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秋高氣爽]
作者有話要說:求評!!! 太子月如奕遠離月都,宮中之事尚不知曉。然至今一個刺客,亦是毫無線索。蝶舞府一事,朝廷亦是派人跟查,面對空蕩蕩的府邸,均一無所獲。現朝廷之上每天陰沉籠罩。大臣個個兢兢戰戰,唯恐一個不慎觸了龍顏。而以丞相趙高為首的老派大臣,卻逆鱗進谏,曰平遙王不日進京,關于平遙王造反一案,着有內情,實屬奸人所害。皇恩浩蕩,念在手足之情,還請皇上立案徹查,以還平遙王一個清白,莫枉流了皇家親血。
聽着老臣一個一個字正腔圓說道,面容更是剛正不阿。那高堂黃金寶座霸氣的龍目越見冰寒,堂中氣壓一時低至極點。
月正淵龍目一一看着堂下跪着的衆人,威嚴的面容,冷冷無波霸氣逼人道:“衆愛卿所說之事,現可有證據?朕可記得平遙王當年造反之事證據确鑿,各位大臣當日可都是親在現場。親眼所見,為何無人向朕提起這造反之事乃有內情?白白讓朕這皇家血脈枉送百人性命,你們真是好啊!好的狠啊!”
“微臣該死!”百餘大臣,果真觸了龍顏,惶恐跪地。
“你們可是朕銀月的棟梁之才,殺了你們,朕不是自毀江山嗎?都平身吧。”月正淵擺擺手,面露疲憊。
“謝主隆恩。”
月正淵深眸,淡淡掃過一眼,所過之處,人人心懸高空。“柳侍衛何在?”
殿後一人站出來,約麽而立之年,面容剛毅,身着銀灰披甲,暗紅披風,虎虎生威。待走至堂中拱手行禮道:“微臣在。”
月正淵為颔首,龍目精睿,緩緩問道:“刺客之事查的如何了?”
柳侍衛面露愧色,終單膝跪地,聲音不甘道:“回皇上,恕臣無用,還未曾查到。”
“哼!朕養你們何用!”月正淵一拍龍案而起,滿面怒容,一一看過堂下百人,怒極反笑道:“你們好的狠吶,手拿俸祿,溫香軟玉,你們可真是月都的好臣子啊!啊!”
龍顏震怒,百餘大臣亦是冷汗直冒。大氣不敢出一聲,忙跪地認罪。
月正淵冷哼一聲,面露不耐,這幫大臣一道這是便會跪地萬死,朕是殺你們一萬次也不夠。
不耐的擺擺手。
“左衛。”月正淵眼眸直指濃發之人。左衛一身深藍官袍,身前五爪蟒蛇,猙獰交織相繞。拱手行禮,舉手之氣,威武不凡。
左衛踏前一步,面容平靜,朗聲跪拜:“微臣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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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遙王一案,由你徹查。”
“微臣遵旨。”左衛叩恩領旨。
“蝶舞府為何一夜之間人去樓空?可有線索?”月正淵黑眸瞬而幽深,眼底寒光閃爍。蝶舞皣當真是本事滔天,竟在朕眼皮底下逃出生天。朕不信你有這般本事,朕亦不信你乃天将,危及朕月家之人,你就是逃出天外,朕也必将你滅與生天。
“回皇上,如今蝶舞府并無一人,府內破舊凋落,好似許久便已無人居住,問及相鄰,均毫不知情。蝶舞府被亦是毫無線索。”左衛如實禀報。那日受命前去蝶舞府查案。偌大的蝶舞府一片凄涼,殘木蘭苑,毫無生氣。蝶舞璟餘下的幾十間店鋪亦是無盡蕭條,聽聞各掌櫃夥夫也一夜之間不知去向,着實詭異。
一夜消失,這般大的家業房産也置之不理,就算蝶舞府百年家業再厚,這百年祖宅,就這麽丢下了,那亦是多大一筆損失。
只是這查了幾日毫無頭緒,一絲線索也沒有,本以為蝶舞家莫不是得罪何人,慘遭殺害,可是尋而無蹤。而且蝶舞府向來仁善,在百姓乃至武林中亦是頗有威名。若是仇家,更是無從說起。
這是左衛為官以來,接手的最詭異的案子,接連三日,毫無線索,今日皇上問起此事,無顏以對,更是有愧皇恩。
現又将平遙王一案交與他,左衛亦是一頭兩個大。這一潑未平一坡又起,平遙王一案乃是二十年有餘,根本無從查起。這般燙手的山芋怎麽竟趕在自己身上,真是命苦……
“有事起奏,無事退朝。”
見衆臣均低首不語,月正淵看未看其一眼,龍袖一甩,便踏步退了朝。
待皇上走遠,衆人才重重的松口氣,互望一眼,均是滿頭大汗,徒然搖首,擦拭額際。心中慨然,真是伴君如伴虎。
北疆軍營,此時一片沸騰,衆将士亦是士氣高漲。
将軍不久之前回營,立時便下了一道軍令,各營均抽出十人,于五日後比試各種技能,勝者不但可賞黃金百兩,還直接提升為骁騎尉。
這般誘人的條件,各營均是摩拳擦掌。這裏最為高興的莫過于騎兵三營,訓練幾月,早就按耐不住,想露兩手,也好給小白增增光,長長臉。
一時沉寂的軍營也熱鬧起來,高漲的士氣亦是直沖雲霄。
而此時在一營帳中,卻異常寧靜,一青衫之人,面容嚴肅,靠在床帏之側,擦拭着箭羽。
帷幔一動,一個素衣嬌小的男子便走了進來,平凡的面色,滿是疲憊,直走桌前,端起水杯昂首便喝。
“那是剛剛擦箭用的。”青衫男子眸眼未擡,淡淡道。
“噗……”素衣男子一口水噴了出來,滿頭黑線的看着床帏側淡定如水的某人。剛欲開口,卻被門外一人打斷。
“小白,洪副将找你。”軍中衆人不論職位高低上下,均直呼小白,這讓她很受用。
“哦知道了,我馬上去。”小白昂頭吼了一句。便恨恨的瞪了雲中飛一眼,掀簾出去了。
皣知曉蝶舞璟已于日前安全到達臨日,緊提的心也稍稍落了下來。既然已無後顧之憂,那麽月正淵我們便好好玩場游戲吧。
待至洪副将營帳,皣掀簾而入,便見屋內已有幾人,均是個都尉,營長之職。
皣乖乖站與後首,看着那坐于正中的白須老人。洪副将淡淡的掃了一眼那抹白衣,眼底精光一閃而過。身影雄厚淡淡道::“不知為何最近周邊的動物好似越來越少了,特別是那野雞哈,竟然都是形影孤單,落寞凋零。不知可有将士知其原因吶?”眼角瞄見那角白衣,正慢慢踱至門邊,眉梢輕挑不鹹不淡的道:“白骁尉……”
“到。”回首而立,标準軍姿。
“噗……”一人一個沒忍住笑噴了,皣白了他一眼,将以踏出玄關的一只腳收回來,心裏默哀。就差一步了……
“呃……我聽說最近将士腸胃不好,我去看看。”皣眉頭深皺,說的煞有介事。
“是嗎……”洪副将不鹹不淡的執起杯盞,輕漂着盈點翠綠,淡淡擡眸道:“莫不是雞肉吃多了……”
“不可能!”皣立即搖首,眸中堅定。
洪副将也不再多言,朝衆人擡首道:“小白留下,你們都回去吧。”
幾人失禮便掀簾出去,還不忘送予皣同情一眼。
皣心中哀嘆,今日自己便是那敬猴的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