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行駛的火車不斷的搖動,接近沙漠區域,因此空氣稍稍有些幹燥。在火車車頂上站穩了腳步,澳珀熙的手上是一柄長劍,穿着不大符合現狀的紅色的禮服,她微微擡眼,看向了同樣站在車頂的男人,發聲喝止:“別跑了,艾紮克先生……你知道因為你,我錯過了多麽重要的事情麽?”
“跟在金布利身邊的小鬼啊,你為什麽要阻止我!?”黑色頭發的,沒有眉毛的男人看起來有些邋遢,沒有多認真的梳理的樣子。在她說完這句話後,澳珀熙微微皺了眉,準備發起攻擊,這個動作讓男人往後退了一步。行駛的火車讓澳珀熙的頭發飛舞,遮掩了一點她的視線。
趁着這個機會,男人快步上前,手心紋着練成陣的他直直襲上。澳珀熙快速往後退了一步,将劍插在一旁,手掌合十,用手接住了男人的襲來的掌心。手掌接觸的地方發出了練成反應,男人微微一頓,往後退了好幾步:“不可能!?為什麽沒有成功?為什麽你沒有沸騰!?”
“抵消了而已。”澳珀熙回答道,另一只手握住了剛剛插在那裏劍的柄,反手朝艾紮克砍去。艾紮克往後跳了兩步,明白了什麽,沖澳珀熙喊道:“也就是說……不可能,我見過你在戰場上戰鬥的樣子!你需要煉成陣才能練成!”
“裝的。”澳珀熙繼續說道,在火車上的戰鬥隊兩個人來說都沒有什麽不妥的樣子,澳珀熙嘆了口氣,對着艾紮克繼續道:“這次來抓你的只有我一個人,把石頭交出來,束手就擒,我還能放過你。”
“不可能!”艾紮克立刻拒絕道,澳珀熙猛的朝前跑去,不讓他說接下來的話語。直砍,艾紮克咂舌,躲過了砍擊,從一旁略過,到達了澳珀熙原本所站的地方。
火車開動着,澳珀熙回過了頭,風迎面襲來,讓她微微眯起了眼。但是澳珀熙不能放松警戒,因為她心裏清楚……這個風向有利于艾紮克。
冰結之煉金術師,艾紮克·麥克杜格爾,擅長運用與水和冰相關的煉成術式。澳珀熙之前沒有站在順風的地方,就是因為清楚他這個人一定會随身攜帶水壺,只要站在順風的地方,他一定會借着火車的勢頭——
“接招吧!”艾紮克笑了起來,腰間的水壺打開了個口。澳珀熙咂舌,往後走了兩步想要躲開,猛的滑倒。澳珀熙睜大眼一看,地上是一層薄薄的冰,艾紮克在不知道什麽時候練成的。
水全部飛灑在澳珀熙的身上,衣服也全被浸濕,被水染的深深淺淺。艾紮克像是失去了顧忌一般的,帶着笑容飛奔了過來,借着風力加快了腳步:“去死吧!軍方的走狗!”
語氣裏充滿愉快,的他毫不猶豫地伸出了手。然而下一瞬間,紅色的,厚重的布料遮擋住了他的眼,他下意識地伸出了手,布料全部結成了冰塊。
霎那之間,銀色的刀光穿透了那結冰的禮服,穿透了他刻有煉成陣的手心,又刺入了艾紮克的肩膀。禮服因為結冰後又遭到了沖擊,碎成了一塊塊,而透過那鮮紅的禮服,艾紮克看到了澳珀熙那雙藍色的眼。
他往後退了好幾步,女孩可是說是半裸的站在他的面前。被淋濕的瞬間,她将自己身上的禮服毫不猶豫的脫下,此時身上只有一件單薄的背心和普通的白色內|褲。
澳珀熙深吸了一口氣,再度擺好了駕駛,準備襲擊的時候列車突然來了急剎車。澳珀熙沒有站穩,就這麽往前摔去,直接摔倒前面幾個車廂和車廂的夾縫之間,發出了巨大的響聲。
澳珀熙捂着有些頭暈的腦袋,爬上了車廂,但是已經沒有了艾紮克的聲音,只有一輛開往沙漠的汽車。澳珀熙有些不悅的砸了一下車廂頂,把車廂砸出了一個小洞:“可惡,逃掉了。”
這時候,車廂裏傳來了騷亂的聲音,澳珀熙頓了一下,捂住了腦袋。開始想起了等下怎麽解釋自己的身份,還有為什麽自己會變成半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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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和車廂的人員解釋了一會無果後,澳珀熙被好心人借了一件衣服,直劍被沒收,然後……
不知道為什麽的,壓到了正好在這個區域辦事的羅伊·瑪斯坦面前。羅伊見到她,睜大了眼,看起來有些驚訝的樣子,過了一會,他終于忍着笑意說出了一句:“……好久不見,澳珀熙中校。”
“……好久不見。”澳珀熙低着頭,有些不知道怎麽回應的樣子。
上次見面,是在兩天前的休斯婚禮上面。然而婚禮舉行到一半,大總統突然出現,把在場的嘉賓都吓得不輕,這就算了,他還直接吧正準備吃蛋糕的澳珀熙拉了出去,其美名曰——
緊急事态。
于是,造成了澳珀熙一個人,拿着大總統給的劍,穿着禮服追殺艾紮克到了這裏。結果禮服碎了,人跑了,還因為把車廂打了一個坑,被當成危險人物送到了正好來這裏的煉金術師旁。而這個煉金術師,又正好是她認識的人。
省略了一些不能說的事情,澳珀熙把自己為什麽會變成這樣的過程給羅伊說了一下,結果得到了羅伊的忍笑。
“在婚禮結束後第二天,別的軍官通知說,大總統讓我來這裏的。”羅伊撐着下巴,對着穿着不怎麽合身的軍服的澳珀熙說道。澳珀熙沉默了一會,捂住了臉,對着羅伊表示了感謝:“謝謝了,如果是其他的軍官,可能都不怎麽認識我。”
羅伊搖了搖頭,表示澳珀熙并不需要感謝。這時候,門外進入了一位金發的少女,看到澳珀熙,微微睜大了眼,随後快速的站直身,說道:“你好,澳珀熙中校。”
“……啊。”澳珀熙看到少女,也站直了身,對着少女敬禮:“你好,莉莎小姐,有段時間沒見了。”
莉莎點了點頭,随後轉頭,對羅伊開口說:“在這個城市沒有艾紮克的蹤跡,很有可能是逃到國外了,請問要繼續追蹤麽?”
“不,暫時回去吧。”羅伊站起身,對莉莎命令到,對着澳珀熙詢問道:“你和我們走麽?還是留在這裏?”
“……我和你們走吧。”澳珀熙說着,抖了抖自己的肩膀,和過大的軍服,心裏思索起了怎麽和大總統解釋。
算了,反正她也不是真的他的手下,不解釋了,過幾天裝模作樣的去大總統辦公室随意說幾句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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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色頭發的少女走進了窄小的監獄,一步一腳印,踏的實實的。走到了監獄的最裏頭,和看守說了幾句,看守有些萎縮的打開了門。門裏被關押者的男人稍稍直起了身,有些驚訝的樣子:“好久不見,澳珀熙小姐,很好奇是什麽讓你居然有心情來探望我這個階下囚……”
“來看看你的慘狀,雖然進來的借口是詢問你一些關于艾紮克的事情。”澳珀熙說到,點燃了根煙,靠着牆壁,沉默了一會。敵不過男人的矚目,澳珀熙改變了話語:“朋友婚禮的途中接到了任務,完成任務後朋友已經結束了婚禮。雖然給我做了很多吃的,但是我心情并沒有回複,所以需要看看你的慘狀來平衡心态。”
澳珀熙說了一大串,随後晃了晃煙,打量了一下男人,雖然沒有表情,但是可以從語氣聽出來有點開心:“你的樣子讓我很是愉快,金布利。”
被叫到名字的金布利頓了頓,微微張開了手,手上的手铐有些磨損,他手心還有自己的煉成陣。他微微勾起嘴角,看起來很無所謂:“能讓你愉快也是我的榮幸。不過看你的表情,應該不止這些事情吧?”
“……”澳珀熙沉默了一會,轉身,離開了監獄。金布利笑了起來,看着澳珀熙的背影,開口繼續到:“歡迎你以後再來!”
走出監獄,澳珀熙抓了抓脖子,突然聽見了一旁傳來了聲音。澳珀熙沉默了一會,記得隔壁的建築是第五研究所的她微微皺起了眉頭,走了過去。在夜色掩蓋下,澳珀熙看不大清楚他的臉龐,于是故意發出了一點點的響聲。
有些白發的男人聽見了她的腳步聲,回過了頭,露出了自己的臉龐——是馬爾科。他的手上沒有什麽東西,但是澳珀熙卻明顯感覺到了什麽,她含了一下手指,問:“你是要離開麽?”
馬爾科沒有回答,表情變得害怕。澳珀熙往他那裏走了兩步,想了一下,明白了他要做什麽的澳珀熙對着馬爾科提議道:“你最好換一套新衣服,不要做火車,你有能信任的部下麽?讓他送你走比較好。”
“你……”馬爾科聽見澳珀熙的話,驚訝的睜大了眼,就像是發生了什麽難以置信的事情一般。澳珀熙被他這麽看着,也沒有什麽好理會的,想了一下,對着馬爾科說:“實在不行噴點香水吧,把身上的味道蓋住——算了,你先跟我走吧,我帶你離開後再說。”
說這,澳珀熙轉身給他帶路。
澳珀熙所走的路都是沒什麽人影的街道,警衛也很少。馬爾科有些提心吊膽,但是又不敢反抗。帶他到了郊區,澳珀熙才揮了揮手,準備離開。
“為什麽……”突然的,馬爾科喊出了澳珀熙,澳珀熙回過頭,有些困惑。馬爾科低下了頭,不敢直視澳珀熙,但是依舊詢問道:“你不是……和他們一起的,為什麽要幫助我逃跑?為什麽!?”
澳珀熙眯起眼,思索了一下,心裏稍稍思索了一下。她看着夜空,發現遠離都市的星星異常閃亮。她稍稍伸出了手,比劃了一下,随後意識到馬爾科還在等她的回答,于是回過了頭,簡簡單單:“你幫助我,我還個恩情,沒什麽問題吧?”
馬爾科看着澳珀熙,想起了在戰場上的事情,意識到少女之前的謝謝全部都是真心的。她到底是什麽情況呢?不自覺想了一下,意識到少女揮了揮手,準備離開,馬爾科再度喊出了聲音:“澳珀熙小姐!”
澳珀熙頓了頓腳步,回過了頭。馬爾科對着澳珀熙點了點頭,随後,很認真的對澳珀熙說道:“謝謝。”
“趕緊走吧,事情我不會和別人說。”澳珀熙說着,往城市走回。想了想接下來該做什麽這件事,随後想到了那名黑發的少年,掐指一算,澳珀熙才想起來,差不多有兩三周沒見到恩維了。
作者有話要說:
澳珀熙:不是□□,是半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