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章節
耳朵裏,使他渾身酥酥麻麻的。他半張着口,想要再說些什麽,結果什麽都說不出來。
有什麽濕滑的東西鑽進了他嘴巴裏,他打算把嘴合上,卻被人捏住了臉頰。那是個綿長而激烈的吻,他迷迷糊糊的回應着,腦袋裏炸開了五彩斑斓的煙花。
褲子在親吻時已經被褪下了,接觸到微涼的空氣,他本已稍微挺立的器官又精神了幾分。那人結束親吻後,他還在回味着嘴裏淡淡的酒味。那人只是托着他的腿稍往上一擡,他便自動自發的把腳擡高讓那人把他的腳放到肩上。
當他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麽的時候,恨不得再給自己一巴掌。我一定是被熏醉了,他自我安慰道,絲毫沒有顧及自己可以喝三瓶白酒這一事實。他試圖把腳挪下來,但被那人抓得死緊。算了,反正都到這一步了。他放松身體,并配合那人把另一只腳也擡了起來。
那人用唾液随意潤濕了一下,便挺身而入。他皺着眉,兩只手抓着鐵鏈,搖得嘩啦響。那人也不急,停了下來,等他消停後,再慢慢進入。那人上他的頻率不高,使他每一次的開頭都痛得死去活來。
他用力吸進一口氣,慢慢吐出。還是一樣的痛,他咬咬牙,開始回憶老家山上的那條河。河水很清澈,河裏有條魚,那條魚在挖洞,越挖越深……“輕點。”他忍不住哀求,同時想給自己第三巴掌。魚怎麽會挖洞!他一邊自我唾棄一邊承受着那人的撞擊。
完事以後,那人點起了一根煙,自己吸了一口,遞到他嘴邊讓他吸了一口,兩人沉默的抽完了一根煙後,那人把煙頭扔到地上踩滅,卡着他的腿彎把他的腿又舉了起來,他乖乖擡起另一條腿,使自己的腿呈M型打開。羞恥這種東西,做前還有那麽一點,事後他是完全放棄了。
那人看了一會兒,伸手按了一下,他發出一聲痛呼。接着便是那人遠離後又靠近的聲音。那人重新站定後,他自覺的把放下的腿又擡成M字。那人用棉棒蘸藥膏小心的為他處理下體的傷口。
再次離開的時候,那人越走越慢,最後停了下來。
“晚安。”那人說。
這是他被救出來之前聽到那人說的最後一句話。
4.
照片上是一個看不出年齡的男人。光憑外表看就是個年輕的小夥子,但眼神非常成熟,絲毫沒有小夥子應有的熱血和沖動。
好像的确在哪裏見過。他盯着照片上的男人那雙夜色般深沉的眼睛,在記憶裏搜索着與之匹配的臉。這個人應該是見過的啊……在哪裏呢……他思索了半天,最後只能搖搖頭。
王海像是預料到他會想不起來,只點了點頭,翻了半天資料,才擡頭說:“他是麥南祎。他所擁有的公司與你們公司業務關系非常親密,據你所屬公司的人稱他經常會到你們公司來,你沒見過嗎?”
經王海那麽一提醒,他的一些記憶随之而重現于腦海中。麥南祎,是的,他是公司最親密的合作夥伴,是他們的大金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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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想……想起來了。可……可是,他和我……我有什麽聯系嗎?”因為長時間的沉默,他喉嚨裏像是卡了東西一樣,說話非常吃力。
“這個……”他又遲疑的翻了半天資料,謹慎的組織語言:“是這樣的。9月16日麥南祎也被其家人認為失蹤,并希望警方全力搜尋。我們調出了14到16日的公路錄像,發現其駕駛的紅色跑車出現在北郊的主幹道上。我們沿着他出主幹道的方向一路往前,發現了這座倉庫。麥南祎坐在裏面抽煙,并主動指出了地下室的方位,也很痛快地承認了他就是囚禁你的人。本應該就此結案的,但我……我……”王海找不到适合的語言,有點着急的撓撓頭:“反正就是這樣。你跟麥南祎有什麽過節嗎?”
“沒……沒有啊。”他清了清嗓子:“我們幾乎沒有正面對上過。”
“是嗎,”王海看上去有點失望,“好好休息吧,唐先生,需要的時候我會再來找你的,你想到什麽也可以随時打電話給我。”
“那個……嗯……你可以告訴我我叫什麽名字嗎?”他非常困惑的問。
王海很驚異的瞟了他一眼,說:“天哪!你連自己叫什麽名字都忘了嗎。你叫唐德平。”
他道了聲謝,便整個人放空地靠在床上。王海沒有再說什麽,留了個電話號碼便匆匆收拾東西離開了。
唐德平睜開眼的時間變長了。過了幾天,醫生仔細的檢查了他的狀況後,拉開了厚厚的遮光窗簾。直視陽光的那一瞬間他還是有點不不舒服,慢慢習慣後,他看這窗外的綠樹藍天,突然向醫生要了個手機打給王海。
“唐先生?什麽事?”
“我想見一見麥南祎。”
王海靜默了好一會兒,最終還是答應了。過了兩天,唐德平就被帶到了麥南祎面前。
5.地下室的轉折點
開門聲響起,唐德平背後一涼。他挺直上半身盤腿坐着,努力讓自己顯得更有尊嚴。
那人沉默的放下食物,拿起唐德平排洩用的桶,放下一個新桶,又沉默着轉身離開。
門被輕輕關上,唐德平松了一口氣,放松的靠坐在牆邊。還不到五分鐘,門又被打開了。唐德平還沒來得及坐直,那人的腳步聲已響起。他嘆了口氣,不再試圖坐直。
那人走到唐德平面前,頂開了他的兩條腿,半跪在他身前。唐德平一驚,想伸腿踹他,卻悲哀的發現這個姿勢根本做不到。
“你想幹什麽!你他媽究竟想幹什麽!我和你無冤無仇,你行行好,放了我吧,啊?放了我啊!!”唐德平死命掙紮,無奈手腳受限,反而讓自己的狀況看起來更可憐。他吼了一陣子,漸漸消停下來,眼淚拼命往下掉。
那人用雙手捧起唐德平的臉,很溫柔的吻去他溢出眼罩的淚。唐德平想要扭過頭去,卻被那人用力的掰了回來。
“一定很好玩吧,”唐德平突然冷冷的說,“手上多了條小蟲子,不管它再怎麽努力着以為自己能得到自由,最終也只是在手掌裏,哪也去……”他話沒說完,那人便湊上來堵住了他的嘴。那人的舌頭在口腔裏來回掃動,像是含了條泥鳅。他想咬掉那人的舌頭,但想起上次的經歷,他只能默默地忍受着。
那人沿着他的脖子一路吻下去,唐德平不耐的扭扭腰。他知道那人想做什麽,但已經不想再掙紮了。他瞪着眼前似乎永不結束的黑暗,數着自己被那人上了多少次。數着數着,他數出了點違和感。那人今天……好像……沒喝酒吧?
唐德平用力嗅了嗅,沒有聞到酒味,他不敢置信的又嗅了嗅,的确沒有酒味。“我沒喝酒。”不等他問起,那人便回答了。
“那為什麽?”
“沒有為什麽。”那人答着,一個挺身進入了他的體內。他低吼了一身,抓着那人的肩膀,全身的肌肉都緊繃着。那人一邊有一下沒一下的親着他,一邊慢慢進入。不管做了多少次,唐德平都覺得鑽心的疼。還好那人非常耐心,每次都給了唐德平足夠的時間去适應。
做完以後,那人并沒有馬上離開,而是坐在唐德平旁邊抽起了煙。
“給我來一口。”唐德平說,于是那人把煙遞到了他嘴邊,兩人交換着抽完了一根煙。
“你多大了?”唐德平問。
“三十二。”那人答。
“這麽大了?老婆孩子都有了吧?”
“沒呢,”那人笑了笑,“第一眼看不上的不要。”
“這有什麽好挑的,看得順眼就行了呗。”
“沒辦法啊,第一眼看不上放家裏也礙眼。”
……
唐德平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要發起這場對話,總之那一天他們漫無邊際的講了很久,以至于那人離開的時候,唐德平差點脫口而出“有空常來”。
好像有什麽東西變得不一樣了。唐德平閉上眼,苦笑一聲。
6.
唐德平只看了麥南祎一眼便轉身離去。他太冷了,簡直是一塊冰雕。唐德平想起那人滾燙的雙手,不禁耳根一紅。
“有什麽發現麽。”王海問。
“你們肯定抓錯人了,他不是那人。”唐德平非常篤定地答。
“真的?!”王海不知為何眼前一亮,“為什麽這麽說?”
“……感覺。”
“……”王海愁眉苦臉的瞄了唐德平一眼。
“不然我去和他談談?”唐德平這話一出,王海立馬像打了雞血一樣快步把唐德平帶回那個房間。
唐德平小心翼翼的坐到麥南祎對面,眯着眼觀察了他很久,才問了一句:“你為什麽要把我關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