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神秘的人
第39章 神秘的人
寧雪初辦了一張新的電話卡,用了一點技術隐藏撥號的IP,讓人無法通過這個號碼查到她。
拿着買好的變聲器,她熟練的撥出那串號碼。
第一遍直接被人挂斷,寧雪初打第二遍,還是被挂斷,第三次直接被人拉黑。
寧雪初唇角輕勾,眼底顯出冷漠的神色,編輯文字說道,“安小姐,青梅酒味道的信息素,真甜。”
“你到底是誰?究竟有什麽目的?”那邊幾乎秒回。
隔着屏幕,寧雪初能想象出那張清冷臉龐上露出的緊張神色,她心情變得愉快,繼續打電話。
安見晴盯着那串陌生的數字,想着剛才聽到的陌生聲音,身子像是浸入寒潭一樣,冷得她牙齒發顫。
在鈴聲要結束的最後一秒前,她按下接聽鍵,控制着顫抖的聲音說道,“你打錯電話了。”
“安見晴,寧氏集團的總裁,人人都羨慕的S級別的Alpha,沒想到竟然是一個S級別的Omega,還真是令人驚喜。”寧雪初慢條斯理報出準确的信息。
經過變聲器處理的聲音,帶着冰冷的質感。
安見晴的心,忍不住發抖,沉默了好一會,才重新說道,“你要多少錢?”
“安小姐別急,我還沒想好要什麽呢,要不,你給我一點時間想一想?”寧雪初輕笑了一聲,神色休閑。
安見晴不敢挂斷電話,等着那邊提要求。
寧雪初思考了幾分鐘,笑着說道,“安小姐的嗓音真好聽,那天晚上…”
說到這裏,她故意停下來,露出回味的笑聲,“不如安小姐給我唱首歌吧,應該會很悅耳動聽。”
聽到這個要求,安見晴有些詫異,頓了片刻随意唱了一首歌。
她修過聲樂課,低沉清冷的聲音婉轉動聽。
“唱得真好,只是,還是沒有那天晚上好聽。”寧雪初笑着說道。
腦海裏忍不住回憶那晚的事情,想着心口忍不住發熱,後頸處的腺體也在發熱。
她伸手捂住腺體,愉悅的半眯着眸子,“安小姐,下次再聊。”
說完這話,她挂斷電話。
安見晴立刻回房去查這個號碼,但卻查不到任何信息,就連對方撥過來的這個號碼,都是虛假號碼。
這件事,她不敢告訴任何人,只能自己想辦法應付。
*
寧雪初隔三差五的就用變聲器調戲安見晴,聽着對方不情願卻不得不照做的聲音,她心底就會升起一股報複的快感。
這是安見晴放棄她應該付出的代價,不過她不敢做得過分,挺多就是言語上調戲一下,也不敢太頻繁,畢竟安見晴是個聰明人,她還是擔心對方會查到蛛絲馬跡。
忍耐了一個星期,寧雪初躺在床上,準備好變聲器,腦海裏想着今天要提的要求,手機卻受到了安見晴打開的電話。
她心髒一抖,下意識的以為被識破了,轉念冷靜了下來,接通電話說道,“姐姐,有什麽事情嗎?”
“我這兩天要去那邊出差,雪初要是方便的話,我想住你那裏。”安見晴說道,聲音裏帶着一絲緊張。
寧雪初害怕被發現,想要拒絕,話到嘴邊,還是答應下來,“這是公司安排的房子,姐姐自然是可以住。”
“謝謝雪初,我今天下午兩點鐘的飛機,到了之後,我們一起吃頓飯吧。算算時間,我們都有一個月沒有見面了。”話到後面,安見晴聲音變小,唇角不自覺勾起。
“好呀。”寧雪初笑着應答。
挂斷電話,她就開始收拾屋子。
安見晴給她安排的這套房間,是兩室一廳,地理位置和采光都很好,兩間房挨着,都朝南,就和在寧家別墅一樣。
寧雪初把東西藏到櫃子裏,感覺會被發現,又用盒子裝好放到床底下,沒過幾秒鐘,她又拿出來藏到衣服裏。
可剛放好,她還是擔心會被發現,這個房間裏,似乎不管藏到哪裏,都有可能被安見晴發現。
她有點後悔,不該讓安見晴過來。
寧雪初拿出手機,想要改口,號碼撥出去的那一瞬間急忙挂斷。
一個月沒有見了,她心裏是想見安見晴的,不然也不會冒着風險答應。
寧雪初認真思索了一番,把東西鎖進櫃子裏,再把鑰匙放到包包最內側的口袋。
等她弄好一切,時間竟然已經不知不覺到了五點鐘。
估摸着安見晴應該要到了,寧雪初換了一身衣服下樓。
她剛下去,就看到一抹高挑的身影,推着行李箱朝這邊走來。
這一瞬間,寧雪初的心不受控制的狂跳,彎起嘴角就要走過去。
她猛然意識到她似乎過于高興,調整了一下表情,讓自己的神色變得淡淡的,站在原地等安見晴過來。
“雪初,這兩天要打擾你了。”安見晴走進,笑着說道。
寧雪初搖頭,聲音裏帶着一絲疏離,“姐姐不用這麽客氣,先上樓吧。”
“好。”安見晴笑着點頭,垂下的眼眸裏難掩落寞。
她看得出來,寧雪初對她并不熱情,能夠答應讓她住在這裏,估計也是礙于情面吧。
兩人進屋,寧雪初指着空着的房間說道,“姐姐你住這裏,所有的用具都是新的。”
“謝謝雪初。”安見晴露出溫柔的笑容。
“不用客氣。”寧雪初淡淡的回答,轉身往自己的房間走。
安見晴把行李放好,簡單的洗了一個澡,換好衣服之後把手機調成靜音。
她來到寧雪初的房門前,敲了敲門說道,“雪初,我們出去吃飯吧。”
寧雪初打開門,委婉的拒絕,“我還有一點事情要處理,不能陪姐姐了。”
“這樣啊。”安見晴露出失望的表情,很快重新笑起來,“那我一個人出去吧,雪初想吃什麽,我幫你帶。”
“不用了。”寧雪初搖頭拒絕,關上門回房。
安見晴在門外站了一會,輕輕吐出一口氣,拿着手機下樓。
她吃完飯回來,看着寧雪初的房門還是關着的,心裏忍不住有些難受,卻也沒有說什麽。
*
在這裏住了兩天,兩人說話見面的次數屈指可數,至始至終,寧雪初的态度一直都是禮貌冷淡的。
安見晴的心,從一開始的興奮高興到落寞難受,最後坦然接受。
她收拾好行李,推着箱子出門。
寧雪初聽着客廳傳來的腳步聲,急忙打開門追出去,語速着急的問道,“姐姐,你要走了嗎?”
“是呀,出差結束,我要回去了。”安見晴輕輕一笑,溫柔的眸子裏看不出其他情緒。
寧雪初心髒一堵,立刻走過去,拿過箱子說道,“我送你。”
“不用了,我叫的車已經在下面等候了,等會還要上班,你再睡一會吧。”安見晴說道,伸手拿回自己的箱子。
這個拒絕的動作讓寧雪初一怔,也反應過來她此刻的情緒有些反常,後退一步,不再和安見晴争搶。
看着安見晴出門,她擡腳想要追出去,大步走到門邊停了下來,笑着說道,“姐姐,路上注意安全。”
“好。”安見晴揮手,推着箱子進入電梯。
兩人的視線被電梯門隔絕。
寧雪初愣了一秒鐘,突然追出去,用力的按住電梯按鈕,然而電梯并沒有停下。
她立刻又去按另一部電梯,看着上面的數字停留在三十,她就知道上面有人要坐電梯。
她這裏是六樓,等這部電梯下來,安見晴早就走了。
寧雪初不再猶豫,穿着拖鞋在樓梯間狂奔,一個又一個的轉彎,她跑得太急,鞋子都掉了一只,但她卻并不在意,一口氣跑到了一樓。
她剛到,安見晴乘坐的電梯就停下了,陸陸續續出現幾個人。
寧雪初小口喘着氣,站在一旁等着,目光略過人群落在安見晴身上。
看到寧雪初的樣子,安見晴有些詫異,眼裏閃過一抹驚喜,走過去說道,“雪初,你怎麽只穿着一只鞋子?”
“姐姐,實在抱歉,我這兩天忙,都沒有和你好好吃一頓飯,希望你不要怪我。”寧雪初含着歉意說道。
她是故意冷落安見晴,借此來報複。可是真得看着安見晴要離開,心裏的不舍大過怨恨,甚至有些後悔這兩天的冷淡。
“沒事,我知道雪初很忙,要适應新的崗位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安見晴一笑,郁悶了兩天的心情因為這句話變好。
她不想去深思,為什麽寧雪初的一舉一動能牽動她所有的情緒,她只知道,她此刻是高興的。
“下次有機會,我們再一起吃飯。”安見晴彎起眉眼,笑容溫柔。
寧雪初心裏一暖,似乎要被這個笑容融化,她想也沒想的,伸手抱住眼前的人,小聲叫道,“姐姐…”
兩個字,婉轉低沉,藏着無盡的不舍。
安見晴微微一愣,伸手輕輕回抱,笑着說道,“雪初,要好好照顧自己,工作再忙,也要好好吃飯,身體最重要。”
“嗯。”寧雪初低低的應了一聲,适時的放開手。
她望着安見晴出門,直到那抹背影消失才收回目光。
寧雪初回到房間,拿出包裏的鑰匙,打開上鎖的櫃門,從裏面拿出變聲器和新手機。
想着剛才懷裏溫柔的觸感,她勾唇一笑,按下號碼。
那邊很快被接聽,傳來安見晴緊張的呼吸聲。
“安小姐,聽說你出差了,這兩天過得好吧。”寧雪初笑着說道。
聽出話裏威脅的意思,安見晴心跳一緊,急忙說道,“不關她的事情。”
“這麽緊張她?難不成你…”寧雪初說到這裏停下來,心跳變快。
“她是我唯一的妹妹,我們之間的事情,不要牽扯別人。”安見晴冷聲說道,眼裏冒出狠厲的光,“你若是敢傷害她,我不會放過你。”
“是嗎?”寧雪初輕嗤一聲,為自己剛才的緊張感到好笑。
她壓低聲音,聲調變得冷酷,“下周六,到這個地址去。記住,你一個人,還有,我希望在你身上聞到青梅酒的味道,而不是令人厭惡的Alpha氣息。”
說完這話,不給安見晴反應的時間,她挂斷電話,把具體的地址和時間發了過去。
安見晴心髒劇烈的抖動,她打開窗戶,讓外面的風吹進來。
信息只看了一遍,她就記下了,然後删掉了這條信息。
*
寧雪初期盼着下周六的到來,整整一周的時間,她都無法集中精神工作。
好不容易熬到周五下班,一回去,她就迫不及待的試穿見面的裝扮。
現在已經是夏天,天氣炎熱,穿得多只會引人注意。
寧雪初選了一件短袖和輕薄的長褲,把頭發放下來遮住兩邊的輪廓,再戴上鴨舌帽和口罩。
對着鏡子看了一番,她很滿意。
這樣的打扮,在光線很暗的地方,即使近距離接觸,安見晴也認不出她。
更何況,她不會讓安見晴看見她的模樣。
寧雪初對着鏡子咳嗽了一聲,将聲音壓低,試着說了一句話,和原來的聲音差別不大。
她又試了幾種音調,故意将語氣變得冷漠,終于找到合适的語調。
寧雪初拿出手機,給安見晴打電話,笑着說道,“安小姐,可還記得明天的約定?”
“我自然會去。”安見晴冷淡的回應。
“那就好,可別讓我多等。”寧雪初哼了一聲,語氣帶着威脅。
她挂斷電話,拿起一支針管往胳膊上注射,沒一會,房間內充滿S級別的Alpha氣息,酸甜的櫻桃味彌漫在空氣中。
寧雪初心情愉快的去洗澡,洗完舒服的躺在床上。
她唇角帶着笑意,幻想着明天見面的場景。
安見晴卻是無法入睡。
夜晚的涼風從陽臺吹進來,拂過她的發絲和衣角。
她呆坐在梳妝鏡前,手裏捏着一只藥劑,那雙清明的眼眸變得晦暗不明。
假裝了這麽多年的Omega,她曾經無數次的期盼過,以真實的Omega身份出現,卻沒有想到這一天竟然是在別人的威脅之下到來的。
忐忑不安占據了心扉,她并沒有卸下僞裝的輕松和高興,更多的是擔心被人發覺身份。
安見晴指尖轉動着藥劑,眼眸閃爍了幾下,把藥劑放到包包裏面。
她打開手機相冊,裏面有一張寧雪初開心的笑着的照片,那是她不經意拍下的。
此刻看着這張照片,她心裏得到了一些慰藉。
“雪初,你睡了嗎?姐姐想和你說說話。”安見晴發消息說道,剛一發過去就後悔了,立刻撤回。
“還沒有。”寧雪初秒回,找了一個可愛的表情發過去,“姐姐,怎麽了?”
“沒什麽,你早點休息。”安見晴說道。
她放下手機,沒一會,響起寧雪初的來電。
安見晴心思浮動,接了起來,笑着說道,“雪初,你睡吧,姐姐也要睡覺了。”
“姐姐,我不困的,明天休息。”寧雪初懂事的說道,看了一眼外面的天空,主動聊起話題,“今天的月亮又圓又亮,真好看。”
“是呀,像是一輪銀盤,周圍還帶着一層淡淡的光暈。”安見晴說道,不由自主的望着外面的月亮。
“姐姐喜歡月亮嗎?”寧雪初一下子來了精神,起身走到陽臺上。
聽着對面的腳步聲,安見晴站起身,也來到陽臺上,笑了笑說道,“小時候,我經常趴在陽臺的欄杆上,望着外面的月亮,看着它由圓變缺,再由缺變圓,一個月的時間不知不覺就過去。一轉眼,就過了二十年。”
“姐姐這二十年,過得開心嗎?”寧雪初問道。
“嗯。”安見晴笑着點頭,“他們對我很好,無微不至的照顧我,所有的東西都給我最好的…”
說到這裏,安見晴陡然停下來,急忙解釋,“我知道,這些都是屬于你的…”
“姐姐不用介意,有你陪着他們,我想對他們來說也是一種幸福。”寧雪初輕聲打斷。
她曾經怨恨安見晴奪走本該屬于她的一切,可此刻聽着安見晴話裏的孤獨和落寞,她心裏更多的是心疼。
她甚至想要立刻回去,抱着那抹柔軟的身子安慰,但她也知道,她的身份不能洩露。
寧雪初壓下心裏的悸動,惬意的享受着涼爽的晚風。
她很清楚,安見晴此刻睡不着的原因,就是在緊張明天的見面。
而安見晴一定不會想到,罪魁禍首和安慰者竟然都是同一個人。
寧雪初也微微有些驚訝自己的演技,她像是分裂成了兩個人一樣,一個拼命的要作弄安見晴,一個止不住的心疼安見晴。
兩人一起賞着月色,慢悠悠的聊着天,不知不覺到了十一點。
“雪初,你快去休息吧,今晚謝謝你。”安見晴輕笑着出聲,心裏異常的平靜。
寧雪初乖巧的應了一聲,手機屏幕變黑,映照出一張帶笑的臉龐。
她扯了扯嘴角,笑容變得邪肆。
*
天邊的太陽一點點升起,陽光灑落在房間內,帶來明亮的視線。
寧雪初睜開眼睛,躺在床上玩手機直到中午,叫了一個外賣,簡單吃過之後,她就穿上了準備好的衣服。
她和安見晴約定的是在附近一個市裏的公園,從她這裏過去,需要兩個小時。
寧雪初一切準備就緒,坐車前往約定的地點。
她望着窗外的風景,給安見晴發了一條信息,“安小姐,出門了嗎?千萬要記得你今天是一名Omega。”
“我知道。”安見晴面色冷淡的回複。
在房間裏坐着等到時間差不多了,她才出門。
為了避免被人發現,她先開自己的車出門,停在一個商場,又打車赴約。
寧雪初出發的早,先到了目的地。
這是她在網上查過了攻略才确定的地方,這裏風景不錯,位置偏僻,很适合這次見面。
把公園逛了一圈,寧雪初摸清楚了附近的環境,看着天色越來越暗,離她們約定的時間越來越近,她的心跳不禁開始緊張起來。
“安小姐,到了嗎?”寧雪初忍不住問道。
“快了。”安見晴回複。
發完這兩個字,司機的車停在公園門口。
“這位女士,現在天已經黑了,你真的要在這裏下車嗎?這裏很難打到車的。”司機好心的提醒,“你一個Omega,大晚上的不安全。”
“謝謝。”安見晴淡淡的說道,支付了車費往公園走去。
她取下墨鏡和口罩,一路上小心的觀察着四周的環境,但并沒有發現異樣。
這個時候,公園還有人在散步,年紀都較大,不像是電話中的那人。
安見晴垂下頭,不讓散步的人看到她的臉。
手機響起,跳出一條信息,“安小姐,從你左手邊開始數,第十棵樹的時候停下,那裏有一個眼罩,你乖乖帶上,別耍花招。”
安見晴心髒一抖,小心的摸了摸包裏放好的小刀,按照信息的指示走過去。
樹枝上挂着一個眼罩,純黑色的,不透一絲光亮。
手機電話響起,安見晴接起來,那邊傳來嘶啞的聲音,“安小姐,戴上眼罩。”
和原本冰冷的機械聲音不同,這是人為在改變聲音。
安見晴頓時确定那人就在附近,她戴上眼罩,後背靠着大樹,一只手拿着手機,一只手放在包上。
視覺的消失讓聽覺變得更靈敏,她可以聽到鞋子踩在樹葉上面發出的‘沙沙’聲。
安見晴緊繃着身子,終于辨別出了那人是從身後來的。
她剛想反應,一只修長的手指将她拉入一個溫暖的懷抱中。
濃烈的酸甜櫻桃味彌漫在鼻尖,S級別Alpha的氣息放肆的在空氣中肆虐。
安見晴瞬間軟了身子,呼吸變得急促。
“真甜…”寧雪初抱着懷裏的人,輕輕在那抹細嫩的脖間嗅了嗅。
懷裏的身子變得僵硬,微微顫抖着。
寧雪初啞着嗓子笑了一聲,湊過去含着那抹白嫩的耳垂,安撫道,“別害怕,這裏只有我們,不會有人發現你的身份。”
“你究竟想做什麽?”安見晴抖着嗓音,心髒亂跳。
S級Alpha的氣息令她心跳失衡,身子本能的反應想要親近,可心裏的恐懼又支配着她神經,讓她處于高度緊張之中。
“很快你就知道了。”寧雪初笑着說道,牽着安見晴的手往前走。
眼前一片黑暗,耳邊不斷傳來樹葉的沙沙聲。
安見晴辨不清方向,視野的受阻讓她腳步變得緩慢,即使知道前面是平坦的路,她也無法像平時那樣用正常的速度走過去。
“擡腳,這裏有臺階。”寧雪初停下來,出聲提醒。
安見晴一愣,照着話做。
沙沙聲變成碎石的聲音,腳下的路變得蜿蜒曲折,似乎沒有盡頭一樣。
兩人都沒有再說話,寂靜的夜空中不時的傳來幾聲鳥叫,空曠之中帶着一股令人心曠神怡的寧靜。
就像是昨天的月色一樣,令人心情平靜。
安見晴心裏的害怕逐漸消失,但緊張感依舊還在,她不敢放松,一只手一直貼着包包。
“到了,我幫你摘下眼罩。”寧雪初勾起唇角,從後面抱住安見晴,一只手圈住人,一只手摘下眼罩。
安見晴眨了眨眼眸,過了一會才适應眼前的光線,霎時間,她瞪大了眸子,不可思議的看着前面的風景。
銀白色的月光灑落下來,鋪滿了清澈的湖面,微風浮來,湖面波光粼粼,像是裝滿了星星。
安見晴大為震撼,忍不住問道,“你究竟想做什麽?”
“你不是已經看到了嗎?”寧雪初笑着反問,把腦袋擱在安見晴的脖子間,呵了一口氣問道,“美嗎?”
安見晴沒有回答,脖子上傳來的癢意讓她想要躲避。
她微微偏頭,這個動作讓寧雪初眼眸一眯。
“安小姐,聽話,否則我可不客氣。”寧雪初低聲威脅,在雪白的脖子間落下一吻。
安見晴一抖,不敢再動,只是手指不動聲色的握緊了包。
“閉上眼睛。”寧雪初命令道。
安見晴沒有照做,一雙手伸出來捂住了她的眼睛,緊接着,她的身子被人轉過來,一個濕熱的東西貼了上來。
“唔唔…”安見晴想要反抗,舌尖被人頂開。
這個吻,霸道又急切,像是要将她吞入腹中一樣,Alpha的氣息讓她無法反抗,身子逐漸變得酥軟。
感到懷裏的人終于聽話,寧雪初放緩了動作,輕輕的吻着。
月光順着湖面一點點的偏移,灑落到她們身上,像是鍍上了一層銀白色的光暈。
寧雪初睜着眼眸,清楚的可以看到近在遲尺的絕美容顏。
她滿意的結束這個吻,輕笑了一聲,俯身低語,“好甜。”
安見晴別開頭,咬着嘴唇,臉色紅潤,半是羞澀,半是氣憤。
寧雪初心中一動,Omega香甜的氣息刺激着她的神經,讓她想要更多,就像那晚一樣。
她舔了舔唇,壓下心裏湧起的心思,笑着說道,“安小姐真是令人着迷,我都要忍不住了。”
安見晴聞言,身子一抖,下意識的掙紮起來。
她快速的抽出包裏的刀,估算着位置一揮,刀尖劃過,鮮血的味道在空氣中流淌。
寧雪初吃痛,眸子裏閃過一抹惱怒。
S級別Alpha的威壓釋放出來,安見晴頓時軟了身子,手裏的刀被人輕易的奪走。
她倒在一個溫暖的懷抱裏,捂住她眼睛的那雙手終于松開。
“你究竟是誰?這麽怕我認出你?”安見晴忍着心中的顫栗,目視着湖面問道。
寧雪初沒有回答,伸手檢查自己手臂的傷勢。
那一刀,劃在了她的右邊胳膊上,她雖然反應過來躲避了,但還是被劃破了一層皮。
鮮紅的血滴落在地上,疼痛激起她心裏的憤怒。
寧雪初咬了咬牙,壓下這股怒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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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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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曼意外穿到了一本古早狗血文中,成了裏面空有美貌、毫無智商,總是傻傻的被惡毒女配欺負的聖母女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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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話一說完,手腕上突然傳來一股強大的力度,把她拉入一抹發燙的懷中。
沈曼看着懷中之人驚吓的眼神,嘴角挑起近乎邪氣的笑容,“姝姝,既然藥是你下的,那就該你負責。”
林姝姝還來不及掙紮,柔軟的唇瓣就被人急切的吻住。
她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她會被一個女人吃幹抹淨。
“從今天開始,你就是我的女人,不許再親近別人,更不許和別人暧昧。以後你的心和身子,只能想着我一個人。”沈曼望着身下滿身紅痕的女人,發紅的雙眼滿是偏執。
林姝姝害怕的逃了。
“你逃不掉的。”身後傳來低沉的女音,像是惡魔在耳邊低語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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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曼以為她将這個書中最大的惡毒反派拿捏住了,沒想到竟然陰溝裏翻了船。
“曼姐姐,你不是說只愛我一個人嗎?怎麽還和別的女人在一起?我吃醋了,你要負責。”林姝望着床上動彈不得的人,眼底猩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