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章節
很大的可能,我們之間并沒有任何親緣關系。”
“我雖不知你圖我什麽!但你可休想我那公主阿母,會因此而受制于你。”陳嘉蓮冷哼,滿臉嘲笑與鄙視道。
“嗤!你那公主阿母無非便是有之前的半個玉玺罷了。先皇父早已經令人重新打造新的帝玺。”寧王起身走近陳嘉蓮,反過來嗤笑陳嘉蓮,随即便伸手欲撫上陳嘉蓮的雙頰,被掙紮之後便使用禁锢住她雙手于身後,臉上帶着一絲得逞與詭異的笑容,道:“我讓你伴駕,便是看中于你。”邊說寧王邊騰出一只手,緩緩從她臉頰滑過,一直撫至脖頸,邊碰觸邊貼近她道:“我就是喜歡這種似親非親、似弱還強的人兒,這讓我有一種征服掠奪的**……”
一直被逼與寧王緊挨在一起的陳嘉蓮,很敏感與清晰的感覺到寧王那男性緊要處時而堅硬時而回軟,又眼睜睜的看着寧王的表情時而充滿**、時而僵硬,陳嘉蓮很想破口大罵一句:你丫就是一個變态啊!
49風動雲湧
那日過後,每當想起,陳嘉蓮都十分慶幸寧王的男人雄風不振。否則她的‘清白’定然會受到影響,先不論文少清将來活着回來會對她有何看法,便是她自己,都覺得內心無法接受。
晚風吹過,不再似之前寒冬之冷,而是帶着一股淡淡的暖意,這預示着春天的腳步已經要臨近了,看着幾乎要化完全的薄雪,當空照的陽光灑向大地,陳嘉蓮心裏隐隐開始着急了。
這樣的日子,到底什麽時候才是個頭啊!?
正思慮着急時,遠遠有一宮人似乎朝自己招手,她沒看清楚之下也不敢貿然行動,又等了會兒,那宮人提着手裏的籃子,好似緩緩走近了些,只是她的腳步卻是停在了一棵有些年份的老樹下。宮人放下籃子,彎下腰,拿起籃子裏的鋤頭開始挖土。
陳嘉蓮眼睛緊緊的盯着那宮人的動作,當瞧見那宮人将坑刨好之後,便掀開籃子的布,将布下遮蓋的、好似還帶着些泥灰的 埋入坑裏。
黛玉葬花!
陳嘉蓮激動的差點從安坐的狀态直立起來,她曾經因為對古代男子的喜好與文少清談過一些關于女子的話題,當初她便是講了紅樓夢裏賈寶玉最愛的女子林黛玉的性格,并且将她的一些典型舉動口述于文少清聽,當時文少清好笑的看着她,答曰:外弱內弱的多愁善感,其實男人娶了這樣的女子會覺得十分勞累,天天這般擔憂與勞心,那種愛會随着日常瑣事給消耗殆盡,可是比起外剛內剛的女子,男人寧願娶外弱內弱的,至少不煩心。
甜蜜的時光總是回味不盡,哪怕時日再長也只是一瞬,何況兩人新婚也就一年至多,陳嘉蓮對文少清的想念被這勾起,便是一發不可收拾。原來,牽挂與愛到心裏的感覺,便是如此。
她深深吸了好幾口氣,想要隐住內心的激蕩,這呼息之間,那女子已經将坑埋好,将鋤頭放回籃子之後,便緩緩的轉過了身,正面面對陳嘉蓮繼續往她的方向前進,一邊走,還一邊彎腰的拾撿散落在地面上的殘花,那樣子若給旁人看了,便會猜她想繼續拾撿以埋花。而随着她撿花的動作,便一點點的靠近了陳嘉蓮的院子。
陳嘉蓮看清了這女子是誰,內心才平複的激蕩便被喜悅代替。
文少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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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少清的阿妹,那曾經只匆匆見了一面,便不知道跑到哪去了的小姑子。
“馬嬷嬷,這久寒回暖的天氣,不出去曬曬,我這身子骨覺得渾身都又濕又酸的。”陳嘉蓮轉頭朝馬嬷嬷吩咐,這一瞬間,她的唇角彎起,可是她那雙眼卻是閑着堅定的光芒,自榻上起身,她已經走向門口道。
―――
乍暖還寒!
陳嘉蓮踏着月色從帝王養病的怡心殿裏偷溜出來,匆匆的走出怡心殿前那片竹林,她才敢大口的呼氣,總算沒有自己将自己憋死。
眼看着就要離開那片竹林,‘嚯’地周邊亮了起來,随即齊整的腳步聲響起,一些內侍宦者與宮人皆将她轉了起來。
此時林間就她一人,她渾身的血液似乎要倒流,突然的強光刺激讓她眼斂半阖、以手遮擋之後,剛要反應并适應下來,便聽見她的對面一聲冷厲的聲音,李昙一身正紅皇後裝束,站立在陳嘉蓮面前,似貓抓老鼠一般,她并不急于喚人将她拿下,而是一直等到陳嘉蓮看清楚了她是誰,她才開口道:“見着陛下了?”
“見沒見,皇後娘娘難道不知曉!?”陳嘉蓮獨自立于李昙對面,不管怎麽看都是勢單力薄,就差束手就擒的了,可是她那氣度上卻一點也不顯弱勢,相反依舊無所畏懼的傲然站立在那,笑了笑,反問道。
“我勸你莫随他們做那困獸之鬥。”對于陳嘉蓮的樣子,李昙似乎并不驚訝,晚風吹過,她撫了撫一絲不拘一點也沒被吹着的鬓發,揮手将一衆人等揮退了幾米之外,譏笑道:“你也莫擺一副臨危不懼的模樣,我不似寧王,迷心心竅吃你那一套,且陛下的心智也早已被控制,你等……翻不出什麽浪花的。”
“是嘛?”陳嘉蓮故意學着李昙,也擺出與她一樣的譏诮模樣,語氣尾端上揚道:“拭目以待不需太久的。”
李昙心中泛起怒意,眸光轉為淩厲,恨恨道:“你可知,如此逞強模樣,在我手裏只會讓你死的更快!”
話音還未落,便聽到一陣亂轟轟的響動,伴随着這陣混亂,只聽到一個太監尖細卻是極其凄涼的悲恸之聲大聲傳來:“陛下歸天了!陛下歸天了!”
這幾聲之後,便是一片跪地的嚎哭聲,以及嚎哭聲中呼應的:陛下歸天了!
林中的人除了陳嘉蓮,其餘人等皆是一驚,多年來的宮中生活讓他們本能的、紛紛跟着下跪。
“這不可能,這不可能……”李昙受到了強烈的刺激,有些難以承受的往後踉跄的退了幾步,當穩住身形之後,她陡然暴發出一陣濤濤的怒意,像是絕望之後的遷怒與發洩,她指着一旁的宮人,指着陳嘉蓮,血紅的一雙眼,冷酷的下令道:“此人弑父,拿下她,就地處置了。”
“看誰敢!”面對幾個聽令于李昙,自地上爬起、向她伸手撲過來的宦者與宮人,陳嘉蓮怒喝一聲之後,便從袖間灑出一包藥粉類物品。同時從腰間拿出一個小巧的弓弩,對準李昙,二話不說就扣了機關。
只聽唰唰幾聲,撲過來的幾個宦者與宮人撫着雙眼倒地痛苦的扭曲着,而就在大家愣神之即,李昙也發出一聲悶哼聲,站在原地僵直了沒一會,便無聲往後仰去。
這兩個景像發生只是一瞬間。以致于讓人根本來不及反應。
待反應過來之後,李昙的倒下又讓餘下的都慌了手腳,但是念在李昙還有一口氣,那些宦者與宮人便自動分出兩部分,一部分匆匆将李昙護着離開林子,而另一部分則繼續虎視眈眈的望着陳嘉蓮,那架勢已經十分清楚的表示,今日陳嘉蓮是一定要被處理掉的。
奈何這些人終究長于深宮,雖然做了一此惡事,但也終究是內心裏極怕死的。況且他們眼前就躺倒的幾個慘死狀的屍體,鼻間不由自主的也聞了一絲絲奇怪藥粉味,于是便停在那裏,圍在陳嘉蓮的四周,也不讓她有所舉動。
清冷的月光下,林間的樹木隐隐綽綽,林外的喧嚣聲越來越響,光影也越來越多。
陳嘉蓮冷冷的與這些人對視,唇角突地蕩漾起一絲釋然放松的笑容,圍着她的這些人見到這抹笑容,心裏莫名的一凜,随即便覺得渾身發軟,漸漸的軟倒在地,驚恐的看着她緩緩走近,并在他們的每個人臉上再次灑下藥粉之後,便徹底閉上眼,失去意識時隐隐聽到陳嘉蓮輕聲的低語:“放心!除卻忘記一切,你等的性命無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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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的一天來臨,對于一晚沒合眼的朝臣們來說,這一天是具有重大意義的,盡管人人心裏皆有疑惑,可終究帝王在上,他們除了叩拜,別無它的選擇。
帝王駕崩,當晚太後傷心過度心力憔悴之餘也跟着薨了。
寧王哀恸之下,因長期監國無錯,應文武各官、及安國公等之請,極其不情願的登上九龍寶座之上。
新帝登基,年號寧德元年。
新帝登位,念國之現下動蕩,且又處于新喪之期,便下詣登基之禮簡辦。
陰森濕重的宮殿一隅,重傷的李昙躺在榻上。一切人等皆被新帝揮退了殿外,并且被他的親信牢牢守着殿門口,以防任何閑雜人等偷聽。
“梁泰,你……過河拆橋!”李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