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酒後
由于第二天是休沐日,當天的晚膳便擺在了花園裏的一座二層樓閣中,傅曉塵過去時早有侍女丫鬟們調桌安椅、擺設酒席,滿桌的美味佳肴,旁邊幾壇酒尚未開封就能聞到那酒清香甘冽,旁邊還有幾個袅娜妩媚的歌女輕敲檀板,款按銀筝,唱着不知名的曲子。
傅曉塵本來看着一桌酒菜心情很好,一看到旁邊坐着的那幾個歌女立刻煩躁起來,他倒是好享受,什麽時候連吃個飯都要找這麽些漂亮的女人作伴了。面色不佳地落座,傅曉塵裝作無意地說着“今天是什麽特別的日子嗎,怎麽還有助興的節目?”
楚雲起笑着指着楚雲騰說“別看他平時大大咧咧的,可不知怎麽的從小就喜歡聽歌女唱曲,還偏愛聽那些凄婉的曲子。”楚雲騰聽了在一旁摸着頭憨笑。
傅曉塵聽了心情才好起來,看着楚雲騰聽唱曲時如癡如醉的臉,這就是典型的心有猛虎細嗅薔薇?
因為想到上一次和楚雲起兩人對月飲酒一不小心喝醉了的事,傅曉塵對這個世界的白酒還是有些敬畏的,上次自己才喝了七八杯吧就醉了,所以這次喝得格外小心。倒是楚雲起楚雲騰兩兄弟也許是許久沒見有很多話聊,邊聊着邊喝了不少,後來不知為什麽就變成了不把對方灌趴下誓不罷休的氣場,傅曉塵只低頭吃肉不管他們手足相殘。
在楚雲騰終于被灌倒在桌子上時,楚雲起的狀況也好不了哪去了,作為這裏唯一還清醒着的主子級別的任務,傅曉塵無奈地吩咐了幾個小厮把楚雲騰擡回住處,又命幾個侍女去他房間伺候着。
至于楚雲起……傅曉塵偏頭看了眼不知為什麽突然扒住他不放的楚雲起,心中默默地嘆了口氣,找了個妥當的人一人一邊地扶着他回寝宮,誰知回寝宮的路上楚雲起也不老實,死死拽着他也就算了,還開始扒拉着他衣服。
傅曉塵無奈地一面扶着楚雲起一面拉着自己的衣服不被對方扯下去,不由又羞又惱,這人喝醉了怎麽這樣無賴了。将楚雲起溫柔地扔到了床上,傅曉塵剛想抽出胳膊走開,誰知道對方突然一拽他胳膊将他也帶倒在床上。喂,那個一起扶他進來的小子,你掩面走開還關了房門是幾個意思?
掙紮了幾下,傅曉塵發現楚雲起就算喝醉了自己也制服不了他,只能無奈地跟着對方一起躺屍了。其實和喜歡的人有些親密的舉動,同床共枕什麽的,自己心裏是愉快的。只是被別人作為男寵看待這一點……現在那些下人們都把自己看做是楚雲起的男寵了吧,一想到這種認知傅曉塵就覺得渾身不舒服。自從楚雲騰問起是不是男寵那件事以後,自己在外人面前有時會下意識地躲避楚雲起一點,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這樣,明明不是還會心虛,怕楚雲起聽到這個說法以後也會看輕自己。
正想得出神,一雙唇忽然貼到了他的脖頸上,傅曉塵立刻回過神來,發現楚雲起正趴在他的身上親吻他的脖子與鎖骨,嘴裏還模糊不清地說着什麽,傅曉塵也沒有聽清,但有兩個字縱然模糊他也是能分辨的出來的,“曉塵”“曉塵”
傅曉塵愣了許久,不知道現在到底是什麽狀況,楚雲起他……為什麽會吻他,為什麽會叫起自己的名字,他是什麽意思?只是沒等傅曉塵開口,那個擾亂他心緒的人已經趴在他身上睡着了,傅曉塵瞪着床頂上的紗幔,終究是一夜未睡。
從宿醉中醒來,楚雲起晃了晃有些疼的腦袋,緩緩睜開眼,看到的便是自己和傅曉塵同床共枕,對方的衣服有些淩亂,一條衣帶還纏在自己的胳膊上,楚雲起一下子清醒了。昨晚他和楚雲騰喝的太盡興,到最後他只能迷迷糊糊地記得是傅曉塵把自己扶入寝宮的,他不會在醉後對傅曉塵做了什麽不可挽回的事吧?
衣物雖然淩亂,大多數還是挂在了身上,被褥上也沒有某些液體,對方身上也沒有什麽可疑的痕跡,楚雲起這才舒了口氣,縱然有那麽一絲失望,更多的還是慶幸,還好沒有在這種情況下不明不白的要了他,如果自己真的做了什麽恐怕對方這輩子都不會原諒自己了吧。
楚雲起胳膊一伸将傅曉塵摟在懷裏,他現在終于明白為什麽對方醒來後那麽喜歡賴在床上不起來了,不用去早朝的日子,就這樣靜靜看着他的睡顏,等着對方醒來後睡眼朦胧地對自己說一聲早,這種想法讓楚雲起忽然有一種與子偕老的感覺,就這樣,和傾慕之人一直在一起。
傅曉塵這晚基本是沒有睡着,一閉眼仿佛就能感覺到楚雲起溫熱的呼吸噴灑在他的脖頸處,低聲呼喚着自己的名字,然後心就劇烈地砰砰跳着,傅曉塵只能再睜開眼。一座青玉的蓮臺小燈在床邊的矮櫃上靜靜亮了一夜,照得床邊這一片滿是溫馨的昏黃。
傅曉塵就借着這昏黃的燈光一遍遍地數着床帳上垂着的穗子,數累了閉上眼,滿心裏又全是楚雲起,輾轉半天再睜開眼數着,如此反複了不知多少次,直到東方天際泛出了些白色才迷迷糊糊地睡着。睡着了還不算完,不知做了多少個夢,似乎都是和楚雲起有關的,有的驚悚有的香豔,弄的傅曉塵連睡着了都不安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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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雲起剛醒沒多久,傅曉塵也就跟着醒了過來,一睜眼,就看到那個擾人心緒的醉鬼正側着身體看着自己,傅曉塵又一次的心跳如雷,不知要說些什麽,呆滞了半天才諾諾地說了聲“早啊”,聞言楚雲起微微一笑,溫柔地在他耳邊回了一句“早。”
不知為什麽,傅曉塵心裏突然有些煩躁,他很想質問對方昨晚的那個吻到底是怎麽回事?可是這種問題他有些問不出口,而且…那時候對方已經喝醉了,也許只是些無意識地舉動,恐怕現在早就忘記了,如果自己問起來豈不是讓彼此都尴尬?
用早膳的時候沒有看到楚雲騰,聽侍女禀報他還沒有醒來,看來昨晚真的是醉得厲害了。用過早膳傅曉塵便去花園跟着楚雲起練劍,來到這個世界已經有半個月了,劍術也算是小有所成,最起碼不是先前的花架子了。由于內力深厚的原因,本來只能算得上是給普通人家看家護院的水平,硬生生地因為帶有內力殺傷力強了幾倍,可以算得上是江湖中三流劍客的水平了。
雖然距離什麽一代宗師、稱霸武林的志高偉業距離還遠,傅曉塵也是個有自知之明的人,才練了半個月能到這種程度已經很不錯了,如果半個月就可以成為一流高手了那這金手指未免太粗壯了。
只是美中不足的就是輕功還是一點進展都沒有,傅曉塵心想也許是因為自己深受二十一世紀的科學教育,所以對輕功這種不科學的事情一直持有懷疑态度才毫不成效吧,特別是那種什麽左腳踩到右腳上就飛得更高的,按照那什麽動量守恒,最起碼靴子應該以更快的速度往反方向運動才對,牛頓如果看到武俠世界一群人憑着內力在天上飛來飛去會哭着從墳墓裏爬出來的吧。
楚雲起是看着傅曉塵從剛學會持劍到現在已經能熟練的使出幾個劍招,威力還不錯,也不由對這進步的速度感到吃驚,他先前以為就算傅曉塵內力深厚,要修煉到與內力同等水平的武術至少需要十年才是,現在依這個進步速度,恐怕五年之內就能成為一流高手了。
午膳的時候傅曉塵才看到楚雲騰,雖然已經完全清醒了面容還是帶着些疲憊,指着楚雲起對他說“別看我哥斯斯文文的樣子,我從小喝酒就喝不過他,明明天天舞文弄墨的,到頭來武功還比我高。我就不信這個邪,下次咱倆一夥,我們一起喝趴他。”
傅曉塵笑着答應道“好啊,下次我同你一起把他喝趴下。”
“如果是曉塵灌我酒,恐怕我很快就要醉了。”楚雲起嘴角微微上揚,笑容頗有深意
聽到這句話傅曉塵立刻聯想到了“酒不醉人人自醉”,楚雲起說的這句話也太容易讓人誤會了,傅曉塵瞪了楚雲起一眼,對方只是回了一個無辜的笑容。楚雲騰絲毫沒覺得這句話有什麽深意,只以為是大哥在說傅曉塵的酒量非常好喝不過他的意思,更加堅定了下次要聯合傅曉塵把大哥灌醉的決心。
正吃着,楚雲騰突然說起“今天是休沐日,我記得大哥府內有幾個擅長捶背捏肩的丫鬟,下午我洗澡的時候借我用用?”
傅曉塵聽到擅長捶背捏肩的丫鬟,不知怎麽的就想到了所謂的“大保健”,哼,原來連洗澡都有一群美女侍候着,心中有些酸意,連忙低頭吃菜掩蓋住臉上低落的神情。
楚雲起沒注意到傅曉塵的不自然,爽快地答應了楚雲騰的請求,又轉過頭來問傅曉塵“曉塵可要試試?”
“不用了不用了,我洗澡從來不用按摩。”
“哎?你還年輕,不懂得這按摩的門道。”楚雲騰在一邊勸說他,傅曉塵心想這按摩還有什麽門道,雖然自己沒有去過按摩院,但從各種描述中不難想象出無非就是你赤身*的,幾個年輕漂亮的女子拿手在身上捏來捏去,捏着捏着就那什麽了。
“就說這捶背吧,這就是一家功夫,不但要捶出節奏,還要捶出名堂,什麽“八哥子洗澡”、“喜鵲登梅”、“霸王亂點名”等等。捶到最後,再拍三巴掌,叫“鳳凰三點頭”。這被錘的地方都會發熱,然後血液循環加快,能散寒,若是再帶點內力,那更能使人神清氣爽、筋脈舒暢。”
一聽光這捶背就有這麽多道道,傅曉塵也來了興致,按摩真有這種效果?這樣想來捶背捏肩似乎也算是醫術的一類吧,要是真有這樣好的效果自己也應該見識見識才是。
楚雲起見傅曉塵心動了,便對楚雲騰說“午膳後我和曉塵先去沐浴,你待我們出來後再去。”
“你這兒那麽大的池子,別說三個人了,再來三個也洗的下,幹嘛要分開洗呢?”
“依你的性子,還是放你最後洗更好。”
楚雲騰這才明白過來,如果三人一起洗的時候,自己在美女的按摩下把持不住了豈不丢臉。如果自己單獨去洗,而且是最後一個人的話,洗完以後就可以做些逍遙快活的事了,果然還是大哥了解我。
傅曉塵是想見識見識這按摩的功夫沒錯,只是怎麽突然變成他和楚雲起兩個人一起了,原來不都是單獨洗的麽?
對此,楚雲起的說法是三個人分開洗需要三池水,壁爐燒不了這麽多水,傅曉塵心想有道理啊,可是你們兄弟倆一起洗不是更好麽?對此,楚雲起的解釋是楚雲騰比較喜歡美女,所以要他單獨洗。傅曉塵自然聽懂了這話中的暗示,好吧,要給楚雲騰留一些親近美女的機會。提出的疑問全都解開了,傅曉塵也沒有別的理由再推辭了,一起洗就一起洗嘛,在大學的時候就經常是一群哥們一起去洗澡堂子,有什麽大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