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章節
母親手下的侍衛統領寧江。
救兵終于到了。
作者有話要說:網友:且共從容 評論: 《嫣然如夢》 打分:2 發表時間:2013-05-04 09:39:08 所評章節:11
柿子的行為前後不一,能縱馬把人踩死,又怎麽可能會在乎會不會把人弄瞎?雖然能理解作者把柿子當做極為重要的男配,但是這兩張的描寫太過牽強附會
回複評論時,別的都回複完了,等到從容這位朋友時,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我回的字太多,那圈一直在那裏轉呀轉,就是不動彈,幾次都這樣,幹脆在這裏回吧。其實世子那個人,我想刻畫的是一個被人慣壞的貴族子弟形象,這種人因為一貫以自我為中心,所以極少為別人考慮,但并不是說他的所作所為就以害人為目的。他在縱馬飛奔時想得到的就是那種風馳電掣的快感,并沒有想到會踩死人(關于這一點,其實前些年新聞裏常常出現的某些富家子弟鬧市飙車與此有相似之處,有些富家子弟在被JING察控制起來時才知道自己闖了禍,事先從沒想到會出現死人的情況,——雖然在我們看來鬧車飛車肯定會出人命)。更何況在他踩死方嫣然後,安平王的訓斥和齊文敬的谏言也不會讓他好過。如果存心縱馬踩死人,這些年他踩死的人肯定就不止方嫣然一個了。
而弄瞎方嫣然,那就真的是以傷人為目的,若真的這樣,世子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壞人了。我想說的,就是這兩者之間有心與無意的區別。當然并不是說有心的才值得批判,無意的就可以放過,不管是有心為之還是無心之過,都有可能害人至慘,這也是我想寫出來的。
19山窮水盡疑無路(三)
在安平王的軍隊面前,什麽綁匪都不過是烏合之衆。馬臉女人和她的手下人很快就束手被擒,齊卓一拐一拐地走到方嫣然身邊。
方嫣然還在昏迷,齊卓看到她後腦有血,那一下确實打得夠狠。她的拳頭上也沾着血,不過那應該是馬臉女人的。
“世子,我們走吧,王爺還在府中等您。”寧江不知道齊卓和方嫣然的關系,也沒看到先前的一幕,所以想當然地把方嫣然也當成了疑犯。
“等一下。”齊卓開口,“我娘來了?”
“王爺本來打算在這邊小住幾天,還沒到地頭兒就碰到了齊管家派來送信兒的人,說您失蹤了。”寧江道。
“哦。”難怪母親的信鷹來得這麽快,原來本來就在城中。
“這人怎麽被打成這樣?”馬臉女人被帶下去時,寧江看着她腫脹如豬頭的臉奇怪地問道。
“她打的,我和她一起被綁,是她救我出來。”齊卓指着方嫣然道。
提起方嫣然,齊卓心裏還是有些古怪的感覺,說不清道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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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江的眼睛極利,一眼就看出其中蹊跷。但世子身上帶傷,安危為要,還是先送他回府才是。
只是見到王爺之後,寧江很盡責地将疑問回報給了安平王。
安平王先是召娘中幫齊卓醫治,一切都安定下來後,才詢問有關這次綁架的細節。
齊卓遂從頭到尾将自己如何帶方嫣然回府,如何将她關到小黑屋,如何兩人一起被綁,她又如何帶自己逃出來,最後還拖延時間直至母親的軍隊找到自己說得一清二楚。他自認說得公平公正,但對将方嫣然關小黑屋一事,他仍認為是她咎由自取,故意惹自己生氣。因此,在他嘴裏,方嫣然成了一個故意生事惹他注意的女人,不過,能在安平王面前替她分說幾句,起碼他對她的态度已經有了很大轉變。
安平王半天沒說話,房中很靜。
齊卓躺在床上不舒服,動了一下,寧江忙走過去,扶他半坐起來,在他身後還放了一個綿軟的錦緞靠墊。
“寧江,你怎麽看?”安平王問道。
“屬下還是覺得,方嫣然疑點甚多。”寧江的口氣很肯定。
“哦?說來聽聽。”齊卓話裏話外對方嫣然頗有維護之意,安平王聽得出來。她了解自己的兒子,平時被寵壞了,驕縱在所難免,但要說他有心害人,卻絕對不可能。不過因着驕縱的原因,他當然得罪了不少人。在很多問題上,他沒受過磨練,看不清,她便借寧江的口讓他明白一下。
“首先,是方嫣然的動機。”寧江目光垂下。在齊卓接受娘中的治療時,安平王已經召來齊管家,将事情的前因後果弄得清清楚楚,甚至包括方嫣然半年多前曾重傷在世子的馬蹄下。寧江身為侍衛統領,當時也在場。
“方嫣然曾被世子的快馬重傷,據說當時連胸骨都碎成了一截一截地。這種傷勢随時有可能喪命,她居然活了下來,可見她內心頑強。這種人一般來說易走極端,世子剛剛也說過,她時不時就做些小動作想引起世子注意。因此屬下推斷,她此時呆在世子身邊,居心叵測。”寧江斷然道。
齊卓雖喜歡騎快馬,但或許是運氣極好,這麽多年也只傷過方嫣然一人。所以寧江一說起此事,他就隐約想起一段時間前确曾是有這麽個女人。只是方嫣然這段時間和他相處,又救過他的命,要說她另有目的,齊卓第一反應就是“不可能”。
“她若真用心不良,這次何必救我?”齊卓不服氣地道。
“依屬下推測,這次綁架有兩種可能,一種是方嫣然為內應,不然府中防衛森嚴,我剛剛留意過捉到的那些人,都是些普通人,若無內應又怎能從府中順利帶人出去而沒人察覺?另一種是方嫣然雖與此事無關,亦有可能順水推舟,借別人綁架世子之際,自己出頭,以世子的恩人自居,這樣就有更大機會實施她的計劃。”寧江道。
安平王微微點頭,看向齊卓:“卓兒,你怎麽看?”
齊卓雖然滿心不同意寧江的話,但卻又舉不出有力的證據推翻。當初他并不知道方嫣然就是那個傷在馬下的人,現在知道了,她的一舉一動便似乎真的另有含意起來。
“那方嫣然身手如何?”安平王怎麽看不出兒子的遲疑,決定再給他加一把火。
“身手?”齊卓将自己藏于林中時所看到的情景說了一遍。
寧江得到安平王的示意,重又開口:“打架之時不管自己,只揪住首要人物不放,這是一般人都意識不到的。齊管家曾派人探過方嫣然的底,她确實從小在方家長大,沒什麽奇遇,可說是一無所長。這種人怎麽可能在一瞬間有那麽強的判斷力,知道揪住首惡不放?”
寧江的話說服力太強,齊卓雖然還有絲不甘心,但也不像當初那樣确定了。
難道說,方嫣然接近他真的另有所圖?
“寧江,你覺得應該怎麽辦?畢竟表面上方嫣然還算是卓兒得救的功臣,我們剛剛的話都只是懷疑,沒有确實證據。萬一傳揚出去,倒有可能落人口實,說我們恩将仇報。”安平王道。
“很簡單,”寧江道,“世子在府中無故被綁架,護衛們竟然都沒有察覺,有失職之責。而方嫣然做為內應的最大疑犯,要關起來細細審問,務必查出背後指使之人。這麽做理由充足,就算外人知道,也必不會質疑我們。”寧江道。
齊卓忍不住開口:“不是還有第二可能嗎?”
“卓兒,你心太軟。不論哪種可能,方嫣然都有不軌之心,你還敢把她留在身邊?”安平王問道。
齊卓的腦中不停浮現着方嫣然為拖延時間與追兵相纏的情景,尤其是腦後挨了一棒後滲出的鮮血。可是在安平王的反問面前,他沉默了。
方嫣然醒來時,發現竟被呈“大”字型铐在冰冷的磚牆上時,不由得驚訝萬分。
她以為自己還沒脫離那班追兵,被他們帶回來,以至于得到這種待遇。
房中沒有人,所以她有時間慢慢打量一下這裏面的布局。
一排排的刑具,地上放着的火爐裏扔着幾把火鉗,到處都懸挂着繩索鐵鏈,四周牆上以及磚石地上可疑的濃重黑色形成的圖案,讓人望而心寒——那哪是什麽圖案,明顯是受刑之人的鮮血日積月累的結果。
這裏竟是刑房?
看來她判斷有誤,追兵真打算對她用大刑。
她被牢牢铐在牆上,腳離地面有段距離,全身重量都只能靠四肢支撐,手腕腳腕被勒得生疼。最難受的是,她後腦劇痛,腦中也有些渾渾噩噩。
“不是讓那幫家夥敲出腦震蕩來了吧?”方嫣然暗暗叫苦,只希望齊卓的那位王爺母親效率能高一些,早點找到自己。不然的話,她就這樣被動刑,太冤了。
正胡思亂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