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和好
電話挂斷後,周則雙眼無神,凝視着已經熄滅的屏幕,長長的嘆了聲氣。
所以前幾天阮羌單方面冷戰是因為徐薇頻繁聯系她?
這麽一解釋,好像什麽都通了。
周則皺着臉,拍了下腦袋,暗罵自己沒腦子。
換一個角度來思考,如果阮羌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被別人頻繁約出去,不管這個別人到底有沒有意,她都會非常很不爽了。
陰霧散去,周則現在已經難受了,那天吵架,她話說得那麽重,阮羌但凡記仇,可能一輩子都不可能和她說話了。
——
晚上大概十一點鐘的時候,阮羌正在睡覺,只覺得有什麽東西壓在胸口,沉得她半天都喘不上氣,睡意模糊之間,勉強睜開了眼睛。
窗外的月光皎潔,溫柔地灑在每一個角落。房間裏算不上黑,不甚明亮的光線透過未掩的上的窗簾,流露出來。
阮羌在意識未恢複之前,便覺得有什麽濕漉漉的東西,滑過她的胸口,勾的她沉溺其中,舒服到長嘆一聲氣。
純黑色的棉被,從外面看起來鼓鼓的。
這一聲嘆氣,使她幾乎片刻之間就恢複了神志。
下一秒,阮羌立即掀開了被子,看到裏面的人後,立即松了口氣,可在看到裏面的人在幹什麽之後,她幾乎全身血液都沸騰起來。
被窩中,周則正埋在她的胸前,被子被掀開的那一刻,她剛剛擡頭,眼神裏面的興奮還沒有消失,她穿了件堪堪可以蔽體的衣服,頭發因為被子壓着有些淩亂,嘴唇嫣紅,頭上還帶着一個貓耳朵的發卡。
不是純色的那種,而是帶着豹紋的那種。
周則幾乎是沒想到阮羌會在這個時候醒,眼神裏的興奮頃刻之間便已散去,被抓包的羞恥感湮沒了該有的刺激,電光火石之間,她對着那雙眼睛,軟綿綿的發出了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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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喵~”
這一聲貓叫,幾乎把阮羌的心都要萌化了。她現在哪還管得上冷戰這號事,下一秒就伸手,把周則從被窩裏拽出來。
周則被迫趴在她的身上,和她四目相對,看着彼此。
離得近了,阮羌這才發現,周則的脖子上,系了一條兩指寬的蕾絲布條,布條正中間,一個金燦燦的貓鈴铛時不時發出悅耳的聲音。
“你這麽晚來,想幹嘛?”阮羌終于忍不住,率先開了口。
“性感小野貓,在線為主人服務呢。”周則繼續軟着聲音回複着。
她的尾音甜膩,不帶任何矯情做作,真的就像是貓兒發出了□□聲。
阮羌的胸口幾乎都要被酥化了,卻還故作深沉的說:“知道錯了?”
“嗯。”周則乖乖點頭,“主人,貓貓知錯了,請務必懲罰您的小貓貓呢。”
這誰還能忍住,阮羌一個翻身,就把周則壓在床上,她像是狠狠的咬了眼前這個沒良心的人,随後用手輕輕晃了晃周則脖頸上的貓鈴铛。
清脆的聲音伴随着阮羌的說話聲,像是靡靡之音的前兆。
“今晚就用這個聲音喊。”
第二天早上,周則起來的時候,阮羌已經走了。她嘗試着發出啊了一聲,便聽到自己的聲音沙啞透頂,像是粗粝的小石子一般。
周則立即拉起被子,糊在臉上,默默責備起了阮羌。天知道,阮羌的體力有多好,逼着她學貓叫了一個晚上。
等害羞勁兒過了,她才從床上爬起來,一邊刷牙,一邊對着鏡子,仔細端詳自己脖子上的痕跡,心裏難得的感嘆道,幸好,最近這幾天沒有戲,不用出門。
她吃了個早餐,便賴在阮羌的房間裏,随便找了部電影看了起來。
這部電影是部同性題材的電影,主演是兩位女生,演技在線,顏值在線,當初剛上映的時候,狠狠的吊打了同階段的票房。
周則卻看的有些索然無味,從她醒來到現在,已經過去了一個小時,而阮羌,卻連一個電話都沒打,一條微信都沒有發。
她嘆了聲氣,揉了揉自己的腦袋,決定自己先給阮羌打個電話嘆嘆口風。
電話剛一接通,周則便學着昨晚的調子,她的聲音有些啞,沒有昨晚的清脆,像是一只貓生病了。
“你今晚幾點回來呀?”
阮羌:“大概十點。”
聲音聽起來還算不錯,能說話大概代表氣消了。
周則暗想着自己的計劃已經達成,聲音立即恢複了正常,“那我等你一起回來吃飯。”
以前總聽說翻臉比翻出還快,阮羌今天卻是正經體驗了一次。昨晚某人乖的要命,要幹什麽就幹什麽的畫面還歷歷在目,現在卻是這個樣子。
阮羌不太高興,随即眼珠一轉,計上心頭,冷着聲音回答,“嗯。”
随即,搶先了一步挂了電話。
周則聽着聽筒裏面的忙音,一臉茫然。
這是還沒有哄好吧?
難得今晚還要哄?
周則一個頭兩個大,在心裏默默問候了徐薇一百遍,便乖乖的在手機百度【如何哄對象】這個問題。
晚上的時候,阮羌準時回來。
她剛把門推開,便看到房間裏原本明亮的燈光變成了暖橙色。
房間的窗簾被拉開,夜幕之中,對面的高樓上懸挂着一張周則的照片格外顯眼。
照片裏的周則一身禁欲的打扮,襯衫被扣的嚴實,黑衣西褲看着格外正經。可她眼下的周則,正躺在沙發上,全身上下只着了一件白襯衫,最上面的兩顆扣子沒有系,露出來的鎖骨上,還有一個吻痕。她的一雙長腿纖細筆直,沒有一絲多餘的肉,此刻正從沙發扶手上垂了下來,悠悠然,一晃一晃的。
阮羌看到只當沒看到,淡定的換好鞋,問:“你穿那麽少不冷嗎?”
兜頭一盆涼水,立即把周則從臆想中拉回,原本幻想着天雷勾地火的場面沒有了,現在聽着阮羌這麽一說,好好的勾引,立即變了味。
周則局促的從沙發上坐起來,臉上只覺得火辣辣的,“我就是太熱了,所以才穿這麽少。”
阮羌不鹹不淡的嗯了一聲,便邁着步子,去給自己倒了杯水。
“房間怎麽這麽暗,你能看清嗎?”阮羌抿了一口水,假裝現在才注意到燈光,正兒八經的問道。
周則的臉霎時間更紅了,無言的羞恥感幾乎要将她吞沒,她幾乎可以聽到自己的心跳聲,整個人坐立難安,說話的聲音都吞吞吐吐。
“可,可以吧。”周則說完,吞了吞口水,從沙發上站起來,想要趕緊逃離這個地方,“我先回去了。”
她說完,便低着頭,眼不見心幹淨,試圖在阮羌問她一些難堪問題的時候,立即趕回去。
可在她經過阮羌的時候,手腕卻被一把抓住。
周則擡頭,像只不安的小兔一樣撞進了阮羌的視線。
空間有那麽一瞬間的停滞。
下一秒,阮羌的臉上便換回了一抹得逞的笑,一個用力,把周則拉進自己的懷裏。
她看着周則原本白嫩嫩的耳廓,已經變成了粉色,眼神倉皇閃躲,帶着一絲絲的窘迫。
“姐姐,好端端的,你耳朵怎麽紅了?”阮羌伸手,揉了揉對方的耳垂,說話的音調,虛無缥缈。
周則沒有反應過來,嗯了一聲,眼睛就是不敢看過去。
“是害羞了嗎?”阮羌繼續惡作劇般的作弄着,她看了看遠處周則精心做好的裝飾,再次開口:“原本姐姐喜歡這種調調呀,這種被所有人看着的感覺?”
“不是的。”這句話像是在敲打着周則的心髒,害怕阮羌誤會更多,立即迫不及待的交代了實話,“我看百度上說,說。”
“說什麽?”阮羌的語氣依舊不緊不慢。
“說這麽可以哄老公開心。”周則這話聲音很小,但卻被阮羌聽到了。
原本稀松平常的一句話,卻因為某個稱呼,讓阮羌幾乎失了智。她蹭咬着周則的耳廓,用着氣音問:“哄誰開心?”
“老公。”周則恨不得可以原地消失。
“行,那老公今天就滿足你。”
阮羌說着,便抱着周則去了落地窗前,從後面擁着她的身子,一雙手不停肆意游走。
終于,在周則被壓在落地窗前,欺負的眼角泛紅,快要哭出來的時候,阮羌這才收了手,帶着她去了床上。
第二天,周則醒來的時候,便看到阮羌靠着床頭,看着手機。
秋日的陽光沒有任何震懾力,更像是懶懶的灑下來了一樣。阮羌的皮膚在透着粉白的顏色,像是磨砺好的珍珠,她的睫毛濃密,黑壓壓的像是畫好的眼線,眼神淩厲,但周身泛着一股慵懶勁。
可能是察覺到身旁人醒來,她的視線輕飄飄的從手機上移開,漫不經心的看過去。
周則只覺得這雙眼睛像是有魔力一般,讓她忍不住機械投降。
“醒了?”
聲音聽着淺淡,周則卻在她轉頭時偏過來的脖頸上看到了嫣紅的痕跡。
一瞬間,周則的心情也随心天氣一般懶洋洋的,她閉着眼睛,死死的抱着阮羌的大半個身子,閉着眼睛,嗯了一聲。
“醒了,老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