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暗殺
兩位異鄉人帶着警長往小巷子走，巷子越深處越是僻靜。那的建築多數都只有一層高，感到氣氛詭異陰森後警長突然停下來。兩位異鄉人就回頭看他，可惜被束縛的人不管要到哪裏都是吃虧的。
凱文猜想這兩個人也是臨時被雇來的，應該沒有為巴特萊做很多事。
“不然這樣吧！你告訴我個地點，我自己過去找他？”凱文警長動彈手铐說，“我還戴着手铐，跑不掉的。”
聽警長說完話，兩位異鄉人相互對視一眼。就在凱文認為他們有足夠的理由放棄時，忽然有只大手用力掐住他的肩膀。這是那個高個子異鄉人先拉住他的，凱文被用力向前推進幾步。
他無奈，只好跟着走。
小巷子往前一百米處的位置有個教堂，高個子異鄉人把凱文推進教堂。那位警長十分不服氣的想掙脫開束縛！這偌大的教堂竟然一時看不到祈禱的人。後面兩位異鄉人替凱文松掉手铐後走開，重重的關門聲回蕩在凱文的耳邊。
他輕輕擡手，又無奈地放下去。
“莫裏，最近過的不錯？”從教堂後面走出來一個人問他，“你在末日存活的時間比我想象的久了那麽一點點。”
說完話，他還不忘記比手勢。
“我很好。”凱文冷言冷語說道，“你那些大計劃準備的怎麽樣了？”
“你知道最近不太順，我缺少能真正幫我的人。”他說着便用手撐着演講臺，“我們都懷念作戰的感覺。所以，來談個交易怎麽樣？”
凱文警長斜視巴特萊，還不等他說出計劃就轉身朝教堂的大門走過去。教堂的門留着縫隙，凱文想打開它走出去。剛接近的時候門忽然被鎖上，凱文不死心仍在做推門的動作。
教堂的門封閉太緊！
“米爾，能不能解釋你在教堂做什麽？”
巴特萊不知道該怎麽解釋，作出擡手姿勢。忽然他低頭看到教堂演講臺上放着本書，罪犯眨眼向凱文警長笑着示意說：“我在教堂祈禱。”
哦？他還知道祈禱。
“別這麽說，這對你來說無關緊要！”凱文指責道，“你不如問問被你變成喪屍的那些人會不會原諒你？他們曾經都很善良，彼此之間和睦相處。被你毀掉的東西不是怪物，你才是！”
巴特萊從演講臺上走下來對凱文做出擁抱，可警長這時正向後退。兩個人相隔的距離從幾十厘米擴大到中間有一米的遠距。巴特萊感覺到雙手空空，他把擡起來的手給放下去。
他的臉色不太好看，略顯得有些嚴肅。
“那我們談談正事怎麽樣？”巴特萊說道，“關于傑克，你肯定想知道。”
凱文差點忘記還有這回事。果然是他幹的！
“大概兩年前吧。我去找醫生買了生化毒氣。”巴特萊在教堂随便某處位置坐下來，“我能給他很多錢。雖然知道會被禁足，但醫生很願意做這筆交易。……傑克是喪屍的第一個實驗品，最完美的實驗品！恐怕醫生忘記告訴你人類的DNA只是不能混合病毒，生化劇毒本身還是能夠讓人死亡的。你猜怎麽？傑克受到生化毒的侵蝕沒有死去，他是我見過唯一不受病毒影響的人。”
“為什麽告訴我？”凱文疑問道，“你不怕我毀掉你？”
“算了吧。你要有辦法毀掉我的話，我就不至于還坐在這裏。”巴特萊邊說邊把腳翹在教堂的桌上，“我手上有傑克大部分資料，包括喬伊都不知道的事情。那些變成喪屍的人早在兩年前就對我沒有任何的意義。我需要的是傑克這種人，他就是對抗這個世界的武器！”
巴特萊仿佛還缺點什麽東西，被凱文拿走的資料。
“可惜那東西不在我這裏。”凱文低聲下氣地說，“我把它遺留在盧市蘭維洲了。”
這個家夥實在不會騙人，從凱文眼神裏的害怕和膽怯上看巴特萊就能知道是假的。資料可能确實不在他手上，被人拿走了吧？事實上可以猜測東西在艮那裏，看來巴特萊找錯傾訴的對象。
其實罪犯很期待和凱文的見面，可惜警長有點太冷漠。
“莫裏，還記得初次見面是在什麽時候嗎？你說過永遠都不會放棄的。”巴特萊向桌前湊過去說，“我是個被放逐的人，本來什麽希望都沒有。他們一直認為我沒什麽用，只有你肯幫我。只要你說聲從來沒有聯合過那些警員我都還可以把你當是朋友。”
巴特萊以前對凱文無條件信任，就連專門為他設下的陷阱都敢闖。
“……對不起，米爾。”凱文小聲對他說。
他現在終于知道要道歉？
“凱文長官，跟我做個交易吧？”巴特萊站起身走過去說，“我可以放棄萊布塔爾城，保證這地方永遠不會受到喪屍的威脅！你知道喬伊非常喜歡這個地方吧？我基本只需要傑克的資料，所以考慮下？”
……
凱文正想着拿到資料後的巴特萊會怎麽做。
“順便告訴你，我還可以叫停對所有警員的暗殺。”巴特萊這句話用挑釁的口吻說。
所有？！
巴特萊被下過逮捕令。是全球最大的罪犯，不應該還有人幫他做那些事。凱文想拽住巴特萊的手，那個人有準備的避開！躲開時，教堂座位中間空出位置。凱文身體往前猛地一傾，巴特萊坐在旁邊的凳子上一把抓住他的頭發。
“你暗殺警員，膽子不小？”凱文擡頭對他說。
“你們看起來還一無所知？”巴特萊眼裏盡是嘲諷，“傑克的資料真在艮那，你猜他會怎麽樣？”
……
“你的條件。”凱文無奈地說，“我答應你，要怎麽做？”
巴特萊便笑了，他停頓會說：“把資料親自交到我手上怎麽樣？你得保證不告訴他們我們在做什麽！只要走漏一點風聲，交易就作廢！”
對作戰的熟悉，凱文很久沒有去感覺過。完全被束縛的警長只好同意和罪犯走在同條路上。
“凱文，回去吧。”巴特萊對他說，“你會知道我的計劃。”
做交易的人得到了特殊的照顧。凱文想要自己走，可是被兩位異鄉人阻擋。異鄉人重新拿出手铐替警長戴上。凱文用力握住手，還是被兩位異鄉人押出去。路上的行人們很多，大部分都看不出來有暗殺的動機。
“不如說說看你們為什麽會想追随巴特萊？”凱文試探地問道。
之後警長被後面的異鄉人用手推聳，凱文向前栽。
“好吧……”凱文自言自語說。
就在走到下個路口時，警長轉身用手铐的鏈條部分扣住後面的高個子異鄉人，他雙手在異鄉人脖子後面束縛有十秒鐘，異鄉人怎麽都掙紮不開。另外一人見狀就想幫忙，凱文猛朝後踹去。
“那位先生怎麽沒有告訴你們他的身手都是從我這裏學來的？”凱文從異鄉人的口袋裏摸出鑰匙說，“我會幫他拿到想要的東西，不過是按照我的辦法來。讓他盡管把交易作廢，我不在意！”
鑰匙打開手铐，凱文便把手铐拷在兩位異鄉人的腳踝處。鑰匙被收進袖子中，這兩個人走回去看來要有一會了。
幸好凱文還有籌碼，是離開之前喬伊給他的追蹤器。附近紅點閃爍的位置是個破舊的酒吧，凱文要來口罩往那邊的酒吧走去。他走進去的時候，裏面有不少人盯着這位戴面罩奇怪的游客。
凱文把頭低下，從吧臺拿了杯酒小允一口。這時旁邊的青年正在和姑娘們交談，凱文低頭走過去時那青年也沒注意。從那位青年的脖子旁邊攬過去，他被凱文一路帶到破舊的巷子扔到地上。
青年果斷地擡腳想踹過去，凱文像知道他随後要做什麽那樣輕松躲開。随後一只手用力往青年的脖子下按，凱文把面罩摘下來。
“凱文，你做什麽？”青年警官正是沃利斯。
“我去見過巴特萊，我知道他的計劃。”凱文邊向旁邊看，到确定沒有人的時候才小聲對沃利斯說，“聽我說，有人在追殺你們！巴特萊不可能撤回全部眼線，他要留點籌碼來對付我。我不知道他會選擇讓暗殺者跟着誰，回去讓喬伊和艮小心點。”
“我們應該和他打嗎？”沃利斯撐着地面坐起來說，“凱文，你為什麽怪怪的？”
“不，我同意幫他了……”凱文低頭說，“情況可能會很糟糕，我暫時不會去找你們。沃利斯，我要你帶大家戰鬥！”
那句話剛說完，沃利斯瞬間啞口無言。
不管是誰嗎？
這個消息聽起來沃利斯怎麽覺得有點痛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