在五星級酒店飛仙閣裏住了好幾天。
那天他從歹徒手裏救下我,先帶我去了醫院驗傷和處理傷口。從醫院出來以後,就近入住了飛仙閣。他說那裏吃喝不缺,條件好,有利于我調養。萬一我的身體有異樣,也可以及時入院就醫。
我問他那幾個歹徒是怎麽對付的,以一敵三沒有受傷麽?我告訴他,說他們想辦了我跟人拿錢,只怕是有人惡意打擊。
他聽了卻沒多驚訝,只是安撫我說,不怕,他們再多來三個也不是你丈夫的對手。至于那個欺負你的人渣,他這輩子再也辦不了人了。
他輕輕地說,講到“人渣”的時候眼裏有一絲我從未見過的狠絕。盡管那神色有些陌生,我卻十分篤信,他就是我的阿來——我安寧快樂時陪伴我的溫柔愛人,我遭遇危險時庇佑我的保護神。
我何其有幸,在正好的年華裏與這樣一個男人相愛。
我臉上有傷不便出門,于是我們多數時間都待在酒店房間裏。聊天,吃喝,上網,看電影。
他專點播外國愛情大片來放,演到情濃時,我猝不及防就被他裹到床上去了。
接二連三這麽來,我發覺他醉翁另有他意。再三探問他才坦白,說是因為我看了愛情片之後特容易哄、特別聽話……
我悟了老半天才明白他所指,薄羞帶怒地斥他狼子野心果真相當叵測。
其實狼子的野心也有叫人分外感動的時候。
有一天我午睡醒來,見他提了大包小包的購物袋從外面回來,打開來,全是買給我的衣服。我驚訝于他竟如此了解我的尺碼,包括內衣……瞠目結舌之際,他從我身後摟住我的腰,暧mei而得意地在我耳邊直笑。
此外,還有一條簡約的鉑金長鏈和一枚精巧的鑽戒。
他把我放在小挎包裏的哨子拿出來,用鉑金鏈穿好,我立刻就明白了他的良苦用心。那個傍晚,若不是我掙紮間正好抓住了包裏散落出來的哨子,若不是我在昏厥之前本能一般地把它吹響……他恐怕不會那麽快就找到我。
他将哨子遞到我面前,“願意把它戴在脖子上嗎?”
我握住他的手,腦袋從鏈子中間穿過,“當然,護身符本來就該戴在身上。”
他很高興,突然單膝跪地,牽起我的右手慎重地将那枚鑽戒戴上我的中指,說:“沈醉,謝謝你願意嫁給我。現在委屈你,用這個臨時買來的戒指當訂婚戒收下,我們的結婚戒我一定會親自設計送給你。我很榮幸,今後所有的‘配偶欄’都能填寫你的名字。”
056 背脊發涼
梅杜莎消失了。
我從出事的第二天開始撥打她的手機,直到如今已過去一周,那個手機號碼由“關機”變為“已注銷”。
我去酒吧,MoNi說梅杜莎一周前突然提出不再駐唱,老板說加她出場費也沒能留住她。準确說來,她就是在那頓飯局的前一天提出不幹的。事實上,連飯局也是子虛烏有的事,除了我,其他歌手都沒接到這個“飯局”的邀請。
我去了她在W市租的房子,房東說她大約一周前突然退了租,很爽快地多付了三個月的違約金。付錢當天她就離開了,很多小件家電都沒帶,只帶走兩個大箱子,急匆匆的樣子。
我幾乎可以肯定梅杜莎只是“匿名舉報”和“買兇強搶”的幫兇了。
以我對她的了解,她再讨厭我也不至于突然做出這麽激進的事。更何況我都離開酒吧了,今後對她沒有任何威脅。我和她,本就只在駐唱這件事上有利益競争。
然而我實在想不出在我平靜無波的21年生涯裏,何時何地招惹了一個對我如此深惡痛絕的人。
我無從了解這人如何得知在我的生活圈裏,就只有這個梅杜莎對我存有明顯的敵意,從而借她的手來陷害我。
我更無法想象這個人花了多大的代價,才能讓只是對我存有敵意的梅杜莎,铤而走險地設計誘害我并且忽然間在這個生活了多年的城市遁去蹤影。
……
我煩躁地嘆了口氣,身邊的沈卿來立刻把我的腦袋撥靠在他肩上,“怎麽了?”
“被你打得斷子絕孫的那男的,還有他倆小弟,你到底怎麽處理的?”
大概沒料到我突然這麽問,沈卿來過了好一會兒才回答:“我把他們打得不能動彈就走了。我本想報警,又怕警察要找你配合調查取證。我覺得你不會想去警局。”
“嗯。那你知道他們現在在哪兒麽?”我悶悶地問。
“不知道,誰理他們。反正不死也得躺半年吧。你還在想誰是主謀?”他問。
我把腦門在他肩上磕了兩下,“想不通,頭好疼。”
他親親我的頭頂,“那就別想了。頭疼,我晚上幫你治。”
“你還會治頭疼啊?”
他撕開飛機上送的蔬果盒包裝紙,說“我知道有種泰式夫妻按摩法,專供丈夫為妻子治療各種疼。聽說挺有效的。”
我在他肩膀上輕咬一口,“那你趕快呀!”
他皺眉一笑:“小狗急着想要?”
“正疼着呢!”我瞪他。想了想,又惡聲惡形地兇他:“你才是小狗!你才想要呢!你全家都是小狗,全家都想要!”
過道那邊的幾個乘客齊齊扭頭往我們這邊看,不約而同的一臉志趣盎然。臊得我立刻把臉躲進他懷裏。
他笑得肩膀直抖,把我從懷裏拉出來,挑唇看着我的臉,神秘兮兮地說:“既然是夫妻按摩,就得坦誠相對才能進行。飛機上這麽多人,就算是你放得開,我也不願意除了我之外的第二個男人把你看得那麽清楚。”
“你……唔!”
我氣得倒抽一口氣,張開口要剛罵他,嘴裏立刻被他丢了顆小蕃茄,人再飛快地被推靠在椅背上,叫他用兩片薄唇堵住了嘴巴。
“&%*&#¥……”我鼓着腮一邊嚼蕃茄,一邊鬥雞着眼睛瞪着他。
他仍舊抵着我的唇不放,用歡樂得不得了的聲音喃喃低語道:“小笨蛋。”
……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