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章節
麥南祎冷冷的看着他,并沒有回話的打算。
“好吧……不說話也沒關系,反正你的聲帶大概也被凍住了。只是……你為什麽要幫別人頂罪?坐牢也不好玩啊。那人你認識吧?你是不是喜歡他?你也是同性戀?看着不像啊……我就是問問,不過我還是想知道把我關起來的人是誰……”唐德平自顧自的唠唠叨叨,毫不在意麥南祎越來越黑的臉。
“我說,你能不能說句話?我一個人說話也怪無聊的。”
麥南祎盯了他許久,緩緩吐出一口氣,說:“白癡。”那聲音像大提琴一樣低醇,聽得唐德平整個人都軟了。
“聲音幾乎是一樣的,但人肯定不是那個人,可能是兄弟什麽的。”唐德平出來後,對王海這樣說。
“嗯哼?”
“他的聲音沒有感情啊,一聽就不一樣。”唐德平很認真的說。
王海非常敷衍的點點頭,把唐德平送回醫院去。
兄弟嗎……王海思考了一下,開車去了麥南祎家。麥家擁有一個很大的集團,對外一直只稱有一個兒子。麥父接見了王海,王海開門見山的問:“您只有一個兒子嗎?”
麥父一愣,答道:“是啊。”
王海沉默的看着麥父,過了一會兒,麥父嘆了口氣,說:“其實還有一個……他在十二歲的時候出了車禍,已經去世了。”
“可以談談他們嗎?”
“他們啊……他們兩個都特別早熟,不喜歡和同齡的孩子一起玩,還整天吵着要跟我去開會,在會場裏也不吵鬧,看上去的确在認真聽,別人都誇他們肯定是未來商界新星……唉,如果小南的哥哥還在……”王海認真地聽麥父回憶了一個小時,在離開之前,最後問:“麥南祎的哥哥叫什麽名字?”
“麥北祎。”麥父答。
7.地下室的初相手
在一片死寂中,等待着那人來送食物成了唐德平唯一的娛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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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一聲巨響,門被那人粗魯地撞開了,接着就是什麽東西破碎的聲音,然後一股酒香味彌漫在整個地下室。
那人快速而克制的說着什麽,唐德平聽不真切,只有那人慢慢逼近的腳步聲,一下一下的敲擊着唐德平的心髒,他突然有了一股不祥的預感。
那人走到他面前,捏緊他的下巴把他的頭擡了起來,端詳了好一陣子,毫無預警的親了上去。唐德平一個不留神,便讓那人的舌頭伸了進來。他厭惡的一用力,咬上了那人的舌頭。那人吃痛,松了手,粗暴的給了唐德平一巴掌。
“你會後悔的。”那人低聲警告。
接着便是衣物被撕裂的聲音。赤裸的皮膚接觸到涼涼的空氣,唐德平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那人胡亂的啃咬着他的脖子和前胸,讓他有一種被餓狼撲上的感覺。他在行動範圍內用力推着,那人伸手緊緊抱上了他的腰,這下徹底沒有掙紮的機會了,唐德平無奈的翻了個白眼。
那人啃到下腹後松了手,很細致的給唐德平做了潤滑和擴張,才慢慢進入他的的體內。
雖然前戲很足,畢竟是第一次,唐德平在心裏疼得哭爹喊娘,嘴上硬撐着什麽也不說,就發出了幾聲哼哼。還好那人并不以唐德平的反應作為指标,還是那麽慢慢的,直到底。
唐德平覺得自己的腸子都快被捅穿了,那人一動,他就徹底丢盔棄甲了。
“痛……啊,痛啊……”他死死扒着那人的肩膀,扭着腰想要掙脫。那人雙手抓着他的腰自顧自的動起來,唐德平痛得厲害,一張口什麽亂七八糟的東西都罵出來了,那人也當沒聽見。
做完以後,唐德平癱在地上,嘴裏還有氣無力的罵着。那人沉默的為他清理幹淨,便轉身離去。
唐德平等啊等啊,餓到胃都快感覺不到了,嗓子直冒煙,才再次等來了那人,此時距上一次那人來已經過了三天了。
“來,發誓再也不咬我。”那人說。不知道那人這次帶來了什麽,那香味直往唐德平鼻子裏竄。
“我發誓,以後再也不咬你。”被餓得頭昏眼花的唐德平忙打包票。那人滿意地笑了笑,一勺一勺極有耐心的喂唐德平吃完了這一頓。
“下次再咬,可就不只是這樣了喲。”那人明顯心情很好的警告了一句,收拾東西離開了。
于是在地下室裏,唐德平再也沒敢咬那人第二次。
8.
“唐德平!你十幾年前有沒有撞死過人?”王海飛一樣快的開車回醫院,撞開病房門就問。
“十幾年前我還沒有你腰高呢。”唐德平非常淡定的答,一點也沒有被吓到的樣子。
王海悶悶的應了一聲,心不在焉的和唐德平聊了兩句就匆匆離開了。
唐德平躺在病床上看電視,不管怎麽換都是了無新意的電視劇和綜藝節目,他越看眼皮越沉,最後捏着遙控器睡着了。
一個人影從門邊溜進來,小心的關上了房門,走到唐德平床邊拿開遙控器,伸手捂着他的眼睛就吻了上去。唐德平被驚醒,剛想掙紮,便感受到了一股熟悉的氣場籠罩着自己。他壓着那人的後腦勺,兩人就這麽忘情的吻着,直到那人聽到護士手推車的聲音才停止親吻,給唐德平戴上眼罩,溜了出去。縱使唐德平已經用自己現在最快的速度來掀眼罩,也只看到被走廊上的燈光拉得長長的影子。
那晚唐德平很快就睡着了,而且格外的香甜。
第二天一張開眼,唐德平就看到坐在床邊的王海。
“早安~”唐德平笑得像個白癡一樣向王海打招呼,想擡手,卻發現自己被床邊的帶子固定了起來。
王海勉強擠出一點笑容道了聲早,解開了唐德平身上的帶子,面色凝重的問:“你昨晚見到誰了?”
“沒……沒有啊,我誰也沒見。”唐德平決定裝傻。
“還裝……你知不知道你昨天睡着了以後鬧騰的多厲害。自從你的眼罩被揭下來以後你就沒有那麽鬧騰過了。是不是那人來找你了?”
“沒有,真的沒有,你為什麽不相信我!”唐德平臉上堆滿了浮誇的受傷表情,看得王海直嘆氣。
“不願意說就算了,你自己多保重。”王海拍了拍唐德平的肩膀,離開了病房。
唐德平沖到門邊鬼祟的左顧右盼了一陣子,然後把門鎖了起來,回到床邊,從枕頭底下掏出了那個眼罩,開始翻來覆去的研究。
這是個雙層眼罩,事實上就是兩個眼罩縫起來,外面的大一點裏面的小一點,戴上了就基本上什麽光都看不見了。唐德平試探性的扯了一下,兩個眼罩就分開了,還掉下來一張紙。他把紙撿起來,上面寫着“我好想你”。
我也好想你。唐德平輕輕一笑,把紙放進貼身的口袋裏。
9.初入地下室
那是非常普通的一天,普通的唐德平走在普通的路上,手中提着一個普通的包。
一切都非常普通,普通到唐德平在如此寂靜的巷道裏都聽不到後方陌生的腳步聲。當然也有可能是因為唐德平穿着皮鞋,而那人穿了軟底運動鞋。
唐德平向來都是騎自行車回家的,低碳且健康,但今天他去到停車的地方,發現自己的車被五道鎖鎖起來了。這邊的攝像頭前幾天壞了,到現在還沒修好,也沒辦法查出是誰做的。唐德平好不容易把鎖都弄開,卻發現輪胎的氣被放光了。他一怒之下棄車而走,就走進了這條他很少走過的巷子。
真的太靜了,仿佛整個世界都只剩下唐德平的皮鞋踏在路面上的聲音。
那人不疾不徐的跟在唐德平身後,在路過一個壞掉的路燈的時候,那人猛地撲上去,用手裏沾了藥的小毛巾捂住了唐德平的口鼻,措手不及的唐德平深吸一口氣,然後就漸漸失去知覺。
醒來的時候,臉上被戴上了一個厚重的眼罩。唐德平試圖伸手去掀,卻發現手根本擡不到那麽高。鐵鏈被焊在地上,也不長,唐德平的手被拷着,拼了命的伸長也只能摸到脖子。他靠在牆上蹭來蹭去,試圖用摩擦把這惱人的東西蹭下來。
“沒用的。”一個低沉的男聲突然響起。
這聲音非常熟悉,似乎在哪裏聽過,但無論唐德平怎麽想,都想不起來。
“你為什麽要抓我到這裏?”唐德平異常平靜的問。
“因為我喜歡。”那人答。唐德平聽到了一個清脆的聲響,然後是液體與什麽東西碰撞的聲音,再然後就是杯子相碰的聲音。應該是某種高級的杯子,碰完後的餘音回蕩了好一陣子。
“為了慶祝你第一天到這裏,不喝一杯嗎?”那人靠近,把杯子塞進唐德平手裏,再把吸管放進他口中。
反正處境也不會變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