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解開
大清早,軟香惜玉在懷,聲音帶着剛睡醒的沙粒感,聽起來格外的撩人。
特別是這聲老公,叫的阮羌很難把持得住。
“咱們不生氣了,好嗎?”
聽到這些,阮羌心裏哪還有氣,從周則主動跟着她說話的時候,她就已經輸了。可對着徐薇的結締還在,她又不可能裝的和沒事人一樣。
周則枕在阮羌的胳膊上,把頭放在她的胸口上,“都多大人了,還生氣。”
阮羌沉默了一瞬後,而後眉目有所松動。
她在意的不是周則這麽一段時間和徐薇在一起,她在意的是,她不知道周則和徐薇在一起幹嘛。
從她第一眼看見徐薇,她就清楚,徐薇這個人的魅力,時間賦予她的沉澱,不是她一個二十歲出頭的年紀可以比較的。
“姐姐,以後有什麽事情可不可以告訴我。”阮羌啞着聲音說,她不想以後和周則可以談論的話題都沒有了。
“原來你最近一直是因為我沒有告訴你而生氣。”周則揚起臉,眼睛眯了眯,而後收斂了起來,“我是不想讓你心煩。”
阮羌的眉頭微微皺起,似乎覺得荒唐,“你的事情我什麽時候覺得煩?”
光是追她,她就已經花費了以前從未有過的耐心,她怎麽能覺得,自己會嫌她煩。
“家裏的一些破事呀。”周則嘆了聲氣,将臉埋在她的胸口,恥于見她。
從阮羌告訴她,把她當成目标的時候,她就好像有了包袱一般,想永遠都把好的一面留給她,就連生氣都只是讓她離開。
她怕,
她怕,要是阮羌知道真正的她是什麽樣子,不要她了怎麽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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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姐姐,我們現在是處對象,以後是一個家裏的人。”阮羌說着,順着周則的胳膊滑下去,扣上了她的手,聲音缱绻,“如果你連這些都不能告訴我,那你還能告訴誰呢。”
處對象,一個家裏的人。
周則自從媽媽去世後,已經很少提到家這個字,現在她動了動嘴巴,在阮羌看不到的地方,輕輕吐出了這個字。
“給我一點時間。”周則的聲音有些沉,“以後我一定告訴你。”
“那你可不可以先告訴我,最近徐薇找你幹嘛?”
周則嗯了一聲,臉從阮羌胸口移開,她的眼圈微微發紅,聲音蒸着霧氣,“最近他們醫院有個活動,是讓所有的腫瘤病人有錢可以看病,我想捐一筆錢,徐薇她只是帶我了解一下這個。”
阮羌從沒有想過是這個原因。
她低頭,看着懷裏的人,眉目如畫,說這些的時候,溫柔到可以溺出水的程度,忽的一瞬,她只覺得心頭被名叫周則的水浸的一塌糊塗,她閉着眼睛,低頭吻了吻周則的額頭,表情虔誠的說:“那我們一起。”
誤會被解開,兩個人好久都沒有這麽舒服的膩在一起,再加上阮羌今天去劇組的時候晚,因此兩個人賴了會兒床,便都起來了。
兩個人對着浴室的大鏡子,表情同步,都在刷着牙。
周則卻是一邊刷牙,時不時的瞄一眼身旁的人,誇贊之情溢于言表。
瞧瞧她這女朋友,膚白貌美大長腿,還特好哄。
瞧瞧這脖子,這可是多少女明星求之不得的天鵝頸呀。
瞧瞧這鎖骨——
得,瞧不出來了。
周則臉上的表情全部垮掉,吐掉嘴巴裏的泡沫,抿了一口水。
阮羌早就注意到她的不對勁了,心裏暗暗奇怪,自己又是哪裏惹了祖宗。
她快周則一步洗完臉,倚在浴室門口,專心的等着。
“走呀。”周則把精華塗到臉上後,看見阮羌堵在門口,催促道。
阮羌步子都沒有動一下,“姐姐,說說吧,怎麽又不開心。”
勉強僞裝的其樂融融被戳穿,周則索性也不瞞着。她看着阮羌露出來的大片肌膚,把領子往上提了提。
“以後不許發那些照片。”
周則說這話的時候,臉上有些憤憤不平,等她幫阮羌把衣領恢複原樣之後,這才喃喃道:“我都沒有看過,便宜徐薇了。”
阮羌看着氣鼓鼓的某人,不由得笑了一聲。
她是真沒想到,她的姐姐,不禁是個撒嬌鬼,還是一個小氣鬼。
真是怪讨人喜歡的。
“你還笑。”周則看着對方彎起來的嘴角,氣急敗壞道:“你這是,這是不守女德。”
“到底是誰不守女德,嗯?”等到周則興師問罪完,阮羌這才不緊不慢的抛舊賬。
“你手機裏的那些照片,到底是怎麽回事?”
周則明知道她說的什麽,臉上卻是裝傻的表情,“什麽什麽照片?”
“就是你手機相冊裏的。”阮羌看着她的樣子,自然知道是不想交代,不由得恐吓道:“你要是不說,我今晚就把你綁起來,扒光你的衣服,給你拍照。”
這一招果然奏效。
阮羌剛說完,便看見周則立即慌忙了起來,她先是擰着眉頭,而後咬着嘴唇,絞盡腦汁的想怎麽應付。
阮羌也不着急,立在原地,雙手抱胸,看着她像個熱鍋上的螞蟻一般,就是不松口。
過了一會兒,周則才擡頭,眼睛含着某種志在必得的意思,說:“你這是再和我翻舊賬?”
說是舊賬,周則其實也是有些心虛,可比起交代這些讓她社死的東西,她還是選擇不怕死的和對方讨價還價。
阮羌聽到這個,略微有些意外,她的眉頭微微一挑,看着有些輕佻的樣子,“不是,我是在和你就事論事。”
唯一一條路被堵死,周則像是洩了氣的氣球一般,失去了神采。
“年輕人,逃避是沒有用的,老實交代,我從輕處理。”
周則聽到這些并沒有很開心,她任命的靠在洗手臺上,坦白交代道:“好吧,其實那些有的是我在網上找的照片,有的是洛子清發給我的。”
說到後面,周則聲若蚊蟲,“我就是喜歡收集這些照片而已,不是什麽變态。”
面前的人,像是犯錯的小學生,頭已經快要埋到地上了,阮羌看不清她的表情,卻透過她紅的滴血的耳朵,知道現在她一定是害羞了。
“那你為什麽不早說?”
周則了解阮羌的性格,如果讓阮羌知道了,一定是先删照片,後摔手機。
不過對方既然這麽問了,那就是有要松開的意思。
那也就是說,她以後又可以收集了!
她頭擡起來的瞬間,神色滿含期待,眉眼之間的欣喜溢都溢不住。
阮羌自然知道她說的是什麽,開口的時候,将周則那點期待秒的渣都不剩。
“想都不要想,你以後只能拍我的。”
“哦。”周則起先覺得沒什麽,反應過來後,立即睜大了眼睛,“你說我可以拍你?”
阮羌點頭。
周則得寸進尺,“想怎麽拍都可以拍。”
阮羌點頭,“我整個人都是你的,你想怎麽拍都可以。”
“真的嗎?”周則語氣裏的雀躍藏都藏不住,她估摸了下時間,覺得現在時間就差不多,完全把翻舊賬這件事抛之腦後。
“那我們現在就拍。”
“行。”
阮羌上一秒點頭答應,下一秒便被周則抓進房間裏。
她指了指那張現在都有些淩亂的大床,命令道:“躺上去。”
阮羌冷不丁的收到指令,啊了一聲,還沒答應呢,便被周則推了一把。
柔軟的大床快速陷下去了一塊。
阮羌猝不及防的跌進去,倉促之間,她兩條胳膊撐在床上,勉強擡起了身子。
睡衣寬松,因為阮羌起身的動作幅度有點大,本就寬松的衣領已經下滑到露出了半個肩膀。她的肩頭圓滑,肩骨微微凸起,一雙深邃的鎖骨就此露了出來。又因為脖頸微微向前傾起,脖子上的韌帶形成了一個美妙的弧度。
“你把手露出來多點,對,抓着床單。”
周則嘴上說着,眼睛卻連看都不敢看一眼,這樣的阮羌,像是噬人心尖的蠱,無形的撩人最是致命。
阮羌的姿态慵懶,就着剛剛那個姿勢,眼神像是含着一汪春水一般,令人蠢蠢欲動。
“嗯,下一個姿勢——啊——”
周則原本正看着手機,下一秒便被阮羌拉到床上,手機啪的一松手,早就不知道彈到什麽地方了。
“你幹嘛?”
周則躺在床上,正要起來,又被人牢牢的鎖在身下。
她像是受驚的兔子一般,不知所措的看着壓在她身上的人。
阮羌像是沒有意會到,眼睛把周則臉上任何一個地方看了個遍,随後一雙手像是游蛇一般慢慢劃到周則的手腕,摸到手後,随即插入到她的指縫之中,十指相扣。
淩亂的床單上,兩個骨型好看的不得了的手緊緊扣在一起,其中一個手背抵着床單,手指筆直的立着,另一個則是死死的鎖住那雙手,讓她動憚不得。
兩個人皆是露出一雙手腕,光是看着就讓人想入非非。
阮羌含着她的耳垂,周則幾乎舒服到,手指都要控制不住蜷縮起來,奈何被那雙手扣着,只得哼哼着,表達自己的不滿。
阮羌看着她的樣子,欺負的更用力了,趁着對方神情飄散,眼尾發紅時,她壓着聲音,低聲說:“姐姐,不如我們提前拍一組官宣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