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精靈島2
第32章精靈島2
背後的腳步聲接連不斷, 昆轉過頭，雙手環在胸前：“別轉啦，轉得我頭暈。”
“她對你做什麽了？你怎麽不把她趕走？”
“噓！”
綠發精靈伸出一根手指放在唇邊, 擡頭看了眼安靜的樓上, 嗔怒道：“小聲點, 錦葵連夜趕路, 別打擾她休息。”
莫泊桑：“……”
他離開的那會, 都發生了什麽事。
昆眼神無奈，像是在看胡鬧的小孩：“她和別的天使不一樣，你不要用刻板印象去看她。”
她還不樂意看到莫泊桑這幅表情呢。
昆噠噠往前跑了兩步, 推着莫泊桑往門外走。
“行了，我沒事, 你也趕快走吧，咋咋呼呼的，擾人清夢。”
“……”
莫泊桑站在樹屋外，看着緊閉的門，産生了一縷迷茫。
那個銀發少女，一定是迷惑了昆。
他有些懊悔。
他一定要讓昆清醒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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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 第二天一早, 莫泊桑再次來拜訪。
昆正享受着銀發少女做給她的美食，心中對錦葵的喜愛更甚。
莫泊桑緊盯着昆手裏白白的、夾着新鮮生菜和煎蛋、嫩肉的食物。
昆側了側身，擋住他的目光，扭頭警惕地瞪了一眼莫泊桑。
這是她的。
她第一次吃到這麽好吃的東西。
銀發少女彎了彎眼眸：“你想要來一份三明治嗎？”
“我不要。”莫泊桑冷笑一聲。
昆看了眼不識好歹的莫泊桑，唇角朝着錦葵揚起小弧度的笑：“我還想再吃一個！”
莫泊桑：“……”
趁着銀發少女走開，他又靠近昆，小聲勸她：“你到底怎麽想的，要是讓其他人知道你收留了天使, 會怎麽看你？”
昨天剛聽完魔改版牛郎織女的昆，猛然被戳到了痛點，她唰一下站起身，叉腰站在莫泊桑面前。
“偏見！我收留她和別人有什麽關系？”
莫泊桑被問得啞口無言，還有一點委屈：“你對我這麽兇幹嘛？”
“還不是因為你總慫恿我送錦葵離開。”昆氣呼呼地坐下，把鍋反手推回去，“如果不是你昨天放錦葵進來，我也不會認識她。”
争執間，銀發少女拿着兩份三明治過來，給他倆一人遞了一個。
她像是沒有看到兩人之間火.藥味十足的氣氛。
“莫泊桑，你嘗一嘗吧，三明治在天堂也挺受歡迎的。”
莫泊桑遭到昆的瞪視，咽下拒絕的話，不情願地接過。
昆冷哼一聲，然後又笑盈盈地問錦葵：“天堂的人也喜歡吃這個嗎？”
前後态度差異十分明顯。
錦葵點了點頭：“不止是這個，天堂還有很多好吃的美食。”
昆眼睛一亮：“真的嗎？”
莫泊桑翻了個白眼，拉倒吧，天堂的人哪兒會把心思和精力放在吃喝上。
他一邊想，一邊咬下三明治。
“……”
他怔怔地盯着被咬下一小片的三明治，胸腔裏的心髒燒起來。
好好吃。
不……
莫泊桑艱難地把視線從三明治上挪開，不停地在心裏告誡自己，這可能是銀發少女的陰謀。
可是……真的非常好吃。
在莫泊桑糾結之時，昆和銀發少女還在繼續聊天。
聽着銀發少女形容的美食，昆沒出息地咽了咽口水，忽然萌生出想要去天堂看一看的瘋狂想法。
錦葵看了眼昆，覺得火候差不多了。
“昆，你知道侏儒族在哪裏嗎？”
“侏儒？”昆一邊吃着三明治，一邊說，“不知道。”
“侏儒生性多疑，他們從不在一個地方停駐太長時間，經常搬家，也不知道這樣有什麽意思。”綠發精靈聳了聳肩。
“我只知道他們春日會駐紮在河流附近，其他時候的行蹤都很不定。”
現在是秋日。
錦葵斂下眼睫，思索了一會。
看來想找到侏儒也不容易。
“別聊侏儒了！”昆飛速地吃完最後一口三明治，興奮地看着銀發少女。
“我昨晚靈光一閃，有了一個想法。錦葵，我想把你昨天講給我的故事在精靈族演述出來，可以嗎？”
銀發少女微微一愣，點了點頭：“當然可以，不過裏面的選角……”
昆彎了彎眼眸，指了指她：“你飾演天使，我飾演變成了精靈的天使，莫泊桑勉強可以當男主，然後我再找一些朋友來。”
莫泊桑聽得稀裏糊塗：“等等，我怎麽成了男主？”
昆不搭理他，認真地看着錦葵說：“我聽完你講的故事，有很多感觸，我想要大家知道跨越了種族的愛情是多麽感人。”
銀發少女微微遲疑：“這不合适吧，我還有其他事要做。”
綠發精靈耷拉下腦袋：“可我想要大家知道，錦葵你和別的天使不一樣。”
精靈們崇尚浪漫，這是她想到的，能讓大家跟她一樣喜歡上銀發少女的方法。
銀發少女想了想，輕嘆一口氣：“好吧，不過我要事先申明一點，我白天還有事情，如果要排練的話，只能等晚上。”
昆眼眸彎彎：“太好了！我們争取趕上一周後的慶典！”
莫泊桑：“……”
她們倒是理一下他啊。
問過他的意見了嗎？
似乎聽到了他滿肚子的埋怨，銀發少女偏過頭，彎了彎眼睛：“怎麽樣，三明治味道如何？”
莫泊桑：“……”
還不如像剛剛那樣，不要理他了。
莫泊桑的聲音細若蚊蠅，哼哼唧唧地承認：“還不錯。”
用完早餐，銀發少女便先離開了樹屋。
昆趴在門邊，眼巴巴道：“晚上一定要回來呀。”
……
錦葵展開雙翼，在精靈島低空飛翔，目光觸及之處，沒有看到一個侏儒。
難道他們藏進了洞穴？
可現在是秋日，難道他們不用為冬天儲備食物嗎？
但只要在這個島上，遲早能碰到侏儒族。
錦葵調轉方向，朝着精靈族飛去。
她不是心軟才答應昆的請求，還想親自接觸一下精靈族，來都來了，再看看精靈族有沒有什麽值得自己取經的地方。
銀發少女回到昆的樹屋時，天色已黑，她敲開門，微微睜大眼睛。
屋裏除了昆和莫泊桑，還有幾個精靈也在。
“你終于回來啦。”昆向銀發少女介紹，“這些是我的朋友，他們聽了你講給我的故事，都很感興趣，決定來幫忙了。”
錦葵：“……”
她認命地走上前，和他們開始排練。
為了能夠演出，錦葵删去了一些天堂的戲份，在天使和精靈愛情糾葛那裏加重了筆墨。
第一天排練完後，除了銀發少女以外的人紛紛微紅着眼眶，沉浸在剛剛的愛情故事裏。
“這個故事太好了。”
“我相信它到時候會驚豔所有人的。”
“昆說得果然是真的，能講出這個故事的人，一定也很有趣。”
莫泊桑欲言又止，止言又欲，一會臭着一張臉，一會又露出糾結的表情。
昆拍了下他的胳膊：“你不喜歡這個故事嗎？”
有耳尖的男性精靈聽到，舉起手：“那我來演男主。”
莫泊桑狠狠瞪了一眼他：“不用了！我自己可以演。”
銀發少女：“……”
看得出來他們真的很喜歡這個故事了。
一邊尋找侏儒，一邊排練劇本的生活轉眼過了五天。
排練也到了最後的階段。
昆愁眉苦臉地看着銀發少女：“不行啊，你這樣的表情不可以，要表現得更加撕心裂肺才行呀。”
“你想象一下，你之前特別地愛他，仿佛生命中的每一處痕跡都有他的參與，但是如今因為一些原因，被迫分開的那種痛苦。”
錦葵眨了眨眼睛。
老實說，她的表演沒有什麽大問題，精靈的感情豐沛，情緒飽滿，從昆轉到她身上，被迫分手的痛苦急速縮水。
銀發少女若有所思：“就是那種刻在骨髓裏的某樣本能，被迫割離的感覺？”
昆點了點頭。
“我知道了。”
銀發少女彎了彎眼眸，望着莫泊桑，揉了揉指尖：“再來一次吧。”
應該就是她享受慣了原來世界的恣意生活，初來到什麽都沒有的天堂時的感覺吧。
錦葵琥珀色的眼眸裏充滿了眷戀和痛苦，深深的喜愛克制不住地奔湧出來。
一旁客串其他角色的人不禁點評。
“雖然好像的确是這個感覺，但是隐約有點微妙？”
“啊……比起痛苦和無奈，我覺得錦葵的表演，更像是下一秒就要斬除一切阻礙，掀翻天堂和莫泊桑重聚。”
“完全不像是甘于現狀接受命運安排的表情……”
“……就這樣吧。”昆無奈地說。
***
精靈族一年要舉辦數十次慶典，街上又變得極為熱鬧。
“卡瑪今天還要再演一次絕美之戀，她的表演不管看多少次我都不會覺得膩。”
“還有這纏綿悱恻的愛情故事，我實在是太喜歡了。”
“我聽說昆這次好像也要表演什麽。”
“昆？我只知道她會做很多漂亮的裝飾，難道她還會表演嗎？”
“有點期待。”
錦葵跟着昆他們在幕後等待，她看着外面：“好多人。”
昆點點頭：“是啊，他們都是來看卡瑪的。”
昆以為她對慶典很好奇，拍了拍銀發少女的肩膀，安慰她：“等我們演出成功，你再參加慶典，絕對不會發生上次那樣的事。”
錦葵彎了彎眼眸：“好。”
他們的表演在卡瑪的後面，錦葵本想去看看，被昆捂着眼睛留下，生怕她看完影響心态。
銀發少女只好舉手放棄。
來參加慶典的半數人都是沖着卡瑪來的，卡瑪的表情結束，人群發出喝彩的同時，也在陸陸續續地後撤或者去其他地方閑逛。
“下一個表演是由昆、錦葵、莫泊桑等帶來的織女星，歡迎欣賞。”
昆在精靈中也小有名氣，經過她那雙巧手，什麽樣的東西都會變得很漂亮，所以經常有人找她打造東西。
有些人好奇她能帶來什麽表演，也停下了腳步，紛紛看向臺上。
當他們看到銀發少女出現時，一個個瞠目結舌。
“天使……？”
“怎麽會有天使在這裏？”
“她有些眼熟？”
“好像是上次闖入慶典的那個人。”
在議論聲中，表演還在進行。
轉眼間，到了一衆精靈聲讨天使的環節。
底下也正在聲讨錦葵的人：“……”
代入感忽然增強。
全新的劇情引起他們的好奇，他們的注意力漸漸地放在了臺上。
天使幻成精靈後，找了借口，住進莫泊桑家。
兩人逐漸被彼此吸引，感情一點點地發生變化。
而這時，天使的身份有了洩露的痕跡。
底下的觀衆也揪起心髒，一時間不知道期待她被發現，還是希望不被發現。
看着兩人在經歷了一番掙紮後，重新甜蜜的在一起，拉着勾，約定了往後餘生。
觀衆們也露出會心一笑。
然而，變故突然發生，天使和精靈被迫分開，只能相隔遙遠思念對方。
臺下的觀衆難受起來。
“太不人性了，天堂真不是一個好地方！”
“上啊！博文快把她帶回來啊！”
博文是莫泊桑扮演的角色。
有些觀衆的眼淚都落了下來。
然而鏡頭再一轉博文，之前聲讨過女主的精靈們再度登場，将博文貶低地體無完膚。
這又讓觀衆看得滿腔怒火。
“跟他們有什麽關系？”
“呵，還不是嫉妒天使跟博文在一起了。”
“博文好慘，天使離開了他，他還要被人不斷揭傷疤。”
“他們為什麽要相愛，如果不在一起就好了，看得太難受了。”
随着最後一幕，兩人沖破一切屏障，不顧所有人的目光，絕望地伸出手，指尖碰到一起時，臺上冒出灰色的煙霧。
這是一個表演結束的象征。
臺下的觀衆還沉浸在剛剛的表演中不可自拔。
“橫在他們兩個人中間的東西太多了，可他們自始至終沒有放棄，還始終堅信對方深愛着自己。”
“太感人了，他們真的跨越了種族，最後是真的在一起了吧。”
“他們的感情沒有人能夠拆散。”
“……所以，表演非常成功。”其中一人跑去外面聽了一會，進來後跟他們學舌，開心地笑了起來。
“太好了。”
所有人歡呼起來。
昆看着錦葵：“我就說，大家一定會喜歡你這個故事的。”
銀發少女彎了彎眼眸，指了指外面：“那我現在能去慶典上看看嗎？”
“最好還不要吧，”昆猶豫道，“你這會出去，恐怕根本沒機會看慶典。”
“？”
昆露出一個‘你這就不懂了’的眼神，悄悄地走到了莫泊桑身後，趴在他耳邊輕輕說了一句對不起。
在後者疑惑中，把他從幕後推了出去。
下一秒，銀發少女聽到外面響起刺耳的尖叫聲——
“博文！”
“活的博文！”
“天吶，你和天使最後到底在一起了嗎？”
“讓我摸摸他，我太心疼他了。”
昆指了指外面：“你看，就是這樣。”
錦葵：“……”
原來，精靈還是追星族。
***
錦葵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在精靈族火了起來。
但凡沒看過那日織女星表演的人，近日遭受到了一些奇奇怪怪的同情目光，搞得織女星和錦葵在精靈族中的名聲頗為神秘。
錦葵知道精靈的追星本質後，暫時熄了游覽精靈族的計劃，決定老實等到他們熱情退潮，自己再行動。
在這之前，她繼續尋找侏儒一族的行蹤。
她在精靈島上，連獸人都遇到了好幾個，卻一個侏儒都沒找到。
錦葵照例在精靈島巡邏，接近黃昏，她嘆了一口氣，降落到小溪邊上，手指伸進溪流，冰涼的流水劃過指腹。
精靈島白天完全沒有侏儒的痕跡，難道他們都是在晚上出沒？
這是目前最大的可能。
錦葵有些猶豫，晚上出行可能有風險，如果侏儒将她視為敵人，她也會陷入困境。
可一直這樣等下去，恐怕要真的到春天才能在外面找到侏儒。
幹脆給侏儒們留個記號吧。
這個主意是錦葵目前能想到的，最穩妥的方法。
銀發少女再次展開雙翅，飛到空中搜尋了幾片芭蕉葉，撿了一塊石頭，在河岸邊的大石頭上磨出棱角，然後在上面留下文字。
錦葵将所有的芭蕉葉都寫滿，內容誠懇，希望和他們能有個交談的機會。
弄完後，還缺一個證明自己身份的物件。
銀發少女頓了頓，回頭看了眼自己身後的羽翼。
不，不行。
錦葵搖了搖頭，打消自己危險的想法，毅然決然地抱起這些芭蕉葉，每隔一段距離，就在附近的樹上貼上一片芭蕉葉标簽。
貼完最後一片芭蕉葉，錦葵看了眼漸暗的天色，轉身欲要離開。
背後的叢林忽然發出“嘩嘩”的聲音，錦葵轉過身，一個頭頂豎着兩半圓耳朵的小男孩蹿出來，猛然撞進銀發少女懷裏。
錦葵倒退兩步，嘶了一口冷氣。
這孩子力氣真大。
“快跑快跑！”
小男孩擡頭，晃着錦葵的胳膊。
伴随着他的話，“嗡嗡嗡”的聲音逐漸逼近。
錦葵看着從林中鑽出的，拳頭大小的蜜蜂，眉頭一跳，不再多說，展開雙翅。
好在她的速度快，輕易甩掉了這些蜜蜂。
懷裏的小孩子松了一口氣，看了眼地底下，又吓得開始哇哇大叫。
銀發少女冷酷地捂住他的嘴巴：“閉嘴，再叫把你丢下去。”
十分沒有人情。
效果也特別顯着。
小男孩努力憋着尖叫。
五分鐘後，銀發少女帶着他到了安全的地方。
她看了眼長着圓耳朵的小孩子，聞到了甜甜的味道，低頭看到自己衣服上殘留了一點淡黃色的黏漬。
錦葵伸出手蘸了一下，湊到鼻尖聞了聞。
是蜂蜜。
她再低頭看了眼小男孩，看着對方棕黑色的圓耳朵，以及身後短短的小尾巴，倒吸一口氣。
名副其實的熊孩子！
她在打量熊孩子，熊孩子也在看錦葵。
熊孩子注意到錦葵的目光落在自己頭頂，擡起手捂住自己的兩個耳朵，怯生生地看了眼錦葵：“謝謝。”
“沒關系，舉手之勞。”錦葵看了眼他，“不過我把你帶的有點遠，你能找到回去的路嗎？”
熊孩子點頭，指了指自己的鼻子，小聲說：“我嗅覺很好的。”
錦葵看了眼一邊說話，一邊縮起來，像是恨不得把自己藏進土裏的熊孩子，微微一頓：“那我先走了。”
錦葵沒在熊孩子身上投入太多心思，匆匆趕回精靈族。
熊孩子偷偷露出兩只眼睛，看着銀發少女離去的背影，也轉過身離開。
銀發少女打開昆的家門，看到了一位長相極為美豔的藍發精靈，雙方四目相對。
昆從一邊探出腦袋，她臉上挂着奇異的紅暈，招手示意錦葵進來。
然後迫不及待地給兩人介紹起來。
“卡瑪，這就是錦葵，也就是給我講了織女星的人。”
卡瑪？
錦葵對這個名字可是一點都不陌生，她已經聽到這個名字不下數十次。
之前排練的時候，其他人提到卡瑪時，也是昆現在這幅見到偶像的模樣。
卡瑪微微一笑，眸光閃動：“你就是錦葵？我想認識你已經好幾天了。”
“想認識我？”
“嗯，我一直很遺憾沒有能看到織女星的表演，聽別人講述了內容後，更加心癢，我也開始好奇講出這個故事的人，所以我今天來拜訪昆，知道了你的存在。”
銀發少女完全沒什麽粉絲情懷，單刀直入道：“你找我有什麽事？”
卡瑪笑了笑：“我只是想要認識能想出這種愛情故事的人而已。”
“這不是我想的，是我從一本古書上看到的。”
“古書？”卡瑪重複道。
錦葵無辜地眨了眨眼睛：“特別早以前了，已經忘記叫什麽了。”
兩人的目光再一次在空中相撞。
卡瑪收起試探的口吻：“你其實知道我這次來是為了什麽吧。”
銀發少女彎了彎眼眸：“嗯？”
她每天回來，昆都要大聲向她彙報織女星在精靈族的流傳程度。
所以錦葵很清楚，現在被精靈族人們天天挂在嘴邊的織女星，已經威脅到了卡瑪的地位。
精靈族的人們就是這般的随性，他們能狂熱的喜愛卡瑪，也能短短兩天功夫，調頭愛上更加動人心魄的愛情故事。
卡瑪來找她并不意外。
昆看了看錦葵，又看了看卡瑪，糾結地咬着下唇。
一邊是她近日特別喜歡的天使，一邊是她崇拜已久的卡瑪，她要幫哪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