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章節
剛進大廳的陳嘉蓮,一見陳嘉碧意要撲上來,便是本能的往後踉跄退着,一臉受驚模樣,道:“四妹妹這……這……是怎麽了?怎地弄成這般模樣?”
“蓮姐姐,快些說,快些說!”陳嘉碧急了,她索性拎起裙子,直接從地上起身,三步并作兩步的往陳嘉蓮身邊快步行去,道:“那玉笛可是南平王自腰間解下的?”
“是!确是如此!”陳嘉蓮被吓到了一般,急急的回答之後,便差點都要躲到秋華的身後去了,要不是秋華這個時候還算認得清自己是個奴婢,不敢有所逾越,恐怕此時也就站那兒,安然的讓陳嘉蓮她身後那般怯懦了,而此時秋華一邊急急的讓開,即要護着炒要護着陳嘉蓮又不能讓陳嘉蓮就此跑到她的身後,倒是周旋的出了汗。
“阿父,可聽見了?”陳嘉碧臉上一喜,放開陳嘉蓮扭頭朝向陳勳便道:“那玉笛得來可沒有二姐姐說的那般不正。”
‘四妹妹可莫要故意糊弄阿父啊!’陳嘉倩于一旁嘲諷道:“那南平王将玉笛解于,可并未說是贈于。”
陳嘉碧簡直恨不得上前撓陳嘉倩幾爪子,她猜到了蘭夫定然不會輕易放過她,也确是預料到陳嘉倩與陳嘉靜的各自反應,可是臨了經歷了,她還是無法內心穩定下來,此時已經是第二次被陳嘉倩于一旁 ,她的牙齒幾乎是恨得要咬起來了。
“若是南平王沒有饋贈,那為何玉笛之手?”陳嘉碧複又拿起帕子抹眼淚,哭的梨花帶雨,道:“二姐姐為何要如何诋毀妹妹名聲?這對二姐姐有何好處?”
“就是沒好處,這才向阿父禀明情由,以免有些欺瞞長輩做下有損陳家聲譽之事!”陳嘉倩被陳嘉碧那麽直白的反問,當即惱怒之意更加明顯,道。
“蓮姐姐當時也一旁,且與同場中,觀之比二姐姐更加清晰。”陳嘉碧不理會陳嘉倩,她扭頭直接淚眼posHa的望向陳勳,道:“阿父不信于,可蓮姐姐最是忠厚老實,阿父也可問及于她,關于那文家公子之事?”
陳勳鐵青着一張臉,陳嘉碧這般行為讓他怒火中燒,可是這般細細盤問之下,陳嘉碧又要攀咬家文家公子。那文家是個什麽樣的家,那可是出了幾代文淵閣閣老,雖地位不如鎮國公、安國公這些世襲的顯山露水,可放眼整個朝堂上,又有哪個敢惹的!?
“文家公子儀表堂堂,雖偶有行止不妥之處,可到底也不算出格。”蘭夫與一旁開口道:“且他又一直深受太子維護與寵幸。怎可胡亂攀咬?”
“沒有!阿父信!”陳嘉碧就搞不懂了,那文家公子明明一副嚣張模樣,可為何
“信!?”陳勳簡直火冒三丈,對于文家公子行事他也略有耳聞,此番考慮到之前的親事與公主回長安對陳嘉蓮格外的憐惜,他也不想太過負于公主更不想引發什麽麻煩,這才叫蘭夫特意去觀察一番。而蘭夫給出的言辭,句句都是贊揚,且那文少清深得太子寵愛,他豈會相信?又豈敢相信?于是道:“莫說不信,就算想信那也不敢信!”
“這是為何?”陳嘉碧懵了,她沒想到自己哭了這麽多眼淚,到頭來好似有些白搭,她停止抽泣,道。
“倒是要問問!”陳勳見陳嘉碧的樣子,更加怒火上湧,他一拍桌案,道:“何時得罪于他,他要如此攪和?”
“女兒沒有!”陳嘉碧見陳勳發怒并如此待她,雖然心中恨極蘭夫,可是終究還是害怕陳勳的威嚴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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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那是最好!”陳勳道:“既然沒有得罪于他,他若如所言這般為難,可是他看不順眼,故意讓難堪?若因如此,那可有做過何舉動,讓他瞧見了并心生厭惡?”
陳勳這話剛一落下,陳嘉碧便直接跪下了,她急忙澄清道:“女兒自幼長于阿父膝下,是何種 阿父也有所了解,女兒偶有任性不妥,可又哪會真做出什麽讓厭惡之舉?何況這又是他府上。”
“真的?”陳嘉倩于一旁不鹹不淡道:“若真如此,那為何會厚顏問南平王讨要玉笛?”
被陳嘉倩又繞回了原題,陳嘉碧簡直不知該拿什麽話反駁了,她又氣又怕的渾身微微顫抖。
于一旁裝小白兔的陳嘉蓮,總算是看明白,也猜想清楚蘭夫的心思了。
蘭夫陳勳面前定然是誇贊了文少清一番,随後又極為憂愁的将陳嘉碧這件事抖落出來。而陳嘉碧終究是跟着秦姨娘身邊的庶女,見少識窄,一不曉得外界形勢、二也沒弄明白府上的一些安排。吃虧那是肯定的。
而蘭夫誇贊文少清的目地,定然是希望她這個嫡女嫁的不好,而明面上因為文府與文少清的地位,又挑不出她這個當家夫什麽錯來。甚至還能借着她這個嫡長姐嫁的地位高,而給陳嘉倩帶來好處。
而陳嘉碧簡直是自己露出尾巴給蘭夫踩,蘭夫與陳嘉倩又怎麽會輕易放棄這大好時機呢!?
不過,陳嘉蓮卻覺得,陳嘉碧雖然結果看似不好,可是現下也不能馬上下定論,這個時代女子問男子暫借物品也不是不可以,只是南平王最後沒有讨要回來,倒是有些拿不準。
雖然心知這一次想借着陳嘉碧之口,讓陳勳認識到文少清不妥的打算有些落空,可是她也得到了一些她所不知道的信息,那便是陳勳好似比較忌憚文少清。她不能判定對于她來說是利是弊,但知曉總比糊塗不明要好許多。
陳嘉蓮暗自權衡了一下,便于一旁小步上前,似敢非敢的開口道:“阿父,四妹妹所言不差。只是文家公子也是一時覺得頑劣,将玉笛放于 中,惹得南平王發怒,這才攪和了與四妹妹的笛畫合奏。”
“莫要多事。”陳勳威嚴的擡頭望向陳嘉蓮,心裏暗自想着若是文府真的認下那口頭婚約娶進陳嘉蓮,對于他來說也是利事一樁。于是道:“養深閨,許多事未必了解,便莫要胡亂言語了。”
陳嘉蓮心知陳勳所指的便是指的便是那婚約之事,她從來沒想過做什麽聖母,之于陳嘉倩今日故意透露的消息而讓她難過的心思與舉動,她怎麽着也要讨要回來。之前還可惜沒有機會,這不,機會來了!
“了解。了解!”陳嘉蓮一臉凄婉,暗自掐了自己好幾把,也掉下兩行清淚道:“二妹妹都告訴了,今日還瞧見他左擁右抱那些婢女……嗚……嗚……”
陳嘉蓮嗚咽了幾聲,傷心的樣子好似話都說不下去了,讓看上去便是老實受了極大的委屈模樣。
蘭夫的臉色有些蒼白,而陳嘉倩除了蒼白之外,還有一絲坐立不安。尤其是陳勳目光如矩般,瞬間瞪向她怒視。
“蓮姐姐,莫……要胡說!”陳嘉倩有微微結巴。
“二妹妹莫要慌!”陳嘉蓮擦了擦流出的鼻涕,一臉感激模樣對着陳嘉倩道:“也是為好。曉得的。”
她不說還好,這一說可是讓陳嘉倩不但結巴,還害怕了。
而蘭夫幾個思量便大致猜到是怎麽回事,她狠狠的盯了一眼陳嘉倩,暗罵她不省心,不但暗自偷聽還往外說。
見陳勳的胸膛一鼓一鼓的,見陳嘉倩哆嗦的唇還要再說些什麽,蘭夫嚴厲的對着陳嘉倩訴道:“現下裏給閉嘴!稍後有說的時候。”
蘭夫這一說,陳勳便隐掉了張口欲罵的話,他瞪向蘭夫,雖然心裏埋怨她不小心,可又何嘗沒有埋怨自己不當心呢!但是再一想到陳嘉倩膽子也太大了些,便道:“倩兒也老大不小了,也別等三日之後教習管教了,自明日起,便自個兒的屋子裏靜心默寫一些道德經吧!”
“諾!”蘭夫心裏暗自松了口氣,可還是有些怕今晚這節外生枝的,讓陳勳因太過疲憊,而會輕易放過陳嘉碧,便又将話題轉了過來,故作猶豫與擔憂的樣子道:“碧丫頭這事…….可如何是好?要不,明日裏老爺朝堂上見了南平王,問上一問?”
“問什麽問?還不嫌丢嗎?”再次提到陳嘉碧與她做下的事,陳勳先前怒火還未壓下,又添了陳嘉倩的新怨,看了眼哭泣不止的陳嘉蓮、再看一眼跪地上的陳嘉碧,還有于一旁坐立不安的陳嘉倩,陳勳覺得還是陳嘉碧最讓他頭疼與丢面子,當下便指着陳嘉碧道:“今年也有十四歲了,讓參加品茶會是讓去做這等丢了府上臉面的事嗎?”
陳嘉碧垂着頭,老實于一旁跪着。靜聽陳勳下文。
陳勳平複了一下怒意,丫頭婆子們都被退到外間,沒于一旁待候,蘭夫适時站了起來為陳勳遞上茶水并撫着背。
“小小年紀便這般作為。”陳勳有些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