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精靈島3
第33章精靈島3
精靈是大膽狂妄的賭徒, 是不顧後果的幻想家，她們像炎炎夏日的蟬蟲，傾其一切, 燃燒生命, 不去看遙遠的未來, 只看朝夕。
卡瑪并沒有給昆在腦海裏大戰八百回合的機會。
“我想邀請你成為我的夥伴, 還想要知道更多的, 類似織女星的故事，我願意用我的一切來與你交換。”
卡瑪傾上前，蔚藍如海的雙眸真摯流露。
錦葵不讨厭這類人, 他們的專注和執着，很多人一生都無法擁有。
銀發少女彎了彎眼眸：“我上一次答應昆演出, 是想要獲得參加精靈族慶典的機會，我對表演的興趣遠不及你們，相反，我倒是很樂意看別人的表演。”
她頓了頓：“你是精靈族最出色的表演家，如果你的表演能打動我，我可以講給你其他的故事。”
他們是一批出色的表演家, 錦葵親自參與了昆那不正式的排練, 也意識到精靈族關于舞臺劇這方面，已經擁有了一個相對完整的體系。
眼下還沒有侏儒的線索，錦葵在精靈族卻是發現了驚喜。
卡瑪懷着目的來找她，她同樣也在觊觎卡瑪在精靈心中的魅力。
以她現在管理者的身份，賭一把卡瑪能否在天堂也創造同樣的奇跡，她承受得起失敗的負擔。
錦葵再三推敲其中的利與弊，而卡瑪親自上門來，徹底把主動權交在了她手上。
聽到銀發少女似乎是有松口答應的跡象, 卡瑪急切道：“我現在就可以找我的同伴過來。”
錦葵啞然失笑，盯着卡瑪那因為興奮激動而翹起的尖耳朵：“不着急，你可以準備一下，在我面前以最佳狀态出演，這樣成功的可能性也更大。”
卡瑪若有所思地看了眼銀發少女，重回矜貴優雅的姿态，尖尖的耳朵抖了抖：“你想看哪個表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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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葵笑眯眯道：“當然是你認為最好的那一場表演。”
……
卡瑪回到平日和同伴們排練的地方。
近日精靈族四處可見對織女星的贊揚，往日人們心中的寵兒蒙落了些灰塵，這樣卡瑪和同伴們分外沮喪。
所以才有了卡瑪拜訪錦葵的這一出。
看到卡瑪回來，他們紛紛圍上去。
“怎麽樣？”
“只有你一個人回來了？她答應了嗎？”
卡瑪：“她拒絕了加入我們，但那件事還在考慮，她希望在做決定前，看一看我們的演出。”
其中一個同伴有些猶豫：“卡瑪，她真的值得我們費這麽大功夫嗎？”
卡瑪微微一笑。
在去昆家裏之前，她也抱着這種想法。
她生來就是精靈族的寵兒，知道該怎麽樣牢牢抓住別人的眼球，當她的風頭被不知名的天使蓋過時，卡瑪內心的憤怒遠大于焦慮。
直到她聽昆講了一遍完整的織女星，潸然淚下，視野模糊時，她才感受到織女星裏跨越種族、忠貞不渝的愛情能帶給她多強烈的震撼。
恢複失控的淚腺時，她內心還冒出一絲挫敗。
她清楚，她的作品裏，沒有能夠勝過織女星的內容。
看到卡瑪堅定的表情，她的同伴不再多問，拍了拍手起來，商量要演什麽。
“梵神吧，我們最喜歡這個了，這也是族裏人最愛的表演。”
卡瑪搖了搖頭：“梵神裏講述了太多關于感情的事，它現在已經不是我的強項了，我打算演芬之死。”
“芬之死？”一人駭然，“可那是個悲劇，而且族裏的人們對它的評價很一般。”
“但是它能夠讓我表演不同情緒的遞進，是只能展現我實力的話劇。”
芬之死描寫了幼年時期的芬，不解母親為什麽從綻放光華到消亡，自始至終都不曾離開舞臺，她沿着母親的軌跡成長，最後踏上了和母親一樣的道路。
在靈感枯竭時，芬看到臺下一名曾經很喜歡自己的人露出了失望的表情，信仰就在一刻間坍塌，芬選擇了在舞臺上逝去年輕鮮活的生命。
***
夜深人靜，精靈族地底燈火通明。
任誰也想不到侏儒一族竟遷移到了精靈族下方。
“這些傻缺最近在做什麽？”馬丁憤怒地抄起一塊石頭，狠狠地砸向上方。
“噓，小聲點，別把他們驚醒。”
馬丁惡狠狠地瞪了眼上方：“他們才不會醒，他們最近瘋了，白天一直在吵，我都睡不着覺，晚上還要忙，真實煩死了。”
一群侏儒扛着鋤頭，開鑿着通道。
梅林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情緒低落：“我也是，這些天都沒有休息好。”
“我前天聽族長和大巫說起這事，好像是有個天使拜訪精靈族，還在這裏表演了一出，引發了轟動，你們也知道，這些傻缺就喜歡這些，所以這些天正激動着呢。”
馬丁瞪大眼：“傲慢的傻大個不在天堂好好待着，來精靈島做什麽？”
梅林的關注點在另外一件事：“可到他們最喜歡的卡瑪表演，也沒有熱鬧這麽多天啊，傻大個表演了什麽。”
侏儒一族提到別的種族時，不是說蠢就是講傻，總而言之，沒一個他們看得上的種族。
“具體是什麽我就不知道了。”
梅林看了眼上方：“我想上去看看能把精靈族迷成這樣子的表演是什麽樣。”
馬丁擡手敲了敲他的腦袋：“有什麽好看的。”
梅林松開鋤頭，捂着挨打的腦袋：“你和我去看卡瑪表演的時候，你不是也很喜歡？那個天使的表演比卡瑪還要受歡迎，難道你不好奇嗎？”
馬丁漲紅了臉：“誰……誰喜歡卡瑪表演了。”
***
卡瑪行動果決，連夜排練，又休息了兩個小時，就匆匆帶着同伴來到昆的樹屋前。
“我來找錦葵，我已經準備好表演了。”
昆看到他們時露出了驚訝的表情，她指了指上面：“正好她今天出去了沒一會就回來了，我帶你去找她。”
銀發少女屈膝靠坐在窗邊，細密的淺色睫毛微斂，陽光像金子一樣灑在她姣好的側臉以及純白的羽翼上。
卡瑪拉住要喊她的昆，低語道：“她白天經常出去？”
昆點了點頭：“她來精靈島還有其他事要做，上次跟我演話劇，也是晚上擠時間排練的。”
卡瑪眨了眨眼睛：“你知道她來忙什麽事嗎？我或許可以幫到她。”
昆想了想：“我只知道和侏儒有關，其他的不清楚了。”
錦葵沒有注意到來人，她在思考侏儒的事情。
一大早她就出門，沿着昨晚的路線，去了貼過芭蕉葉、做了标記的地方。
芭蕉葉完好無損地粘在樹上，似乎沒有被人動過，清晨的土地松軟，附近也沒有其他的腳步。
初步判定侏儒夜晚沒有來過這些地方，可剩下的地方她白天也去過了，半點侏儒的蹤影也不見，難不成他們還能憑空消失了？
錦葵的目光落在窗外紅褐色的土地上，如果侏儒還在精靈島，那在地底的可能性也很高。
她有些頭疼，沒想到侏儒竟然這麽能藏。
“錦葵。”
銀發少女轉過身，看到門口兩人，她單手按在牆沿站起身：“這麽快就準備好了？”
卡瑪點點頭：“我和同伴們平時也沒有少練。”
錦葵撈着一個凳子來到樹屋外，随便放在樹屋旁坐下，從魔法袋裏取出一枚影魔具，擡頭望着他們：“你們介意我錄下來嗎？”
卡瑪微微驚訝，她點了點頭：“當然可以。”
這場表演是專屬錦葵的。
銀發少女觀察到他們微妙地轉了角度，将她視野直投的方向視作中心位，這樣一來，她觀看的時候很很舒服。
她挑起眉，還挺細心。
看到她表演的內容後，錦葵眼裏隐隐浮現笑意。
既然答應了考慮，她在卡瑪離開後，找昆了解了一些對方的表演。
卡瑪很聰明，她放棄了自己原本最擅長的那些，換了個角度來向她展示卡瑪的魅力。
錦葵在原來的世界裏，縱享了各種各樣的事，也見過各種各樣的人，交過許多不同類型的朋友。
她看得出，卡瑪在表演時，整個人都是在閃閃發光，卡瑪有這方面的天賦。
卡瑪飾演的芬在舞臺上盡情歡舞，她的餘光和臺下一人對上。
當那人笑容消失，芬的舞步慢了半拍，四周響起不滿的聲音;當那人不停地搖頭，芬臉上的笑容也沒了，臺下響起唏噓；當那人轉身離開，芬從舞臺上摔了下來，臺下的觀衆們朝着四面八方散去，芬在冷寂中，一點點地阖上雙眸。
卡瑪深吸一口氣，緩緩地睜開眼睛，望向銀發少女的方向，對上她月牙彎彎的眼眸。
“……”
完全琢磨不透她到底滿意不滿意。
卡瑪不再折磨自己，撥了撥散亂的頭發，朝着錦葵走去。
錦葵拍了拍手：“演得很好。”
卡瑪尖尖的耳朵精神抖擻地顫了顫。
銀發少女笑了笑：“我答應給你講其他的故事，不過我有個要求，我希望用影魔具記錄下來你們的表演，可以嗎？”
卡瑪聽到她答應，這會甭管錦葵提什麽要求，她都會同意：“當然可以，不過你錄這個做什麽？現場看不會更有代入感嗎？”
精靈族也有影魔具，但他們是不稀罕這玩意，他們更喜歡看現場，喜歡現場熱鬧的氛圍。
銀發少女晃着剛剛錄好的影魔具，開玩笑一般的口吻道：“因為你表演的時候太好看了，我想要把這個帶回天堂。”
卡瑪的笑容僵住。
偷聽她們對話的人們也頓住。
錦葵無辜地看着她：“不可以嗎？”
卡瑪糾結地扯了扯裙擺，尴尬道：“他們不會喜歡吧。”
錦葵笑了笑：“你們對自己的表演難道不自信嗎？”
“怎麽可能！”卡瑪大聲道，“但是天使這種無趣的……”
她的目光落在銀發少女那雙純白的羽翼上，聲音戛然而止。
卡瑪含含糊糊道：“他們不會欣賞的。”
“可我看的時候就很喜歡，難道你們不希望自己的表演能夠征服別的種族？”
征服兩個字，狠狠地戳中了卡瑪一夥人的命脈，他們同時露出了掙紮的表情。
當然想啊。
他們為自己的表演驕傲自豪，喜歡獲得別人的認可欣賞，但是……
“這不是件容易的事吧。”
銀發少女笑盈盈道：“是呀，是很難。如果你們沒有這個想法，算是我唐突了，不過你們也要知道，一件事情，你們連想都去逃避，那歸根結底，是因為自己在心裏也不認同自己有這個能力。”
錦葵站起身，朝着他們笑了笑：“今天表演完已經很累了，我明天去你們那再給你們講新的故事吧。”
“……”
卡瑪在原地，怔怔地看着銀發少女離去。
心跳聲如擂鼓般在耳邊奏鳴，是疾風，是閃電。
……
“你今天不出去啦？”昆圍着銀發少女轉圈。
錦葵點了點頭：“嗯，今天不去了。”
昆想了想：“那我待會要去店裏，你要不要跟我一起？”
昆開了一家裝飾店，這樣的店在精靈族很常見，昆本人就三天打魚兩天曬網，偶爾來了興致才去一下。
前幾天因為演出在精靈族很火爆，昆也趁機又休息了幾天，今天才打算再去店裏看看。
錦葵彎起唇角：“好呀。”
“我店裏有好多漂亮的東西，你有喜歡的東西，我送給你。”昆美滋滋地收拾着東西，一邊對錦葵說。
“那我提前說一聲不客氣了。”
因為卡瑪耽誤了一陣，兩人離開樹屋時已經是中午。
她們有說有笑地踏入集市，昆滔滔不絕地和錦葵講着她鑽研裝飾品的心歷路程。
“錦葵！”
然而，銀發少女的前腳剛邁進集市兩步，伴随着一道驚喜的聲音劃破雲霄，原本還算空曠的街道，立即湧滿了人。
烏泱泱的人群以閃電般的速度将銀發少女360°全方位包圍。
一個個眼裏閃着宛如惡狼般的綠油油光。
錦葵：“……”
“啊呀！昆也在，我可算等到你們了。”
“哇，其實天使也真的很漂亮。”
“聽說織女星是你講的？我實在太喜歡了。”
“我也很喜歡你，你今天怎麽來集市了？不如到我家店裏坐坐？”
“別去他家店，他店裏賣的東西都比別人貴，你到我家逛逛，喜歡什麽我送給你。”
“我……我給你當導游，我對這地方可熟悉了，能給你帶路。”
“去，一邊去，明明是我先來的。錦葵，我家裏還有美酒，你喜歡的話我改日給你送過去。”
“來我家來我家，我做的衣服可好看了，卡瑪她們就一直約我的店。”
“你有什麽喜歡的？我給你張羅來。”
錦葵：“……”
這不都過去好幾天了嗎，這些人怎麽見到她還這樣。
她想從人堆裏找到昆，一眼望過去，只能看到攢動的人頭。
“大家先別擠了，我今天就是陪着昆，到她店裏看一看，改天我再逛其他地方。”
一群精靈上翹的尖耳朵立即耷拉下來。
錦葵：“……”
二十分鐘後——
昆扯着嗓子朝門口喊：“別再進來了！我店裏已經擠滿了。”
綠發精靈再看了一眼自己的店，頭疼道：“還有，買東西的趕快看，買完的人就走呀，給其他人騰點地……”
昆喘了喘氣，看了眼眼前拿着一玻璃球的女孩，額角跳動：“三分鐘裏，你已經拿着三種不同的商品在我眼前晃過了。”
女孩吐了吐舌，轉頭朝錦葵笑了笑，迅速溜走。
銀發少女默了默：“不好意思。”
昆嘆了口氣：“這和你沒關系，而且托你的福，我覺得今天我的店可能在這條街賺得最多。”
錦葵看了眼堵塞的門口：“要不要我出去走走，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
昆看了眼對自己熱度還不自知的銀發少女：“我勸你不要，會有越來越多的人圍你，你今晚能不能成功回到樹屋都不好說。”
“……”
銀發少女擡頭，看了看自己眼前一個滿臉興奮的精靈，他似乎是想要和自己說話，然而四目相對的那一刻，後者臉頰爆紅，羞澀地轉過頭。
錦葵很快見識到了這些精靈對她的喜愛程度。
這些人來昆店裏逛一圈，買走一個東西以後，還扭扭捏捏來到她面前，掏出一個東西。
“這是我店裏的鎮店之寶，我想要送給你。”
還有幹脆連掩飾都不掩飾的人，直接朝她走來，把東西放在她面前。
完全不給錦葵拒絕的機會，丢下就走。
被迫收下各種東西的錦葵：“……”
銀發少女輕嘆一口氣，抿着唇：“可以讓我一個人待着嗎？我答應了卡瑪，明天告訴她一個故事，她負責演出，現在我沒法靜下心來想。”
‘追星’的精靈們瞳眸大睜，轉眼間，昆的店裏恢複冷清。
昆：“……”
***
“你們真不容易呀。”
第二天，銀發少女真情實感地對卡瑪說。
卡瑪：“？？”
昆想要聽故事，跟着一塊來了，這會捂着嘴笑，把昨天的事講了一遍。
卡瑪笑了起來：“我已經習慣了，找點人過來攔着他們就行。”
錦葵撐着下巴：“我以為過了這麽多天，已經沒事了。”
“那你可是小瞧了我們的熱情。”
錦葵無奈地笑了笑。
卡瑪正了正神色：“你昨天說的事，我們回去以後認真考慮了，我們答應你，我們有信心讓天使也迷上我們。”
銀發少女勾了勾唇，得到了滿意的答案。
“好，不過用影魔具錄制你們的表演比你們現場演出還要費事一點。”
銀發少女丢下這麽一句話。
這個時候，天真的卡瑪他們尚且沒有意識到，不久以後，他們要面臨這樣的魔鬼拍攝。
錦葵早就想好了今天要講的東西。
“獸人？需要他們演出？”
卡瑪驚訝地瞪大眼睛，旋即皺起眉頭：“不……不行的，他們又笨又無趣，我不接受。”
她的同伴也紛紛點頭。
對啊，獸人原型那麽可怕，他們才不要和獸人一起演。
錦葵彎了彎眼眸：“好吧，那你記得，是你自己拒絕的，以後可不要怪我。”
卡瑪及同伴：“……”
卡瑪掙紮道：“不然你先把故事講給我們聽？”
錦葵笑了笑，她今天要講的就是美女與野獸。
同樣，為了貼近這個世界的種族，她也做了一定的改編。
和織女星那糾結的心理變化不同，美女與野獸則更加凸顯精靈一族大膽、真摯的本性。
“貝兒是一位美麗熱情的精靈，她深受大家的喜愛，族內有不少精靈都是她的追求者。”
“貝兒拒絕了這些追求者，唯獨一個追求者讓她很苦惱，他是精靈族女性都喜愛的男人，他英俊、強悍、風趣，在別人眼裏的完美情人……貝兒一味的拒絕惹惱了他，于是他對貝兒的父親下了毒，威脅貝兒和他在一起。”
“貝兒不願意妥協，為了救父親，她闖入深林，來到一座城，碰見了一個長相醜陋，模樣吓人的巨大野獸……”
錦葵描述了追求者的瘋狂，以及貝兒孤助無依的情況，又恰到好處地提到野獸，講起他們令人啼笑皆非的相處日常。
也說起那些同樣被詛咒後變成小動物的仆人們，用歡樂的口吻調侃着兩人嬉笑、吵架、賭氣、情動的每個瞬間。
直到最後月光下的親吻，野獸有了一個他深愛的，也深愛着他的戀人，原始的咒語被解除。
錦葵話音落下。
“……我喜歡這個故事。”
卡瑪捂着胸口，眼裏閃着光。
織女星摻雜了太多太沉重的感情。
而美女與野獸的基調更加歡快，迎合精靈的審美。
錦葵在開口前，就篤定卡瑪會喜歡。
這樣一來，卡瑪他們皺着眉，開始頭疼從哪裏找一個獸人。
“我們用道具扮演行不行？”
“其他還好說，月光之吻怎麽辦？難道當衆脫道具嗎？”
“……丢個□□幹擾一下觀衆視線？”
“可是那樣會破壞意境美的，笨蛋！”
精靈在追求完美的路上是老手。
這會一個個愁眉苦臉。
卡瑪哀怨地看着銀發少女：“是不是以後還有和侏儒一起的故事？”
錦葵：“……”
銀發少女笑了笑。
這肯定是有的啊。
她今天講美女與野獸，還有另外一個目的。
天堂裏的書冊記載了，獸人一族敏銳的嗅覺可以讓他們追獵一切生物。
那天帶着熊孩子走了幾公裏的距離，對方還能找到回家的路這一點，也再次證明了他們的嗅覺有多麽驚人。
更重要的是，錦葵知道精靈族和獸人存有交易關系，她自然是毫不猶豫地用上了這個情報。
錦葵翹起唇角。
她說過了，只要侏儒還在這片土地上，她不管用什麽方法，都要把他們挖出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