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精靈島1
第31章精靈島1
錦葵開始了水深火熱的生活, 桃樂絲的教導雖然嚴苛，但效果顯着，她的魔法水平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攀升。
伴随着魔法教學時間變長, 兩人也愈發的熟悉。
桃樂絲對錦葵的認知, 大都來自後者那家喻戶曉的傳奇經歷, 知道她不乏奇妙的想法。
這一點, 在近日相處過程中, 桃樂絲深刻地體會到了。
錦葵在學習魔法時，偶爾會吐露出幾句驚人的話。
“魔法與魔法之間沒有互斥點，那是不是還有什麽魔法組合技, 把兩個或者多個魔法集合組成一套技能，發揮出更大的威力？”
“……有的, 不過這類魔法組合技只有守衛者才有權限學習，我不能教給你。”
桃樂絲心情複雜地看了眼錦葵。
她是晉升成守衛者以後，才初次接觸到魔法組合技這個概念，那時內心的震撼和激動還歷歷在目。
但錦葵卻在學這些魔法沒多久，就能聯想到魔法組合技。
這種天賦，她從未在第二個人身上看到過。
“所以說這是可行的？”銀發少女從地上翻起來, 拍了拍衣擺的碎屑, 打斷桃樂絲的思緒。
桃樂絲望過去，對上一雙亮晶晶的琥珀色眼眸，點了點頭。
銀發少女莞爾一笑：“不用教我也沒關系，我自己有空瞎琢磨一下就好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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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樂絲頓了頓：“你怎麽會想到使用魔法組合技？”
“嗯……”
錦葵面上微露難色。
她總不能告訴桃樂絲，這是原世界一些游戲裏很常見的設定吧。
“我在腦子裏模拟對戰時，在想有沒有這種可能性。”
除了學習魔法外，這段時期，錦葵管轄區內的天堂居民達到了兩千, 之後調轉的申請被錦葵擱置到了一旁。
“現在申請轉區的人數變多，不是指這裏真的對他們有了吸引力，他們來都是奔着外送站點這個肥差。”
外送服務火爆天堂，在外送站點工作的人收入也甩別人一大截。
錦葵和尤金一直調着外送站點的人手，平衡外送站點和其他工作的收入差距，眼下收入差距減小到一個不起眼的數字。
她管轄區裏的人數在天堂裏還是最墊底的，不過有美食店和外送站點、牧場，每個月上交的魔晶在管理者裏也算中等。
又過去了半個月，錦葵從桃樂絲那裏出師。
銀發少女領着伊芙去克裏頓那備一些魔藥劑。
克裏頓将她需要的魔藥劑裝進魔法袋裏，不解道：“你到底打算做什麽，還非要去一趟天堂外邊，別處有的，天堂不也有？”
銀發少女把魔晶遞給克裏頓：“這可不好說，我要做什麽，也得我去了外面看一圈以後才能決定。”
伊芙抱着魔法袋，毛遂自薦：“能帶我一起去嗎？我可以陪着你呀！”
錦葵瞥了眼她：“你跟着尤金學得怎麽樣了？還有，想出去的話要先有自保能力。”
伊芙扁了扁嘴，不作聲了。
錦葵心知自己要做的事可能會和別人産生分歧，最好的辦法就是獨身一人去。
她去精靈島這事只告訴了尤金，是因為她知道尤金對這不感興趣，換成其他人，就說不準了。
可是，即便錦葵沒向其他人透露丁點信息，他們卻好像已經默認錦葵要折騰一些大事情。
買好了魔藥劑，也備了幾個她覺得可能有需要的魔具。
錦葵又拜托烏璐照看一下她家門口的魔植，把吃胖了不少的大熊貓崽子寄養在小黛西家裏。
錦葵如今身居高位，她的舉動落在別人眼裏，不難猜出她可能要暫時離開一段時間。
有些管理者也聽聞了風聲，于是一場剔除了桃樂絲和銀發少女的小型會議偷偷摸摸地召開了。
“你們商量錦葵的事，不喊她也沒問題，但怎麽連桃樂絲也不叫？”
“難道你不知道她們近日走得很近，桃樂絲好像在教錦葵什麽魔法，說不定她早知道了錦葵要離開天堂。”
傑瑞爾默默舉起一只手，主動坦白：“我家還寄存了錦葵飼養的大熊貓。”
他聽着別人暗指桃樂絲和錦葵是一條戰線的，總覺得自己也被內涵到。
看到傑瑞爾，嘈雜的聲音戛然而止。
半晌，有道很小的聲音響起，可在寂靜的房間裏，這聲音是那麽的清晰洪亮——
“誰把傑瑞爾喊來的？他不早跟錦葵一夥嗎？”
傑瑞爾：“……”
我不是，我沒有，我冤枉。
尴尬的咳嗽聲響了一會，他們若無其事地進入正題。
“她才剛上任管理者沒多久，自己的領地穩定了嗎，成天想着往外跑。”
“唉，別說，她的這幾個月上交的魔晶也擺在那了，管轄區也沒整出亂子。”
修斯冷靜地直指問題：“所以今天商量的核心主題是什麽，你們也知道吧，我們沒有權利限制她的行動。”
“……”
***
晴朗淡藍的天空，一道白影穿梭在薄如輕紗的白雲間。
一雙潔白無瑕的羽翼矯健有力，銀發少女從高空飛翔，越過山川河流。
這是錦葵離開天堂的第三天。
銀發少女目光所及之處，多了一抹翠綠色。
長展的羽翼垂下翅尖，她停滞在半空中，從上方打量下方島嶼的形狀——是精靈島。
錦葵彎了彎眼眸。
不得不說，有翅膀的感覺，非常爽。
侏儒一族行蹤隐秘，錦葵不知道從哪裏找到他們，幹脆随便選了一處降落。
銀發少女穿梭過樹林，高大的城門出現在視野裏。
下一秒，她敞開絕對領域。
一只箭破空刺向銀發少女的面門，卻又被結界隔絕在外。
錦葵小退半步，沿着羽箭襲來的方向，擡頭望去。
一個人逆光站在城門頂，他一只手中拿着長弓，一只手從背後的箭囊中抽出一根箭。
“天使？”
銀發少女點了點頭。
城門上的人展開翅膀，從頂上滑落，他單手拿着弓箭，站在銀發少女不遠處打量她。
錦葵也看清了襲擊她的人的樣子。
那是一個年輕的男子，他的五官精美，模樣俊美，背後一雙透橙色的翅膀微斂。
短發邊冒出一雙尖尖的耳朵。
是精靈。
精靈男子看向她的眼睛裏充滿了嫌棄。
“啧。”男子揉了揉頭發，不爽地咋舌，“你有什麽事？”
莫泊桑有些郁悶，今天城裏舉行慶典，但他倒黴地被選中看守城門。
他心情本來就不好，現在看到一個天使出現，情緒更糟糕。
精靈一族喜好自由，熱愛有趣的事，和有各項法律條文束縛的天堂截然相反。
因此，他們打心底不喜歡天使。
錦葵眨了眨眼：“我初來精靈島，不小心走到了這裏，請問這裏是精靈族嗎？”
“嚯，我這麽大一精靈站在你眼前，這兒不是精靈族，難道還是獸人族？”莫泊桑撇了撇嘴，“前面不好意思了啊，我還以為有入侵者來了。”
錦葵松了口氣。
看了那麽多書果然沒有白費。
精靈一族不喜戰鬥，他們從不會挑起争端。
沒找到侏儒，遇到精靈族也是好事。
錦葵彎了彎眼眸：“我可以進去嗎？”
精靈族不限任何種族來往，算是較為中立的一個種族。
難得來到這裏，錦葵也不想立馬走人。
莫泊桑皺起眉，想趕走她，不知道想起了什麽，眼珠子轉了轉，露出一個不懷好意的笑容，側身讓開城門：“進去吧。”
反正他參加不了慶典，讓這個天使進去，攪和一下別人的興致也好。
錦葵看出他的表情有些古怪，但不知道他在想什麽，想去見見精靈族的誘惑大過于不安，她點了點頭，跟在莫泊桑身後走進城門。
莫泊桑指了指山丘：“我們今天在舉辦慶典，越過這裏你就能看到了。”
銀發少女道過謝後，往前面走去，莫泊桑露出幸災樂禍的笑容，已經想到其他人看到這天使時會露出怎樣掃興的表情。
錦葵不知道這其中的彎彎繞繞，她越過山丘，嘈雜的聲音湧入耳朵裏。
熱鬧的畫面浮現在眼前。
空氣中隐隐飄着葡萄酒的香味，歡聲笑語在耳邊流淌。
底下有座臺子，一群漂亮的精靈揮翅在臺上舞蹈。
錦葵眼尖，還看到有不少精靈當衆抱在一起，火辣辣的親吻着彼此。
街邊還有一些人擠在一起，似乎在挑選好看的飾品。
錦葵一邊看，一邊慢慢往下走去。
昆正在向別人吹噓自己打磨好的漂亮裝飾，享受着他們的吹捧。
她哼哼兩聲，掏出袋子，拿出一枚剔透的粉色發卡：“還有這個，好看吧，這可是我從海裏撈到的。”
等了兩秒，預期中的贊揚聲沒有到來，她睜開眼睛，發現其他人轉過頭去。
昆皺起眉。
有什麽比她的飾品更要吸引人。
她順着他們的視線，瞥見了銀發少女，她那雙純白的羽翼在精靈中格外突兀。
“天使？”
“我的天啊，為什麽會有天使出現在這裏？”
“這慶典不再完美了，該死，她是怎麽進來的。”
“莫泊桑，可惡，那家夥一定是嫉妒我們能參加慶典，故意放她進來。”
“無趣的生物！我的好心情都敗壞了！”
銀發少女一瞬間覺察到周圍的氣氛變了，她停下腳步，看了眼冷淡從她身邊掠過的精靈，再怎麽遲鈍，也知道問題出現在她身上。
錦葵：“……”
天堂主觀性極強的記載中可沒有說過這種情況。
“喂，你是怎麽進來的？”一名精靈語氣很不好地質問錦葵。
銀發少女歪了歪頭，毫無心理負擔地賣了莫泊桑：“城門口的人說我可以進來看看。”
值班中的莫泊桑：“阿嚏！”
錦葵摸了摸鼻尖，看着氣氛凝滞下來的慶典，沒想出來她是怎麽憑借一己之力毀掉這個氛圍的。
“莫泊桑這家夥！”昆嘟囔了一句，快速裝起飾品，把袋子抗在背後，沖上前拉住銀發少女的手腕。
錦葵由她拉着自己從慶典現場奔離，大約過了二十分鐘，兩人來到一座樹屋前。
昆丢下背的袋子，叉腰審視眼前的天使。
“行了，趕緊離開這裏吧，你知不知道你出現在慶典有多掃興。”
“……不知道。”錦葵如實回答，也很好奇其他人看到她的反應為什麽這麽劇烈。
他們不認識她，只是看到她天使的模樣，就露出這種表情。
昆皺起眉，語氣惡劣：“哈！也是，你們天使這種無趣的生物怎麽可能懂。”
被貼了無趣的生物标簽的錦葵：“……”
“還不走嗎？難道你來精靈族有事？”
銀發少女搖了搖頭：“我路過這裏，聽說有慶典，有些好奇，所以過來看看。”
昆兇巴巴的表情一頓，翠綠色的眼眸閃過一絲驚訝，稀罕地看了銀發天使，嘟囔道：“好吧，你還算是有點眼光。”
“不過你怎麽會出現來精靈島？”昆看了眼銀發天使，懶懶道，“該不會在這裏有什麽工作吧。”
“沒有，我來這裏有點私人的事要辦。”
聞言，昆瞪大眼睛，懷疑地打量銀發少女，同時扯着袋子往後退了退。
“喂，你真的是天使嗎？”
昆懷疑地問，她該不會是長得和天使差不多的其他種族吧。
銀發少女：“……是呀。”
錦葵眨了眨眼睛：“你在震驚我剛剛的話？”
昆用力地點了點頭。
這個天使，怎麽和其他的天使有點，不太像？
……
錦葵終于有機會進到昆的樹屋裏。
她看了眼屋裏的裝飾，樹屋面積不大，分上下兩層，第一層放着竹藤做的躺椅和幾個木凳，牆上挂着各種各樣的小擺飾，頂上還放着一串吊起來的瓶子，瓶子裏各有一只小昆蟲，發着不同顏色的微光。
通往二樓的扶梯上圈纏着白色的小雛菊，昆剛到屋裏時上去了一趟，踩在樓梯上時，還發出清脆的叮咚聲。
昆沒有招待客人的習慣，大賴賴地占據了唯一的躺椅。
銀發少女坐在一張凳子上：“你的家很漂亮。”
“漂亮？”昆又是一副見了鬼的表情，“你是說我的屋子？”
她從躺椅上坐直，從頭到腳地看了一遍充滿了違和感的銀發天使。
昆甩了甩頭。
說不定這是天使的陰謀，他們這種無趣的生物怎麽可能懂得欣賞這些。
昆想了想，倒出自己今天拿起慶典上向別人炫耀的東西，愛惜地摸了摸。
然後猶豫了一下，糾結地把飾品遞給銀發天使，她試探性問：“你覺得這些怎麽樣？”
如果銀發天使敢對她的飾品表現出一點的無聊，她保證立馬把人趕出去。
錦葵接過那些飾品，內心微微驚嘆。
天使和精靈還真是完全兩種生物。
天堂連所有的建築都是統一一個顏色，處處透露着嚴謹。
而昆的家很溫馨，到處都是她喜愛的東西，還很擅長做些漂亮的物件。
銀發少女舉起透粉色的發卡，彎了彎眼眸：“我覺得你更适合戴白色或黑色的發飾。”
昆：“！”
“你知道這是發飾？”
錦葵察覺到對方的态度發生了明顯的松軟，翹起唇角，問起自己來這裏以後，一直關心的問題。
“是呀，你好像很驚訝？”
“我不應該驚訝嗎？”昆拍了拍自己的臉頰，認真道，“你可是天使啊！”
“……”
“你才好奇怪。”昆重新躺回搖椅，晃了晃說，“我可是第一次見到你這樣的天使。”
昆放心地和錦葵交流起來。
錦葵也終于知道，這些精靈看她的眼神和對她的态度為什麽這麽奇怪了。
精靈一族喜熱鬧、喜自由，他們不屑參與任何種族的黨派之争，甚至瞧不起別的種族為了這種無聊的事争得頭破血流。
浪漫于他們而言，是日常中不可缺少的元素。
在這些精靈眼中，有着明确身份等級分界，每日忙碌，為天堂建設操勞的天使們，簡直是相當無趣的生物，他們恨不得離得遠遠的，一點關系都不想扯上。
“所以慶典這麽高興的日子，看到你們天使出現，可太掃興了。”昆皺着鼻子，口無遮攔地說。
“不過你和我聽說的天使不一樣，不算很讨厭。”
錦葵忽然問道：“那你們怎麽看侏儒和獸人呀？”
“他們？”昆又露出嫌棄的表情，“一群無趣的生物罷了。”
“……那其他的種族呢？”
昆理所當然道：“還用問嗎，當然是一群無趣的生物罷了。”
在精靈眼中，別的種族都很無聊。
錦葵：“……”
果然。
天堂裏的那些書雖然主觀性極強，但有些內容也是真實的。
比如各個種族間冷淡的關系。
如果所有種族都是這種情況，那麽問題絕對不會只出現在一個種族身上。
排斥都是相對的。
昆對錦葵出現在精靈島的原因并不好奇，她興致勃勃地講起精靈族的趣事。
昆滔滔不絕，逐漸講到這次慶典，她猛然一拍大腿。
“啊——壞了，卡瑪的表演時間已經過了。”昆沮喪地耷拉下腦袋。
“卡瑪？”
昆扁着嘴說：“卡瑪是精靈族最有魅力的人，她這次要演繹一個新的愛情故事，我期待了好長時間。”
錦葵斂下眼睛，片刻後，彎了彎眼眸：“那我給你講個愛情故事吧，如果不是因為我，你一定能趕上卡瑪的表演吧。”
“這都是莫泊桑的錯。”昆和銀發天使聊天時，對方沒少誇贊她的巧手和房屋的布置，被誇了以後，她對錦葵的好感度直線上升。
錦葵笑了笑：“那就當我幫你彌補一下沒能看到卡瑪表演的遺憾吧。”
她想了想，開口道：“從前有個天使，她過慣了天堂的生活，有一天對精靈島産生了興趣，于是她偷偷地背着別人，溜進了精靈島，闖進來精靈族。”
昆睜着圓溜溜的眼睛，認真地聽着錦葵講故事。
“她被一些精靈看到，精靈族便要把她趕出去，她趁亂逃走，覺得就這樣什麽都沒做回去很不甘心，于是變成了小精靈的模樣，混進了精靈族。”
昆驚呼一聲：“還有這種魔法？”
銀發少女笑了笑：“當然沒有，只是故事而已。”
她繼續道：“她變成精靈後，聽到精靈族的人在讨論她，這時候有個英俊的精靈站了出來，為她說了幾句話。”
銀發少女清了清嗓子：“他說：她沒有任何惡意，我們為什麽要阻止她。天使聽到這話，立即對這個人有了興趣，于是在路上，裝作不小心撞在一起，趁機混進他的家裏……”
錦葵講的故事是根據織女與牛郎改編的，不過為了增強昆的代入感，将主人公用天使和精靈替換，再将某些細節稍微加以潤色。
“精靈接受了天使的真實身份，天使為精靈學會了許多，精靈也為天使放棄了過去的執念，兩人情深意切，感情正濃厚時，天使擅自離開天堂的事被人發現了。”
昆兩只手攥起來，表情緊張，咕咚咽了咽口水。
“于是天堂便派人抓走了天使，将兩人分離，天使回到天堂，茶不思飯不想，日漸消瘦。而被奪走了愛人的精靈也很痛苦，他無法追進天堂，同族的人知道這件事後，嘲弄他竟然和一個天使相愛了，甚至還把他排擠在外……”
昆嗚咽一聲：“我不會這樣對他的！天使還能回來嗎？”
錦葵勾起唇角，繼續往下道。
“……他們只能相隔很遠思念對方，然而這樣的感情，感動了神明……”
昆抽着鼻子：“太好了，所以他們以後會在一起吧。”
錦葵揉了揉她的腦袋：“故事完了，他們剩下會發生什麽，一定和你想象中的一樣。”
過了幾分鐘，昆才從故事裏面□□。
她睜着微紅的雙眼說：“這是我聽過最好的愛情故事了。”
***
莫泊桑被換班的人錘了兩下肩膀。
“你太壞了，竟然讓一個天使來慶典。”
“怎麽樣怎麽樣？你們還玩得開心嗎？”
“……你放心，昆在事态沒嚴重前，就把那個天使帶走了，應該早就把她送走了吧。”
莫泊桑臉色一變，那個銀發天使沒有出來，難道……
他急忙沖出去，朝着昆家裏一路狂奔，心髒狂跳不已。
昆不會有事吧。
該死，他就不應該放那個天使進來。
莫泊桑粗魯地推開昆的屋門——
“昆！”
莫泊桑喘着氣，看清眼前的畫面微微愣住。
昆正挨着銀發少女坐着一起，纏着她的胳膊。
他聽見昆說——
“再講一個故事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