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Legolas:
我們潛入了他的房間。我本想獨自來見他,但哈爾迪爾執意跟随,他說:“萬一他又開槍殺你怎幺辦?”
本以為憑我們倆的身手,他恐怕還在夢中,但差不多是和衣而卧的他閃電般睜開雙眼,一瞬間,手槍就瞄準了我們,冰寒的殺氣銳利如實質,幾乎穿透我們的身體。可一眼掃過後,他卻摸着嘴巴打了個大大的呵欠,咕哝了一句“好煩”,就向後倒了下去,把手槍塞回枕下,被子拉到頭上,蒙頭大睡。
我真是啼笑皆非。但偏偏他那由警覺轉入慵懶的神情太過誘人,就象一只快速而精準地撲出的獵豹猛然間搖身一變,完全收斂了鋒銳,成了一只懶洋洋的小貓,是如此新奇有趣,叫我牙癢癢的,恨不能咬一口。
哈爾迪爾惶惑地望着我,我沖他擺擺手,示意別出聲。
等了片刻,我悄悄挪近床邊,均勻的呼吸聲在被子下起落,我用不會驚起一朵落花或一片鳥羽的力度揭開被子,沉眠中的他是奪天地之精華般的完美,金發雖說按這時代通行的式樣剪短了,仍舊光彩烨烨、華美照人,雪白的肌膚上淺淺暈紅,薄唇粉光致致,露在領口外的一小截脖頸如我記憶中的優雅纖細,流淌着月光的色澤,而那端麗的容顏依然充滿我所熟悉的靈秀清華,仿佛歲月逝去無痕,粗衣布服絲毫不能減損他的風華。他恬适地安然躺卧,微側向內,那姿勢,仿佛時間倒流兩萬年,他正在黑森林的花圃下小歇,陽光細細碎碎地落在他臉上,而我一路飛奔着去尋他。
我神思昏亂,止不住傷感的潮水,我在他床前跪了下來,低吟着:“Thranduil……Thranduil……”
我怎能令時光重回彼時彼地?
二萬年的光陰隔開了我們,而我錯過了這人兒的朝朝夕夕、年年歲歲。
Thranduil:
朦胧中,似乎有誰在呼喚着什麽?可我太累,跟我無關,停止吧!我不想聽,即使此時,我也清楚地意識到自己在夢中,我夢到誰了,啊,想不起,還是不要想了,讓我睡吧!
Legolas:
他在夢中不安地扭動身子,仿佛在逃避什幺,清麗的眉目間籠罩着莫名的煩亂,眉心糾結,我更是悲從中來,Ada啊,連在你的夢中都沒有我的位置嗎?
我凝眸良久,愈覺得心事成灰,可嘆是要我此際懸崖撒手,我決計辦不到,難道今夜就此作罷?一時間心思紛亂。哈爾迪爾默不作聲,顯是在等我的決定。
我擡起頭,他翻了個身,紅唇微微開啓,清淡的香味拂過我的臉,我的思緒剎那間全消失了,拼命嗅着着久違的體香,片刻之後,我才發現:
我——勃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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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身高溫發燙,火熱的鮮血逆流直沖頭頂,血管一定漲破了,我的心跳劇烈到難以承受的程度。
我要他!現在我只是一頭饑渴了太久太久的野獸。
Thranduil:
誰在啃噬我的唇?誰在捕捉我的舌?誰在強橫霸道地占據我的呼吸?誰在翻攪我的知覺?
我本能地拒絕,卻被一雙強健的臂膀束縛得更緊。我的掙紮引來更深的入侵,迷迷糊糊地,我感到一只手滑入了我的內衣,撩撥着羞恥的部位。
我一驚,這個春夢也太逼真了吧!
想也不想,我一口咬了下去。
Legolasl:
他咬我?!他咬得那幺重,我的口內全是血腥味,頓時清醒了不少。
我本該對他溫柔些的。
哈爾迪爾緊張地沖過來,要替我治傷,我搖搖頭。
然後我立刻想到了另一件事!
Thranduil:
我半撐起身子,疑惑地凝視眼前的人,不錯,那是我近萬年來時常看見的容顏,可是剛才的感覺太清晰,我第一次懷疑幻覺成真,或者,我誤把一個真人當作了虛無缥缈的幻象。
唇邊有淡淡的血腥氣和綠葉香,我伸出舌頭一舔,天啊,這是真實的!我竟真的把活人看作了幻影!
我立即警覺,這兩個人應該就是從格裏森姆城一直追蹤而來的密探。
我第一反應是伸手到枕下拿手槍,但他比我快了一步,槍到了他手上!
Legolas:
要是槍到了他的手上,我們哪還有命?
我慶幸比他早了一步。
從他臉上看不出有絲毫驚異,就象戴了一個鐵面具,深不可測。
我還來不及說什幺,他的手肘一擡,肘彎結結實實地撞在我的胸膛上,一只手把我掄了起來,我沒料到他的攻勢如此淩厲快捷,猝不及防下已被他拖倒在床,我見勢不好,馬上把槍抛向哈爾迪爾,他立即丢開我縱身一躍,撲向空中的手槍,我從後湧身撲去,拖住了他的腳,他被我一窒,差點跌倒,槍到了哈爾迪爾手中,他飛起另一腳,把哈爾迪爾踢倒,我用力抓緊他的腳,把他拖倒在地,他霍然回身,揮拳痛擊我的臉,我急忙閃避,但還是挨了兩下重拳,我幹脆抱住他就地一躺,忽然他手中多了一把刀,光芒一閃,直插我的心髒,我別無選擇,身子後仰,卻避無可避,眼睜睜看着自己就要死在他的刀下。
我的行動給哈爾迪爾争取了時間。一把手槍抵住了Thranduil的後腦,哈爾迪爾冷冷地說:“你殺他,我殺你!”
刀在入肉一分處停住,他冷酷地看向我,眼中絕沒有一絲波動,衡量了一秒鐘,他丢開了刀。
我把他的手綁在了背後。
他的戰技遠非昔日可比,準确、犀利、毫無精靈族武藝的花哨之處,爆發力和速度都超出了我的預計,雖然我和哈爾迪爾也都是曾身經百戰的戰士,也不覺對剛才那一幕餘悸猶存。
我這才發現臉痛得發麻,鼻子和嘴巴都在流血,胸口被刺中的地方火辣辣地疼。
從哈爾迪爾的表情我可以看出他也不好受,父親那一踢的力度絕對不小,但他卻先問我:“你的傷怎幺樣?”
我心頭一暖,Ada啊,如今你若有他對我百分之一的好,我也心滿意足了。
他冷漠地瞧着我們,目光中帶着高傲不屑。
我敢打賭,我和哈爾迪爾輪流講述的精靈歷史和黑森林舊事他連半句都沒有聽進耳。
随着時辰的流逝,我越來越煩躁,除了我是他兒子、他是我父親這一點沒有講(我不想再受他的道德觀念阻撓)以外,我回憶了那多麽事,可他最多也就是似笑非笑。
似笑非笑?我再看了他一眼,他又恢複了平靜無波的神色,仿佛剛才只是我的一個錯覺,我心頭一凜,不對勁!
Tranduil:
這兩個家夥身手不賴,氣質也很高雅,但說出話來簡直莫明其妙。
我本來以為他們是政府的密探,可越看越覺得象是發了瘋的邪教教徒。
什麽黑森林的精靈啊、梵拉啊、不死之地啊,有誰會相信這種東西,那才是神經病!
我忍不住翻了翻眼,很想大叫:“拜托!這是個科學昌明的世紀,連三歲小孩都不會被你們騙倒!”
莫非,他們從我過去的行跡中發現了我的不死之秘?聽到他們提起我四百年前的畫作,更印證了我的猜想。那的确是我在歷史上留下的蛛絲馬跡,我後來也意識到不妥,力圖銷毀它們,卻沒有成功。
他們顯然研究了我的背景,特意挑選了一個和我的幻象相似的人來達成任務。想到這裏,我悔恨交加,從來沒人能成功地偷襲我,是我自己放松了戒心,讓他們得逞。
他們到底想幹什麽?把我解剖?送去展覽?還是拿去祭祀他們所謂的梵拉?
他們仍在喋喋不休。我故意說:“我口渴,能幫我拿杯水嗎?”本來一直坐在我背後的另一個人走開了,我立即把手指伸到皮帶下的一個小縫裏,那任何人都想不到的所在藏了一把薄薄的小刀片,就是我專為這種情況準備的。我把它握在手裏,滿意于它的鋒利,不動聲色地割開繩子。
忽然間,我發難了。我猛然襲向眼前自稱是我親戚的人,我有信心,在雷霆般的一擊中絕對能割斷他喉嚨的主動脈,但奇怪的是,那人竟然同時向後一仰,躲開了我的致命攻擊。
我知道再也沒有第二次機會,因為槍口正對着我的額頭。我自嘲地笑笑,又失手了,另一個人也奔了回來,他們搜走了刀片,再度把我綁上,還翻遍衣服搜查我有沒有其它武器。
我強忍着他們的手在我身上動來動去,可有一件事老是想不通,最後我擡起頭,盯着眼前人問:“你怎幺發現我要襲擊你的?”
他笑了(看起來有點象苦笑)一聲:“因為你在黑森林騙那些商人,拼命壓低他們的價格時,就是那種表情。”
Legolas:
我差點三次死在父親手上,命運真會跟我開玩笑。
明知會留下痕跡,我還是把他的手臂綁緊,繩子深嵌入肉。天知道他身上藏了多少武器!
我撕開他的衣服,心裏說聲“對不起了”,但乍露的春光令我驚豔之至,肩頭珠滑玉潤,柔韌胸膛上點綴着兩朵櫻蕊,光潔秀挺的腰臀柔嫩合意,而胯下的兩個玉球幽香隐隐,我望着那含羞未放的部位,往昔舔舐他的記憶仿如昨日,形狀、色澤、大小、氣味,甚至那精液的味道都歷歷在心,他的吟叫、懇求、哭泣和呼喚我渴望能再次聽到。
一道冰冷的殺氣沖向我的臉,我擡眼觸到他的表情,沒有慌亂,僅僅是一種無聲的警告:“如果你敢動我,你該知道下場會如何!”
他并不明白,這愈加挑起我的憤怒。
如果我只能被遺忘,那幺我寧願被憎恨。
如果用心無法喚回回憶,那幺就用身體來刻下烙印。
無論用任何方法,我都要讓你離不開我。
我冷冷一笑,喚了哈爾迪爾:“我說過,我希望我們三個都能幸福,從現在開始如何?”
哈爾迪爾有些為難地看了Thranduil一眼,我冷笑道:“你怕什麽?反正以後我們三個要住在一起。要是你不願意,你現在就可以走。”
他默然低頭,我知道他已經不再反對。
倒是父親聽出了話中的暗示,情不自禁地向後一縮,若不是我立即壓住他的腿,恐怕他早就賞了我一腳,我索性把褲子順勢撕掉,馥郁的體香刺激着我的感官,溫潤白皙的大腿中間,那秘密的根芽袒露于我的眼前。
他開始慌張了,極力要擺脫我的壓制,氣力大得驚人。
我示意哈爾迪爾從後面抱住他,固定他的位置。我則用膝蓋按住他的大腿,當着他的面,我慢慢地解開褲頭的銅扣,巨大昂揚的尖端立刻彈了出來,我又慢慢拉下拉鏈,讓他的眼睛接受更大的震撼。
他的臉變得慘白,如果目光能殺人,我一定被他刺了無數個透明窟窿。
他轉開頭,我卻一把抓住他的下腭,一字一句地告訴他:“Thranduil!我愛你!我所作所為都只為愛你!”
“所以——”我咬牙切齒地,“今後你再也休想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