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之用生命愛你

第32章 星的傳承

血從織雲婆婆和另外幾位日向長老的體內湧出，查克拉開始不受控制在密室裏亂竄。

“雛田大小姐！”寧次急喚，天華的身體有了突變，又開始呈現冰封狀态，而雛田和鳴人的身體則開始有了幻化的跡象。結界內究竟出了什麽事？『鳴人，你們究竟出了什麽事？』

「寧次！寧次！」虛無缥缈的聲音來自虛空，卻清楚的傳進耳朵。

「姑姑！」寧次知道這個聲音的主人，毫不懷疑自己的直覺。

「很好，你能準确感應我，果然是日向百年難得一遇的天才！」華年的聲音滿懷欣喜，日向一族總算後繼有人。

「姑姑，雛田和天華都被困在異空間，姑姑有辦法救他們嗎？」乍聞其聲的喜悅，擋不住他對異空間那三人的擔心。

「我将星傳給你，你可願意接受？」華年征求着寧次的意見？星主人的宿命應該到她為止了。她不會再讓日向一族的後輩再背負着痛苦而活。星的力量是祝福，不應該被烙上悲傷的烙印。

「姑姑？」寧次不解。為什麽不傳給天華或者雛田，而是他？

「雛田的身體承受不了星的力量，而天華，他将帶着十尾和我一起離開。日向的詛咒不應該再延續，星的詛咒理應到我為止。我要為它們找一個新的主人，由我決定的主人——新的主人将會好好的運用星的力量，得到星的祝福，也會為他人帶去幸福。寧次，你可以的，對不對？你是日差的兒子，應該也繼承了日差的心，對不對？」

「姑姑，犧牲掉天華你不痛苦嗎？」不知道為什麽就是想這樣問，似是想證明什麽一般，就那樣問出了口。

華年有片刻的沉默，為這個孩子敏感的心。「每個人都有他存在的責任，沒有人願意見到死亡，也沒有人願意犧牲。但是，逼不得已的時候，犧牲便是必然。要相信，沒有父母想讓自己的孩子受傷。活着的人，要懂得幸福，這樣，犧牲的人也才會覺得幸福。知道嗎？寧次，星代表的是幸福，如同日向一族追逐着的太陽一樣，溫暖和幸福，是每一個日向族人都應該去追求的。運用星的力量，帶回他們吧！我也該走了，天華正在喚我。」飄渺的聲音漸漸淡去，寧次知道華年已經走遠。額間，本來該是分家烙印的地方星的光芒若隐若現。

犧牲，本就無所不在！只要活着的人幸福，犧牲的人也就幸福了。會嗎？會這樣嗎？父親，為伯父犧牲的你，也是幸福的吧！而天華，你也會幸福嗎？

“星連心扭轉空間之術，生死門，重開！”一滴血凝于指尖，滾動的光華中，仿佛看到了繁星閃閃的夜空中，一扇門緩緩開啓……

“妹妹！”天華發出最後一聲吶喊，心口還未喊出的是：媽媽，爸爸！是了，來不及了，他甚至來不及送走妹妹，『媽媽，爸爸，我始終還是沒能保住妹妹。』曾經，他是那麽理所當然的恨着母親，将照顧不好妹妹的錯全部推給了父母，如今，站在最前方的自己，已經沒有了可以推卸責任的理由。『媽媽，爸爸，我沒能保住妹妹，活該一個人繼續活在黑暗中，得不到救贖。』

「天華，我的孩子，你做的很好！」一張熟悉的臉出現在這個空間，一個溫暖的懷抱摟住他冰涼的身子。

「媽媽！」他安心的靠近這個懷抱，他仿佛渴盼了千年的懷抱。

「等着看啊，爸爸也要來了。一家團圓的幸福，我的孩子，你想要嗎？」華年摟着天華，臉上散發着屬于母親的神聖光輝。

「一家團圓嗎？可是，我沒有護好妹妹！」他哭，任由自己像個孩子，不，他本來就是一個孩子。

「妹妹她會有自己的家，天華是個好哥哥，将妹妹護得很好。媽媽很高興，爸爸知道後也會高興的。」華年欣慰的說。是的，在那個世界，她的女兒依然是日向家的大小姐，她依然有一個完整的家。天，歸來吧！合家團圓的日子就等你來實現了。

然後，她看到了破涕而笑的兒子。

繁星閃爍的夜空下，漫天的櫻花中，華年摟着天華，唱着兒歌：

夏日星

為什麽這樣紅

夜晚夢見悲傷之夢

哭着

鬧着

紅撲撲的臉

夏日星

為什麽迷茫

尋找失去的微笑

不要哭

夢中悲傷之夢

歌聲渺渺，飄進了天華的耳朵裏，第一次，他帶着笑，沉入夢鄉！從此都不再寂寞了，不在寂寞了啊！

“見鬼，今天怎麽快就黑了？”鬼鲛扛着大刀，對着身邊人說。

“不是天黑，是她醒來，她在叫我！”鼬仰望夜空，伸出手似是想抓住什麽，卻什麽也沒抓住。有些情，就算歷經千年萬年，也會永遠印在腦海裏。「快了，我們就快相見了！等着我。」無聲的，一雙血紅色的眼睛裏有了情感！

“什麽？”鬼鲛不明白的反問，他的這個搭檔，說話總是有些高深莫測的感覺。

“沒什麽！我們該啓程了。”鼬卻閉了嘴，不想多說。

黑暗的空間被撕裂開來，鳴人和雛田被一股力量帶離黑暗！耳邊，依稀聽到一首熟悉的動人兒歌。不要哭，夢中悲傷之夢！

“媽媽！”眼皮好重，已經睜不開了，但是卻清楚的知道有些東西已經失去了，永遠的失去了。而她，在那個世界醒來時，一切都又将忘記。是的，忘記，忘記這裏的一切，忘記真正的母親，真正的父親，忘記哥哥，也忘記鳴人，忘記鳴人在這裏對她說的一切！睡吧，睡吧！忘記就忘記吧，睡醒了，一切也就都醒了！

“媽媽！”鳴人也喚，如果有媽媽，在夏日夜晚，也會那樣抱着他、輕輕的哼着兒歌，哄他入眠吧！

「天華，幸福吧！和姑姑一起，享受一家團圓的快樂吧！」寧次在心裏默禱。而我們，生活仍将繼續，但是，我們會幸福的，我們都會珍惜，用你們的性命換來的——幸福！“回來吧，該結束了！一切都結束了！”

“寧次少爺！”織雲婆婆的聲音從暗處傳來，打斷了寧次的思緒。

“怎麽了？”視線離開雛田和鳴人的身上，寧次反問。

“華年夫人和天大人的遺孤、天華少爺的遺願，全部都拜托給寧次少爺了！老頑固們剩下的老骨頭，對這個忍者世界來說也不過是些多餘，不如拿來做點有意義的事情！當年若不是因為我，華年夫人也不會成為星主人，過着悲慘的一生，如今我們都已經決定，保不住華年夫人的我們要保住天華少爺的軀體，也許有一天，天華少爺還可以醒來，真正的醒來，作為一個可以站在陽光下生活的少年，活下去！這便是我們這些老骨頭所最想見的事情。砂隐的千代已經為她的錯贖罪，我們也該為自己的錯贖罪了！”織雲婆婆的聲音和着另外三位長老的聲音一起傳來。

“別傻了！錯了就是錯了！我想他們也沒有怨過什麽。”寧次忽然有些着惱，這些老家夥活了那麽大歲數，為什麽此刻又不想好好活下去了呢？

“不用為我們痛心，寧次少爺！”織雲婆婆的聲音裏有悲傷也有欣慰，“如果你真的不舍，當日向一族的後代再次出生時，帶着他們來看看我們，将是我們最大的幸福了。”語畢，四個老人化成四道光護着天華的身體一起消失在密室中。

“織雲婆婆！”寧次的聲音略顯沙啞，卻終究沒有了眼淚。一個人怔怔的不知道想些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