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章節
說着就俯下身來,我嘻嘻笑着偏過腦袋,他的一記輕吻失了準頭,落在我唇邊。
“小妖精!”他低嘆一聲,伸手扳過我的下巴,重重地印下他的唇。
……
愛情已滿,欲wang尚遠。那一夜,相擁而卧的兩個人都睡得安穩。
天亮了我睜開眼,恍然間還沒搞清楚時間地點人物,就直接對上他近在咫尺的俊臉。
他單手撐着腮,眉眼彎彎地看着我說:“早安寶貝,你的睡相還不錯。”
043 我當真了
天亮了我睜開眼,恍然間還沒搞清楚時間地點人物,就直接對上他近在咫尺的俊臉。他單手撐着腮,眉眼彎彎地看着我說:“早安寶貝,你的睡相還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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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香格裏拉醫院整整住了三天,除去高燒昏迷的時間外,我醒着或是在夢裏都是被沈卿來悉心照料着的。
他會在我打點滴的時候給我念小說。
他會在我的手臂因為藥效變得酸脹的時候擰了溫熱的毛巾過來給我邊敷邊按摩。
他甚至還利用美色混去了醫院食堂,親手給我端來一碗“來記青菜瘦肉粥”。
……
每天挂點滴瓶之前,護士會請病人在配藥單上簽名确認,每每這個時候都是他去簽字的。有一次他出去了一小會兒,我就把字簽了。他回來見我已經挂上水,自然而然地看了看跟在藥水瓶旁邊的配藥單。
中途我躺下休息,半夢半醒間睜了次眼,正好看見他拿筆在配藥單上寫什麽。點滴将完的時候我把他支出去了一會兒,揪過藥瓶看那張配藥單——原來他在“沈醉”前面又加寫了“沈卿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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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裏一動,趕緊讓護士把我之前的配藥單也給我看看,小護士為難了半天才勉為其難的給我找過來了。
果真,每張單上都是“沈卿來”與“沈醉”并排寫在一起。兩個簽名,一個隽逸,一個清雅,如一對相愛的年輕男女相依而立。我樂得嘴角都沒法兒正常放松,靈機一動,掏出手機把每張單上的簽名都拍了照。
小護士這就懂了,笑嘻嘻地說:“你們好甜蜜哦!”
……
他出類拔萃的外形與氣質狠狠地驚豔了小小縣城醫院裏的所有雌性生物,從醫生到護士、從病友到護工、從探病的友人到病人家屬,見過他的,無一幸免。
而我,怡然自得地享受着他毫不避諱地寵溺與愛護,被年輕護士或嫉或羨的直白眼神“射殺”,是常有的事。
每遭此劫,我都會以“威武不能屈”的強大氣場向他們無聲地揭示——
這個男人是我沈醉一個人的!你們過過眼瘾得了,不該有的想法千萬別有,當心淫蟲上腦危及自身安全。
有一次,三個小護士趁沈卿來不在的時候組團過來了,她們先是站在我病房門口叽叽喳喳壓抑着興奮了一通,後來終于推出個看來辭令最強的小護士與我對峙。
她很有禮貌,先是寒喧了幾句,接着就開始問問題。
你們戀愛多久了?
您是幹什麽的呀?
您男朋友是幹什麽呀?
他多大了啊?家裏還有兄弟姐妹麽?
你們不會這麽快就結婚吧?年輕人有得是機會,趁着單身多玩一會兒!
……
我眼珠子一轉,頑心大起,盡量對她笑得甜蜜——我男朋友很帥很溫柔對不對?等我畢業他就會娶我。我們說好了會在愛爾蘭注冊結婚。噢,愛爾蘭,你知道吧?但是他們的婚姻規矩你還不知道吧?那個國家不允許離婚,婚姻證書有明确的效期。我們呢,會領最長的那一個,100年。
“100年”話音剛落,沈卿來就大變活人似地出現在病房門口,病房裏三個護士加一個我,四個人齊齊看向他。
我臊得一時不知所措。他卻是氣定神閑噙着一抹意味深長地笑走向我,當着小護士們的面兒伸出手摸摸我掃蕩的耳根對我說:“你說的話可一定得算數。因為我當真了。”
他淳厚的聲音娓娓傳來,似遠在天邊,又似近在耳前。
在查師傅的《天龍八部》裏,段譽覺得此生最幸福的所在是那口枯井。如果是我,我的回答是——香格裏拉縣醫院的病房裏。
044 紀子來電
在查師傅的《天龍八部》裏,段譽覺得此生最幸福的所在是那口枯井。如果是我,我的回答是——香格裏拉縣醫院的病房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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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院那天,沈卿來拿了費用結算單去醫院收費處結算,護士把醫生寫好的出院報告拿過來交給我。我已整理完好,靠坐在床頭,一邊看住院報告一邊等沈卿來回來。
他回來的時候我正微張着嘴巴直直地看着對面窗戶外頭的藍天白雲。
他走近,剛要開口,我先出聲了:“阿來……”
他應聲:“嗯?收拾好了麽,我們可以走了。”
我仍舊對着窗,用眼珠子朝他斜過去,“你是什麽血型?”
他把手中的一把單據放進我擱在床上的小包裏,“AB型。問這個幹什麽?”目光落到我手中的出院報告上,“原來你也是AB型啊。”
“你說咱倆抱着睡了一晚上,不會就此把血型給混上了吧?”我神經兮兮地換了一下姿勢,朝着他的方向跪坐着。
他哈哈一笑,“胡說什麽呢。”
我無辜地把報告往他眼前一伸,“我媽是O型,爸是B型,他們怎麽能生個AB型出來呢?如果不是你傳染給我,那就是醫院給檢驗錯了。”
他想了想說:“當時你昏迷着,醫院為防範在救治過程中有突發情況,就抽血預查了很多項目。”又補充了一句,“也許是你記錯了你爸爸媽媽的血型呢。”
他從我手裏拿過住院報告塞進包裏,說:“走了。”
送我回到N市以後,他并沒有馬上離開,而是再度借宿我家。
相較于上一次,他的身份單純了許多——從沈醉爸爸的侄兒的兒子,轉變為沈醉的男朋友了。
家裏兩個大人加個小人對于他的再次到來表現出極度昂揚地熱情,爸爸尤甚。他看沈卿來的眼神太過純粹,那就是老丈人看女婿。沈卿來也絲毫未見不自在,行為舉止與音容笑貌皆表現得恰到好處,充分說明此君很受得寵。
我們去過陳小溪家裏,她媽媽的突發心髒病給救過來了,只是身上的硬傷比我們當時知曉的要厲害得多,不是閃腰,是胸骨骨折,得在床上養好一陣子。小溪接手她媽媽的活兒,帶着幾個暑期工成天守在奶茶店裏,小生意倒也做得有模有樣。
見我和沈卿來越來越有賢伉俪的姿态,那姑娘豪氣雲幹地一拍大腿說:“你們領證那天,我不送錢,我直接送5000元福彩!”
再說我與沈卿來。
這二沈正處于熱戀之中,兩人不分時間場合地黏糊。白天見不夠,月黑風高還得接着耳鬓厮磨才盡興。男方通常會在子時一刻摸進女方房間,兩人躺一塊兒說些不着邊際卻能酸倒宇宙的情話,說着說着就摟着睡着了。偶爾也有較為激烈的肢體接觸,太過興奮時,男方會自殘地率先收手,原因是怕擦槍走火傷了女方。第二天清晨女方睜眼,男方一定不在枕畔,女方從不知道男方是什麽時候溜回他自己的房間去的。
……
他在我家一直住到到暑假結束。
我出發去W市那天,他動身回美國,我們約好寒假一起回N市過年,如果時間允許,再一塊兒去日本看我媽媽。
紀子的電話在元旦小長假的第一天打過來,那時候我正在N市自己家的大床上抱着筆記本與沈卿來MSN。
她在電話裏說:“姐,媽媽的手機到現在還沒打開,她到你家了嗎?”
我一愣,“紀子你電話沒打錯吧?……媽媽來N市了嗎?她根本就沒跟我說過她要來啊。”
045 Type:AB
她在電話裏說:“姐,媽媽的手機到現在還沒打開。她到你家了嗎?”我一愣,“紀子你電話沒打錯吧?媽媽來N市了嗎?她根本就沒跟我說過她要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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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了紀子的電話我就跑去書房找爸爸問他知不知道媽媽要來N市的事情,爸爸頓了頓,說:“之前是聽她說要回來的,但是我不知道她回來的準确時間。”
“我怎麽沒聽媽媽說過?她回來幹嘛?”我問。
“哦,她打電話過來說的,就在你去雲南的那些天。說是參加一個老同學女兒的婚禮吧。”爸爸說着神色詭異地一笑,“什麽時候把你和你侄兒的婚禮也辦了吧?”
我翻了個白眼,“一段愛情佳話被您說出來就跟亂倫似的!不跟你說了,我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