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男妃六千字厚更
第37章男妃六千字厚更
另一邊。
長心剛剛翻窗出去不久, 就在路上遇到了過來請罪的故将軍。
她腳下一頓,見人已經注意到自己,便幹脆走出陰影, 恭敬行禮道:“奴婢見過故将軍。”
故将軍見人也是一愣,他瞧着陰影下的長心, 腦海中浮現出故夫人的模樣。
這麽多年, 故夫人每月踩點似的往皇宮裏送東西,久而久知, 故将軍自然就發現了長心的存在。
他也知道, 長心就是他的女兒。
故夫人至今沒勇氣告訴他, 他也不知該如何坦白自己已經知悉。
在故夫人不知道的時候,他曾來問過長心,想領她回家, 但長心每次都很堅定。
“如果故将軍是來認奴婢的,那便請回。”
故将軍沉了沉氣, 他望着長心,開口道:“我今日是來——和皇上解釋的,今日下午的事, 是我誤會了。”
長心擡眼, 表情變得憤懑:“有什麽好誤會的?不是有婚約,還有你們證明,這還能誤會?”
故将軍抿了下唇:“是我不好, 一直沒去求證,還請你帶我進去見見皇上, 把解釋告知他。”
長心狐疑地瞧着他。
今日洛甚已經受刺激了,他肚子裏揣個崽,本來應該精心養胎的, 卻被他們氣來氣去。
現在知道彌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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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了吧?
長心沒好氣:“皇上不願意見你,有什麽事明天再說!”
長心說完就要往回走,剛走兩步突然想到什麽,回頭警告他:“別讓故行之再靠近皇上,否則我刀可不長眼!”
故将軍一愣,故行之速度比他快,此刻應該已經在宮裏了,長心不是見了他才出來的,那就代表兩人沒碰見,故行之也或許已經見到皇上了。
但如果長心回去,見到故行之,長心肯定要砍他。
故将軍決定拖拖長心。
他叫住長心,這時想起來一件事:“長心,那日皇上去天喜樓,是怎麽回事?”
長心皺眉:“你問這個做什麽?”
故将軍道:“長心,先皇派你們幾個暗衛守着皇上,但你們卻玩忽職守,叫皇上被人帶進了天喜樓,那天即使你不在班,其他人呢?”
長心茫然:“去天喜樓,怎麽了?”
故将軍:“……”
他眸底沉了沉:“長心!護好皇上,不是你的職責嗎?你不是說要暴保護皇上不讓任何人靠近的嗎?那當天,在天喜樓,皇上和行之……你還沒發現問題?”
長心茫然的眸子逐漸清醒,這事在剛發生之後,因為一連串的意外一再擱置,後面又查出是秦王爺所做,便借由趙縣丞那事,把秦王軟.禁了。
而長心,則是因為洛甚容忍,并沒有受到過多的責罰,只是在宮中其他的暗衛都被一一排查,至今還沒結束。
不過……
“那天的事,我得到的命令就是不許去。”長心不明所以她只是遵從旨意,“師傅告訴我,只要暗中護送,保護皇上安全就行。”
故将軍一愣:“那這事……你怎麽……沒和皇上說?”
長心:“皇上沒問呀。”
故将軍:“……”
他扶着額頭,仔細思考着,片刻後,想明白了。
“這事……是先皇叫你做的?”
“嗯。”
故将軍深吸了口氣:“當時還有誰。長安也幫着?”
“長安後來才知道的,他去處理屍體的那天。”
那太監畢竟也是熟人了,只是很久沒見,但洛甚依稀對他有印象,自然不太設防,先皇知曉不能讓洛甚身邊的人去做這種事,便和他做了交易。
以他一人,保冷宮所有宮眷。
故将軍聲音顫了顫:“所以,先皇連皇上都設計了?”
為了能讓故行之死心塌地跟着洛甚,還把自己親兒子設計進去。
難怪先皇選宮外地址時,叫故将軍去辦,還要求盡量離故宅近些。
他這分明是在挑兩人的未來婚居吧!
故将軍一陣氣梗,先皇這番他不是不理解,只是理解不代表接受,何況事總有個萬一。
萬一故行之怎麽都喜歡不上皇上,皇上也不喜歡故行之?
萬一這中間有哪個環節出錯,導致兩人根本沒見到面?
“胡鬧!”故将軍憤着,但先皇已經埋進土裏了,他再怎麽想要個說法,也只能幹生氣。
他吐出一口濁氣,努力平複情緒:“那,這些皇上至今還不知情?”
長心皺眉,警惕地盯着他:“你想告訴皇上?”
如果說了,洛甚多少會因為她的舉動涼心,嚴重的話直接拉下去砍了也可能。
但,長心是故家血脈,故家不可能見長心不救,洛甚也不能動故家,如此一來,長心的命又保住了。
後續長心如何,是故家要考慮的事,先皇算計到此,已經讓故行之和洛甚密不可分,讓皇家與故家密不可分。
故将軍對先皇的算計感到心涼,他瞧着長心:“即使如此,你也想效從洛甚?”
長心不以為然:“我的命是他們救的。”
她瞧着故将軍:“你總不會想謀反吧?”
故将軍嚴肅道:“那不可能。”
他和先皇畢竟多年的君臣情誼,故家早已把效忠刻進了骨子裏,即便如此,也做不出謀反的事來。
先皇明白,才大膽“借用”故行之和長心。
倘若故行之沒愛上洛甚,他大可帶人辭官回家,以反抗先皇所舉。
但故行之愛上了,還深陷其中。
故将軍從小瞧着洛甚長大,這事洛甚半點錯都沒有,是個完完全全的受害者,他也不忍瞧洛甚因先皇的事被排斥在外。
先皇,算計了他們的未來,還算計了他們的心。
故将軍擡頭看人:“長心,等這事結束後,還是回來吧。”
他真是怕了先皇,怕他還給長心下了什麽旨意,叫長心一次次地跳火坑。
長心卻搖搖頭,拒絕。
故将軍原以為是因為當年的事,剛想再勸,卻聽長心開口:“我要照顧皇上和皇子,沒空理你們。”
故将軍剛伸出去的手頓在半空中,一瞬間失聲了:“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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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冷風吹過。
故行之還跪着。
徹涼的石板已經被他跪熱,屋裏偶爾傳來動靜,燭燈複明,他見長安跑來跑去,後面跟着一衆小太監,但沒有人分一個眼神給他。
故行之閉了閉眼,心道是自己活該,沒能早日解決這些事,有今天都是他應該的。
但是瞧着長安來回地跑,面色慌張,他那想見洛甚的心,又開始浮動。
長安往返于禦膳房和寝宮五趟有餘,急得在半路吼人:“東西怎麽會沒了?其他宮中沒有剩餘?”
小太監吓得一哆嗦,小聲道:“是,是平王……他說見皇上如此愛吃話梅子,便要了點嘗。”
長安臉繃着:“要了點嘗,那剩下的呢?”
“回,回長安公公,平王說那話梅子不純,責令禦膳房全部丢掉重新做,新的一批,根本還沒做出來……”
長安急慌了:“全部重新做了?沒有一點存餘?”
“回,回長安公公,平王親自翻的倉庫,我們,我們也不敢藏啊。”
長安氣得捏緊了拳頭。
小太監弱聲提議道:“長,長安公公,不如……出宮去買點?”
長安橫他一眼:“現在這個點,宮外哪有賣的?”
小太監被罵得渾身哆嗦,眼瞧着就要哭了。
這時,故行之走過去:“長安,皇上是想吃話梅?”
長安見人過來,表情更不滿了:“這和故大人沒什麽關系吧?”
故行之道:“話梅買回來也來不及,皇上是想吃話梅,還是想吃酸的?”
長安一愣,他警惕地盯着故行之:“故大人……你都知道了?”
故行之懵了下:“什麽?”
長安見他反應,搖搖頭:“沒什麽,那故大人有什麽建議?”
“廚房借我一用。”故行之折身往廚房走去。
長安趕緊跟上去,本來是想攔人的,但故行之直接開口道:“如果是後者,那我還會做點,如果是前者,那我沒辦法。”
故行之說着也反應過來,最近洛甚好像很喜歡吃酸的東西?
長安道:“故大人直接和大廚說要怎麽辦便好,這種事還是要交給專業的人去做。”
故行之腳步一頓,盯向長安。
長安莫名一慫。
接着卻聽故行之道:“我要是讓你們去做,我還怎麽求皇上原諒我?”
他長腿一跨,進屋,順便把門一鎖,成功把人鎖在屋外。
長安氣得撓門。
屋內,大廚驚愣地看着故行之。
故行之也愣了下。
随後,大門一開一關,門外多了個人陪長安撓門。
片刻後,故行之開門出來,門口的兩人刷地站起身。
長安面露警惕:“故大人!”
廚子瞧眼他手裏的菜盤,啧了一聲:“酸蘿蔔啊,這個小的試過,沒用。”
故行之把勺子遞過去:“你們嘗下。”
廚子一愣,看了長安一眼,長安遲疑地點了下頭,他便接過勺子舀一顆塞嘴裏。
臉頓時皺如煙花。
長安一看,悚了:“故大人,你做了什麽!”
“長安公公,你也可以嘗嘗。”
故行之把準備好的第二根勺子遞過去。
長安狐疑接過,也吃了一顆,酸得說不出話來。
他蹲到地上,淚水一顆接一顆地掉。
頭頂傳來故行之的問話:“兩位還好吧?”
長安勉強:“還,還行。”
“看來沒毒。”故行之松口氣,立刻大步離開。
長安:“……”
他趕緊要跟上去,卻不曾想正好和被酸得暈頭轉向的廚子撞在一起,廚子唉呦一聲,吐槽道:“這可酸死我了!故大人是打死賣醋了的麽,加這麽多醋!”
長安瞥他一眼,急忙爬起來要追,臨走前腳步一頓,問他:“這樣不會有事吧?”
“……”廚子欲哭無淚,幹脆坐到地上,“會把皇上酸到砍我腦袋的事吧!”
長安:“……”
他放心了。
他放慢腳步走過去。
屋內。
洛甚聽到門口的動靜,随手拿起茶杯接了涼水漱口。
他吐得難受,聲音都啞了:“把東西放桌子上,都出去吧。”
身後傳來腳步聲,片刻後,門被關上。
洛甚從席子上起身,剛轉過身,就見故行之正朝着他跪着。
他怔怔瞧着故行之,心髒突然跳得很快,他還以為自己出幻覺了,便咽下即将出口的問話,轉身朝桌子走去。
故行之心狠狠一疼,他擡頭,低聲喊道:“阿甚。”
洛甚動作一僵,他深吸了口氣,眼角瞥了眼灰頭土臉的故行之,冷着臉道:“你不回去準備婚事,來找朕做什麽?”
話語冰冷,他努力做出冷漠的樣子,但顫着的指尖還是出賣了他。
他說到最後,氣息都不穩了:“夜闖朕的寝宮,該當何罪?”
故行之急忙解釋:“是我爹誤會了,那婚約說的是繼位大典上的事,他不知道那個人是你,還以為我兩頭吃,這才阻礙我們,我……真的沒有婚約。”
他着急忙慌地站起身:“阿甚,除你以外,我沒有其他喜歡的人。”
“誰知道呢,在宮裏這麽忙着,還能有婚約。”洛甚氣得要死,怎麽肯信他的鬼話,見人起身,立刻後退兩步,一派要分得幹淨的模樣。
故行之嘴巴張了張,垂下眸:“一天十二個時辰,五個時辰休息,剩下的,不都在你身邊嗎?”
他軟着聲:“阿甚,你不來,我和誰成親?”
洛甚心頭微動,在他去找洛銘那半個月前,他都住在宮裏,怎麽可能有機會去找別人,而那半個月,也有秦楓看着,知曉他一路兼程不曾停歇。
但,婚約不過就是個借口,真正的原因還是——
故行之猜出他心中顧慮,立刻道:“我爹對龍陽之事,并無嫌隙。”
洛甚怔怔望着人。
故行之對上他的目光,鄭重道:“倘若皇上不信,也可直接納臣入宮。”
洛甚眸子睜大,難以置信望着人:“你在……說什麽?”
“請皇上,納臣入宮。”故行之大聲了些。
洛甚抿了下唇:“你這是……開玩笑的吧?”
怎麽會有人,願意棄自己大好前途不顧,入宮為男妃?
他試着問:“故行之,你被故将軍打傻了?”
故行之卻是笑了:“傻了的話,皇上還要我嗎?”
洛甚被那笑恍了眼,心頭驟地一軟,他連忙移開目光:“不要!”
故行之笑容一滞,唇線慢慢慢慢扯平了:“……哦。”
洛甚忍不住用餘光去掃他,卻見他低頭垂臉的,像是只被抛棄了的狗,他趕緊斂下所有思緒,走到桌子邊坐下:“你該回去了,今日的事,就當沒發生過。”
他斂下目光,用吃飯掩蓋臉上的慌亂。
故行之卻怎麽都不肯走:“皇上,臣不想走。”
洛甚斥道:“故行之,你別太過分!”
故行之只好退而求其次:“皇上如果不喜歡臣了,就把臣當個架子推了,想要臣了,就喚臣來,臣定寸步不離。”
洛甚皺起眉頭:“朕何時要你寸步不離?”
“是臣圖謀不軌。”故行之瞧着他的側臉,“什麽時候皇上氣消了,願意納臣入宮了,臣才能定心。”
洛甚幹脆把碗筷放下,直盯着人瞧了會兒:“你真想入後宮?”
故行之道:“并非。”
洛甚心道果然,涼笑了下,正要說話,故行之又道:“是臣想一直和皇上在一起。”
他笑意扯住。
“故行之……”
“皇上,這事,是臣錯了,臣認,臣定然會處理好所有的事,但請皇上,勿要放棄臣。”
故行之道:“與臣有過婚約的,從頭至尾,都是皇上一人。”
洛甚唇角扯了扯。
他突然發現,感情這事真是格外霸道。
明明白天還氣到心髒疼,晚上卻能因為他的一兩句承諾便心軟。
他不是不信故行之,只是不信別人。
“這事,朕……”
話說到一半,門外傳來通報,說是故将軍求見。
洛甚愣了愣,看向故行之。
故行之道:“皇上如果還有擔心,可當面對峙。”
洛甚想起白日那一幕,抿了抿唇,接着窗戶被人打開,長心翻進屋裏,看到故行之也在,愣了下。
“故行之?”長心看眼洛甚,又看眼故行之,然後走到洛甚身邊,“皇上,要奴婢砍了他嗎?”
她等啊等,等啊等,希望能等到洛甚一個點頭。
但洛甚終究還是拒絕了:“長心,回去待着。”
長心不滿地瞪着故行之,默默走到邊上。
洛甚這才讓人進來。
故将軍進屋,就看見故行之一臉即将被抛棄的模樣站在洛甚邊上,心跟着顫了:“皇上,請皇上恕罪。”
他跪到地上,和故行之一樣的話:“今日是微臣誤會了行之,特來請罪,請皇上責罰!”
洛甚瞧着人,臉色微動:“故将軍,你下午才勸朕放手,難道現在是來勸朕與他和好的?”
故将軍低下頭,想他縱橫戰場數十載,沒想到人老了,反而做出這種腦子一熱的糊塗事,棒打了鴛鴦,還影響了孫兒。
他沒臉再去看洛甚:“臣,不敢。”
洛甚瞄了眼人:“故府,當真沒有婚約?”
故将軍猶豫了下,他緩緩擡頭,望着洛甚,那一點期望從眼底滑過,接着才道:“并無婚約。”
洛甚氣笑了:“故将軍,方才,令郎說想納入宮,為男妃,你見如何?”
故将軍愣了下,他擡頭去看故行之,卻見故行之滿眼都是洛甚,從方才進屋,這人眼神就沒落到他身上。
俨然是動情至深,即使故将軍想斷了這關系,也絕無可能。
洛甚見他沉默,冷着臉看向故行之,心道果然如此,故将軍以前對他毫無嫌隙,但不代表他真不介意。
他斂了表情,懶得再去多問,剛準備開口趕人,這時故将軍問道:“請問,這納入後宮,是何時呢?臣,需要做些什麽準備?”
洛甚:“……”
他震驚地望着人:“故将軍你……”
認真的?
故将軍點點頭。
他剛都想好了,自己人老了做出這種糊塗事,當然是能補救就補救,況且兩人兩情相悅,一個是他兒子,一個是他看着長大的,讓他選一個,他選不出來。
再者,這是故行之提議的,說明他已經做好準備,只等洛甚開口。
等兩人成婚,洛甚肚子大了,大可叫故行之代持朝政,等他生了,也可退至席外照顧孩子,進可上朝主持,退可賢夫良父。
這還是先皇旨意,他想要個這樣的兒夫,自己還有理由拒絕嗎?
不論是哪個方面,他都只有同意的份。
至于面子……
他人老了,要什麽面子,要的是孫子!
故将軍深深又點了兩下頭:“皇上,那您今日送去的千金,是算聘禮嗎?”
洛甚:“……”
他被問懵了。
好片刻,洛甚才回過神,他按着額頭,叫人把他們轟出去。
兩人一齊被趕出來。
長安關了門,看着兩人的背影,嘆了口氣:“皇上還在氣頭上,你們就別去打擾皇上了,如果有事,明天再說。”
故将軍想想也是,便道:“那長安公公,若是皇上有事宣本官,你及時通報一聲。”
長安點點頭。
故将軍轉身要走,這時長安喊道:“故大人,你怎麽不跟着回去?”
故将軍腳步一頓,扭頭看向故行之,見他依舊在門口站着,不吭一聲,目光仍舊看着洛甚的屋門,神情擔憂。
長安似乎還想上前勸離,故将軍連忙道:“就讓他待着吧。”
長安皺着眉:“奴家方才不是說了,皇上在氣頭上,你們明日來也是可以的,守在這稍後病了怎的,還叫皇上擔心,受罪的到底是誰呀?”
故将軍按了按眉心,覺得他說的也是:“那長安公公,麻煩找個臨時的住處給他。”
長安:“?”
他皺眉看向故将軍:“将軍的意思是——”
“在成婚前,就讓他學着怎麽伺候吧。”
長安:“……”
瘋了?
他薄唇動了動,艱難道:“成婚這事……尚,尚有待商榷,大人莫……莫太自信了。”
今日把洛甚捉弄了一番,還想要他娶故行之?
做夢吧這兩位……
故将軍聞言,也點點頭,然後走到故行之身邊拍着他的肩膀。
“兒啊……”
故行之垂在袖子裏的手緊了緊,看洛甚那麽生氣,他也知道這事希望渺茫。
但他不願意放手。
“爹,若你是要勸我,那就不必了。”
故将軍搖搖頭,又重重拍了他肩膀兩下:“兒啊,一定要追到手啊!”
長安:“……”
故行之:“……”
故将軍順便給他把肩膀上的灰撣掉:“明日爹會讓人把行李送進來,下次回家,記得帶上皇上。”
故将軍說完便回去了,只剩下故行之和長安兩者對望,沉默了。
他怎麽覺得……成婚這事,故将軍比他更着急呢?
眼瞅着人都走了,關于故行之,洛甚也沒發話,如果真叫故行之在外面站着,長安心知洛甚一定會擔心,他只好嘆口氣,給故行之安排了個簡陋的房間。
“大人暫且就在這先應付一晚吧。”
故行之道了謝,走進屋內。
這屋子是宮人小憩之用,裏面沒多少東西,床上也只有一條被子。
故行之點了燭,瞧着那燭光,提着的心還是不能放下。
他走到門口,正準備開門去找洛甚,這時突然聽到門外不遠處傳來動靜。
“這就是他每日喝的藥?”
“行了,你回去繼續盯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