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酒吧裏萦繞着喧鬧聲，雜亂的人群顯得非常擁擠，空氣中也凝聚着不太尋常的酒精味。萊布塔爾城的酒吧從下午四點就開始營業，一直會到淩晨五點。複古的主色調讓長長的吧臺突顯不到盡頭。
這昏暗的燈光，似乎把氣氛變成晚上。姑娘們的妖嬈身姿在音樂中與舞伴起舞，而此時正有戴着白帽子的姑娘正在與調酒師愉快地交談。調酒師是個中年男人，很懶惰的一個人。不管姑娘在問他什麽，他都總是簡答或不答。
“我喜歡這裏，和你們這些人交流！”姑娘忽然對調酒師說，“酒很好喝，我叫喬伊。”
喬伊又順便把空酒杯放到調酒師的面前。
事實上，酒杯空了！
調酒師斜視她一眼回答：“你跟我女兒很像，都對末日有一種見解。我真該把我女兒從家裏帶出來的，不過她從知道這世界上有種不好的東西後就不怎麽出門了。我勸告她這世界什麽都沒有，但她不相信我說的話。”
喬伊想回答他女兒其實并沒說錯什麽，不過當地人的信號并不能完美銜接到吉爾市的電臺。不過無所謂！巴特萊反正都來到這裏，還有什麽機會能把他趕走嗎？
“也許你該相信他。”喬伊低聲說。
調酒師把放在吧臺的酒杯拿走，喬伊稍微轉身。
後面跟過來一個矮個子警官，就忽然這一下子站到喬伊面前。喬伊用手撐在吧臺旁邊，那警官就離她近些。
“沃利斯，說好今天不提工作的！”喬伊對她說，“休想把我騙到哪裏去。我給過凱文追蹤器，他知道應該怎麽躲巴特萊。以前又不是沒交手過，再不能逃那麽就只能說這警長太水了對嗎？”
……
“喬伊我看不明白你說的玩就是來酒吧？你為什麽和一個調酒師談論喪屍？”沃利斯攤手放下來說。
不！他不是要談論這個的。
“早知道是這樣我就不和你過來，我就應該去和亞爾林上山執行任務的。至少告訴我在這破地方還有點希望吧？”沃利斯抱頭說。
起碼上山沒今天凱文說的那破事！
沃利斯在吧臺旁邊不自然地坐下，這當中總能感覺到有雙眼睛在盯着自己，就跟做過虧心事那樣被束縛。雖然凱文說巴特萊撤掉那些東西，但那些喪屍的習性是什麽樣的誰知道？
調酒師放杯酒在喬伊旁邊，又替沃利斯倒滿果汁。
果汁味道很甜，也放了冰。
“為什麽你的是酒，我這是果汁？”沃利斯皺眉問道。
“你以為你才多大，孩子？”喬伊輕輕說。
他這身白色的襯衣，加上背部有些污漬帶着渾水。沃利斯本來年齡也才二十。這回有身上的污漬看起來像是十七歲的未成年。他這才反應過來擡起袖子拍掉灰塵，這多虧凱文今天把他壓在地上。
“喬伊，亞爾林他們什麽時候過來？”沃利斯突然問。
“我不知道！也許晚點會來。”喬伊心不在焉地說。
沃利斯恰好還不敢自己回去，照現在的時間段來說大街上人流熙攘，每個人都可能會是暗殺高手。這剩下的時間裏沃利斯基本貼在喬伊身邊不敢走。喬伊去哪裏沃利斯都會跟着。最後他終于忍不住情緒爆發出來站到演出的舞臺上拿出□□。
……
□□下的面容很嚴肅，喬伊忽然轉身把酒水放下。
“這小子要幹什麽？”喬伊自言自語地說。
她從人群中跨過去站到舞臺上，熱舞的姑娘們被槍吓走。沃利斯架着□□眼神有些飄忽不定好像在尋找什麽東西，中間很長一段時間他都沒動靜，因為把握不準是什麽。直到喬伊看到跑上舞臺的警官後，沃利斯才放下□□。
喬伊疏散擁擠的人群，亞爾林扶起用槍撐在地上半彎腰部的警官。沃利斯只從警長那裏得到跟要和巴特萊作戰的信息，但并沒有傳達暗殺他們的人是誰。凱文肯定也不希望沃利斯透露消息！
“亞爾林，我們離開這裏……”沃利斯忽然攙扶着他的手說。
喬伊記得自己很清楚的看到搭放在亞爾林肩上的那只手顫抖了！
他害怕了？
沃利斯很快站起來，他貼在亞爾林的耳朵旁邊。
“走。”沃利斯慌張地說，“這附近有些東西……”
走之前亞爾林擡頭和喬伊對視一眼，喬伊才放下酒杯掃興地跟着兩位警官離開。向亞爾林打聽才知道其餘警官們在山頭的宅子裏。從酒吧裏出去已經是晚上，路邊人煙漸漸稀少。
不能車行成為警官們的阻礙。
“你們在那邊發現什麽東西嗎？”喬伊小聲問道。
“也沒什麽異常。”亞爾林搖頭說，“我們跑過很多地方，艮說可能巴特萊沒有行動。”
“找的到凱文嗎？”喬伊停頓會，“看上去他并沒有用我給他的追蹤器。”
“沒有，能找的地方都找過了。我記得凱文上次失蹤還是因為他自己不想回來？也許這次也是吧。”亞爾林解釋說，“喬伊，我們都清楚他和巴特萊在一起要比他已經死掉好的多。”
在巴特萊做這麽多錯事以後，喬伊覺得這次凱文不可能去幫他！
……
感到陰森的一陣風吹過來，沃利斯咬着嘴唇摸着袖子。風吹過來的時候枯葉沙沙作響，警官沃利斯只要能聽到聲音都會自覺把頭偏向另外一邊。……他意識到有片枯黃的樹葉沾到他的肩膀邊，就立刻把葉子從身上彈下去。
“沃利斯，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麽。這兒真的什麽都沒有！”亞爾林對後面的人說。
有人當面跳出來那就不叫暗殺了！
步行約有十分鐘，亞爾林帶着兩個人在附近的小破宅前停下來。小破宅子隐藏在山林中間，窗戶呈藍色看不到裏面。小宅子從外面看上去不是很大，只有普通居民的一個卧室那麽窄小。
宅子裏勉強夠容下十個人。
亞爾林走過去敲門，替他開門的是科爾。科爾給後面的人示意，喬伊就綁着沃利斯把他推進房子裏。
“沃利斯，等會進去的時候正常點。”喬伊對他說，“有些不該說的事情別和他們提起來。”
“怎麽可能不提起來？”沃利斯小聲問，“凱文是……”
話沒說完，沃利斯正聳肩的時候已經被喬伊推進宅子裏。裏面有部分警官，大概六個。就是少了飛行員亞爾維斯和警長凱文。他梳理自己蓬亂的頭發，在被亞爾林盯着的情況下把□□放下來。
“沃利斯有話說。”喬伊忽然伸手指向後面的人。
……
就在喬伊剛把話說完的時候，沃利斯感覺到即将說出來的話卡在喉嚨裏。現在比較安全，可也不是絕對的。這山林中的房子就很奇怪，像精心布置的。最後艮确定這沒問題，于是讓警官們把地方遷移到這。
“我得到過消息，有人在暗殺我們所有人。”沃利斯着急地說，“我知道是巴特萊的作風，你們得想辦法對抗他。聽我解釋！喪屍活死人的話，只要不是變異的都可以用爆頭的方法殺死對吧。來的假如是人，就得看誰的計謀更勝一籌！”
沃利斯說完話，就看到警官們皺眉頭。
“對，完全是這樣！”喬伊擡頭淡淡地說。
于是不等沃利斯多說什麽，艮從宅子裏面搬着桌子抵在大門口。
“不要讓其他任何人進來！巴特萊不會蠢到只放小喪屍進來，我真不敢相信我要說這地方絕對會有高過變異喪屍的東西！”艮退後時邊說，“得先去把每個窗戶用膠帶封住。”
“知道，你們去找其他地方！”
喬伊在宅子的架子拿走膠帶和剪刀，在宅子門前的桌子部分稍微有些抖動。喬伊往後站動靜又突然消失！沃利斯把桌子往回踢到門附近，喬伊就上前從大門開始封閉。桌子前面的膠帶纏繞有三圈，這不容易被打開。
起身的時候她似乎又發現有什麽不對勁，因為動靜好像并不是從門口傳來。這回她能夠清楚的感知震動是從地底傳出來的。
“怎麽，這地方還有地下室？”
“如果沒有地震，那大概是？”沃利斯看着喬伊回答，“糟糕，科爾！”
話落，兩個人往宅子最暗的地方沖過去。打開門後發現那是個完全密封的書房。書房的灰塵堆積滿地放的都是古物。物品挂件擺放的位置都很端正，除灰塵以外幾乎沒什麽特別的。
……
科爾把最後一扇窗戶用膠帶封閉，然後在木板床上找個位置坐下來。
“說實話我不知道有誰會追殺我們。”科爾低聲說道。
“我知道！”艮回答。
站在他旁邊的人是艮，長官的臉色稍微低沉嚴肅。他僵硬的笑笑，從大衣口袋裏拿出槍。槍被轉了方向，底部毫不猶豫地重重砸在科爾的腦袋上。
……
他扯下戴在頭上的僞裝面具，用槍指着科爾怒問道：“凱文在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