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沒密碼 你收着
“死一邊去!”他咬牙怒飚,把手裏的箱子和袋子狠狠砸到餐桌上,人已如飓風般往卧室的方向狂卷過去了。
等他徹底消失,我還抖着雙手抖着全身的神經僵在原地。
安靜了一會,剛才噴他一臉的畫面再次清晰定格在腦海,我後知後覺忍俊不禁地噗聲笑了。
剛笑出聲,又怕他聽到,連忙以手死死捂着嘴。
越捂越控制不住,我笑得倚滾到的餐桌邊上。
手肘碰到那只箱子,我笑着扭過頭,看到箱子上印的字——杜蕾斯……
我僵住,再也笑不出來了。
這個死變态狂,誰他媽的會把這種東西連箱買?還他媽青天大白日的一路無遮無擋地抱回來?
他到底知不知道要臉兩個字怎麽寫?
等他洗完澡,重新換了幹淨的鐵灰色襯衣和另一條西褲出來,我已經把那箱東西藏到廚櫃的最底層裏,還按他買回來的事後藥說明書吃好了藥。
做完那些,我又把餐桌上都收拾幹淨,他走過來時,我正在廚房洗碗。
“誰讓你洗這些?”他臉色不好。
“閑着也是閑着。”我聳肩。
他往客廳大門走去,走了幾步,又回過頭:“我去公司。”
我再次聳肩。
“蕭潇!”他喊我的名字,嗓音有些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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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從廚房探出頭去。
他立在客廳中央,像高大的燈塔似的,俊容沉沉:“以後和我說話,看着我!”
我剛嚴重得罪過他,心裏很有些慚愧,聽他命令也馬上漾開笑:“嗯,好,路總開車小心!”
他眼神邃邃,就那麽直直瞅着我。
我以為他又要命令我什麽。
結果等了好一會,也沒等到他說什麽,在我一度懷疑我臉上有什麽髒東西,他才這樣死盯着我時,他卻轉身走了。
聽到門開後又合攏,我這才籲口氣,快速把碗池的幾個盤子洗淨,擦淨手,快步進書房。
書房裏也是不曾有人煙的樣子,種種跡象,這兒應該只是他偶爾到這附近辦什麽事時的落腳點,亦或是以前有什麽事住過一段兒,後來并沒有再來住過的臨時住所而已。
胡桃木的辦公桌上果然有臺電腦。
我繞過書桌,拉開真皮的大班椅坐下,電腦前一張黑卡突兀跳進我的視頻。
卡下壓着張便條,上面遵勁有力的幾個字:沒密碼,你收着。
我想上網找些資料的興頭徹底被打消,剛剛昂起的鬥志也一瞬被打塌下來。
拿過那張卡,我在指間把玩着,想笑,最終嘆了口氣。
拉開最底下的抽屜,我把指間的卡輕飄飄扔進最裏層,心裏總算輕松了幾分。
幾秒後,又低下身把那張卡摸出來,塞進自己兜裏。
我現在幹的就是這營生,我陪他睡,收他錢天經地義!
我随時随地急需要錢,沒必要跟他裝清高。
打開電腦,查找可不可以買份新的個人檔案信息之類的。
沒找到什麽有用的東西。
差不多午餐時分,有人來按門鈴。
我一驚,輕步出去。
聽到外面的自我介紹才知道是那個人專程請來的鐘點工。
她稱我為太太,我尴尬地應了,她提着剛買的新鮮菜,問我口味如何後,便進廚房給我做飯。
我對這裏也不熟悉,便沒跟着她進廚房雲告訴她碗啊碟啊之類的位置。
正準備回書房繼續去查我想要的東西。
她喚住我:“太太。”
我回頭:“怎麽?”
她面露為難:“路總跟我打電話特別交代,讓我教教您做菜,路總還另外付了我學費……”
我嘴角抽了下:“他說的?”
她再次為難地點點頭:“是的呢,太太,要不您再打個電話問問路總?也許是他跟您開玩笑吧,我也不是很清楚,但我收了錢的,不跟您說清楚我也不好意思收這錢。”
“算了,不用問了,他這樣說那肯定是要學的,我确實也不會做菜,是得學學。”我笑得很勉強,在心裏默默詛咒他,還是轉身也進去廚房。
他倒是會使喚人,不愧精明到頂的資本家。
她的菜确實做得不錯,尤其是紅燒魚,比川菜館的還正宗,我嚴重懷疑路錦言為了讓我出師,特地找家政公司挑的最會做菜的鐘點工過來。
吃過飯,鐘點工把屋子裏到處都收拾一遍後離開,我對她說晚餐我會自己試着做做,讓她今天不用過來了,送走她,我繼續去書房。
不知道看了多久的屏幕,頭開始發暈,我趴在書桌邊想休息下眼睛,不知不覺又睡了過去。
直到書房的燈乍亮,我驚醒。
睜開眼睛,看到門口高大的男人身影。
電腦屏幕上的時間是夜七點多。
我豁地站起來,“你回來了?”
他嗯了聲,立在門口沒準備進來,徐徐道:“我餓了。”
我心領神會,忙從書桌後面小跑出去:“抱歉,我馬上去做晚餐。”
心裏懊悔,早知道他會回來吃,應該讓鐘點工中午別走的,中午看着挺容易,也不知道我做的到底能不能合他的口胃。
他站在正門口,無動于衷,看着我的眼神深邃難測。
我見他不挪開,只得側過身子準備從他旁邊繞出去。
擦身而過之際,他長臂順勢攬過我的腰,将我抵在外面的牆上。
我控制不住眼神閃爍:“那個……我去做飯……”
他一語不發,一手握住我的下巴,俯首便含住我因說話而微張開的唇。
我本能地抵抗,想合緊牙齒,他手上的力度稍加了些,不痛,我乖了下來。
他的吻每次都很貪婪,深得讓人應接不暇,卻又讓人情不自禁沉迷。
這個男人,他就是有這種本事。
能讓人輕易堕落,沉淪。
我全身都因他的深吻而發軟,不得不伸出雙手攀上他厚實的背,不至于站不穩而摔下去,這樣的姿勢,讓我像是整個人都挂在他身上。
粗重的呼吸在沒有開燈的寂靜客廳裏,顯得更加暧昧至極。
他把我身上的粉白色毛衣往高攏起,一只大手如入無人之境。
我忍不住低吟出聲。
他松開我已有些麻腫的唇,從臉頰一直吻到耳後根,又順着吻向脖子。
我還沒準備好,已經将牢牢抵死到牆上。
他粗重的喘息将我徹底淹沒,我緊緊抓着他後背的鐵灰色襯衣,還是控制不住一陣陣顫粟。
也終于明白他剛才那聲餓,其實并非我所理解的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