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章節
化的晶體,突然想起了中午的那個夢。
難道那真是在夢見?
仔細回憶着當時夢裏的情景,吳邪記得最後自己是在抗拒門外的東西。盡管到現在吳邪也不知道門外是什麽,可是一回想起來,卻依舊能感覺到本能的恐懼和憤怒。
要不過去看看吧,萬一真的有什麽事怎麽辦。
站在原地躊躇了片刻,吳邪握緊了拳頭改變了方向,朝着寒舍背後的小區走去。越發昏暗的天色讓整個世界都快變成黑白,紛紛揚揚落下的雪越下越大,不一會兒便又在吳邪的肩膀積了薄薄一層。
站在亮着燈的車庫門口,吳邪有些猶疑地看着面前的非字形的岔路,不知道夢裏的樓道到底在什麽地方。大概是今天并不像昨晚天黑的那麽早,面前透着路燈的道路,倒也不像昨晚顯得那麽瘆人了。
現在怎麽辦,自己不認識路也沒見到那只小狗,要怎麽找過去?更何況張起靈也說過,離年先生遠一點。自己的好奇心是不是也該就到此為止了呢。
拿着相機的吳邪猶豫着往前又走了兩步,正是飯點的小區裏随處可以聽見從廚房裏傳來的做飯聲音,而那一盞盞接連亮起的燈火,像是要推翻吳邪夢裏的黑暗,星星點點的樣子煞是溫暖。
難道真是自己想多了?已經不知不覺走進了第一個岔路的吳邪看着這一排單元,皺了皺眉頭在心裏怪着自己多疑,便低頭看着相機轉過了身。結果還沒擡頭,卻聽見傳來了一聲女人的輕呼。
“你沒事吧?”有些詫異地看着離自己差不多有兩三米之外摔倒了的女人,吳邪完全沒注意自己身後什麽時候多了這麽個人。
“沒事。”倒在地上的女人穿着一身非常豔麗的紅色大衣,在這馬上就要全黑的天色裏,妖冶得有些詭異。不過吳邪不得不承認,确實也很美麗。
“我扶你吧。”這種雪天滑到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吳邪往前走了兩步想要幫忙,那倒在地上的女人卻已經自己站了起來。“不要緊吧?”
“沒關系,謝謝。”女人說着擡起了頭,姣好的面容上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像是能勾魂奪魄般地注視着吳邪,黑白分明的瞳仁像是在送着盈盈秋波。
被這女人如此直接的目光盯得有些失了身,吳邪愣了愣才反應過來,有點不好意思地低下頭打算從她身邊繞過去。可是還沒往前走兩步,卻見那女人邊後退便說道,“你是昨晚撿到了小夕的先生吧?”
“诶?”擡起頭看着面前的女人,吳邪皺皺眉頭,這才聽出來她年先生的女友。“抱歉,昨晚天太黑,我沒認出是你。”
“嗯嗯,沒事兒。”笑容越發豔麗的女人撩動着及腰的長發,陣陣甜膩而誘人的香氣從她身上隐隐傳出。天已經全黑了,可是這女人卻像是黑暗中唯一的色彩一樣,仍舊明豔地存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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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那再見。”點點頭不知道再說什麽,吳邪匆匆忙忙地往前走,而那女人則目光如炬地盯着吳邪,在他經過自己身邊的時候往邊上退了退,給吳邪讓路一般。“謝謝。”
“不用客氣,你是他的朋友吧?下次來家裏玩吧?”把吳邪的道謝當成了答話,女人熟識的說着,好像已經是那個家的主人了一樣。
“啊,不用了不用了。”忙不疊地婉拒着,吳邪邊說邊往後退,卻不偏不倚地撞在了身後的來人身上。一回頭,卻發現正是那年先生。“啊,抱歉。”
“嗯?你們這是?”有些不解地看着吳邪和女友,年先生疑惑地問着。
“啊,我——”
“我剛剛不小心滑倒了,他扶了我一把。”膩在年先生的身上,紅衣女人在吳邪說話之前便搶先說着。
“怎麽不小心些,”心疼地看了看女友的衣服,年先生對吳邪客氣地點點頭,便拉着她準備離開。
“那個,小夕還好麽?”看着夜色中年先生黑色的背影,吳邪突然覺得這場景竟然也莫名的熟悉,就像是自己也曾經在夢裏看到過。
“啊,大概吧。”年先生并沒有回頭,模棱兩可地說完後便摟着女人走了。而那紅衣女人,卻回過頭對吳邪綻開了一個仿佛要傾倒衆生的魅惑笑容。
拿着相機的吳邪站在原地靜靜地看着兩人漸行漸遠的背影,突然想起了自己第一次看到這場景時的夢,也是這樣的大霧,也是這樣的一男一女。吳邪愣了愣,迅速舉起手中的相機,對着那馬上就要消失的背影,按下了快門。
黑暗的樓道之中,感應燈再次失去了它們原本的作用。女人的高跟鞋和樓梯發出撞擊聲,仿佛帶着讓人窒息的誘惑力,一下下狠狠敲擊着男人的心門。甜膩的香水味道伴随着強烈的費洛蒙,令人毫無還擊之力地展開了色彩的聯想。
人總是會被這五顏六色的琳琅所吸引,卻也總是忘記越豔麗的事物,越隐藏着致命的毒性。
TBC
甩文甩文。
我發現我最近比較重口。
果然是歐美的鬼片看多了就無意識的喜歡寫滾床單啊(┳_┳)...
我的節操(┳_┳)...
四
夜幕幾乎是在瞬間籠罩了整個小城。殘雪反射的燈光在大霧中隐隐約約變得有些慘白,建築物全部變成了黑色的剪影,在這蒼茫的世界中越發地看不真切。
吳邪推門進屋的時候,王盟正巧在大堂換着外套。還來不及抖落掉地上的雪迅速地融化在衣服上,把王盟的衣服浸濕得深深淺淺顏色不一。
“诶?老板?你從哪兒回來的,我怎麽沒遇見你?”轉頭看見了身後衣服上也落了不少雪的吳邪,王盟有些奇怪地問着。
“你呢?幹嘛去了?”邊脫衣服邊抖着身上的雪,已經滲透進來的雪水透着絲絲的寒意,從毛孔裏一直滲透到了血液中。
“去買耳塞了。”一臉無奈地從口袋裏掏出一對小小的耳塞,王盟打了個大大的哈欠,“我怕今晚上那狗又要叫,所以就買了這個,省得大半夜被吵得睡不着。”
“嗯?昨晚也叫了?我怎麽沒聽到。”放下外套,吳邪邊說邊拿起相機想要看看自己剛才究竟拍到了什麽。
“呵呵呵——”王盟幹笑了兩聲,在心裏腹诽着估計昨晚前半宿你光被小哥折騰得自己叫了,後半宿哪裏還能聽得見別的聲音。“昨晚還好,開始叫的挺厲害的,後來快天亮的時候就沒聲了。”
“你一晚上都沒睡?”按了半天開機屏幕卻還是黑着的,吳邪這才反應過來應該是沒電了。背後的寒意并沒有因為脫下了外套而消退,反倒因為這沒電了的相機變得越發讓吳邪不安起來。嘴上一邊和王盟有一搭沒一搭地說着話,吳邪一邊在包裏翻找着電池。
“差不多。”王盟拿着耳塞試了試,滿意地點點頭拿下來接着說道,“本來後半夜好不容易快睡着了,又被打狗車給吓醒了。”
“啊?打狗車?”正在換電池的動作頓了頓,吳邪轉身看着一臉倦意的王盟,“你怎麽知道的?”
“我起來看了啊,天蒙蒙亮的時候吧,我聽見樓下有那種卡車經過的聲音,覺得奇怪就起來看了一眼。沒想到是打狗的小皮卡,正在後面這條路上轉悠。”王盟說着打了個哈欠,緊接着像是想起了什麽懊悔地拍了拍腦袋,“我真是,既然打狗車來了那條狗肯定就被捉走了啊,我幹嘛還要買耳塞。”
“就當是帶動經濟發展了呗。”漫不經心地說着,吳邪卻總覺得更加不安起來。在包裏找了半天也沒看到電池,吳邪有些煩躁地撓了撓腦袋,“對了,小哥呢?”
“樓上呢吧。”王盟往二樓看了看,“晚上吃什麽,老板?”
“你看着做吧。”心神不寧地說着,吳邪總覺得自己好像遺漏了什麽。拿着包和衣服推開卧室的門,張起靈正坐在窗邊看着書。聽見吳邪的聲音擡起頭,沒有說話卻有些厭惡般的皺了皺眉頭。“怎麽了?”看到張起靈有些奇怪的表情,吳邪莫名地看了看身上。
“啧。”有點無奈地站起身,張起靈就知道吳邪單獨出去不惹點髒東西是不可能的事情。也不知道是遇到什麽,一身臭得簡直就像是從亂葬崗裏拖出來的。一把攬住吳邪肩膀就把人往浴室推,張起靈淡淡說道,“給你洗澡。”
“啊?”重點不是在這個點洗澡上,而是在‘給你’這兩個字上。吳邪有點臉紅地想要往後退,“我自己洗就好,小哥你別進來了——”天知道張起靈給自己洗澡最後會變成什麽結果。
“你自己洗不幹淨。”三兩下就扒了吳邪的衣服,拽着光溜溜的人進了浴室。張起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