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發現
也記不清是第幾次來這裏了,就算不是休沐日傅曉塵也經常來洗澡,沒辦法,兩個字,舒服。只是這次傅曉塵走入房間後心一直七上八下的,那邊楚雲起已經走到屏風後面脫完衣服了,似乎是遲疑自己怎麽還沒有跟上,楚雲起從屏風旁探出半個身子說道“怎麽還不過來?”
傅曉塵呆呆地看着楚雲起探出屏風的光裸的身體,身材英挺,腰細腿長,健康的小麥色肌膚,流暢的肌肉線條,還有性感的人魚線,讓傅曉塵不由有些口幹舌燥。慢慢地走到屏風後面,腦海裏自動播放彈幕“前方高能預警,非戰鬥人員迅速撤離。”
只是非戰鬥人員傅曉塵已經走到了屏風後面,看到楚雲起正站在水池中看着自己,一池子的熱水氤氲着的熱氣将屋子裏弄得飄飄渺渺的,這次池裏的水稍微有些少,池水剛沒到他精瘦的腰間,楚雲起的長發在水中散開,有種潑墨似的美感,傅曉塵忽然覺得這裏恍如仙境,而自己則是碰巧看到了一名正在瑤池沐浴的谪仙。
不知為什麽,兩個人的對視,傅曉塵完全被對方的氣勢所壓倒。明明自己居高臨下,明明自己整整齊齊的穿着衣服那個人光裸的站在池裏,可是在對上楚雲起的眼神時,傅曉塵總覺得有種自己是被盯上了的獵物,而楚雲起就是那個觊觎已久潛伏在水池的獵人。
連忙避開了對方的眼神,傅曉塵開口問道“那些按摩的丫鬟呢?”
“我們先泡着,她們稍後就到。”
“哦……”傅曉塵平定好心緒,站在屏風後面一件件地把衣物脫掉,都放在屏風後的小桌上,旁邊放着的是楚雲起的衣物,看着兩人內衣外衣地擺放在一起,傅曉塵心神又有些蕩漾,轉身緩緩走入池子,還好楚雲起現在正認真盯着一個器皿出神沒有再看他。
池子長寬約五米不等,兩個人在裏面都還寬敞着,傅曉塵和楚雲起一人站在一邊自顧自地洗着,直到一群丫鬟們敲門進來才打破這尴尬的氣氛。
被兩個丫鬟一左一右地捏着肩膀,傅曉塵感到氣血通順筋骨舒暢,又偷偷斜眼看向楚雲起,只見他雙目微合,似乎也是很享受的樣子,對那正為他按摩的兩個丫鬟倒是從未正眼看過,傅曉塵這才舒了口氣,專心享受着按摩。
不多時,丫鬟們按摩完便告退了,表情黯淡,似乎是對這兩位不解風情的主子失望。傅曉塵被捏的神清氣爽,澡也洗的差不多了,總覺得對楚雲起有着特殊想法的自己單獨和對方這樣呆在房間裏有些不妥正打算出去時,一直沉默着的楚雲起突然說話了。
“曉塵覺得按摩的效果如何?”
“額,挺好的。”
“若是用內力按壓一些穴位,可以通筋脈,使人內力運轉的更為順暢,你可要試試?”說着已經向傅曉塵這邊走來。
“試試?”傅曉塵一時不理解試試是要怎麽試,一看到楚雲起朝自己這邊走來立刻意識到對方是要為自己按摩,連忙後退了兩步說道“不用了不用了。”只是楚雲起卻異常堅持地走了過來,傅曉塵已經退到了池子的邊緣,後背抵着微涼的池壁。
“試試吧”楚雲起站在傅曉塵的身邊,側身在他耳邊問道“不相信我的技術嗎?”
怎麽聽都覺得這句話有歧義,還沒等傅曉塵再說什麽,楚雲起的手已經搭在了他的肩膀上捏起來。傅曉塵嘴角抽動了一下,完全沒有給我拒絕的餘地嘛,只能緊抿着嘴唇‘享受’着對方主動提出來的按摩服務。只是那雙有些燙人的大手僅僅是在他肩膀和後頸之間揉捏,自己的身體就有些發熱了,傅曉塵只能閉上眼不停地告訴自己心如止水啊阿彌陀佛啊□□啊,再想想貞子伽椰子的,呼吸才終于又均勻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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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曉塵剛緩過來,楚雲起突然伏在他耳邊問道“舒服麽?”聲音沙啞又充滿磁性,傅曉塵再一次感受到了什麽叫耳朵都快懷孕了
對方溫熱的鼻息噴灑在自己的耳邊,傅曉塵不自在的偏偏頭,一張口,發覺喉嚨有些幹澀“恩,已經可以了,我洗完了先上去了。”
這池子只有靠近屏風的一邊有臺階,其他處都是光滑的池壁,而楚雲起就站在臺階的那一面,傅曉塵只好繞過他走上臺階,後進先出的傅曉塵沒有意識到每次他都是被看光的那一個。屏風旁的小桌上早已放好了新的衣物,聽着身後傳來的水聲傅曉塵手忙腳亂地穿上衣服逃離了房間,這才長舒一口氣。
第二天已經是十月二十九日,傅曉塵為明天楚雲起的生日開始做充分的準備。先是去了那家文墨軒取來了早就相中的那支毛筆,讓店裏的人給包裝好。回去後又偷偷問了府裏的丫鬟,才知道年輕人生日是不請客慶賀的,俗諺“不三不四”,是說二十、三十、四十都是不慶壽的,逢這樣年庚,只增加一些葷菜而已,更不要說二十一這種并非整十的生日了。
傅曉塵這才明白過來為什麽府裏到了今日仍不見動靜,原來太子的生日也不過晚上來碗長壽面就對付的了,便心想着要不要再給他弄點別的花樣,蛋糕?就算有材料自己也做不來啊,更何況奶油怎麽做他也完全不知道。蠟燭?難道給楚雲□□一排蠟?==
現代那些過生日的方法似乎都不能用,不然幹脆玩點有意思的,将給他的禮物藏在某個地方,然後給他畫個藏寶圖或者弄個字謎的讓他找?傅曉塵覺得這個想法不錯,憑借自己的智慧找到的禮物才更珍貴嘛。
十月三十日,傅曉塵去工部打卡簽完到,又派了人等下朝後給楚雲起傳話,便徑直回了太子府。以他在府內的身份,縱然太子不在也可以随意進出書房、寝宮等地,傅曉塵先是去了書房,發現那裏除了書櫃就是桌案,沒什麽好藏的地方,又推門進了楚雲起的寝宮。
寝宮裏倒是有不少可以藏東西的好地方,傅曉塵四處打量着,軟簾後面?枕頭底下?還是花瓶裏面呢?傅曉塵看着寝宮角落一只青花雙耳瓶,不大不小不深不淺的,恰好能藏住毛筆,手一伸進去又能夠着。
将裝有毛筆的紫檀浮雕木盒放在花瓶裏,傅曉塵滿意的看了看,從外面看果然看不出來端倪。這樣仔細端詳着,發現這雙耳瓶擺的有些歪了,一只耳朵微微朝向自己,以為是剛才放木盒的時候被自己碰歪了,便扶着打算轉正它。
這一轉不要緊,傅曉塵發現這花瓶的底部竟然是與什麽相連的,一轉他就感到一股微弱的反作用力,就像是給鬧鐘上發條似的感覺。看過一些電視劇的孩子都知道,這種底下有機關的花瓶一扭一般都會出來個密室或者暗道什麽的,傅曉塵扶着花瓶的手遲疑了一下,終究敵不過心中旺盛的好奇心,将花瓶沿着一邊扭動起來。
一間密室不負所望的出現在眼前,傅曉塵看着這只會在影視劇中出現的場景微微有些驚呆了,回過神以後開始做起激烈的心理鬥争:密室哎,算是別人的*吧,總感覺進去看看有種偷翻別人日記本般的罪惡感,但是一間被自己發現了的密室,如果不進去看看的話……臣妾做不到啊!
最終罪惡感沒有敵過好奇心,傅曉塵一狠心走進了密室,就被牆上懸挂着的畫像吸引了,畫的都是自己,而且大多數都……衣衫不整甚至幾乎赤、裸的。有幾張是自己還在現代時腰上圍着浴巾的,或是只穿了條內褲的,有一張是剛來到太子府的那天只穿着外袍的,旁邊還貼了一張寫的歪歪扭扭的“雲起”,是自己第一次學習毛筆字時寫下的。
傅曉塵在看到這些字畫時心裏便明白了什麽,又有些不敢相信,一直以為這是場無結果的單相思,沒想到對方竟然也有同樣的心思,而且這種心思現在看來如此的……怎麽說,應該說是強烈吧。
牆邊一個紅木大箱子裏放着的是他穿越而來時穿的衣物,傅曉塵看着那熟悉的襯衫、牛仔褲,還有內褲,臉不禁一紅,這種東西他怎麽也要疊得整整齊齊的放在那裏。
又看到臺子上還有個小木盒,打開以後是張手帕,手帕這種東西傅曉塵肯定絕對不會是自己的,伸出去拿的時候才發現觸碰到的地方有一大片印記,旁邊還有一片,似乎是沾了什麽液體幹了以後留下的。湊近去聞了聞,一股特殊的腥味,這種氣味凡是有過那麽一點x經驗的撸過管的男性都知道它是什麽的味道。
傅曉塵一時又羞又惱,腦補了楚雲起來到密室對着畫像打灰機的畫面,楚雲起一不小心被想的更猥瑣了。
楚雲起這都收藏了些什麽東西!!!在什麽時候,好好的一個溫柔太子變成猥瑣大叔了。
看過密室裏的東西後,傅曉塵迅速地走出來将花瓶扭了回去,把原本藏在花瓶裏的紫檀木盒拿出來,又調整好花瓶的角度使它看上去和先前毫無變化,這才長舒了一口氣,如果被楚雲起知道自己偷偷進了密室那得多尴尬。
就算毫無戀愛經驗,傅曉塵也不是什麽情商欠費的人,一個人秘密收藏着所有和另一個人相關的事物,還偷偷為那個人作畫,看到這些傅曉塵怎會不懂楚雲起的心意?
雙向暗戀最美好的時刻不過就是在某一刻忽然發現,你一直藏在心裏默默喜歡的那個人,恰好也在喜歡你。
雖然喜歡的方式有些奇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