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鋼之煉金術師｜鋼煉]壽命論

第16章 序

［真理給予人們正确的絕望。］

拿着一張老舊的紙條，澳珀熙踏上那個人在很久以前給自己的居所的時候，不自覺的又想起了那句話。說那句話的是恩維的父親，說這話的時候貌似是在嘲諷澳珀熙，澳珀熙也記不大清楚了。

想了一下，澳珀熙又點了根煙。往前走了兩步，停下了腳步，腳邊的行旅箱卡頓了一下。如果不是羅伊提到了裏森布爾，澳珀熙覺得自己可能也會完全忘記這個地方的存在。

想了一下，沒記錯那個人的老婆是叫特蕾莎·艾爾利克，朋友是叫比拿可·洛克貝爾，只見過幾面。如果她們記得她，她要用什麽理由來回答比較好呢？

思索了一下，決定了自己的身份，和來的原因，确認恩維他們沒有人跟來後，往裏森布爾這個村莊裏面走去。向路人們詢問了一下紙條上的地點，他們給她指了路，澳珀熙正準備過去，就聽見身後傳來了狗狗的叫聲。

澳珀熙回過了頭，一位小個子的老年人正站在那裏，看着她，有些驚訝。狗狗雖然沖她叫着，但是更多的是擺着尾巴，澳珀熙蹲下身，看着那只一腿是機械铠，朝她走來的狗，眯起眼笑了一下，小聲詢問道：“你好，你叫什麽啊？”

“他的名字是電。”老奶奶回答道，澳珀熙點了點頭，笑着伸出手，摸了摸電的腦袋：“是麽，叫電啊……你好，我的名字是——”

“澳珀熙。”老奶奶開口說道，澳珀熙頓了頓，微微擡起頭，看向了老奶奶。風吹過，老奶奶看着澳珀熙，詢問道：“你是來找霍恩海姆的吧？他和我說過你，只是……很可惜，他已經離開了這裏。”

“……”本來想到的借口一下子就失去了作用，澳珀熙站直了身體，對着老奶奶微微點了一下頭：“你好，我的名字是澳珀熙。我來這裏的理由，只是恰巧聽說這裏有十分出色煉金術師，霍恩海姆又住在這裏，就來順路看看罷了。”

沒有必要隐瞞，澳珀熙明白，眼前的老奶奶是懂得事禮的老人。老奶奶嘆了口氣，貌似想到了什麽，轉過了身：“和我來吧。”

澳珀熙邁開了腳步，老奶奶嘆了口氣，她也算是不少見識了，但是知道兩個長時間都不老去的人的這件事，還是給她落下了一點陰影。澳珀熙想了一下，小心翼翼的詢問道：“對不起，請問你是……？”

“比拿可·洛克貝爾。”老奶奶回答道，接着，想起了什麽，她又看向了澳珀熙，長嘆了口氣。

像是嘆息自己的衰老，像是可憐澳珀熙永存。

澳珀熙現在的身份是軍人，比拿可知道後，露出了有些失望的表情。但是還是和澳珀熙談了一些別的事情。

而澳珀熙也稍稍了解了一些事情，像是霍恩海姆生了兩個孩子，像是他的妻子已經離開了人世。澳珀熙聽着老人家說這的話，點了點頭，表示自己明白了。

兩個孩子麽？澳珀熙想着，撐起了下巴，又很好奇地看了眼周圍。牆上釘着少許的照片，其中有一張是一個眼熟的女人，旁邊坐着一位男人，兩位正抱着兩個小孩。男人的臉被上面的照片遮住。奧珀熙走了過去，稍稍詢問了一下：“請問，我能看眼這個麽？”

“看吧。”比拿可回答道，澳珀熙小心翼翼的拿下了照片，看了眼，又釘了回去，坐回了位置上。這時候，外面傳來了小孩子的聲音：“奶奶，奶奶，我回來了！”

“說起來，愛德那個家夥居然又把我做的機械铠弄壞，太過分了啊！”金發的小女孩一邊走進來，一邊抱怨着，看到澳珀熙的時候頓了頓，立刻站起了身：“那個……奶奶，是客人麽？”

小女孩眨了眨眼，有些好奇的詢問道。比拿可點了點頭，小女孩有些好奇的看着澳珀熙，澳珀熙則是努力的勾起了笑容。小女孩小心翼翼地看了一會，随後做了個自我介紹：“你好，我叫溫莉，溫麗·洛克貝爾。”

“你好，我是澳珀熙，是個軍人，我的母親是霍恩海姆先生的朋友。前幾日從同事那裏聽說這裏有優秀的煉金術士，讓我想起了母親對我說過的霍恩海姆先生的事情，于是我便過來了。”澳珀熙對着溫莉說出了虛構的理由，樣子恭恭敬敬，帶着溫柔的笑容。溫莉微微往後了一步，想到了什麽，又往前走了一步，伸出了手。澳珀熙握住了她的手點了點頭，有詢問道：“請問，你知道霍恩海姆先生的兒子們在哪麽？“

溫莉頓了頓，低下了頭，像是思索了一下，又看向了自己的奶奶。比拿可微微點了點頭，于是溫莉拉着澳珀熙的手往外頭走去，小小的手上有些繭，澳珀熙想起這個小女孩剛剛說的機械铠的事情——

這個小女孩會做機械铠啊，澳珀熙注意到了這裏的明白了過來，這麽小的年紀，卻有這般的能力，可以說是很了不起了。

很快的，溫莉拉着澳珀熙走到了較為偏僻的地方，上面是一棟很大的房子，旁邊是一個略顯孤零零的樹，一條小路彎彎曲曲，延伸到房屋前頭。溫莉拉着澳珀熙，又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停下了腳步，詢問了一句：“大姐姐是軍人？”

“嗯，準确的說，是國家煉金術師。”澳珀熙回答道，溫莉微微睜大了眼，緊了緊手。随後她又低着頭，緊緊的抓着澳珀熙的說，說了一句：“可以的話，請在見到他們的時候，不要對他們發火……”

這一句話讓澳珀熙露出了困惑的表情，但是她依舊點了點頭，對小孩子沒有太多脾氣的如此回答道：“嗯，不會的。”

遠處，一個小男孩正坐在輪椅上他身後是巨大的铠甲，小男孩正和铠甲說着什麽。他的右手是機械铠，左腳也是機械铠，澳珀熙看着這個情況，又看向了那個铠甲，有些迷茫。

霍恩海姆的全家照上有兩個小男孩，在上面，看起來比較大的，是現在坐在輪椅上的小男孩。那麽……那個高大铠甲，又是誰？

這時候，那邊的小男孩注意到了這裏，有些困惑的看着澳珀熙。這是個很小的村子，大家都認識大家，面對突然出現的陌生面孔，男孩看着溫莉詢問道：“這一位是誰啊？”

“是你們父親朋友的女兒哦。”溫莉回答道，澳珀熙對着他們鞠躬，随後直起身，就見愛德華的面色有些不大好。澳珀熙趕忙自我介紹：“那個，你好，我的名字是澳珀熙。”

“啊，随便了，是那個混蛋老爹叫你來麽？”就見少年随意的揮了揮手，看起來不是很開心的樣子，澳珀熙搖了搖頭，時候很認真的解釋道：“我是因為同事之前說，這裏有優秀的煉金術師，然後想起自己母親提過這個地方和霍恩海姆先生，便想在休假的時候來看看的。”

澳珀熙的話語讓少年又看了過來，澳珀熙思索了一下，指着巨大的铠甲詢問道：“那個，請問你是這一位小弟弟的哥哥麽？”

“才不是呢我才是哥哥！！”輪椅上的小男孩立刻反駁道，澳珀熙看了一眼小男孩，又蹲下了身。雖然她比她們高不了多少，但是微微的蹲下能讓她顯得沒那麽有攻擊性。

澳珀熙咳嗽了兩聲，最終，發出了詢問：“你們，兩個，就是羅伊說的，在這裏的優秀的煉金術師吧？”

“你認識那個軍人——”小男孩有些驚訝的看着澳珀熙，澳珀熙擡起手，示意自己還有話要說。小男孩沒再說話，澳珀熙思索了一下，想了一下怎麽說好，但最後，還是直白的詢問道：“你們，進行了人體煉成吧？”

是哥哥的失去了右手和左腳，而是弟弟的那個铠甲裏面沒有氣息。溫莉小妹妹小心翼翼的對澳珀熙說：［可以的話，請在見到他們的時候，不要對他們發火……］

是哥哥的那一位立刻皺起了眉頭，而铠甲微微低下了頭。澳珀熙站直了身，又想起了很久以前，那個人說的話。

［真理給予人們正确的絕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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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的名字是愛德華·艾爾利克，弟弟的名字是阿爾馮斯·艾爾利克。羅伊希望愛德華能夠成為國家煉金術師，随後再去尋找能夠恢複自己身體，還有弟弟身體的方法。

“真是幸苦你們了。”澳珀熙伸出手，想了一下，還是沒有去揉揉小男孩的腦袋，反倒是揉了揉一旁溫莉的腦袋。溫莉微微擡頭，又低下了頭，愛德華擡眼，看着澳珀熙，思索了一會，詢問道：“你也是煉金術師麽？”

“嗯。”澳珀熙點了點頭，想了一下，找一旁的阿爾馮斯借了一只筆，對着愛德華一邊畫煉成陣，一邊自我介紹道：“我是沒有稱號的國家煉金術師，雖然有着軍階，但是是被專門運用在戰争中的煉金術師。研究模仿其他人的煉金術，然後進行使用。”

澳珀熙解釋着，在桌子上畫了一個小型煉成陣，随後微微一按手，一陣微弱的光芒，空氣中細微的水珠凝固了起來。澳珀熙将煉成陣擦掉，于是水珠散開。

“當然，這并不是什麽自豪的事情，但是成為煉金術師，就意味着要成為國家的走狗，參加戰……算了，你們應該也從羅伊那裏聽過了這些話了。”澳珀熙說着，還是停止了話語，嘆了口氣。這時候，一旁的溫莉低着頭，自言自語說：“……明明澳珀熙小姐還沒有成年……”

“啊，不，我二十八歲了。”澳珀熙微微擡手，有些抱歉的說道。這一句話讓三位小孩都驚訝的看着澳珀熙，澳珀熙很認真的繼續到：“我是二十八歲的大姐姐了。”

“騙誰啊！！！？”

愛德華立刻喊道，如果可以，他說不定就把桌子給翻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