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鋼之煉金術師｜鋼煉]壽命論

第15章

“拉——斯——”走進了地下，澳珀熙首先是拖長了聲音，喊了一聲。沒有得到回應，澳珀熙低下了頭，有些無奈的走着，又喊了一句：“恩維……？”

“他不在哦。”女人的聲音傳來，澳珀熙看去，拉斯特正抱着手臂，站在那裏。澳珀熙走了過去，拉斯特伸出手，擁抱了她一下，澳珀熙磕巴了一下，沒有回抱，伸出手順了一下拉斯特的頭發。

“最近你們沒怎麽接觸的樣子，吵架了麽？”拉斯特詢問道，裙衣落在地上，褶皺像波浪一樣遠去。澳珀熙的視線順着她的裙褶皺看去，沒有回複。拉斯特沉默了一會，撐着自己的下巴，露出了有些些無奈的表情，對着走神的澳珀熙喊了一聲：“澳珀熙？”

澳珀熙慢慢地擡起眼，看向了拉斯特，思索了一下，搖了搖頭。拉斯特摸着下巴，看起來在考慮什麽，澳珀熙踢了踢腿，問了句：“拉斯呢？”

“嗯？找拉斯有什麽事情？”拉斯特撐着下巴，看起來有些興趣。澳珀熙揮了揮手，類似抱怨一般的講述了一下情況：“那個大叔在我朋友的婚禮上，裝作笑臉的對着我說：‘出了點事，澳珀熙中校，請去幫忙。’，然後将我拉了出去。”

“這可真是惡劣啊。”拉斯特點了點頭，對着澳珀熙的話語表示了贊同。随後，她微微擡眼，氣氛一轉，拉斯特低聲詢問道：“那麽，冰結的事情查的如何？”

“不好，他逃得很快。”澳珀熙搖了搖頭，回答道，低着頭，捏了捏鼻子，她想到了什麽，繼續到：“雖然只是我的猜想，但是他很有可能跑去了新國。”

拉斯特頓了頓，眯起了眼。新國。這個國家讓拉斯特咀嚼了一下，雖然不是很擔心，但是要小心注意煉丹術的事情。畢竟從開國起就喝止了煉丹術的情況，可不能夠在這一刻被人察覺。

拉斯特搓了搓手指，低着頭，想了一會，看向了澳珀熙。澳珀熙此時正看着周圍，沒有說話。一般這種時候，恩維會上去和澳珀熙說話，但是此時恩維也不知道是不是在躲澳珀熙，有很長一段時間沒有找她了。

看澳珀熙稍稍有些寂寞的樣子，拉斯特起了點玩心，伸出了手，靠近了她。手放在她椅子的扶手上，将她堵在了自己的眼前，發出了詢問：“雖然恩維不在……但是我還在，你要我陪你一起玩麽？”

澳珀熙歪了歪頭，想到了什麽一般，伸出了手環出了拉斯特的脖子。随後站起了身，手一用力，将拉斯特壓的跪在地上。澳珀熙微微勾起了嘴角，靠近了拉斯特，很認真的說了句：“這事不好玩，好好過日子就好了。”

拉斯特頓了一下，澳珀熙便趁機站起身，逃一般的離開。拉斯特站起身，有些遺憾的看向了澳珀熙的背影，随後摸了一下自己的嘴唇，略帶傷感的說道：“真是過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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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做了個蛋糕。

澳珀熙看着大蛋糕，将它切成了幾分，放入了冰箱，決定下次休斯和羅伊還有莉莎來的時候和他們分享。休斯和羅伊偶爾會結伴來她的家，兩個人偶爾會一起抗議為什麽澳珀熙就沒有文件能做，随後莉莎就會使用神之槍擊讓羅伊閉上嘴。

聽到了門鈴，澳珀熙頓了頓腳步，轉身去開門。小心翼翼的看了眼貓眼，發現是帶着莉莎的羅伊，認真感覺了一下，澳珀熙決定假裝自己不在家。

“開門澳珀熙，聽到你腳步聲了！”羅伊又敲了一下門，澳珀熙深吸了一口氣，平靜這表情打開了門：“請問，有什麽事情麽？”

“避難一下。”羅伊很認真的說道，莉莎看起來有些無奈，嘆了口氣。澳珀熙還沒大理解，羅伊就領着莉莎走了進來。莉莎對着澳珀熙點了點頭，表達了自己管不好上司的歉意，澳珀熙捂住了臉，思索了一下，問了句：“吃蛋糕麽？”

得到了肯定的回答，澳珀熙将蛋糕拿了出來，随後又燒了一下水，準備給他們泡茶。羅伊拿着叉子，看起來有些頭疼無奈的樣子，澳珀熙房間的電話在這時候響了起來，羅伊一怔，立刻冒起了冷汗。

澳珀熙剛準備去接，羅伊立刻搖頭，對着澳珀熙警告道：“不要，澳珀熙，停下。我勸你不要。”

澳珀熙微微皺眉，有些迷茫。就連莉莎也點了點頭，小聲的勸說了一句。然而，澳珀熙卻毫不在意的接起了電話：“喂？請問是誰？”

“喲，澳珀熙啊，是我，休斯！我和你說！”休斯的聲音傳入耳中，聽起來十分愉快：“我要有孩子了了！”

“嗯……啊。”澳珀熙點了點頭，明白了羅伊他們為什麽說不要接電話。只要牽扯到格雷西亞的事情，休斯就立刻話多了起來，說的話多，只是啰嗦，十分啰嗦。于是就當休斯準備繼續往下說的時候，澳珀熙很認真的先一步說道：“改天，我會準備賀禮的，謝謝你告知我。”

說完，水正好開了，于是澳珀熙繼續到：“水開了，我給去處理一下，再次再給我說一下你孩子的事情吧。”

在得到休斯的同意後，澳珀熙挂掉了電話，快速地去泡茶，然後送了過來。羅伊看着澳珀熙淡定的樣子，小心翼翼的詢問道：“你，沒被啰嗦麽？”

“沒被啰嗦到，成功避開了，你滿意了麽？”澳珀熙回答道，羅伊捂住了臉，感覺到了差別待遇的他有些受傷。澳珀坐在椅子上，想了一下，詢問道：“說起來，現在應該是工作時間，你就這麽過來了，沒問題麽？”

羅伊則是點了點頭，吃了一口蛋糕，随後對着澳珀熙解釋道：“我聽說，裏森布爾那邊，有一位出色的煉金術士，正準備去看看，所以不算偷懶。”

澳珀熙下意識撇了撇嘴，明白了羅伊的意思，找到出色的煉金術士，讓他成為國家煉金術士麽？澳珀熙喝了口茶，想起裏森布爾貌似有點耳熟，但還是送了句：“路上小心。”

說完，她又對莉莎說了句：“他有沒有可能以這個為幌子，忙裏偷閑的。”

莉莎思索了一下，認真的回答道：“如果是，我會很認真的‘射殺’他的。”

“部下和同事都這麽想我，我想我的聲譽是不是已經完蛋了？”羅伊抽了抽嘴角，感覺到了冷漠的他捂住了臉，遮擋了一下并不存在的眼淚。

吃完蛋糕，羅伊和莉莎準備離開，在離開之前，羅伊又看了眼澳珀熙樣子。穿着很普通的家居服，頭發在不知不覺間落到了肩胛骨的下方，羅伊看着，對澳珀熙說了句：“長長了啊。”

“嗯，如果哪天還有戰争，可能又要剪掉了。”澳珀熙搓了搓發尾，有些懵懵的說道。羅伊點了點頭，對着澳珀熙說了句再見，澳珀熙揮了揮手，目送羅伊的離開。

嘆了口氣，澳珀熙看着頭發，突然想起自己也确實有很長一段時間沒有見到恩維了。澳珀熙抿着嘴，在心裏撓了撓，不大習慣恩維沒有過來的澳珀熙躺在了沙發上，沒去收拾餐桌上的盤子，她思索了一下，捂住了肚子。

過了一會，她又做起身，揉了揉自己的頭發，去收拾去了餐桌。思索了一下晚飯吃什麽，澳珀熙突然聽見門口傳來了一聲及其微弱的：“喵……”。

她轉身，小心翼翼的打開門，沒有看到任何的貓咪。可能是被吓跑了，也可能是錯覺，澳珀熙又确認了一下，沒有貓貓的身影，關上了門，嘆了口氣。

懶得做飯，于是澳珀熙翻了一下錢包，發現沒有多少錢了，又懶得去取錢，想了一下，澳珀熙打了個電話。在說明了自己是誰，報出暗號後，電話打響了大總統府。

“打擾了，大總統先生……那個，我沒錢了，能去你家蹭飯麽？”澳珀熙認真嚴肅的詢問道，結果對面沉默了一會，聽起來有些無奈又生氣的說道：“自己去取補助金。”

說完，他又想到了什麽，在沉默了一會，繼續詢問道：“艾紮克要去新國，可靠麽？”

澳珀熙頓了一下，思索了之後，對着大總統報道到：“逃離的方向是往東方的沙漠，我認為是往新國前行。”

“知道了。”大總統點了點頭，挂掉了電話。澳珀熙有些為難的看着沒有聲響的話筒，把話筒放下，澳珀熙思索了一會，決定還是不要那麽懶惰，去自己做飯。

吃完了飯，聽見了奇怪的聲音，澳珀熙又探頭往外看去。細小的黑色影子正貼附在牆上，澳珀熙看着那黑色的影子，沉默了一會，選擇了無視的洗起了碗。

黑色的影子眯起了眼，過了一會，從裏面傳出了聲音：“你放走了馬爾科。”

是肯定句，不是疑問句，澳珀熙洗碗的動作也沒有停頓。影子悄默默的伸進了房間，再度說了一句：“是你放走了馬爾科？”

是疑問句，于是澳珀熙擡起了眼，回答道：“算是吧。”

“……”影子沒有說話，看起來有些聲音。澳珀熙将碗放好，終于看向了影子，思索了一下，有些不悅的開口問：“我不是人造人，你就不要和我扯談了，回你的媽媽身邊吧，普萊德。”

說這，澳珀熙關上了廚房的燈，影子不得已退到客廳。算得上是和澳珀熙認識最久的人造人，普萊德有些不悅的詢問道：“你是在對我生氣麽？真是懷念，你上次對我生氣可是在兩百年前了。”

“沒有生氣。”澳珀熙撇了撇嘴，坐在沙發上，縮起了身體。黑色的影子搖擺了兩下，突然注意到了什麽，慢慢消失，對着澳珀熙又說了句：“可別忘記了你現在是國家煉金術師的身份，好好做事。”

“小屁孩快回媽媽的懷抱吧。”澳珀熙擺了擺手，這句話讓普萊德對着她的花瓶劃了一下才離開。因為一點小事就懊惱，真是沒什麽胸懷。澳珀熙想着，将花瓶收拾了一下，突兀的感覺今天家裏客人來的可真多。

這麽說來，內戰也過去差不多一年了……

澳珀熙想着，躺在床上，眨了眨眼。又确認了一下客廳有沒有人，結果是沒有人，于是澳珀熙有些失望的躺會了回了床上。

閉上了眼，還沒有入睡，突然聽見了窗戶大開的聲音。随後恩維唧唧歪歪的聲音傳了進來，他聽起來不是很開心的樣子，對着什麽喊着說：“這是什麽鬼貓啊！？你啥時養的貓！？”

澳珀熙睜開了眼，看着正抱着一只有些髒兮兮的長毛貓的，站在窗框上的恩維，有些傻愣愣的。恩維身上有一點抓痕，很快又恢複了，他把貓扔了進來，随後走了進來。貓在屋子裏走了兩步，随後很輕快地坐在了澳珀熙的被子上。

“……我沒養貓啊。”澳珀熙這時候才磕磕巴巴地說道，看着那只坐着的，看起來高傲的長毛貓，有些迷茫。想到下午的貓叫聲，才意識到可能是這只貓。恩維聽到她這麽一說，伸出手揪住了貓的領子，往外扔去：“不是你養的早說，扔——啊！！？可惡！你這只貓是想惹惱本大爺麽！？”

貓對着恩維的手就是幾抓，随後在恩維因為疼痛松手後，直接跑到了澳珀熙的身後，對着恩維龇牙咧嘴。澳珀熙看了眼貓咪，又看了眼恩維，随意決定到：“好的，養了吧。”

“啊！？”恩維對澳珀熙做出的決定稍稍驚愕了一下，随後被澳珀熙藍色的眼盯的有些發毛，閉上了嘴。澳珀熙抱着貓咪出了門外，随後又走了回來，看着恩維坐在自己床上的傻樣，她問了句：“你要不要吃點東西？”

“啊，又吃麽？正好正好，去國家上下找了一下有沒有洩漏出去的煉丹術的東西，還去和格拉特尼找了一下反政府組織的蹤跡，累死了。”恩維說着，站起身，随後走進了客廳。總覺得澳珀熙有些不溫不火，以為澳珀熙會給他臉上來一拳的恩維走出了客廳，澳珀熙把剩下的蛋糕拿了出來。

恩維拿着刀叉，吃了起來，看着有些饞，所以澳珀熙也吃了起來。吃完後澳珀熙拉着恩維去洗碗，恩維一邊抱怨着一邊洗碗。

随後澳珀熙又去好好刷了個牙，盯着會恩維，于是恩維拿着一次性牙刷也被按着刷了個牙。貓咪眨了眨眼，看着恩維的樣子，又龇牙咧嘴，躲在澳珀熙的身後豎着個尾巴。

“這只貓怎麽回事啊！？”恩維有些煩躁的看着貓，不悅的說道。澳珀熙把貓抱了起來，看着有些髒髒的它，決定明天給它洗個澡：“叫什麽好呢……”

“你啊，不會真的想要養貓吧？”恩維抽了抽眼角，有些質疑。澳珀熙點了點頭：“養的。”

“……成吧，随你。”恩維說着，手交叉放在腦後，有點不悅。澳珀熙想了一下，決定叫這只貓‘貝’（bell），因為這貓今天在她門口叫了。

恩維自己在沙發上鋪了個床，躺下說了句晚安。澳珀熙看着恩維閉緊了眼，又湊近看了眼，把貓放在了他的肚子上。恩維睜開眼，看着貓，最後把它放在了茶幾上，還伸出手，随意摸了摸一旁的澳珀熙的腦袋。

澳珀熙摸了摸自己的頭，随後又看了眼恩維，回了房間。

她看着天花板，摸了摸自己心口，不知道為什麽，稍稍安心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