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章節
夜,再次紅了眼睛的男人一把扔下手中的耳機線拿起了手邊的琴套。沉甸甸的分量說明裏面的東西一點也不清,男人一開始竟然都沒拿住。
緊緊拉着的拉鏈像是某個上了鎖的秘密,封鎖着西裝男和其餘三人這輩子都不願回想的秘密。但現在,其他兩人已經死了。
顫抖着的手費了不少力氣才終于捏住拉鏈,男人瞪視着面前這個自己曾經每天都要背着的袋子,突然覺得手中原本冰涼的拉鏈,竟然變得溫熱濕潤起來。低頭一看,卻被滿手的猩紅吓得瞬間松開了指尖。
咕嘟咕嘟地血液像是不會停止一般從拉鏈的縫隙中洶湧地往外滲出,不消片刻便把座位上的男人全身都染成了血紅。終于吓破了膽子的西裝男不顧一切的扯着嗓子大叫起來,可是回答他的,只有死一樣的寂靜。
“是你吧,我知道是你,肯定是你——”自言自語般地對着桌上的黑色袋子說着,男人像是終于想起了這個袋子被自己丢棄時裏面放了什麽東西,趕緊抄起手邊最近的耳機線,一圈圈地繞在了自己的腿上。“你拿走了他們的身子和手,我不會讓你拿走我的腿的,不會的——”
紅色的線圈緊緊地纏繞在了西裝男黑色的褲子上,像是一圈圈整齊的血痕,為即将到來的酷刑,事先做好了标記。
煙熏火燎的小小網吧裏,男生們的嘶吼和叫罵不絕于耳。于是,沒有人留意到,一聲聲凄厲的慘叫正從某個密閉的小包廂裏,隐隐傳來。
“小哥——”
猛地睜開眼睛,吳邪看着一臉擔憂地扶着自己的張起靈,強忍住自己回憶起剛剛夢見中所見到場景帶來的不适,急切地說道:“那個男生,他不是被刺死的!”
“嗯?”
“他,他是被活活分屍的——”
TBC
認錯道歉來了。。。
明天一定更QAQ
這幾天因為有別的事情一直熬夜。。晝夜颠倒腦子有點亂。。。
明天一定更。。我先滾去睡一會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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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就剩下最後一章竟然被我活活拖了三天。。。
我的拖延症啊。。。
然後最近在幫一個朋友做文監,就是盯着他寫文給他校對什麽的,所以這邊可能會更的越來越慢【其實就是在給拖延症找借口。。。。。而且最近不知道怎麽好像突然轉到BG去了我了個天。。。于是寫耽美各種無感。。。不過我不會棄坑的。。。。應該吧。。。。。】
甩文。。
五
呼嘯着的風像是在夜空中盤旋着的野獸,虎視眈眈地瞪着這漆黑一片的世界。王盟孤零零地站在桌邊看着這一桌子熱了又熱卻還是沒動過筷子的飯菜,忍不住重重嘆了口氣。
老板醒過來之後就拉着小哥跑出了寒舍,說什麽等到警cha去就已經來不及了。剩下王盟一個人對着這一桌子飯菜,不知道在吳邪昏迷的那段時間中,他究竟看到了什麽。
随手打開電視,王盟邊端着飯碗邊看着屏幕裏走馬燈一樣的新聞,百無聊賴地打了個哈欠。
今天的新聞,就會變成明天的舊事。
也就只有吳邪這樣善良的人,才會因為不知多少年前的事情,去四處奔走探尋吧。
站在某小區的樓道前,張起靈轉頭看了一眼身邊的吳邪,神色有中有些許的猶疑和不安。“吳邪,你确定是這裏?”
“我不确定,但是我總覺得好像有人在我心裏告訴我了,要來這個地方。”搖了搖頭看着面前亮着萬家燈火的小區,吳邪也不知道怎麽和張起靈解釋現在的狀況。
從夢見中清醒過來後,吳邪便拽着張起靈跑出了寒舍。站在寒舍門口還沒反應過來自己這個行為的意義,吳邪就覺得,好像有種力量,或者說是感召,在告訴自己應該要去的方向。
于是一路上拉着默不做聲的張起靈,吳邪來到了這個陌生的小區。
地段不算太好甚至還有些偏僻,物業像是很久沒有來修剪過綠化帶裏的植物了,香樟的枝幹已經遮天蔽日地幾乎要遮擋住所有的光線。雪花沙沙地落在樹枝上,壓出了陣陣悉悉索索的聲音。
“這裏應該就是目前最後剩下的那個女生住的地方了。”緊緊握着張起靈微涼的手,吳邪緩緩呼吸着冰冷的空氣,試圖讓自己疼得快要裂開的耳膜消停一些。“小哥,我們上去吧。”
吳邪夢見的畫面他已經不願再回想一遍,盡管已經只記得些零碎的畫面,那夢中那絕望和痛苦的感覺卻已經深深烙印在了吳邪心上。那樣的真相,與其說是殘忍,不如說是殘酷。
察覺到吳邪情緒的變化,張起靈一手輕輕捏了捏吳邪的掌心,另一手從虛空中抽出了閃着寒光的黑金古刀。盡管吳邪還沒有把當年的事情詳細地說給自己聽,但就憑分屍這一點,張起靈便能想象到這個男生,該有多怨。而且最讓張起靈驚訝的是,不管是在吳邪身上,那個西裝男身上,還是這座樓前,自己竟然都沒有感應到強烈的怨氣。
如果不是這個怨靈過于強大,能很巧妙地隐匿他自己的氣息。那就是他真的不怨恨什麽。可是,這怎麽可能呢。
上了些年頭的老房子聲控燈已經徹底**,把吳邪護在身後小心地往樓上走着,張起靈漸漸在凜冽的空氣中,聞到了一絲腐臭和血腥的氣息。
他的動作竟然這麽快,剛把那個男的解決就找到這邊了。
漆黑的樓道裏空洞地回響着兩人的腳步聲,原本就是下雪的天氣,再加上外面遮天蔽日的香樟,讓整個沒有任何光源的樓道更顯黑暗。跟在張起靈身後掏出手機按亮了屏幕,吳邪幫他照着前面的臺階。
耳膜還在鼓噪地疼着,之前一直回響在耳邊的聲音已經沒了動靜。吳邪也試過在心裏繼續去對着那聲音說話,可是不管吳邪怎麽屏聲靜氣凝神聚氣,依舊聽不見那個悲傷的聲音了。
可雖然聽不到,心髒卻像是仍未從那夢見中解脫出來一樣,節奏混亂地跳動着,連帶着肺葉都一抽一抽地疼。
“啊,應該就是這家。”手機屏冰冷的光線落在了四樓的防盜門上,墨綠色的門看起來和整個樓道甚至這個小區裏的任何門都沒有區別,普普通通的樣子,只是被那慘白的光線照着,竟也變得說不出的詭異起來。
攔住吳邪就要按門鈴的手,張起靈先是在門上畫了個符咒,又默念了幾句口訣,這才松開了吳邪已經落在門鈴上的手。
兩人出門的時候都沒看時間,接連按了兩次門鈴後卻一直沒人來應,吳邪方才想起來看看現在究竟是幾點。馬上就要到深夜的時間屋子裏卻沒有人,明天不是周末不是假日,難道這女生也遇害了?!
心裏一驚正要再按第三遍,吳邪卻看見張起靈對自己做了個噤聲的手勢,愣了愣,便随着他一起往前走近了些,聽着門後的動靜。
深冬的夜裏除了樓道外偶爾呼嘯而過的風聲,便再也不聞其他聲響,整個樓道裏靜得死氣沉沉。靠在門外屏息側耳聽着,吳邪揪着張起靈的衣角,有些擔憂會猛然間聽到聲慘叫。
可是除了兩人的呼吸,還有門後偶爾傳來的悉悉索索聲之外,并沒有響起吳邪擔憂的尖叫和嘶吼。
了然于胸地擡起身又按了兩下門鈴,張起靈面無表情地等着屋子裏早就守在門口往外看了半天,緊接着又聽了一會兒的人來開門。
“你們是——”一陣沉重的軸承轉動後,防盜門被打開了一條小小的縫。白色的光從門縫中流瀉而出,幽暗地照映着站在門口的那女人。
“我們是來問問你,當年的事情。”盡管光線太暗看不真切,但吳邪還是一眼就認出了這個女人就是夢中那個膽子比較小,一直哭着的女生,二話不說就扶住了門往外拉。
“當年的事?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一閃而過的慌亂并沒有逃出張起靈的眼睛,不動聲色地看着面前的女人裝傻充愣,張起靈忽然間覺得空氣中的腐臭和血腥味道,似乎比剛來的時候更重了些。
“不知道?其他三個人都已經死了,你也不知道麽?”狠狠瞪着不停躲避自己視線的女人,吳邪手上一個用力,便打開了女人只是留了條縫的門。“你到現在還不打算站出來說出真相麽?還是非要等他來找你才肯說?”
“我——我——我只是害怕——”在吳邪的逼問下原本就心裏不安的女人終于徹底崩潰,也不管吳邪和張起靈還站在門口了,便捂着臉自顧自地跑進了屋子裏。
和張起靈交換了個眼色,吳邪和他也跟着一起走進了屋子。并不是多大的房間,雖然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