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極同人之此生換我先說愛你

第42章

自海蘭珠逝世後，雖有佳珲相陪，可仍是心情郁結，朝夕悲痛，皇宮裏每一處似乎都還殘留着海蘭珠的影子，日日夜夜的提醒着皇太極，那個他深愛的女人已經離去。

皇太極會将自己關在書房裏，去慢慢的回憶他們之間的一點一滴。他會一個人在深夜的園子裏散着步，想起那日的月圓，她窘迫的模樣……

皇太極身邊的小順子最是着急，自從宸妃逝世後，皇太極的膳食銳減，每每禦膳房送來了膳食，最後都是原封不動的送回去。

而且，皇太極自那日中風以後，身子便大不如前，加之時而悲恸，茶飯不思，更是令身子漸漸虛弱……

又是晚膳時辰，禦膳房今兒做了皇太極最喜歡的豆豉蒸魚，以往海蘭珠在的時候，總會将這道菜放在皇太極的近前，因為皇太極極喜歡那豆豉的味道。

小順子給皇太極布了菜，夾了塊兒魚肉到皇太極的碗裏，勸道：“皇上，您吃點吧，再如此下去，身體怕是吃不消啊。”

皇太極擺了擺手，小順子只好退到了一邊，卻見皇太極夾起了碗裏的魚肉，小心翼翼一點一點的剔好刺兒，順手便想夾到對面的碗裏，然而筷子懸在半空，望着對面空空如也的座位，許久都沒有落下……

“皇上……皇上……”小順子見皇太極愣神，上前喚了幾聲。回過神的皇太極“啪”的一聲放下筷子，“撤了吧，朕沒胃口。”起身，便走進了內室拿了本奏折看了起來。

小順子又嘆了口氣，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看着一桌幾乎沒碰過的膳食，小順子眉毛都擰到了一塊兒，再看看內室的皇太極，無可奈何的使喚了幾個太監一齊撤了膳。

皇太極雖看着奏折，心中卻煩躁的很，一炷香的時間居然連一本奏折都沒有看進去。小順子跟的皇太極久了，也能揣摩些皇太極的心思，适時地問了句：“皇上，要不上那位小主子那瞧瞧去？”

皇太極想起佳珲，淡淡一笑，小順子心中寬慰，只有提起那位小主子時，皇太極才會露出那麽一丁點的笑容。

“走吧，去看看，有兩天沒去看他了。”皇太極起身，邁步走了出去，小順子遣了其他太監宮女散去，獨自跟着皇太極出了寝宮。

沒走到佳珲的住處，卻在佳珲住處的附件瞧見一個探頭探腦的身影。

皇太極繃着臉，瞪着眼前跪着的九阿哥，嚴厲的問着：“說！在這幹嘛？你的小太監呢？”

“回皇阿瑪，小太監讓兒臣支走了。兒臣……兒臣只是覺得那邊的樓閣很新鮮……”九阿哥不敢擡頭，稚嫩的童音卻說着與年齡不相符的話。

“新鮮？！你倒是喜歡新鮮！”

“兒臣知錯，兒臣知錯！請皇阿瑪責罰！”九阿哥明顯帶了些哭腔，卻仍是不敢擡頭看皇太極一眼，低着頭看着別處。

不遠處一個小太監慌慌張張的跑過來，“噗通”就跪下了，連連磕着頭：“皇上饒命皇上饒命，奴才沒有看好九阿哥，皇上饒命！”

遠處的閣樓上一個小腦袋探出來向皇太極的方向望了望，恰逢九阿哥也轉頭望過去，四目對望，兩個孩子同時愣了一下。

“小順子，帶九阿哥回去！禁足！餘下的，仗斃！”皇太極顯然也看到了遠處的佳珲，掃了一眼，佳珲便被蘇日娜拉進了屋，皇太極不理會小太監的求饒，繞過九阿哥，獨自走了。

九阿哥又望了望那個閣樓，看了眼那個即将被仗斃的小太監，便随着小順子往相反的方向走去。

路上，九阿哥問小順子：“公公，我看到那個閣樓裏有個小哥哥。”

小順子一個激靈，忙道：“九阿哥看錯了吧，那個閣樓沒住人啊。”

“不會的，我肯定看見了。皇阿瑪為何去那？”

“那肯定是哪個新入宮的小太監，不懂規矩亂闖，九阿哥還是不要告訴旁人的好，若是讓人知道了，那小太監恐怕只有死路一條了。那閣樓是曾經宸妃娘娘常去的地方。”小順子說道，心裏卻默默的祈禱着希望九阿哥能信了這些話。

畢竟是孩子，九阿哥對于小順子合情合理的解釋也便信了，未再對那閣樓起疑，殊不知，這是兄弟倆的第一次見面，也可能是最後一次。

皇太極進了閣樓，蘇日娜給他請了安，佳珲也像模像樣的請了安。佳珲來了有大半年了，對于皇太極的身份已經有所了解，對于自己的未來卻還有些模糊，可是對于父親，他和小九有着一樣的期待。

皇太極兩日未來了，佳珲總是探頭探腦的往外望，而今天總算讓他看見了皇太極，還有另一個小男孩。

“皇阿瑪，那個小弟弟是誰啊？”明知不該問，但好奇心仍然驅使着佳珲問了出來。

皇太極不想瞞他，如實道：“他是你弟弟。”

“額娘有兩個孩子？”佳珲欣喜，從未有人告訴他，他還有個弟弟。

皇太極的面色變得有些陰郁，九阿哥是玉兒的孩子，不是海蘭珠的，玉兒……害死了海蘭珠。

“不，不是你額娘的孩子，是一個不受寵的妃子的孩子。”

“皇阿瑪除了額娘還有很多妃子嗎？不受寵為什麽還會有孩子？”佳珲笑臉有些垮，他一直以為額娘是皇阿瑪的唯一。

皇太極不知如何解釋，想了想道：“孩子，記住，一個君王不可能只有一個妃子，可是，你的心只應該留給一個人，那個你愛的人。”

佳珲似懂非懂的點點頭。

皇太極輕輕拍了拍佳珲的頭，對蘇日娜道：“我曾着禮部拟了幾個名字給佳珲，前幾日又翻到，想着還是該有個名字，便叫福臨，你看如何？”

“福臨，是個吉祥的好名字，格格若是知道定是歡喜的。”蘇日娜贊同道。

“那便叫福臨吧。”

“皇阿瑪，這是我的名字是嗎？真好！”停了一停，佳珲響起了那個弟弟，問道：“那弟弟有名字了嗎？皇阿瑪也給弟弟一個名字吧。”

“弟弟……”皇太極的眼中一閃而過的恨，他想到了玉兒，那個害死海蘭珠的元兇，想起自己的弟弟，護在那個女人身子前頭的睿親王。

一個念頭，猛然出現在腦海中，皇太極看着佳珲，這個念頭在心中慢慢成形……

玉兒，讓你死，也許太過便宜……皇太極的心裏想着。

而佳珲第一次見到如此的皇太極，不由得有些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