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之用生命愛你

第31章 真情告白

“十尾，我想我活不了多久了！”柔柔的聲音從另一邊傳來。鳴人一驚，慌亂的四處張望，終于，看到了軟倒在一旁的雛田。那是真的雛田，和他在同一個空間同一個時間的雛田。“雛田！”甚至都來不及驚喜，他就那樣跑過去，抱住！完全不理會懷中人的驚異目光。“雛田！”他再喚，就怕一切只是幻覺。

“鳴人……鳴人君！”被抱住的人過了好半天才緩回神，『是鳴人君！是鳴人君啊！鳴人君，他抱着我？他抱着我？這不是做夢，這是真的？不！不！不！』雛田不停的搖着頭，完全不理秀發甩到鳴人的臉上，會紮痛了他的臉。『一定是自己太想念鳴人君了，所以才會在此刻出現幻覺！是了，幻覺。鳴人君正在砂隐救我愛羅哥哥，而自己，正和十尾待在這個異空間，鳴人君怎麽可能到得來？不過，鳴人君的懷抱真的和想象中一樣的美好和溫暖，能被這樣的懷抱擁抱着，還有什麽可以讓我害怕呢？那就再做一會兒夢吧！如果，在這樣的夢中，在鳴人君的懷抱中，完成自己的心願，以自己的命換回哥哥，真的就太幸福了。』雛田笑着，任由自己沉醉在幸福的幻覺中，只是為什麽臉蛋還是那樣的紅？

鳴人看着紅着臉回抱着自己的雛田，默默無聲，只是将雙手摟得更緊了些。緊緊地、緊緊地，只想永遠都不再放手！

一時間，這個沉寂了多年的異空間，充滿了愛情的味道——甜甜的！鳴人看着雛田緋紅的小臉蛋，只覺得她是那麽的可愛。

“鳴人君！”雛田将小手撫上鳴人的臉，毫不意外的就看到了鳴人的眼，這一次，她沒有慌亂的避開，“跟在鳴人君身後，已經很久很久了！可是，鳴人君一定不知道。鳴人君的堅強、鳴人君的努力，我一直放在心上。曾經很自卑，認為自己都不配站在鳴人君身邊，因為鳴人君是那麽的優秀。嗯！就算以前別人不承認，但是我相信現在已經不會有人在否認了。鳴人君真的是最棒的，甚至可以和身為天才的寧次哥哥和佐助哥哥相媲美。”雛田妙目微轉，接着道，“這可不是我自個兒的想法，寧次哥哥可也是這麽誇你的呢。鳴人君，你将會變得越來越厲害，然後一定會實現你的夢想，成為木葉的火影，保護木葉的将來。也許，你還會遇到哥哥，然後和哥哥成為好朋友，哥哥他寂寞了十六年，鳴人君一定可以将快樂和開朗也教給他。我不是一個好女孩，在外面的世界幫不了任何人，甚至将自己的哥哥遺忘了十六年，我享受了十六年的幸福，卻讓自己的哥哥受了十六年的冰封之苦，我不是一個好妹妹。不過，現在，我做了一件正确的事，趁着哥哥被母親吸引，本體複蘇之際，将十尾奪到了這個異空間，以後，我将和十尾一起泯滅。而哥哥，将可以擁有正常的生活。鳴人君，告訴你一個秘密，在尋找蠱的路上，鳴人君看到的不是仙女，是我！這本來将是我一輩子的秘密，不過，此時此刻，我真的好想告訴鳴人君你。以後的鳴人君将會遇到真正的仙女，一個愛鳴人君，給鳴人君溫暖，也得到鳴人君愛的女孩。不過，鳴人君，那個女孩一定不會是我，也一定不會是小櫻。小櫻她，深愛着佐助哥哥！這些年，我都看在眼裏，心疼她，更心疼你！你們都那麽的執着，所以，鳴人君，要學會放手，感情的路上不要讓自己太苦。每次看着鳴人君的眼睛，就會心跳加速，不知所措，曾經問過小櫻，才驚覺，原來喜歡，就是這樣的感覺。原來，已經喜歡鳴人君很多年了。鳴人君，我唯一的遺憾，就是以後不能在跟在你身後，偷偷的看着你。收集關于你的點點滴滴，也許，在你看來，這種生活真的太沒志氣了，是不？可是，看着你，這真的是我最幸福的事。我很想，就那樣單純的喜歡你，到永遠，可是，我不能。日足父親為了讓我可以單純的過一輩子，已經開始打算犧牲掉花火，為我的出生，已經犧牲了哥哥。我不能，再讓日足父親為我的生活，再犧牲掉妹妹。反正，這個強行出生的身體，因為使用封印術已經快破碎，不如好好利用，換得更多人幸福，鳴人君，你說，對不對？将憋在心裏的話全部對着鳴人君說了，我真的好輕松。”輕輕的在鳴人額上印下一個吻，雛田羞澀的笑了，“好久以前就想那樣做了，只是一直沒膽量那樣做。就怕鳴人君認為我是個壞女孩！”無力的垂下自己的手，雛田的眼睛有些模糊起來。

“雛田，一直都是最善良最可愛的女孩子，在我心裏，一直都是這樣想的。”鳴人忽然開口，将雛田的手握住，“雛田做的東西真的很好，我還想再嘗嘗呢，所以，雛田一定會好起來。”

“鳴人君！”雛田努力睜眼，總算察覺了一些不對勁，『鳴人君，不是幻覺嗎？怎麽會回答她的話。』

“啊，剛剛你一直在說話，我不想打斷你。所以……”鳴人不好意思的道，知道她單純的想法。他怎麽會告訴她，其實他是故意的。因為她的告白，讓他內心有了一些小小的虛榮和幸福感。

雛田只覺得臉燙的就快将她燒掉了，『那、簡直是太、太、難為情了，我，我居然不害臊的對着鳴人君說那些話。鳴人君以後一定都不會再理她了。』她難過的想，卻又忍不住偷偷的看他。這一次，卻是鳴人別開了眼，臉上也湧起了一陣可疑的紅雲。

“咦？”雛田驚呼，『鳴人君臉紅？難道鳴人君也在害羞？』

“總之什麽都不用說了，我會帶你離開的。”鳴人道。

一句話，驚醒了害羞的雛田。『是了，離開！鳴人君，是該離開！』努力地，她掙紮着坐好，從鳴人懷裏離開。仰起頭，她問，“鳴人君的苦無可以給我一下嗎？”

鳴人有些詫異的看她，卻很快的從忍具包裏取出一把苦無，放到雛田手裏。還沒來得及問為什麽，就看到雛田已拿着它劃破一個手指，血滴落，竟然是神秘的紫色，如同漂浮在這個空間的查克拉球一樣。

“做什麽傷害自己的傻事？”鳴人一急，握住那玉指放入嘴中吸允片刻，直到鮮血不再流出，才小心的包紮。

雛田看着鳴人做的這一切，內心盛滿感動。『鳴人君，你真的好細心！得到你愛的人一定會很幸福。所以，我一定會将你送回去，讓你好好的活着。』縮回手，她想要繼續被打斷的結印，雙手卻被束縛住。她不解得看着鳴人，就看到鳴人正微怒的盯着她。

“鳴……鳴人君！”她忽然有些害怕，小心翼翼的開口。

“我說了，別做傻事！”鳴人抓着雛田的手，不讓她如願結印。

“可是，我要送鳴人君離開這裏。遲了，就來不及了！”雛田着急的道，低頭看，這個‘軀體’已經逐漸透明，等到它完全透明時，就是她‘死亡’之時，那個時候這個空間将完全關閉，誰都無法離開了。

“我想之前我也說過，離開是一定的，不過，是帶着你一起！”鳴人也看到了雛田的變化，四周已經布滿紫色的查克拉，是雛田的查克拉。再不把雛田的靈魂帶回本體，她真的會死。『不行，好不容易才得到的溫暖，好不容易看到的希望，絕對不能讓它消失。絕不！』

抱起越來越透明的雛田，鳴人尋找着出路。然而，忽來的沉重壓力感讓他停下了腳步。懷裏的人被一股力量帶離，回首的瞬間，他只感覺到吻在他唇間停留了片刻，然後一滴淚順着風打在他的臉上，隐隐的還有雛田低低的呢喃：鳴人君，要幸福啊，一定要幸福啊！

“雛田！”鳴人大叫，卻只看到那抹倩影離他越來越遠，強大的力量逼迫着他往外飛離，飛離這個空間，也飛離她——那個紫發女孩！怎麽可以，千辛萬苦才來到這裏的他，怎麽可以，就那樣放棄？就那樣被她抛開？她替他做了那麽多的決定，關心他，卻不告訴他；給他溫暖，卻不靠近他。如今，在讓他的心覺得有了依托的時候，又要殘忍的離開嗎？不，他不允許！從來，他要做的事，就不會放棄，如今也是一樣。晃動的空間裏，他仿佛看到一個黑色的龐然大物出現在那個空間，機會來了，“多重影分身！”他把握時機，終于抓住了在這個空間的唯一着力點。

“鬼丫頭，憑你還想泯滅我，是不是太不自量力了點？”十尾的一只利爪穿透雛田的‘身體’，陰狠的道。語罷，将雛田狠狠的摔到地上。

雛田扶着結界的邊緣吃力的站起，緩緩的道，“你說的很對，我的确是泯滅不了你，但是如果加上星的力量呢？就可以了，是不是？”

“別開玩笑了！你根本就沒有繼承星力量的能力，不止你，就是你哥哥漩渦天華也無法繼承。你的本體和他的本體，都無法承受星的力量。當年，你用轉心連魂之術束縛我，現在你解開了這個術，我不殺了你難消我心頭之恨！”十尾道，尾巴拍打着地面，飛沙走石。

“解開轉心連魂之術，是因為我要斬斷和哥哥兩體一命的關聯，讓哥哥可以獨立的活下去，可不是為了讓你殺我。不過，也用不着你動手了。帶你來這裏，我本就沒打算活着。我雖沒有繼承星的力量，但是，十尾，你可知道，人的身體是最難以揣測的。我的本體壓抑了我太多的查克拉，我活着無法動用它們，但是，當我的靈魂泯滅之際，我留下的意識将會啓動我所有的查克拉，那些查克拉将足以将你也一同泯滅，而你，想要再度成型，恐怕也要用上百年吧。那時，木葉将會找到另一個可以封印你的人。那個世界也可以繼續和平下去。”雛田欣慰的想，『是的，死亡并不可怕！只要活着的人可以幸福，犧牲就是值得的。』

“臭丫頭！”看着那些懸浮着的紫色查克拉，十尾也知道雛田說的并不是謊話，“十六年前，你壞了我的好事，十六年後，你又想要我泯滅嗎？人類，果然全部都該死。”一條尾巴掃過，将雛田高舉到半空，脖子被緊緊卷住的她已經無法開口。

『鳴人君，以後都不能再見到你了。真的，真的，有些不甘心呢！難怪，一直不怕你，原來，自己是比你更可怕的‘怪物’！鳴人君，真的好……舍不得你！』雛田閉上眼，不願看自己更加透明的身子。

“風遁——手裏劍！”鳴人的聲音在這個空間響起，緊接着是兩股查克拉相撞的聲音。

燦爛的光華過後，鳴人接住了那個下墜的身子。手臂傳來的灼痛感，讓他站立不穩，連連後退了好幾步才穩住了身形。

“雖然不知道管不管用，不過，在這個時候，也只有試着相信小櫻了！”鳴人對着雛田道，十指交握，紫色的查克拉依然往外湧出。

“該死！”被斷了一尾的十尾狂暴起來，利爪伸出，誓要将眼前的兩人撕成碎片。

忙着救雛田的鳴人根本無法閃避，只好摟着雛田轉身，讓自己先迎向十尾的攻擊。利爪穿透鳴人的‘身體’，再從雛田的‘身體’穿出。撕心裂肺的感覺蔓延開來，鳴人強自忍住。

突來的疼痛感終于喚回了雛田的些微理智，朦胧中她看到了鳴人的臉。

“鳴人君！”她心痛的喊，想要動，十指卻被緊緊地握着。

“別動！”鳴人制止她，終于，臉上有了欣喜的表情。

雛田難以置信的看着自己，本來越顯透明的‘身體’已開始回複，從‘身體’裏湧出的查克拉開始從紫色變成透明。再看着自己和鳴人，似是明白了什麽。“鳴人君！”她低聲問，“為什麽要回來？”

“雛田你為我做了那麽多，我也該為雛田做點什麽才對吧？”鳴人笑笑，“反正我查克拉多得是，也不在乎這麽一點。倒是沒想到小櫻說的這方法還真有用，本來只是想試試罷了！”

“那些都是我心甘情願做的，鳴人君不必感到不安和愧疚，也不需要冒着生命危險回來。不行，我要送鳴人君走！”雛田搖着頭，掙紮着想抽回被握住的雙手，她不可以讓鳴人君受到傷害。

“我沒有不安，也沒有愧疚！我只是在做我最想做的事罷了。”鳴人認真的道，“我從來沒有像此時這樣清楚過，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麽，也知道自己為什麽會這樣做！”

“會死的，這樣下去鳴人君會死的！”雛田卻不想聽他的話，打斷他。“鳴人君是要成為火影的人，而且，鳴人君還沒有帶回佐助哥哥，怎麽可以在這裏停下腳步？鳴人君，應該可以想清楚孰輕孰重的，對不對？”

“啊！雛田說的都對！”鳴人點頭表示同意。

“我立刻送……”雛田一喜，連忙擡頭，就看到鳴人正似笑非笑的看着她，說了一半的話硬生生的被咽回了肚裏。

“我是要做火影，而且我也一定會帶回佐助！可是，我更想，當我做這些事時，有你，陪在我身邊。當然，跟在我身後也行，只想有你在！是的，只想有你！”鳴人看着雛田，自卑？雛田你可知道，該自卑的不是你，是我！不過，或許，佐助說的對，能夠擁有的話，什麽對我來講都是浮雲！“只要能夠擁有你，什麽我都可以放下！即使與你，還是那麽的天差地別，我也會為你，縮短我們之間的距離。只要有你，只要你還願意，跟在我身後！”期待的，他只想得到她的支持，就像以前那樣，一直、一直的同意他做的一切。現在的他需要她的認同，需要她的鼓勵！

淚，就那樣洶湧而下！她，等到了嗎？在這個時刻，她等到了鳴人君的愛了嗎？“鳴人君？”她不相信的喊，就怕剛才的一切都是幻覺，都是她臨死的想象。可是，‘身體’疼痛的感覺又在提醒她，不是做夢，是真的，鳴人君真的在她面前，也真的說了那些話。

“所以，請相信我，堅持下去！我們都不會死，因為我們都還沒有完成夢想。”鳴人看着哭泣的雛田，有那麽一點怔忪！

“小櫻，要是哪天我也受傷了，你會不會也為我流眼淚啊？”佐助受傷了，小櫻哭個不停時，他這樣問。

“滾一邊去，別來煩我！有的是人為你哭，還要我湊什麽熱鬧？”前一秒鐘還哭得稀裏嘩啦的小櫻，在聽到鳴人這樣說後，立刻來了精神。

“有嗎？有嗎？我怎麽都不知道？”他抓着小櫻問是誰。卻換來了小櫻和佐助兩個人的一頓白眼。

“白癡！”那是佐助對他的評語。

“笨蛋！如果以你的神經也感覺到了，那我就真為她開心。不過，如果她不說，不知道到她死時你能不能感覺到！”那是小櫻對他說的話。随後的是輕微的嘆息。

“小櫻！”佐助皺着眉，不願意聽小櫻這樣說。

而他，依然一臉茫然！

雛田，你就是那個會為我流淚的人！從此，我都不會放手。是了，永不放手！生死不棄！

“雛田！”他忽然道，“我覺得，其實如果這樣和你一輩子的話，我覺得也挺好的。”

“嗯？”雛田聽清楚鳴人的話，布滿淚痕的臉，一下子又紅了。

身體的疼痛，哪裏比得上內心的甜蜜！

只是，為什麽，忽然覺得，身體恢複了自由？

再度受傷的十尾，似是感應到了什麽，整個空間顯得更加黑暗，死亡的氣息越顯濃厚。脫離束縛的兩人依然沒有分開，空間裏多出一個俊美的少年，雛田一喜，愉悅的喚“哥哥！”

俊美少年一個瞬移，躲過了十尾的攻擊，左手輕撫上雛田的臉，額頭相抵，低低的道：“妹妹！”雛田還來不及回答，只覺得後腦一痛，整個人暈了過去。俊美的少年松開手，癡癡的看着雛田。

“為什麽？”鳴人讷讷的問。

“你該知道，不留下一個人，誰也離不開這裏。這些年的相互侵蝕，我與十尾已經融在一起，再也分不開了。”抓住鳴人和雛田，又一個瞬移，在十尾的攻擊到達之前，再一次避開。

“她會傷心的。”鳴人反駁不了，只好道。

“不，她會忘記，如同她這十六年的生命一般，她的記憶裏不會有我。所以，她會依然快樂，有你們在，她會幸福的。”天華道，雙眸緊鎖，要将雛田的模樣深深地刻在腦海裏。他的妹妹啊，他此生的唯一牽挂。

“可是……”鳴人還想說什麽，犧牲他人完成自己向來不是他可以做的出的事。

“雖然這樣做了，雖然說不在乎，但是，如果你能夠帶雛田偶爾到暗部看看我，我想不管以後我的靈魂還在不在，我都會很高興。漩渦鳴人，你能答應我這個請求嗎？”肩被人拍着，鳴人看到了一雙和他一樣執着的眼睛。那雙眼，甚至比他更為執着。那雙眼，雖然冷漠，眼底卻深埋着洶湧的感情，毫不保留的愛完完整整的呈給了他懷中的女孩。雙生子、雙生花，忽然就想起了那個關于彼岸花的傳說。生生世世不相見，生生世世的等待，要有怎樣的依戀，怎樣的感情才可以那樣毫不保留的守候？只為那一脈傳承的血緣，才有了守候千年的不悔吧。各自看着各自的風景，各自走着各自的路，卻始終深信會有相見的那天，于是寂寞着各自的寂寞，卻從不後悔。

“雛田，”鳴人将雛田摟緊了些，“要和你在一起，真的不比我想象中簡單。”曾經，就因為預見到辛苦，于是，放棄！逼着自己不在意，逼着自己不深思。想要的，不想要的，統統的抛棄，執着的欺騙自己，此生只有一個目标。卻不想，命運，如此奇妙，該來的，始終會來，該面對的，始終會面對。經歷了那麽多，從只會哭泣，到調皮搗蛋，到得到友誼，到失去友誼。一路走來，不是沒感覺，不是不知道，卻倔強的認為，那不過是一種憐憫，那是自己要不起也不能要的一道風景。于是，任憑自己粗線條的一次次遺忘，遺忘自己對那種感覺的依賴。以為，只要她平安，只要她無恙，便什麽都好了，直到，心裏那莫名的擔憂，那種即将完全失去的恐慌虜獲了他的心，才驚覺，原來，已經在心底了，早已經在心底了。

“雛田，原諒我的不在乎，原諒我的逃避。從此以後，都不會了。永遠不會了！”輕輕地，他直視着天華對着沉睡的雛田說出承諾，一輩子的承諾。

天華松開手，安靜的為這一段感情做見證。“漩渦一族的男人，從來都是說話算話。我将妹妹交托給你，漩渦鳴人！”他笑。“這輩子我一直只為妹妹活着，如今就讓我作為漩渦的男人活一次吧，為妹妹，也為木葉！”

鳴人忽然就看到櫻花盛開的樣子，如同多年前那個午後，眼睛有些濕潤，卻已經沒有了流出的時間。他和雛田已經被帶離這個空間。犧牲，原來真的是無處不在的。只是，為甚麽，每一次被犧牲的人，都那樣的毫不畏懼？是因為深愛着活着的人嗎？當年的日向華年和漩渦天，如今的漩渦天華。忽然就想起四代，和自己未曾知曉的父母。是不是也是為了木葉的将來而毫不猶豫的犧牲掉了自己呢？這樣想來，自己封印着九尾，是否也意味着自己是個英雄？英雄？鳴人忽然很想笑，英雄背負的眼淚，永遠不會被世人所見。

身後，十尾發出怒吼，“九尾，你居然任由着人間的小子帶着你走，也不願和我合作，一起掙脫封印的束縛，縱橫三界嗎？”

餘音的威力穿透層層空間，直透鳴人的體內，擊得鳴人和雛田在空間裏亂晃，就快偏離軌道。鳴人苦于無法動作，只好苦苦支撐。

「我也很想出來，」九尾在鳴人體內咆哮，「混蛋的是，這個家夥在之前見過了宇智波的小子，那個寫輪眼是我的克星，逼着我寫下了契約，我有什麽辦法，此時根本就動彈不得。」

暗之結界裏，天華和十尾又融為了一體。黑色的查克拉從體內不斷湧出，和懸浮着的紫色查克拉碰撞。

“你想讓我死，我也不會讓你把那丫頭送走。全部留下來，和我一起泯滅吧！”十尾暴怒的吼。

查克拉劇烈的動起來，形成一個巨大的漩渦，沒有響聲，沒有硝煙，也沒有光華，空間詭異的扭動之後，一切都靜止了。

體內的查克拉沒有再往外湧了，雛田就那樣自然的醒過來，看到的是鳴人一雙深情的眼。

“鳴人君！”她讷讷的喊，忽然發現情況好像不怎麽妙。剛剛好像聽到了哥哥痛苦的呼喚。

“看來，我們也出不去了！怕嗎？”鳴人忽然問。

“嗯？”她搖搖頭，發現了自己的無能為力，內心一陣心痛。“對不起，鳴人君！”

“傻瓜！”鳴人道，“這樣很好！”

“這樣怎麽會還好？”她傷心的道，已經明白了此刻的處境，他們已經出不去了，等着他們的是被吞噬的命運，只因為異空間的所有出路都已經被封鎖。而她，已經沒有了打開結界的能力。

“只要和你在一起我就覺得很好！”鳴人咧開嘴，臉上浮現一個大大的笑容。

“鳴人君！”她無法明白，是不是她錯過了什麽。鳴人君的所有理想都要因為她而被淹沒，他怎麽會覺得很好？是為了安慰她才那樣說的吧。鳴人君，你還是這樣，總是為別人着想。

“雛田不想和我在一起嗎？”鳴人看着雛田泫然欲泣的表情，有些着急了。是了，之前聽到雛田說的話之後，自己就一直處于興奮狀态，也沒想過雛田萬一後悔了，不喜歡他了，也是有可能的事啊。小心翼翼的，他向雛田求證。

“我……”雛田哭喪着臉，細聲的道，“我當然想和鳴人君在一起！可是……”

“想就行了。”鳴人大男子主義的打斷雛田的話，『嗯，這樣就行了，後面的還是不聽的好。』

“可是，鳴人君！”雛田還是愧疚。

然後，櫻桃小口就被吻住，再也發不出半點聲音。腦袋轟的一聲，再也無法思考了。鳴人也好不到哪裏去，因為怕雛田說出什麽他不想聽的話，他一急，就将嘴給湊過去了。『一定是被佐助和小櫻給刺激的。』他想，不過，雛田的唇真軟，吻起來好舒服。他惬意的想。『嗯，真甜！感覺真不錯，難怪佐助和小櫻會那樣做。那就繼續吧！』這樣想着，就繼續下去。臉紅紅，心跳跳！兩個人的心跳得都比打鼓還響，鳴人卻不願結束這個吻，雛田已經像一灘爛泥般軟在了鳴人懷裏。

死亡？？哼哼！此時此刻，此時此景，哪有心思理你？鳴人這樣想，然後一腳就将‘死亡’給踹到了九霄雲外，（接吻才是王道！吼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