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章節
本推擋在他胸前的手繞上他的脖頸,緊張得身體微微發顫,嘴裏的舌頭試探性質的碰了碰他的。
他明顯地一怔,下一秒越發用力地鎖住了我的腰,長舌靈活地在我口腔裏攪動,我覺得空氣都要給他吸得不夠用了,似乎又有些頭昏目眩……
他陡然離開我的唇,無奈地苦笑道:“醉兒……以後……記得呼吸。別憋着氣……聽話啊。”說完似有隐忍地低了頭,微微喘着氣。
我聞言,重重地吐納了幾口氣,心裏有些失落……
多好呀——他的吻和他的擁抱,就這麽給我不解風情地打斷了。囧……
忽然間天眩地轉,我被他打橫抱了起來。
“幹、幹嘛?!”我緊張地問。聲音卻是糥軟不堪得吓了自己一跳。
他低低一笑,用額頭抵了抵我的額,說:“你不喜歡這拖鞋咱就不穿了。我抱你去洗手間。”
041 給你抱抱
他低低一笑,用額頭抵了抵我的額,說:“你不喜歡這拖鞋咱就不穿了。我抱你去洗手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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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他伺候着解決了吃喝拉撒等一系列最直接的需求以後,我本該繼續睡覺,然而躺在床上翻來覆去快半小時卻仍是睡意全無。
沈卿來在不遠處的沙發上輕輕地嘆了口氣。
我一驚,他居然還沒睡着麽?我在黑暗裏輕聲問他:“怎麽了?”
他從沙發裏站起來,輕手輕腳地拿了小椅子放在我床畔,坐下,雙肘支在床沿,雙手托着臉,以一副好看的花骨朵兒模樣問我:“睡不着是不是?”
我想讓他安心地睡一覺,揉揉眼看他,“沒有啊。你怎麽又坐過來了?快回沙發去,我還沒想上廁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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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輕輕笑了說:“眼睛比賊還亮呢。”伸出一只手捊了捊我搭在額前的碎留海,“哨子你一直帶在身邊?”
我說:“嗯。護身符一樣。”
他拉住我一只手放在他掌裏把玩,“就是,否則我可能沒這麽快找到你。你走的那條路與下山是反方向的,接着走下去會到森林深處的一片海子。”
我訝異:“那是我馬伯伯帶的路啊!而且那條路也的确是有人馬走過的痕跡。”
他笑:“你馬伯伯被陳小溪騎走了,你的那個是你馬哥哥。”
我鼓着腮斜了他一眼,“那也是你馬叔叔!”
他笑着親了親我的手背。
“陳小溪呢?你見過她了?”我問。
他說:“嗯。我進森林的時候,陳小溪他們剛從裏頭出來。”
我問:“你怎麽知道她是陳小溪啊?”
他說:“是我雇的馬夫認得那個藏族小孩,他很奇怪為什麽就他一個人出來了。陳小溪就大概跟那個馬夫解釋了一下,還說他們離開的時候,就她朋友一個人等在那個簡易棚裏。”
他把我的手包裹在他兩掌之間,“她當時說着就要哭的樣子,還請我們趕快進去把你帶出來,我大概就猜到等在簡易棚裏的人是你了。”
“怎麽這麽傻呢。”他語帶責備,卻是拿着我的手在他臉頰上蹭了又蹭,“一個人在原始森林裏有多危險你知不知道?”
“知道。所以我等來等去還不見那幾個馬夫,就自己走了。我不懂辯方向,只能讓那匹馬帶着我走,我只想着到個能接收到手機信號的地方打個電話出去求救。”我輕輕咬了咬唇,“我想給你打電話,可是之前你關機了,後來我這邊又沒有信號。”
他心疼地嘆了口氣說:“我關機是因為還在飛機上。等我開機看到你的短信再打電話給你的時候,你的手機已經接不通了。”
我伸出另一只手覆在他的手背上,笑眯眯地安慰他:“你對于我來說真是神一樣的存在啊!我還沒來得及遭遇什麽不測,你就來救我了!”
他沒有露出神一樣的表情,倒是懲罰性地輕輕咬了我的手背一口,我“咝”地一聲,委曲地扁着嘴看他。
他眉心微擰道:“你還想遭遇什麽不測?你們請的那三個馬夫在出去拾柴的路上遇見兩個迷路的游客,那兩人在林子裏困了三天了,遇見他們的時候奄奄一息。他們只有先給那兩個人施救,後來又遇上雷暴雨,這就耽擱了和你會合的時間。我帶着昏迷的你往回走,快走到森林入口的時候遇到了他們。他們一眼就認出你和你馬哥哥了……”
我聽得眼珠子只轉,沒想到其間還有這麽多故事。
他嘆了口氣接着說:“你不知道你從馬上栽下來那幅樣子,頭一分鐘還生龍活虎地沖我吹哨子呢,怎麽下一秒鐘就傻笑着從馬上掉下來了?”
“哪裏是傻笑……”我小聲抱怨。
“那就是比傻笑難看得多的哭。”他咬咬牙,“我長這麽大,頭一次跑得那麽快,否則我都接不住你……”
他越說越激動,我眼前出現的是一個我從沒見過的沈卿來:有些狼狽,有些氣極敗壞。然而更多的是心疼和無奈……
我把手從他的手裏抽出來,再朝他伸直了兩條胳膊。他看得一愣。
我抿抿唇對他說:“阿來對不起,你不生氣了好不好?來,給你抱一抱。”
042 愛情已滿
我抿抿唇對他說:“阿來對不起,你不生氣了好不好?來,給你抱一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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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歉意地對我一笑,“怎麽會生氣?是心疼你。”
我盯着他布滿細碎血絲的眼睛和他下巴上生機勃勃的胡茬子,心也疼了。嘴上卻沒言語,只是又朝他抖了抖伸在半空中的兩條胳膊——小孩兒求抱的那種情緒與姿态。
他低低地一笑,坐在床畔伏下身,雙臂繞上我的腰,輕輕收攏了。我抱住他的脖頸,與他臉貼着臉。
“還是有點兒熱。一會兒就睡,好麽?”他用唇觸了觸我的耳根,輕輕地哄我。
我無聲地點點頭,把臉擠過去與他貼得更近一些。
腰上那雙胳膊也緊了緊。
多日以來,對沈卿來的濃烈思念以及潛伏在我心底的各種小九九,都随着兩個小時之前那場似是而非的大哭宣洩了個痛快。
我們的感情與關系在經過我這次“叢林歷險”之後似乎有了跨越式地發展。這個發展讓雙方都覺得欣喜,心照不宣地享受着這份欣喜給彼此帶來的親密。
以至于後來,我們一時興起關了病房裏那盞造型磕碜的牆頭燈,拿出全世界僅有的、長得一模一樣的會發光的那兩把哨子當作光源,我與他各執一把,在夜半的香格裏拉縣醫院病床上并肩而卧。
他起先是不肯上來的。
我逗他:“你不會是擔心自己會對我做出什麽禽shòu不如的事情吧?我可還是個病人呢。”
也許是借病撒嬌,也許是男女之間的感情一旦明了以後,在喜歡自己的人面前就能有那種令人乍舌的自信。
——我在說那句話的時候絲毫不覺得扭捏或底氣不足。
他靜靜地看我。
有關幹柴烈火的小氣味頓時就在空氣裏散播開來。淡淡的,寥寥清香。
……
孰料那小子居然“嗤”了我一聲,接着模拟出纨绔子弟的浮滑語氣奚落我:
“你也知道你是個病人,瞧你這小臉紅裏泛着黑的,還一身消毒水氣味,我再禽shòu也不能饑不擇食啊。”
明知他是配合着我的玩心,也清楚地看見了他眉眼間流淌着的親昵笑意,我還是瞬間就囧了,孩子氣地想:看來陳小溪說的是真的,我果然是對他吸引力不夠。
作繭自縛的那個女人翻了個森然的白眼,鼓着腮直直躺倒,側了身拿背對着男人。
男人還在她背後笑呢,邊笑邊問:“怎麽不說話了?對自己信心不足?”
被講中心事,女人緘口無言。
他坐上床畔,伸出手把我的頭發勾到我耳後,寵溺地說:“我上來了怕你休息不好。”
還是不理他,他就無奈地嘆了口氣。
沒一會兒,我身後的床塌凹陷下去了一點,一雙有力的大手從背後伸出來環住了我的腰,再接着,一副溫暖的身體貼上我的背。
我假意掙了掙,他當然巋然不動。
他湊近我的後腦勺輕輕嗅了嗅,問:“用的什麽牌子的洗發水?兩天沒洗過頭,還淋了雨,居然還能這麽香?”
我的耳膜有種被重低音震顫過的酥癢,忍不住咯咯一笑,躲開了他一點,“消毒水。”
“小氣鬼。”他把我拉回去,親了親我的耳朵。我癢得縮了縮脖子,他就低低地笑出來。
我心裏樂了,大言不慚道:“我用淘米水都可以洗出這種香氣來。天然香——我生來就是這麽仙氣十足的。”
他撐起身子伸手把我扳過去與他臉對臉,語帶戲谑道:“我當然知道你很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