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飛行員亞爾維斯似乎經歷個比較大的打擊，到直升機平穩起飛後他都一副心驚膽戰。兩三百米高的空中有架直升機向萊布塔爾城前行，害怕導致直升機飛行不穩。
兩米高的怪物本來可以很輕易的把他們拽向地獄，可惜他沒有那麽做。這說不通道理，沃利斯那次狙擊毫無半點準确性。兩米高的怪物不可能被吓的收回鎖鏈，除非解釋他并不是喪屍。
不過喬伊見慣末日世界，所以并不顯得害怕。停下來思考時總會覺得那兩米高左右的怪物最後動作怎麽都像是在幫他們離開。凱文這時從直升機裏面走出來，喬伊正和他相互對視。
那個穿着盔甲的怪物讓喬伊覺得很熟悉，就像以前好像在哪裏見過？
“他……”喬伊有疑問想說些話，“你覺得會是他嗎，凱文？”
凱文被喬伊叫住時，正站在直升機的窗戶旁邊向下望。他當然知道喬伊口中說的人是誰，随後像想到什麽那樣從口袋裏拿出折了幾次破舊的紙頁。傑克的身高有一米八左右，确實很适合來完成這個任務。
“我不知道，那麽久過去也許他們已經把傑克轉化成喪屍了？”凱文嘆氣說。
凱文仔細研究着破紙頁，盡管他并不知道針管填充物和那只粗糙的手來源哪裏，起碼停屍間的那位醫生有句話會一直在凱文的腦海裏萦繞。
……傑克是喪屍的失敗品吧？一定缺少什麽。
不經意間凱文把資料往飛機的旁邊随手一扔，扔掉的東西正好随着輕風飄到喬伊腳邊。喬伊俯身去把地上的資料撿起來，斜側着看的情況下發現填充物已經注射一半。病床上的人整塊皮囊都開始蛻變，只不過病人傑克和喪屍比起來他的脾氣并不暴躁。
“凱文，你記不記得停屍間的醫生說過病毒不能和人類的DNA混合？”喬伊提示道，“我們都知道傑克是喪屍的失敗品，或許可以假設它要和人類的DNA混合一起才能形成病毒？”
警長用不可思議的神情看着喬伊，她可真是個天才。
是不是人類的DNA，他不在乎。巴特萊一手促成末日之前他不會透露消息給任何人。維姬都不知道這病毒的原理，醫生卻能很輕易的解答。唯一的解釋就是醫生是給巴特萊提供材料的人，可惜當時失敗後醫生就退出了。
難怪他被禁足，禁他的人是巴特萊。
“要真的是也能解釋了。傑克既然有那麽重要，他肯定會出來的。”凱文微笑着說，“我們在萊布塔爾城等他！”
……
“我們要等誰？”艮皺眉問道。
警官艮沒有在停屍間找到醫生，不過至少知道怎麽拿到喬伊手上的資料。艮動手去搶，資料後面一頁完全脫落下來。發現在紙頁上面又是個不明來歷的小瓶子，被灌輸液體的人像死去一樣。
“追蹤器上有這個人嗎。喬伊？”艮對她說。
喬伊當然是私下裏查過的。可惜事與願違，總是不能讓她如意。約有半分鐘的時間過去，喬伊沉默地搖頭。巴特萊早前不止删除自己的東西，還删除過很多與他相關的人。
其中包括傑克和那位醫生。
“也許我會找到他。”喬伊無心回答。
直升機在藍天下飛行有一段距離後，飛行員把直升機向下開。喬伊從後面不透光的座位晃到直升機前面。她從窄小的位置向下看，那是片和廢墟相同的城市。到處是黑暗的，喪屍也只有芝麻般大小。
距離雖遠，可惜喬伊還是能感到那些喪屍叫聲在耳邊回旋。
下面城市有座很長的高架橋，高架橋彎曲的路連接着至該城市任意地方。高架橋停滿車輛，橋面最前面是橫向停在路中間的皮卡。那些車輛頂上積滿灰塵，應該停下有幾天時間。橋上的行人很多下車走在路中間。
“這下面的城市是哪？”喬伊開口問，“那些人都怎麽回事？”
“這附近的每個城鎮我都去轉悠過，從來沒發現活人。我以為末日就剩下我一個人，至少這十幾天是這樣的。”亞爾維斯平靜地解釋道，“高架橋皮卡的主人我去調查過，他在開車出差前在家裏碰到過喪屍。他把喪屍打死可是也被喪屍咬了。他當時沒管的以為是什麽怪獸。後來出差的過程中忽然突變喪屍到處亂撞。警察過來制止攔住，他就把過來執勤的警察咬死。越來越多的人變成喪屍，有的逃離高架橋咬了其他人。”
聽亞爾維斯的話，喬伊感到頭皮發癢。
亞爾維斯提升速度，同時說：“先生們，很快就能到達萊布塔爾城了！”
飛行的速度很快，直升機從隧道上方穿梭過去。飛行員稍微向左擺動方向，約有十分鐘過去，才漸漸從高空看到下面的城市。城市下面鋪滿石階路，斷斷續續不定。
古建築的顏色呈現灰白，每幢樓房連在一起約有四層高。這些灰白建築頂上挂着時鐘，是個鐘樓。鐘樓的時間離下一個時間點距離還有最後兩分鐘，時間點像在分秒流失。
這城市還是聚集着很多人的，可惜人多密集的地方使得亞爾維斯不能把飛機停進萊布塔爾城。
于是亞爾維斯把直升機的方向一轉，把它降落在城外面的荒僻林子邊，衆警官便在城外下車往裏走。亞爾維斯說還有事情需要彙報，就先離開警官們走了。
擁有古跡的城市裏更多的是行人，所以汽車是進不去的。短距離時會有馬車代替，大部分人還是選擇步行。
“就這地方？我們從哪裏開始找巴特萊？”伊諾克對警長說道，“萬一他不在這裏而在斯霍海利域怎麽辦？”
“現在看起來兩邊都有挺多活人，那是不是就說明這兩個地方都是巴特萊接下去的目标？”艮也正問。
“巴特萊要怎麽做我不知道，我只清楚這裏是喬伊追查線索的一部分。”凱文回答說。
鑒于确實不知道怎麽找人，只能等到巴特萊自己出現。
“凱文？”喬伊從後面叫住他，“我們偏要那麽着急去找巴特萊嗎？”
“……”
喬伊的意思是想在萊布塔爾城多待一會，但似乎時間和她開了個玩笑。在剛剛走進熙攘的人群時，前面有兩個身穿黑色大衣的異鄉人攔住警官們的去路。那兩位異鄉人的臉色都十分低沉。
異鄉人的神情不太面善，其中一個異鄉人個頭稍微要高點，臉上有刀疤的痕跡。另外一個像文人，比較和藹。
喬伊從袖子處拿出針刺，針刺挨在手指頭旁邊。她想緩慢擡手時突然手被凱文壓下去。
“喬伊，先聽他們怎麽說。”凱文低聲說。
聽到凱文說話，喬伊便把針刺收回去。她笑着對兩位異鄉人點頭，然後轉瞬間又把警長推到他們的面前。暗中拿出追蹤器，當着面配對這兩個異鄉人的手機。
大概在萊布塔爾城口站有數十分鐘，兩位異鄉人才開口說話：“警官，我們先生很想見你。”
……
“在哪裏見？”艮問道。
“先生只說見一個人。”異鄉人回答，“還說你們都會希望見到他的。”
當警官們在懷疑那位先生想見的人是誰時，異鄉人便伸手指向凱文警長。警長疑慮會，忽然要見他的人有什麽身份？
“巴特萊？”喬伊附在他的耳邊小聲說，“你覺得是他嗎？”
現在正是被罪犯牽着走的時候。不過能去看看巴特萊打什麽主意也不錯。于是警長也沒猶豫就向前走幾步來到異鄉人的身邊。怕這位警長耍詐，異鄉人就拿出手铐拷在他手上。
警員們想幫忙，凱文卻擡手示意他們讓開。
“記得告訴你們先生，我會毀掉他的。”凱文冷冷地說，“不管他做什麽我都能接受他任何招數！”
兩位異鄉人對視眼神，後來就讓凱文随他們走了。最終三個人的身影在萊布塔爾城被群衆包圍，顯得越來越小。
“喬伊，你不打算追過去？”科爾看原地的喬伊沒什麽動靜便奇怪地問道。
“凱文應該不會希望我們過去。而且如果真是巴特萊的話，我們追過去也沒什麽用。”喬伊搖頭嘆息說，“凱文過去至少還能勸一下，你們不如想想你們有誰能打的過他？”
在沃克高地就沒有，該逃走的人還是就這樣跑了。
“所以，我們怎麽辦？”艮對喬伊說，“巴特萊最讨厭和警察打交道，凱文肯定也不會打他。你真的要把凱文放在那不管？”
“他們自己會解決的，相信我！”喬伊對後面的警官說，“聽說過萊布塔爾城的古建築多知名嗎？”
……
她要去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