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搞大朕要自己來
第39章搞大朕要自己來
“……”
洛甚不滿地掃看過來:“秦承, 何事?”
秦承尴尬地低下頭:“皇上,秦王在府中尋死,說要見皇上一面。”
雖然是被軟.禁了, 但對方畢竟還是個親王,要是有什麽閃失, 他可擔不起這個責任。
秦承這才趕來皇宮, 問個處置。
洛甚狐疑地看向他:“尋死?”
洛銘那性格,會尋死?
秦承道:“秦王前些日都很安靜, 不知怎的今天突然鬧想死了。”
故行之道:“之前可有什麽異常?”
秦承搖搖頭。
一覺醒來, 秦王就和得了失心瘋一樣鬧着要見皇上, 他也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麽。
自從秦王被軟.禁之後,秦王府都是由他看守,一只鳥都飛不進去, 理應不會有人通報什麽,所以秦王這番鬧, 只可能是他自己待不住了。
秦承問:“屬下求問,接下來,皇上要過去嗎?”
故行之立刻拒絕:“不行!”
他難以保證洛銘不會對洛甚動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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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如果不見皇上, 他真要尋死怎麽辦?攔嗎?”
“……”
雖然覺得不可能, 但……
故行之抽了抽嘴角:“給他打暈。”
秦承看向洛甚。
洛甚不太想見人,點頭同意了。
秦承立刻領命離開。
等他一走,故行之又粘上來:“皇上剛剛想和臣說什麽?”
洛甚視線慌張移開。
故行之看他眼神, 直覺有什麽重要的事,他湊過去, 洛甚便不自覺後退,一直退到牆根再無處可退,故行之也瞧着周圍沒有其他人來打擾, 這才松了口氣。
他伸手過去,輕易抱住人,将腦袋埋到洛甚頸間,深吸了口氣:“皇上……”
那呼吸噴在洛甚敏感的脖頸間,仿佛撩起了火,癢到心裏去。
洛甚渾身都繃緊了。
“皇上,要和臣說些重要的事,是麽?”
關于皇位?
關于那藥?
還是……關于未來?
故行之全都想聽。
“朕……先問問你,想入後宮,是你的真心話?”
方才聚起的勇氣被秦承打散,洛甚只得先打着圈試探下故行之的看法。
故行之果然道:“只要能待在皇上身邊,做什麽都好。”
“那朕……以後,可能會有孩子,你……能接受嗎?”洛甚有些語無倫次,說完了見人瞪大眼睛,露出受傷的表情,這才反應過來自己說了什麽。
“朕是說,朕的身體……有可能會……”
故行之茫然了片刻,慢慢反應過來,震驚了下:“皇上也會?”
“也?”洛甚眯起眼睛。
“臣之前聽家母提起過,說他們以前上戰場打戰的時候,曾經遇到過。”故行之趕緊解釋。
那天聽到的時候還沒有感覺,也從沒想過自己也能碰見。
不過如果洛甚也能懷孕,那……
他的眼神掃向洛甚肚子。
“那皇上,臣可以努力一下嗎?”
洛甚:“……”
他臉瞬間紅了。
他惱怒地推開人,往旁邊走了兩步,兇兇的:“朕其實已經……”
剛張開口,就瞧見不遠處過來幾個人,領頭的故将軍一臉喜色。
故将軍瞧見兩人在這談事,立刻剎住腳步,不打算上前打擾。
但洛甚已經瞧見了人,那剛聚起的一點勇氣也瞬間散盡。
他氣悶,他扭頭過去,不知道該怎麽發洩,幹脆瞪了故行之一眼,咬了咬牙,轉身往回走。
故行之傻眼了,怎麽洛甚又生氣了?
他呆呆看着洛甚的背影,兇得不行,這時身後傳來故将軍恨鐵不成鋼的聲音:“你怎麽又把皇上惹生氣了?”
故行之:“……”
又?
他認真道:“爹,明明是你……”
故将軍哼了一聲:“雖然爹也有錯,但主要錯的還是你。”
誰把皇上肚子搞大了?
我不說,但某人心裏應該明白。
故行之一噎:“兒就沒解釋清楚婚約的事,但爹您也沒求證!”
故将軍瞪他一眼,這臭小子還怪起老子來了?
“爹不管,你還不快去哄皇上?不然等爹去哄嗎?”
故行之:“……”
他腦補了下那個畫面,頓時一悚,趕緊跑了。
但到了寝宮,故行之發現,洛甚又不理他了。
比之前好一點就是,洛甚雖然不搭理他,但也沒阻止他進屋,就是那個眼神,每次看到他,都能一瞬間變惱。
他琢磨着,難道是因為他說,想搞大洛甚的肚子?
他臉紅了紅。
雖然……嗯,但如何可以,誰不想呢?
故行之蹭到洛甚身邊,把剛洗好的果子遞過去:“皇上。”
洛甚翻着奏折,聞聲擡了下眼,目光先落到對面坐着的故将軍身上:“故将軍過來,還有其他的事嗎?”
故将軍恨鐵不成鋼地瞪故行之一眼:“臣過來只是給犬子送些衣物,這些日叫皇上費心了。”
洛甚輕哼了一聲:“那不如把他領回去?”
故将軍當場變臉:“那不行!”
洛甚一愣,問道:“怎麽不行?”
故行之也愣住了,他只是一兩天沒回去,怎麽還不讓回家了?
故将軍清了清嗓子說:“在故行之沒讓皇上消氣前,臣家中暫時沒有他的去處。”
他言下之意是,故家永遠站在洛甚身邊!
洛甚:“……”
他掃眼故行之,心道,這故将軍賣兒子賣得還真快。
故行之則是苦了臉。
怎麽一個個的,都拿他當跳板?
踩他就能得到皇上原諒嗎?
那他怎麽辦!
故行之更難過了,他瞅了故将軍一眼,後者很快領悟到他的意思,慢慢轉過頭去看風景。
洛甚正準備再去拿奏折,身側人影突然覆下,一雙手迅速攬過他的腰際和膝蓋,接着下一秒,整個人被騰空抱起,某人迅速把他抱進隔屋,然後抵在門上抱住。
“故行之!”洛甚吓了一跳,伸手要去推他。
故行之卻強硬地抱住人,怎麽都不肯撒手:“皇上如何才能原諒臣?”
洛甚被他的氣息一烘,整個人都熱了:“你先放手。”
故行之手上緊了緊,他搖搖頭,想也不想直接道:“臣不。”
他連家都沒了,再放手,他去哪?
他已經可以窺見長安長心把他掃地出門的畫面了。
何況,他不想再和洛甚這麽僵持下去了。
故行之把腦袋擱在洛甚頸邊:“皇上,只要你說,臣一定去做。”
洛甚被那呼吸勾得心癢,他低頭,毛茸茸的腦袋拱來拱去,簡直比狗還狗,他擡手按住人的後領:“故行之。”
故行之擡眸,先瞧見的便是那被抿得泛紅的唇。
他喉結滾動了下。
“故行之,朕還沒想好……”他現在腦袋亂得很,那麽多的事情,根本不知道該怎麽和故行之說。
故行之又一根筋,總是理解有差,他是惱故行之的傻,但更惱自己的說不出口。
他央着故行之:“再給朕一些時間。”
他會努力解決目前的問題,再好好和他說清。
故行之聞言,眸色暗了暗:“皇上,那為何不理臣?”
洛甚:“……”
他現在一瞧見故行之,就想到方才故行之認真說要搞大他肚子的樣子……
他怎麽理?
洛甚臉又紅了,他張了張口,故行之便覆上去。
唇齒相交,舌涎勾纏,門裏時不時傳來敲擊門板的聲音,門外的故将軍臉紅了紅,默默起身離開。
他走到門外,正巧撞見長心在拔劍,拔一下,收一下,表情格外糾結,他幹脆把人引到別處切磋武功。
屋內,故行之瞧見洛甚的唇比方才更紅,他滿足地勾起唇:“皇上,今晚臣還可以在外屋睡嗎?”
洛甚被啃得失了魂,他腦袋鈍如漿糊,壓根細想不起來那是哪裏,胡口應下:“随便你。”
接着生怕又被人逮住一陣啃,趕緊推門出去,再把門一關,腿上忍不住軟了軟。
他深吸了口氣,轉身時發現門口站着個人。
洛甚:“……”
他咳了聲,那人立刻低下頭。
他假裝什麽事情都沒發生過,走到椅子邊坐下,拿起奏折:“秦王那怎麽樣了?”
秦承道:“按着故大人的法子,給他敲暈,下午敲了三回,這時不鬧了。”
洛甚執筆的手一頓:“那他可有說為什麽找朕?”
“并無。”秦承說完,補充道,“他未過門的姑娘回家去了,興許是找她?”
洛甚琢磨了下,那姑娘他派人去查過,身世清白,也和秦黃毫無關系,更和什麽前丞相無關,洛銘找她也并無好處,所以要麽是随便找來的人,要麽是真心喜歡。
他問道:“那姑娘可有什麽表示?”
秦承道:“那姑娘沒來看過。”
洛甚斂下眸子:“繼續看着,若有什麽事,你再來彙報。”
秦承低頭:“是。”
“那趙小靈……”洛甚腦海裏閃過她的臉,接着看向秦承,果然見人緊張起來。
他勾了勾唇:“你們如何了?”
秦承微微紅了臉,他先前裝風流子,裝得太像,後面雖然和趙小靈相認,但趙小靈總嫌棄他,這段時間還好些……
“她……懷了屬下的孩子,屬下想娶她。”
洛甚笑道:“若她也是真心,可叫趙縣丞上書,朕賜婚。”
秦承聞言,眼睛一亮,立刻抱拳:“謝皇上!”
“行了,退下吧。”洛甚聲音有些啞,和着黃昏景色,臉上閃過一瞬羨慕。
過了幾日趙縣丞果然上書來,洛甚痛快批了,趕在一衆老臣高呼選秀前退朝。
最近個把月裏,興許是因為安穩了,老臣們見後宮太過安靜,就想着念着要選秀。
他們吐槽洛甚總和故行之走得近,說故行之也生不出來孩子,洛甚到了年紀,應該成家了,先皇像他這個年紀,老婆都娶了倆。
洛甚瞧着那字眼,唇角一抽,心道能生孩子的,不就正坐在這給你們批奏折嗎?
光是這種奏折都上了不下百本。
洛甚批着都想吐。
好在他已經不怎麽害喜,遭罪的胃也漸漸養起來,吃的東西多了,成天都昏昏沉沉。
洛甚打了個哈欠,瞧了眼屋裏。
自從那日起,每天下朝,故将軍都會過來坐一會兒,多半是和長心切磋,少時是幫他處理些奏折。
故行之處理軍務,時不時過來,就能瞧見洛甚和故将軍相處和睦,唯獨他依舊被人嫌棄,不僅只能睡在外屋,還爬不了床更見不到人。
他委屈了。
他盯着洛甚的肚子。
這樣下去,他什麽時候才能……呢?
感覺到有一束不太妙的目光投過來,洛甚後背毛了一下,他擡眸望過去,果然見是故行之正盯着他的肚子瞧。
時間過得很快,他這肚子都有點顯懷了,洛甚下意識把衣服攏了攏:“故行之,你在看什麽?”
“皇上肚子……”故行之回過神來,見人立刻一臉警惕,立刻移開目光道,“臣沒多想!”
“……”洛甚按了按額頭。
他倒是希望故行之能多想。
洛甚抽出一份名單:“故行之,你去問問這個案子。”
故行之上前接過,翻開看了眼,見是秦黃的。
那日抄了秦黃的家,但洛甚有一點始終想不通。
在洛銘微服出巡前,他們從未見過面,身份懸殊的關系,他們甚至不可能接觸到,但秦黃是怎麽聯系上洛銘的?
這中間,是否有人牽線?
趙縣丞那時和他同工同休,竟也分毫不察?
“皇上意思是,在秦黃上任前,已經和秦王牽上線了,所以才讓趙縣丞毫無察覺?”故行之反應很快,這份奏折是秦黃供出的所有往來名單,他依着這份名單一個個查過去,一定能查到線索。
“不僅如此,皇上懷疑——是前前丞相?”故将軍出聲,他聽着話,多半已經能确定了,“前丞相的人既然潛在秦王府,就說明他們已有往來,秦王的人不好派去交涉,但前丞相的人可以。”
洛甚點點頭:“這上面需要找的人,朕都用朱砂圈起來了,你去探探虛實。”
故行之盯着名單,又瞧了眼洛甚。
這名單上畫的紅圈有點多,不過這裏面,絕對不摻雜想支開他的意思……對吧?
洛甚見他猶豫,便問道:“故行之,你還有什麽疑問嗎?”
故行之盯着他看,見人一臉茫然,顯然沒想到那裏去,他暗道是自己多心了,便把名單折起來放好:“臣立刻就去。”
“嗯。”洛甚收回目光,又拿出一份奏折,等人在旁邊站了站,最終貌似失落地離開了,他方松了口氣。
還好,這次的目的沒有暴露,故行之應該沒……猜到他是故意的吧?
一旁的故将軍狠狠心疼了下。
他問道:“皇上還不想告知行之此事嗎?”
洛甚看了他一眼:“這事換成故将軍,說得出口嗎?”
于江山百姓,他是皇上,不是什麽王爺,也不是普通人物,普通男子懷個孕,都能成為驚世奇談,若他懷孕一事傳出去,朝堂都要震蕩。
他孩子依舊是皇家血脈不假,但他則會因為這副身體受人牽制。
一個大着肚子的皇帝,沒有足以壓下異心和紛亂傳言的手段,即使有故行之護着,又能護到幾時?
畢竟是先人打下的江山,他不希望這一切斷在他的手裏。
于故行之,他只是單純的不知道該怎麽開口。
故将軍喉嚨一哽,他默默噤了聲。
算了,這兩孩子的事,還是交給他們自己去處理。
洛甚垂下眸子,他現在要做的事,就是保證在他生下孩子的這段期間,無人察覺。
——
自從把名單交給故行之之後,他為了能盡快解決,基本回宮就是處理軍中事務,出宮就是尋人查事,一連數日歇不住腳。
洛甚則是忙着查皇室卷宗。
他需要一個正當,正規,不會被人發現的理由,消失幾個月甚至半年。
但翻來翻去,能不引起人懷疑,也不會遇到大臣突然上奏,安安靜靜無人打擾,也查不到他行蹤的,也只有微服私訪一條。
無奈之下,洛甚只能先敲定時間。
他擇了半年時間出去,但這段時間,朝中事務不可無人打理,洛甚琢磨着,這段時間他可在宮外私宅安胎,讓故行之和丞相代為主持,有重要的事再送到他手裏。
這麽想着,第二天,洛甚就在朝上提了。
反對聲尤大,但洛甚心意已決再加上自先皇起便有這條規矩,各大臣只得忍。
“但皇上,此行沒有故大人陪着您,一路定然兇險,還望三思!”丞相趕緊站出來。
胡鬧!出宮了還怎麽往你龍床塞人?
洛甚目光輕飄飄掃過去:“無妨,朕會将路線提前發給你們,況且還有故将軍和朕同去,你們大可放心。”
聞言,底下的大臣們便沉默了。
先皇當年在微服私訪期間就找到了真愛,那他們也可以把自己的女兒安排在洛甚私訪的路上。
如果單靠選秀,那他們比不過丞相,但如果是微服私訪,就有很大幾率被洛甚看上。
能否讓女兒入宮為妃,就憑此機會了。
洛甚見他們底下竊竊私語,但終歸沒有再反對,他松了口氣。
接下來只要通知故行之就好了吧?
“退朝。”
洛甚輕喝一聲,旋即起身走人。
長安立刻上來扶人。
昨夜問了太醫,說是一般四至五月才會顯肚,他是男子,體質不太一樣,這才堪堪三月半,肚子就吹氣似的大了。
好在目前還不是太明顯,用龍袍能掩住。
回到宮裏,他立刻摒退衆人,連帶着長心也叫出去,這才換下龍袍,穿上輕便寬松的常服。
上了一天的朝,洛甚有些疲憊,他打了個哈欠,一轉身,就對上了一雙低沉的眸子。
洛甚心裏一跳:“故行之,你怎麽了?”
故行之多日不見洛甚,整個人都要發瘋,他瞧着洛甚,不明白:“皇上為什麽總是想支開臣?”
他原本以為自己忍得了,但他發現,根本不行。
光是這種被喜歡的人瞞着的感覺,就讓他分外懷疑自己。
到底是不值得信任,還是有多麽難以啓齒,才能一而再再而三地支開他?
故行之成天忙着去查,就是不願細想。
但他繞了一圈,發現那名單上圈出來的人,才多是無關緊要的。
他不信,把名單一個一個排查過去。
最終,結果讓他覺得自己可笑透頂。
“為什麽……”故行之将人逼到牆角。
洛甚看着心有些慌,他下意識想逃,但旋即一只手橫過他撐在牆邊,攔住了他的去路。
“故行之,你冷靜點。”洛甚表情變了變,是他推得太頻繁,把人推瘋了?
故行之眼底晦澀,他瞧着人,心裏瘋狂不安着:“皇上為什麽幾次把臣支開?”
是他沒有用?還是他不配得到信任?
他心頭泛着涼,腦中着火,兩頭肆虐交纏,各不相讓,聲音越壓越低,呼吸也越發粗重。
洛甚瞧着面前的人,灰撲撲的,眼裏滿是執拗,眸色深到看不見裏面的自己,他一咯噔,心想完了,把人逼過頭了。
他本能察覺到自己會有危險,但他無處可逃,只得硬着頭皮給人順毛:“故行之,你冷靜些,故……”
故行之根本冷靜不了,他将人摁在牆上,近乎瘋狂地攫取。
衣服被人扯開,洛甚察覺那手不斷往下,他下意識伸手去擋,卻被對方擒住按到頭頂。
洛甚清晰感覺到那只手游離過小腹,掌上的繭帶來難耐的癢意,接着詭異地頓了下。
故行之往後退了些,那手在小腹上又摸了摸,接着繞到腰上,掃了一圈,有點奇怪:“皇上這肚子怎麽大了?”
洛甚被摸得呼吸一緊,他眼眸潤上了濕意,被他撩得氣惱:“朕,朕吃多了!”
故行之又皺眉:“臣來時問過,皇上吃的都是正常的食量,前一段時間吃得更少。”
他記得那時洛甚和他說的是腸胃違和,如今頂多是調養回來。
再說,吃大肚子也不是這麽個大法。
這肚子明明緊實得很。
故行之擡眸盯着人。
還是想和他撒謊?
洛甚就見,面前的人不知這會兒想到什麽,方才還有些迷茫的眸子,這時逐漸轉深,臉色也越來越黑。
他後背一緊,下一秒,就被打橫抱起壓至榻上。
洛甚咽了咽口水:“故、故行之,朕,朕和你說實話,朕……”
故行之沒吭聲,将被子一拉,連帶着簾子緩緩垂落。
片刻後,洛甚把腦袋埋在枕頭裏,聲音哽咽,他細長的手指纏着衣帶,手腕因用力泛起些許薄紅。
連帶着臉上都是一片緋色,襯着那眼中的薄霧更顯幾分可憐。
故行之見狀,心坎驀地一軟,他手忙腳亂,趕緊把人從被子裏撈出來。
“朕,朕的肚子……”洛甚氣得要命,這人,這人居然還按他肚子!
故行之茫然無措:“肚,肚子怎麽了嗎?”
洛甚狠狠捏他的肩膀肉,聲音斷斷續續的:“那裏面……裏面……你的孩子……你……”
故行之怔住,他瞪大眼睛,難以置信:“臣……把皇上肚子搞大了?”
洛甚更氣了,他咬着唇,惱怒地瞪人,方才落過淚,現下眼角紅着,看着更為可口。
故行之喉結滾了滾,他想繼續,但瞧着人此刻這麽生氣,肚子裏還有他的孩子,他不知道該怎麽辦,但……總不好再欺負人吧?
他慢慢慢慢,把手收起來,洛甚看他動作,頓時瞪大了眼睛。
這是什麽意思?想跑了?
洛甚一把揪住人敞開的裏衣,憤怒着:“你還想跑?”
不打算負責了?
故行之動作一停,面上露出點心虛和小心翼翼:“那……臣可以繼續嗎?”
洛甚氣結,他幹脆起身把人反壓到床上,深吸了口氣,磨着牙:“當然。”
不過,他要自己來!
前半場,屋內是細細密密的聲響,伴随着洛甚委屈又霸道的拒絕,後半場,大概是某人實在忍不住,又把人弄哭了。
聲響一直持續到夜深,長安把飯菜熱了又熱,終于在半夜給人送到桌子上。
“皇上,雖然太醫昨晚才說過可以做,但皇上也太急了。”他不認同地搖搖頭,某人明明昨晚聽太醫講完,還紅着臉辯駁說自己不會提前做的。
結果呢?
這不是故行之一來就……就順水推舟了?
至于故行之——
長安瞅了他一眼,神情帶了些無可奈何:“都知道了?”
故行之表情餍足,此刻也乖得很,他坐在床上,一邊給洛甚揉腰,一邊認真點點頭。
“那明日學着怎麽伺候皇上吧。”
長安說完,長心突然在門口探個頭進來,雙眸亮晶晶的:“那皇上,納故大人為妃的旨什麽時候寫啊?”
她是不是可以喝喜酒了?哦對了,等孩子生出來,該管她叫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