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極同人之此生換我先說愛你

第43章

那是一個清晨，皇太極第一次帶着佳珲出了閣樓，蘇日娜沒有跟出來，只有皇太極和佳珲。

一路上都很清靜，途徑花園，遠遠的，佳珲再一次見到了小九，佳珲指着遠處：＂皇阿瑪，看，弟弟。＂

＂佳珲，你知道你額娘怎麽死的嗎？＂皇太極掃了眼遠處的九阿哥，那個孩子正拿着本書坐在樹下搖頭晃腦，似乎是在背書，皇太極面上閃過一絲不忍。

＂啊？＂佳珲一瞬間的恍神，搖搖頭：＂不知，姑姑說額娘生病去世了。＂

＂姑姑說錯了，你額娘是被人害死的。＂皇太極的話明顯驚住了佳珲，皇太極指着九阿哥繼續道：＂他的額娘害死了你的額娘。＂

佳珲一時沒了反應，張着嘴，盯着九阿哥看，皇太極沒再開口，牽着佳珲走了....

皇太極把佳珲帶到了崇正殿，金壁輝煌的大殿，高高在上的龍椅，皇太極将佳珲抱上那個龍椅，問他：＂喜歡坐在這嗎？＂

佳珲不答話，他看着皇太極，還未從剛剛圓子裏的那番話裏醒過來的佳珲眼裏蓄着淚。

＂坐在這裏，你便會擁有無上的權利，整個天下都是你的，沒人能欺負你，你可以将那些害死你額娘的人都關進大牢，願意嗎？＂

＂嗯＂佳珲重重的點頭，倔強的擦掉眼中的淚，＂皇阿瑪，他們為什麽害死額娘？＂

皇太極知道這對一個孩子來說太過殘忍，但他既然已經做了，便沒有了回頭路，他道：＂因為你額娘生了你，因為朕将你的額娘放在了心上，因為他們要你弟弟坐上這個椅子！＂

＂皇阿瑪，你為什麽不殺了他們，他們是壞人！＂佳珲眼裏的恨，讓皇太極的心都糾在了一起，可他不能表現在面上，他語氣有些許的無力，他說：＂因為皇阿瑪身體不行了，皇阿瑪要保全這個江山。＂

＂皇阿瑪，佳珲幫你！佳珲願意！佳珲要殺了那些壞人！＂小小的佳珲反抱住皇太極，堅定的說着。

皇太極贊許的笑着，然後，看着佳珲的眼睛，認真而嚴肅：＂坐上這個位子，不僅要報仇，還要心懷天下，就如同皇阿瑪教你的那些一樣，要做個像樣的君王！＂

＂兒臣明白！＂那年四歲不到的佳珲認真的說着，這個時候的福臨遠不會知道二十年後這些希望只能寄托于自己的兒子。

之後的幾日，皇太極去了大牢，那裏還關押着一個特殊的犯人---玉兒的侍女蘇麻。

潮濕陰暗的大牢裏常年不見天日，走在走道裏時時刻刻，各種各樣的慘叫聲不絕于耳。大牢的盡頭，蘇麻窩在牢房的角落裏，身上的囚服髒污不堪，蓬頭垢面，嘴唇幹裂，面容憔悴，早已看不出當年的模樣。早些時候玉兒常來大牢，卻總被擋在門外，久而久之也就不來了，如今都已經三年之久了。

皇太極站在牢房門前，低低的咳嗽了一聲。角落裏的蘇麻緩緩地擡起頭，見着一抹明黃的衣角，再向上看，竟然是皇太極！蘇麻迅速爬到皇太極面前，手越過鐵栅欄拉着皇太極的衣擺，大聲求着：＂皇上，饒了奴婢吧！饒了奴婢吧！皇上＂

皇太極向後一步，踢開了蘇麻的手，撂了撂衣擺，淡淡道：＂莊妃給你送的食物呢？怎麽這麽狼狽不堪。畢竟是莊妃從娘家帶來的婢女，朕還是給了科爾沁幾分薄面的。＂

＂娘娘未曾來看過奴婢啊！＂蘇麻震驚，聽皇太極的意思，是說莊妃來看過，可是三年了，從未見過一面！

＂大膽！皇上沒有追究你當年的罪行，你現下竟然還不知悔改，欺瞞聖上！＂小順子斥道。

蘇麻重重的磕着頭，辯解道：＂奴婢真的從未見過娘娘啊！您相信奴婢！皇上！＂

＂不是你撒謊，難道是莊妃撒謊嗎？莊妃跟朕說她給你送了不少東西，朕看你如今模樣，是不想出去了吧！＂皇太極面上閃過一絲冷笑，佯裝怒道。

＂這.....皇上，奴婢....奴婢想出去！奴婢想出去！當年，不是奴婢啊，奴婢冤枉啊！＂蘇麻心裏不是滋味兒，玉兒從未來看過她，可卻為了讨皇太極的好說些假話，難道那麽多年的主仆情是作假的嗎？！

＂當年之事，你的好主子莊妃說是你護主心切自作主張，她求朕給你留具全屍，可朕看在科爾沁的面子上留了你的命，你現在還來喊冤……＂

蘇麻不知該說什麽，事明明是玉兒讓她去做的，可如今皇太極的說法卻是玉兒将這個屎盆子完完全全的扣在了她的頭上。

蘇麻想着自己這幾年食不果腹衣不蔽體，每日每日受着折磨的日子，第一次發現，玉兒的心好狠，她好恨……她卻不能辯解什麽，一個娘娘和一個奴婢的話，皇上會信誰，顯而易見。“皇上，奴婢錯了……求皇上饒恕！”

“饒恕？！朕的阿哥沒了！”皇太極伸手揪住蘇麻的衣領，“你想說不是你做的是不是，可是他沒了是事實！”皇太極将蘇麻推在地上，惡狠狠的看着她。

蘇麻全身抖得跟篩糠似的，磕着頭求着饒恕。

而皇太極摩挲着下巴，對着蘇麻道：“你若想出去，當然是可以，只是朕有要求。”

“皇上說什麽奴婢都答應！只求皇上放奴婢出去！求皇上！”

皇太極一拍手，一個奴才拿了兩幅畫像進來遞給了小順子，小順子将畫像展開，赫然是小九和佳珲。

“看看這兩個孩子，你覺得哪個是九阿哥？”皇太極抱着胸看着蘇麻。

蘇麻仔細看了看兩幅畫像，兩個孩子長得很像，只是右邊這幅畫上的孩子眉目間竟有些海蘭珠的影子，而左邊這個，更像皇太極些。

蘇麻的手指向左邊這個，看着皇太極，正準備說，卻見皇太極的眼神陰沉沉的看着自己，瞬間有些會意，聰明如她，心中隐隐有些猜到皇太極的心思了。

蘇麻的手指移到了右邊，道：“這是九阿哥。”

皇太極滿意的看着蘇麻的答案，“你很聰明，朕若讓你照顧九阿哥你願意嗎？”

蘇麻看了看小九的畫像，最後目光定格在了佳珲的畫上，想起自己所受的苦，堅定道：“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