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黑了皇上是臣的
第40章黑了皇上是臣的
長心被長安捂着嘴拉下去, 順帶還給人貼心關上門。
屋內,剛鬧騰完,洛甚整個人筋疲力盡, 頭沾在枕頭上就想睡覺。
故行之本要起身去洗澡,低頭一瞧, 人已經睡過去了。
他只得将人抱起來往浴池去。
洛甚睡着時很安靜, 任由他怎麽動都沒大反應,也就清理時會忍不住一縮, 然後把他抱得更緊。
故行之瞧着人, 又有些蠢蠢欲動, 他喉嚨滾了滾,在洛甚額頭上落了個吻,這才抱人出來。
“阿甚, 醒醒,吃點東西再睡。”
“阿甚?”
洛甚被叫醒, 他睜開惺忪的眸子,恍惚着,看見人把飯送到嘴邊了, 才張開嘴茫然地嚼着, 腦袋蹭到故行之肩上,慢慢又睡過去。
故行之沒法,只能哄着他別立馬睡着, 一邊盡力給他多喂一點,但也就喂了半碗不到, 洛甚就徹底睡着不張口了。
他無奈把碗筷放到一邊,抱着人上床。
床單全都換過,下午剛曬好的, 聞着松軟溫熱。
洛甚碰到床,自然而然就抛棄某人的懷抱,立馬滾進被子裏,然後把被子一蓋徹底睡過去。
某人的手還維持着抱人的姿勢,懷裏就這麽空了。
故行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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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暗磨了磨牙,也跟着鑽進去,将人緊緊抱進懷裏,又怕讓洛甚不舒服,小心翼翼松開些許,另一只手則摸上對方小腹,感覺到那處的隆起,眼眸深了深。
“為什麽都不說呢?”
他還誤會了,誤會已經被人厭倦,誤會洛甚的動機。
還以為……
睡夢間,洛甚不安地動了動,小腹蹭過他掌心,帶來驚奇的觸感。
故行之瞬間繃緊,某人卻毫無察覺,翻了個身蹭進他懷裏,一直蹭到身上都染上故行之的氣息,呼吸這才均勻平緩下來。
故行之眼神柔軟下來,他拉過被子,将人好好圍住,抱着人也睡過去。
多日的疲憊在這一夜釋放,故行之頭一次睡到天明。
他睜開眼,看到的第一眼卻是……
“長心?”
“幹什麽?不能是我?”長心眨了眨眼睛,直起身,琢磨着,“長的不錯,但還是沒皇上好看。”
故行之:“……”
他坐起身,看向一側的床,空着,摸上去也是涼的,說明人起一段時間了,他問道:“皇上呢?”
“唔,皇上去上朝了,皇上才不像你睡這麽晚起床。”
故行之這才想起來洛甚還要上朝,那他昨天還鬧了洛甚那麽久,今天洛甚還早起,他……
他趕緊下床,換上衣服往外走。
“你去哪?”長心趕緊喊住他。
故行之腳步一頓:“當然是去接皇上。”
順便,把他近幾日查到的消息說一下。
長心道:“皇上吩咐了,讓你在這等着下朝,皇上有事要和你說。”
故行之聞言,這才停下腳步,他疑惑地看向長心,但長心這人相處多了,就能發現她腦子是一根筋,不會藏事,只會按着命令做事,她做不到察言觀色,所以知道的應該不多。
至于長安,現在應該守在洛甚身邊,他不知道到底要說什麽,只能在屋裏等。
閑着沒事,故行之就去書房幫忙批點公務。
一不經意,瞥見旁邊一包鼓囊囊的信封。
故行之把那信封勾出來,倒出裏面的信件掃了一圈,發現是趙縣丞案子,洛甚當初在秦黃家地下室找到的證據。
他粗略掃了一遍,呼吸忍不住重了些。
這裏面的證據總共有兩份,一份是洛甚從地下室找到的,另一份則應該是後來放進去的。
兩份證據基本一致,只是角度不同。
地下室找到的,是秦黃和洛銘往來的信件,裏面詳細提到了洛銘當初的路線安排,上面還有洛銘親自蓋的章。
另一份則是朝廷在當時查到的所有線索,上面還有皇帝章印,明明已經全都查出來了,但不知何意一直放着不表,直到被洛甚找出來。
他眉心壓了壓。
當初先皇明明能幫洛甚洗清冤屈,也不至于讓洛甚謀害洛銘的傳言傳了那麽久。
長青那日的話從腦海裏飄過。
故行之好像突然明白了什麽。
午時,洛甚依着那群人的想法把路線規劃了一遍又一遍,終于讓所有大臣都有了塞女兒的機會,他哄得一衆大臣喜上眉梢,快速把路線敲定。
然後,退朝。
長安擔憂地湊上來:“這群大臣都很精明,皇上又如此冒險,真要全都依着他們嗎?萬一……”
洛甚道:“這路線就是給他們看的,和朕無關,即使他們沒遇到朕,他們還敢公開說朕出爾反爾嗎?”
他們強行參與到出巡路線,就是想趕在其他人之前給洛甚床上塞人,這是不齒的行徑,因此,就算他們發現洛甚并沒有依着路線走,也不會聲張,更不會提醒別人,以免其他大臣找到線索,搶了先機。
自然,不是所有大臣都是這樣的。
他們是真想看洛甚去微服私訪,最後造福百姓。
當然,洛甚也不會用這半年多的時間享樂。
他走到屋前,想到屋裏的人,唇微微勾了下。
就是得辛苦故行之了。
剛這麽想着,長安推開屋門,洛甚擡步踏進,視線在屋裏一掃,眉心壓了壓:“長心,人呢?”
屋裏很安靜,連個氣都沒有。
長安立刻翻了一圈,回來道:“長心似乎也出去了,不過她留了紙條,說跟着故大人。”
洛甚皺眉,他明明和長心說了,叫故行之別亂跑,他有事要說,怎麽還是跑了?
他走進屋內,長安立刻讓人去找,這時門口的小太監道:“回皇上,故大人似乎是往宮外去了。”
與此同時,洛甚也瞧見桌子上散亂的信封。
他唇扯了扯,走上前,拿起一封,那滿目墨字再次印證了他的猜測。
洛甚将紙一捏,立刻往外走:“安排馬車,朕去見長青。”
地牢內。
故行之很快找到正躺在草席上休息的長青。
長青雖被關在牢裏,但又沒有罪名,因此牢中的獄卒都不敢松神,待他還是以王爺的待遇。
他在這牢中甚至可以看書。
聽到故行之過來,長青這才放下手裏的書,端起已經涼了的茶水,慢慢嘬一口。
再擡眼,一雙黑漆長靴立在面前。
長青微勾起唇:“故大人,怎麽會突然過來?難道又想捅傷本王?”
故行之不禁皺起眉頭:“平王,臣過來,問你一件事。”
“你這是問話的态度?”長青嘲諷地瞧過去,那天的事已經讓他清楚,故行之會站在洛甚身邊,那與他,就是敵人。
單有洛甚,實在不堪一擊,但因為故行之在,勉強需要耗費點力氣。長青瞧着面前的人,長得确實好看,也難怪洛甚肯為他保着孩子。
不過……
好看又如何?
他只是個從塞外回來的村野屠夫,能有什麽建樹?
長青繼續瞧着他,忍不住感嘆:“若是皇上聰明些,也不會被兒女情長牽制住。”
如果洛甚沒那孩子,他可能都要放棄了。
可上天還是憐愛他,給他了這個機會。
長青自負滿滿,油鹽不進。
故行之看他反應,心一點一點沉了。
這不就說明,那信是真的?
先皇,真想讓洛甚讓位給他?
故行之面對洛甚的時候是傻了些,但他不是不懂。
先皇留下來的聖旨,當初故将軍勸他多和平王走動,洛甚的顧慮,他全都理解了。
故行之站起身,垂在身側的手猛地攥緊。
長青道:“故将軍,先皇既然能讓本王做繼位之臣,便是告知大家,不要過于看重血統,選賢舉能,否則,只能看着皇室沒落。”
他眼神淩厲:“到底誰更适合這皇位,本王想,故大人心裏應該清楚。”
說罷,長青目光掃到他緊握的手,輕聲笑了:“倘若故大人追随本王,本王倒可以滿足你,屆時将他送于你,如何?”
故行之怒了。
他抽劍出鞘,把人吓得一激靈,趕緊喊道:“故行之!難道你真想殺了本王!”
聞聲,外面的獄卒也趕緊跑進來,一陣腳步聲欺近,長青扯起唇松口氣笑了,但聽着聽着……
好像人數多了點?
長青趕緊望向門口,只見一道明黃從門口大步進來,怒氣沖沖的,那行路帶風,像是能刮壞牆壁。
故行之也聽到聲音,他一轉身,就被洛甚揪住了衣領,用身體掩蓋住故行之手上的劍。
他咬牙,小聲道:“給朕收了!”
故行之委屈,可他只能收劍。
等人整理好,不叫旁人看出什麽,洛甚這才把目光投向長青。
長青立刻換了張臉,哆嗦着爬到角落裏,沖故行之喊道:“故、故大人……你別殺本王了!”
故行之:“……”
他眉頭一皺。
這人,着實戲精過分了。
他不悅地掃去目光。
長青又是一抖,他眼淚說掉就掉,可憐兮兮看向洛甚,似要央求洛甚的庇護:“皇……”
“王爺,臣是來向您賠罪的。”
突然,故行之拱手出聲,驚得長青靜了一瞬,其餘人也齊刷刷投來目光。
他驚恐地看向故行之,唇瓣顫着:“故,故大人,你明明是來——”
“王爺,那日不小心誤傷了您,還望王爺大人有大量,放過臣。”
長青驚了。
他呆呆看着故行之,那一本正經的,把剛剛那龐然的怒火斂得一幹二淨,連半點痕跡都無。
他呆滞了片刻,意識到故行之在做什麽,于是立刻調轉方向去找洛甚。
但他往左爬,故行之不着痕跡地轉過去:“王爺,還請王爺不要再生氣了。”
長青咬牙,哭着往右爬。
故行之轉過身,攔住洛甚,情真意切地忏悔:“皇上,臣那日着實太沖動了,竟因王爺的幾句挑撥就擅自出手,還望皇上恕罪!”
洛甚:“……”
他呆滞了……
這個故行之,怎麽比長青還會演?
長青那是賣可憐的演法,看着無不憐憫心動,縱然他再有錯,都能被那幾滴眼淚稀釋成微小的問題。
但故行之反其道而行之,他大義凜然攬下過錯,這正直的氣派反倒讓人覺得他有苦衷,下意識覺得他的行為都是有依可循,有法可追。
洛甚頭一次看到長青吃癟。
他暗掐了下掌心,以免自己笑出聲。
旋即正色道:“故行之,你真是過來道歉的?”
故行之擡眸,心疼地瞧他一眼,接着點頭:“是。”
長青這才回過神來,急忙拍門:“不!皇上!他是來殺臣弟的!”
洛甚故作茫然:“殺?這要怎麽殺?”
他繞過故行之走上前,親自查看鎖鏈。
這鎖上還多添了把鎖,鏈子嶄新無比,一旁的獄卒忙上前道:“皇上,這是平王進來時特地囑咐屬下去纏的。”
“是麽?”洛甚掃他一眼,“這鎖是上好的玄鐵鎖,非普通刀劍能劈開,長青,他如何砍你?”
長青沒想到會被這麽陰回來,他臉抽了抽,急忙給自己找補:“那,那他吓唬臣弟!”
故行之接過話頭,又道歉:“是臣不對,臣太過直白,大概是吓到王爺,讓他誤會了。”
洛甚嘆氣:“原來如此,那今日便是誤會,長青,朕念你自小跟在朕的身邊,再無功勞,亦有苦勞。”
他念着來都來了,有件事,幹脆一并決定了:“待三月期滿,便可前去洛西,念路途遙遠,免了一年一期的返京。”
長青臉色刷得白了。
洛甚的意思……是放棄他了?
他難以置信望向洛甚。
洛甚怎麽能……
難道洛甚想大着肚子上朝?
他敢嗎?
他想從洛甚的表情裏,看出什麽欲蓋彌彰,或是什麽試探玩笑。
但洛甚除了冰冷的眼神,半分希望都沒留給他。
長青腦袋轟的一下炸了。
而故行之聽到這話,也擔心地望向洛甚。
他想怎麽處理?
“走吧。”洛甚轉身,朝來路返回。
故行之最後看了長青一眼,卻無意掃見他眸中瘋狂一閃而過,故行之腳步頓了頓,心中感覺不妙,随後丢給長心一個眼神。
長心立刻跟到他身後。
“派個人盯着平王,如果他有任何要傷害皇上的苗頭。”故行之頓了頓,薄唇微啓,“殺。”
長心應令退下。
說完,故行之加快腳步跟上洛甚。
洛甚斜眸看他一眼,不滿:“怎麽突然跑去找他?害朕找你半天!”
故行之瞧着人急匆匆往回走,看似風風火火脾氣十足,手卻偷偷撐在腰上,他還以為洛甚真這麽好體力能撐這麽久,原來是只紙老虎。
他目光掃到周圍,方才還跟着他們的士兵齊齊退下。
洛甚腳步一頓,回過頭去,就見故行之走上來,一把将人抱起。
洛甚吓了一跳,急忙掙紮,接着就被故行之按回懷中。
“行了,別撐了,臣心疼。”
洛甚一愣,他擡眸看着故行之的下巴,默默縮進懷裏,大大方方捏着腰:“朕昨晚就叫你別繼續了。”
把朕累得。
故行之腳步一頓,他垂眸掃着洛甚,見人無辜地眨眼睛,好像根本沒理解他的意思。
他無奈嘆氣:“臣是指——皇上受的委屈。”
洛甚茫然地眨了眨眼:“什麽委屈?”
“臣不懂,但臣能猜出來,皇上這身體,給皇上帶過委屈。”
“先皇想讓位給平王,卻繞這麽大的圈子,皇上在裏頭如同提線木偶,被推來阻去,委屈。”
“明明這位置是皇上讓給平王的,平王卻一口一個先皇地壓您,皇上得不到相應的尊重,委屈。”
“皇上明明是可以鮮衣怒馬快樂活着,卻要因為懷孕這事,瞞上瞞下瞞臣瞞您自己,現在還要思考如何瞞着朝廷生下孩子,委屈。”
洛甚愣住了。
他緩緩眨了下眼睛,說實話,自己也沒想這麽多,或許是說不敢想。
他現在是一國之君,有些事,也不能去想。
也從來沒想過,會有人這麽剝開他藏在內心最深處的事。
洛甚看向故行之,吸了口氣,有些哽咽:“朕……無礙。”
那些事都過去了,他……
“洛甚。”
洛甚的表情收住,他睫毛輕顫,眨掉了一滴淚水,這才把腦袋靠到故行之肩上,也沒在哭,就是失神靠着。
他小時候委屈過,但他沒辦法,先皇說母妃只剩下他一個孩子,如果洛甚再出點什麽事,那先皇也沒了生的念想。
他不敢有分毫難過。
洛甚長得像母妃,那個面容俊麗的女子,因此先皇最寵的便是他。
所有人都擁護着他。
他以為他是最受衆人寵愛的那一個,卻也在某天獨自回宮時聽聞幾個貼身宮人對他議論紛紛。
自然,那些多嘴的宮人流放的流放,賜罪的賜罪。
但這麽一來,剩餘的人,看他的眼裏也只剩下了害怕。
他早早學會自己洗澡自己穿衣,自己做事,減少了服侍的宮人,這種事也少見了。
但,也沒人和他親近。
他被先皇用盡一切呵護,也被所有人排斥在外。
他不敢和別人交朋友。
不然就像當年的長青,明明只有長青聽過他的胡言亂語,卻傳到了別人的耳中。
他去質問,卻見長青受傷,說是被人铐打審問才耐不住說了,他也傻呼呼原諒了長青。
可這也得不到長青的尊重。
回過神來,洛甚心想。
還好,還有長心,還有長安,也還有故行之。
他晃了晃腿:“故行之。”
故行之把人抱進屋裏,放到榻上,聞聲問:“想抱?”
洛甚本來想笑,但見故行之朝他張開雙手。
莫名的,就覺得很安心。
他點點頭,被故行之抱着躺在榻上。
兩人瞧着簾頂,洛甚慢慢道:“朕……今天決定好,過兩個月就微服出巡。”
故行之垂眸瞧着,明白了:“你是想在這段時間生下孩子?”
“嗯。”洛甚從懷裏摸出地契,“故将軍都給朕辦好了,到時候就在這生,不過……生之前,也得走走過場。”
總不能一個地方都不去。
故行之道:“那臣陪你。”
“故老将軍陪朕。”洛甚本來也是想他陪的,不過仔細想了想,風險太大。
朝中要是沒人,就容易被人乘虛而入,而他讓故行之守着皇宮,自己出去,更容易釣出前丞相等人。
一舉兩得,洛甚想一網打盡。
故行之不太贊同:“但你此去,也有風險,你不可能一次都不露面,但只要你露面,他們就得到了機會。”
洛甚靠在他肩上,把玩着手指頭:“但……若朕不出面,以前丞相餘黨的防備心,也不會出動。”
他保證:“朕只去頂多兩個月,之後立馬回來,保證不再往外面跑。”
故行之還想反對,就被人按住嘴巴:“到時候,你一下朝,就能見到朕。”
故行之喉嚨滾了滾。
雖然心動,但故行之對此行還是覺得危險,但他的嘴被洛甚捂着。
“朕知道你想說什麽,但是對方要的,不單是朕的命,不會立馬殺死朕的。”
他想要的,是洛銘即位。
故行之眼眸深了深。
他看着洛甚的神色,知道阻止已經不可能,只能同意。
“那皇上,兩個月為限,到時間若皇上還沒回來,臣就算上天涯去海角,也要把皇上抓回。”
洛甚心道你抓就抓,他頂多是貪玩,反正結果都是回來。
接着卻聽故行之磨着牙啞着嗓音道:“臣會把皇上抓起來,哪都不許皇上去。”
洛甚:“……”
他,怎麽,突然有點害怕……
洛甚小心翼翼看過去,對上那雙幽深的眸子,感覺後背毛毛的。
他确定了,果然是自己前兩次玩脫了,把人玩黑了。
現在的故行之,好像……很難惹的樣子。
“皇上,臣的意思是……”故行之出口就後悔了,他喜歡洛甚,最近似乎已經到了一個危險的地步,不願意看洛甚離自己太遠。
有些話,只能在心裏說說,倘若說出口,是能把人吓跑的程度。
他剛剛也是一時嘴快。
故行之見人不說話,表情緊張起來,他坐起身,剛要解釋,突然衣服被人一揪,洛甚勾着笑攀過來。
他附在故行之耳邊,輕輕的:“那說定了。”
故行之頓時感覺嗓子幹了。
他正要拉下簾子,這時屋外再次傳來秦承的聲音。
“皇上,屬下秦承求見。”
屋裏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