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醜角是行之當了
第42章醜角是行之當了
故行之又挨揍了。
被揍完, 還得負責把睡着的人背回宮裏去,取來熱毛巾給他擦拭身體。
故行之心裏苦,他那時候也還不知道男人能懷孕, 當天聽故夫人提起時也沒敢往洛甚身上想過。
畢竟是皇帝,誰會往這方面聯想?
結果也正因為如此, 才讓兩人幾番誤會, 差點就釀成大錯。
他把毛巾又緊了緊水,随後坐到床邊, 摟過洛甚給他擦手。
洛甚迷迷糊糊醒來, 困眼惺忪着, 瞧見故行之,啞聲喚他:“故行之……”
故行之換了只手,聞聲問道:“怎麽了?”
“你想朕當皇帝嗎?”他垂着眸子, 內心還在迷茫。
他在剛認識故行之的那段時間,曾被激過, 起了當好皇帝的想法。
但轉眼就懷了孩子,便又開始膽怯,不知如何是好。
他終究還是抉擇不了, 卻知道故行之只願跟随自己。
那麽……故行之能幫他決定的吧?
洛甚腦袋靠到他胸前, 握住故行之的手,将毛巾丢到一邊,然後把那手摁在小腹上。
肚子稍稍鼓起, 但,以後會變更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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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行之頓時心疼了。
他摟緊了人, 嘆息着問:“皇上不想當了?”
洛甚眨眨眼睛,之前是這麽想的,把皇位丢給長青, 自己做個閑散王爺,只要活得夠單純就行。
但是長青已經不能做為選擇了,他有了異心,把皇位遞出去,相當于遞出一把準備刺向自己的刀。
洛甚不傻,沒理由還慣着長青。
但要再找別人,也沒有時間了。
或者洛銘?
那更是一把淬了毒的刀,洛甚給誰,都不能給他。
所以……
只有自己硬着頭皮上。
洛甚琢磨了一通,清醒了。
他不想當也沒用,想保住自己的命,只有當這個皇帝。
他搖搖頭,嘆口氣:“不,還是朕來吧。”
他不光是要為了自己,還要為了孩子呀。
故行之頭一次察覺到自己的無能為力,他明白洛甚想要什麽,但也給不了,這個國家,這個天下,這一切都需要有人撐着,而洛甚是其中的最優選。
他道:“我一直在。”
不論你做什麽,我一直在。
洛甚睫毛顫了顫,他聞聲沉默了片刻,忽然擡起頭,眼睛亮晶晶的望過來。
光一個眼神,就叫故行之嗓子發幹。
榻簾緩緩墜下,故行之正要覆身而上,這時一只手突然撐上他的胸膛,接着撩開榻簾跑下床。
故行之還維持着姿勢,瞧着人跑遠的背影,愣住了。
不是要……那個嗎?
是他理解錯了?
屋外,洛甚攏了攏衣服,對長安道:“朕下午困了,想休息,不要讓人來打擾朕。”
長安:“是,皇上。”
沉默了一會兒,洛甚着重道:“尤其是秦承!”
長安:“……”
他眨眨眼,聽着洛甚欲蓋彌彰的語氣和微紅的臉,好像明白了什麽。
他譴責地看洛甚兩眼,後者卻把門關得飛快。
洛甚跑進屋,剛掀開榻簾,裏面就伸出來一雙手,将他拉進去,人轉瞬就被扒得幹幹淨淨,粗重的呼吸迅速交融,中間夾雜着聲滿足的喟嘆。
沒一會兒,屋裏又傳來洛甚克制的泣音。
長安嘆了口氣。
這個蠢皇上,怎麽總喜歡找欺負呢?
瞧,又哭了吧?
他剛關好門,身後就冒出個人影,恭恭敬敬朝他拱手:“長安公公……”
長安眼角一抽,扭頭過去,果然瞧見秦承的臉。
長安:“……”
他陰恻恻一笑:“秦公子,請您以後,悠着點過來。”
要不是他在,恐怕秦承別說半個月俸祿,下半年的都沒了。
秦承聞言愣了愣,随後反應過來,瞧了眼他身後的門,咽咽嗓子:“……是。”
謝天謝地,俸祿保住了。
長安問道:“秦公子所來何事需要彙報?”
秦承此刻正在劫後餘生的感嘆中,并沒有多想,直接道:“秦王身邊的護衛毒已經解了,大概半個時辰就能醒,許水瑩也已被拿下,正等候皇上發落。”
長安表情僵了一下,随後道:“行吧,你先去忙你的,這事等皇上完事了,奴家自會秉報。”
秦承感激地點點頭,立刻跑了。
不知過了多久,屋裏動靜才停歇。
洛甚累得手指都動不了,他躺着,任由人給自己揉腰,心裏暗暗決定,以後堅決不要大白天的就……了!
不然,一邊想睡覺,還得爬起來處理公務!
洛甚撇了下嘴,扭過頭,瞧着某人認真又溫柔的眸子,眨了眨眼,道:“故行之,朕今天不想批奏折。”
故行之繼續揉着他的腰,躺了許多日子,這腰終于有些肉了,但摸着還是很瘦,他琢磨着要再想方設法補回來點,這時聽到洛甚的話,随後應道:“那明日再批。”
洛甚不滿地皺起眉頭。
“朕明日也不想批奏折。”他又嘟囔了一聲,伸手勾住故行之的裏衣,他不信現在故行之還聽不懂。
故行之倒聽懂了,他停下揉腰的動作,瞧人:“皇上想休息?”
洛甚立刻點點頭。
那些奏折無非就是勸他盡快立後,充盈後宮,他煩都煩死了,少有那麽幾份提到民情,得翻多久才能找見,他都煩得不行。
“皇上,把活給別人幹,是要付點報酬的。”故行之又開始解衣服。
洛甚本來眼巴巴望着,望着,望着……
他驚了,某人居然吃完了不認帳!
他爬起來,一副被人騙身騙心的可憐樣:“剛,剛不是……”他哽咽着,“剛做過嗎?!”
故行之低頭湊過去,喑啞着聲音道:“剛那是男子的正常榻上生活,現在才是交易往來。”
說罷,又将人摁進了被褥中。
午後不知過了多久,洛甚躺在床上睡了一覺,再醒過來,天都昏了。
他朦朦胧胧從床上爬起來,穿好衣服出去,随口喊道:“長安。”
長安立刻推門進屋:“皇上。”
他道:“故大人還在書房公務,需要奴去叫故大人過來嗎?”
洛甚搖搖頭:“下午,秦承沒來過嗎?”
長安道:“回皇上,秦公子沒來過。”
洛甚奇怪地皺起眉頭,琢磨了下時間,道:“讓人去知會故行之一聲,就說朕去見小護衛了。”
說罷,随手拿起一件外袍,便要出去。
長安趕緊叫人去通知,自己則跟上洛甚。
兩人一路到了地牢,還沒進去,就見地牢裏鬧哄哄的,好像發生了什麽大事,他眉心一壓,長安上前通報,所有人皆是一慌,齊齊跪下。
見狀,洛甚心中不妙的感覺更甚了。
他走過去,停在獄官的面前,涼聲問:“發生什麽事了?”
獄官抖着聲音,哆哆嗦嗦道:“犯,犯人跑了……”
他頭抵到地上,聲音在顫:“今日押進來的黑衣人和一姑娘,都失蹤了。”
洛甚眸子一緊:“秦承呢?”
“回,回皇上,秦公子他,他去追人了……”獄官聲音越發弱了,他說完便感覺到牢內氣壓驟然低沉,便沒敢再吭聲。
洛甚擡步走到關人的房間內,分別查看一番,臉色一點一點沉下去。
他走出牢房,被那潮濕發黴的氣味熏得想吐:“獄官!”
獄官趕緊跪下:“臣在!”
“大牢管理森嚴,如何把人看跑,你說!”
獄官想哭,他眼睛盯着地面,顫聲道:“回,回皇上,半個時辰前,牢房例行清潔,許是那時候叫歹人得了空檔跑走了。”
放走了犯人,這是殺頭的罪,獄官意識到自己腦袋不保,不停地磕頭乞求洛甚饒他一命。
洛甚聞聲,被氣到了:“如此小的差錯,你也能犯?”
因為一次清潔,就把犯人放跑了,這種地牢,還能關住人嗎?
而且……
“朕記得清潔是半年一次,有嚴格的制度守規,不該出現這種低級錯誤,為何今日突然要清潔地牢,為何沒有按制度執行?!”
獄官頭磕得更響了:“皇上恕罪!是臣辦事不力!”
說着,他偷偷看了長安一眼。
洛甚自然注意到了,他也看向長安,然後又看向獄官:“你說。”
“是,是長安公公過來時說牢房味道太重,要臣,臣盡快清潔,以免玷污龍體……”
獄官本是抱着讨好洛甚的心思派屬下去辦事,卻沒想到腦袋要不保,要早知道,就算是臭死!他也不敢吩咐下去!
洛甚眼神登時掃向長安:“長安,你突然來地牢做什麽?”
長安委屈地垂眼:“奴近日看皇上老往地牢跑,怕皇上吃不消,便來提點提點,奴也沒想到會出這種事。”
他跪下來磕頭:“請皇上責罰!”
洛甚氣結。
他知道長安是為了自己的身體,為了孩子着想,但……
他眼眸深了深:“今日情況到底如何,詳細說來!”
獄官含淚道:“今日下午聽完長安公公的建議後,臣便派人去清潔地牢,也吩咐他們按着規章去做,是等事情都做完後,秦公子來看人才發現人跑了的。”
他說着,身後的人齊齊磕頭:“求皇上恕罪!”
洛甚掃眼過去,問:“清潔的一共二十人?”
“回,回皇上,當時一共二十一個人……”那人顫巍巍道,“在清潔結束後,那個人主動說要去洗池缸,便,便讓他去了。”
結果,一去不回。
“池缸?”
“回皇上,池缸已經找到,臣猜測,那犯人一個躲在池缸中,一人扮作獄卒,這才蒙混過視線,逃出地牢。”獄官越說心裏越苦,不管如何,他這腦袋是注定要掉了。
洛甚胸口起伏了下。
他氣得攥緊拳頭,瞪着獄官,薄唇微啓正要說話,門口傳來急切的腳步聲。
他循聲望過去,就見秦承沖到門口,四目相對,秦承果斷跪了:“屬下辦事不力,請皇上責罰!”
洛甚額前青筋一跳:“人沒找回來?”
秦承低下頭,露出那堪堪欲折的脖子。
洛甚咬着牙:“出口都鎖了嗎?”
“鎖了!”秦承連忙道,“臣發現時人還沒跑遠,已經鎖定了幾個區域,接下來只需縮緊範圍查找,定能将人揪出來!”
洛甚氣得不行,他掃着這屋子裏的人,滿滿當當的,居然還看不住兩個人,其中一個手無寸鐵之力,另一個剛服過毒身體虛弱,就這!就這還看不住!
他氣憤之餘,掃了眼長安。
後者正把腦袋縮起來,一副無辜可憐的樣子。
他心有點慌。
好在這時故行之也及時趕到,他瞧見牢外烏泱泱跪着的人,便知道出事了,趕緊進來安撫洛甚。
“發生什麽了?”故行之走進來,先給洛甚行了禮,接着目光往他身後的空牢間一眺,明白了,“秦承,給你一晚上的時間,務必把人抓住!”
秦承松了口氣,又偷偷看了眼洛甚。
不得不說,洛甚平時看着乖巧可欺,發起火來還是讓人一懼,這種懼裏還有幾分對人的心疼,大有種,居然把皇上惹生氣了,真是罪過的感覺。
洛甚見他沒動作,眸子一眯,狠狠磨牙:“怎麽?還不快去?”
他趕緊應是,立刻溜走。
故行之瞧人這麽生氣,心疼了,但在衆人面前,又不好安撫,于是故作冷臉:“獄官,平王還在吧?”
獄官趕緊點頭。
故行之松了口氣:“叫人把這牢房全部加固,這段時間不得讓任何人進入,嚴加看守,待秦承抓人回來,立刻上鎖鏈!”
獄官立刻應是。
“今天的罪先給你壓着,能不能将功抵過,全看你們自己。”
獄官都快哭了,他趕緊給故行之磕頭。
故行之看向洛甚:“皇上,地牢陰濕,有污龍體,還請移駕。”
洛甚一張唇被抿得泛紅,他氣惱地掃了一圈人,目光最後落到長安身上,接着道:“長安,你也去領罰!”
長安應道:“是!”
他頭微微擡起,就見一道明黃從面前掃過,接着是故行之的玄衣玄靴。
屋裏靜了靜。
獄官慢慢起身,擡手摸着自己的脖子,順手擦了擦腦門上的汗:“我,我還以為我這腦袋要掉了。”
随即,他望向長安:“長安公公,你可害了我呀!”
長安垂眸起身,聞言,只是無奈地嘆了口氣。
他……這番定然叫洛甚起疑了吧?
牢外,洛甚快步走着,明顯火氣很大。
故行之趕緊将人拉住:“阿甚,他們跑不出去的,你且放心罷。”
但洛甚只是氣惱地瞧着他,胸口起伏着。
故行之想不通,那兩個人在牢中,會有人來劫獄是能猜到的,但洛甚為什麽這麽生氣?
他腦子一轉,想起方才長安也在。
一時失聲:“甚……”
洛甚橫瞪了眼牢房,惱着爬上馬車。
故行之跟上去,正要問洛甚,就聽他咬牙道:“去秦王府。”
車子晃動了下,朝秦王府駛去,故行之護住人以免撞到板子,安撫道:“他待在你身邊多久了,總不會是洛銘的人吧?”
長安是宮中最合洛甚心意的宮人,也是從小跟着他的,故行之雖然懷疑過長安,但後面也打消了疑慮。
倘若長安是洛銘的人,他有不少的機會可以對洛甚暗下殺手,所以故行之并不覺得是長安背叛了。
但……今天的事,又是怎麽回事?
洛甚喝了口水,壓下心裏的火氣:“倘若長安是洛銘的人,自然不會在這時候暴露自己。”
他道:“長安只有兩個可能,一,他不是內應,今天是被人陷害了。二,他是內應,但是被人抛棄了。”
洛甚不想懷疑,但如果長安不是內應,剛剛為什麽不反駁?那些話,不都是長安自己說的?
長安不是不知道牢中的規矩,他為什麽特地跑過去,就為了讓獄卒清洗牢房,給那兩人制造機會?
再者,如果光是這樣,那兩個人也不至于能跑得掉。
顯然是有人背後在幫。
在宮裏,能有這個本事的,也就長安了。
所以,洛甚能猜出來,長安是後者。
他氣,氣長安居然有另一個身份,且不是忠心于他。
他惱,惱長安這時候也不肯說實話。
長安那麽痛快認下沒一句廢話,還在裝可憐,不就是想賭一把洛甚不會殺了他?
洛甚不明白:“朕待他不薄。”
難道,沒有一點讓長安覺得他值得一個忠心嗎?
故行之将人摟進懷裏,輕拍着背安撫道:“這事還沒有個結果,等把人抓回來,問問就清楚了,阿甚你別太生氣,身體要緊。”
洛甚垂着睫毛,吸了吸鼻子:“朕……已經抓到了。”
故行之:“……”
他愣住:“那剛剛……”
洛甚把下巴搭在故行之肩膀上:“朕……騙他們的。”
他就是想抓人出來,看看宮裏有誰在幫着洛銘。
沒想到,這麽容易就把長安試探出來了。
洛甚道:“長心……一直盯着呢。”
長心只是不怎麽出現,又不是不在他身邊。
今天下午長安和秦承的對話,長安如何去地牢騙獄官,如何将那兩個人偷出去,長心全都瞧着。
不僅如此,在長安走後,長心便把宮裏那幾個暗衛都叫出來,一人逮一個,把那兩人拖走了。
他這邊可謂鐵證如山,雖然吓得秦承以為自己小命不保,但也讓洛甚把自己氣了個半死。
故行之一口氣提起來:“這事你不和我說?”
他還以為洛甚傻愣愣被騙,卻沒想到洛甚瞞着他搞這麽大?
所以終究是故行之自己當了醜角?
洛甚眨眨眼,随後捂住肚子,可憐巴巴地叫喚:“行之,朕肚子疼。”
故行之:“……”
他繃着下巴:“我還以為你留着那小護衛,是為了從他嘴裏撬出洛銘和前丞相的事,也沒想到你用來傷害自己,這氣到肚子疼,不是你自找罪受?”
明明應該還有其他辦法的,何苦這麽直接,用刀刃去傷自己。
洛甚不心疼,沒想過他會心疼?
故行之深刻意識到,最近的洛甚像是要飛了似的,一點一點在脫離他的保護。
再這樣下去,洛甚早晚有一天會遍體鱗傷。
故行之眼眸深了深。
洛甚就見,他眼底複起那前幾天才見過的,濃郁的黑色。
洛甚吓得抖了下,趕緊抱住人:“行之行之!你別生朕氣!”
他有點慌了。
故行之盯着人,沉默了會兒,沒吭聲,伸手去按洛甚的小腹。
洛甚眼巴巴瞧着人,見他摸着摸着,大概是顧慮到肚子裏的崽,眼底的黑色慢慢褪去,這才軟聲軟語喚道:“行之?”
“皇上,下次還敢?”故行之壓下心裏的火,擡眼看人。
洛甚立刻搖頭:“朕,朕以後做什麽決定都先問問你。”
說完琢磨了一下,又感覺不太對,明明是他在生氣,怎麽突然就變成故行之在生氣了?
不是應該故行之哄他嗎?
洛甚眉頭一皺:“故行之……”
故行之擡手摸摸他腦袋:“阿甚,我唯一忍下的,是你微服出巡引前丞相出來,除此以外,我不會再讓步了。”
任何傷,他都不想再讓洛甚受了。
洛甚小心翼翼瞧着人。
他本來想嚣張一下把場子找回來的,但聽了這話,氣勢又散了個幹淨。
沉默了片刻,洛甚點點頭,算是妥協了。
故行之這才滿意,他伸手環過洛甚的腰,輕輕揉着。
某人一下床就跑來跑去,還發了那麽大一通火,現在又坐着馬車颠簸,早受不了了,被這麽一揉,果斷鑽進故行之懷裏坐。
片刻後,到了秦王府。
洛甚踏進府內,就有下人上前秉報:“回皇上,秦王下午醒過一回,他……”
“他怎麽了?”
那下人猶豫着,開口道:“秦王好像失憶了。”
洛甚腳步一頓,驚疑地瞧着他:“失憶,确定?”
下人苦着臉:“秦王一醒過來,就問奴才是誰,周圍的所有人都不認識,連管家也不認識,也不認識王府,大夫來瞧過,說是正常的,輕則十天半月能好,重則一輩子都想不起來了。”
說着,就到了寝屋門口。
裏面傳來洛銘慌張的聲音:“你誰啊!我告訴你你別過來!否則,否則我自殺!”
洛甚:“……”
自殺也能威脅到人?
他和故行之交換了個眼神,随後推門而入。
屋內,洛銘正拿着床頭木裏釘着的碎瓷,那一抹明黃掃過,屋裏衆人齊齊跪下。
洛甚看着洛銘那呆傻的樣子,有些新奇走過去,故行之怕洛銘傷到他,正要伸手去攔。
這時,洛銘突然丢下碎瓷,快速沖上去一把抱住洛甚:“你終于來了!嗚嗚嗚他們欺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