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章節
人,更是猶如鋸了嘴的葫蘆,更是堅持沉默是金的原則。其實這也可以理解,試想在場的有那麽多皇親宗親,人家都不發話,那家沒什麽關系的世家貴女都何必自讨沒趣呢!?
蘭夫人倒是想說些什麽,奈何身份不夠,最好不要開口。
“我等适才能得殿下賞賜,原也是借着之前的東風,”于是,陳嘉靜在場中氛圍短暫靜谧之後,便對着唐嫣盈盈一福,溫婉道:“若真論本事有多少,那也未必見得。”
輕輕柔柔的謙虛之語,讓人聽得如沐春風。
但是,卻讓唐嫣聽之甚覺刺耳。
她臉上泛紅,卻又不能再說些什麽,心底裏覺得的委屈的不行,眼眶中也漸漸含了一層濕意。
“是啊!确是如此!”又是一聲輕飄飄的慵懶之語,文少清雖然換了一個姿勢,可是依舊是那樣随意,甚至于他的 直接伸直,頗為放松的道:“琴舞合奏,即使再不登大雅,也能小有怡興。”
文少清話音剛落,唐嫣臉上的紅暈頓時減下去許多,而陳嘉倩貝齒 ,恨不能上去咬他兩口。一時間,這兩名貴女的感覺頓時颠倒了個。
而陳嘉倩終究是不能真的撲上去咬文少清兩口,她只能将怒意轉移到陳嘉靜身上,心裏責怪陳嘉靜自心為是的多嘴!
“不管如何,殿下既然說了,這賞賜總歸是要有的。”一旁的鎮國公府三小姐劉琳,接到了鎮國公夫人暗地裏遞過來的眼色,開口道:“不知太子殿下會賞哪些好東西,也讓我等開開眼界!”
劉琳這一開口,将原來有些尴尬的氣氛微微緩釋,陳嘉倩與陳嘉靜領完了賞賜之後,便返回了原座。
陳嘉蓮瞄了一眼臉紅氣急卻死死憋着的陳嘉倩,心裏暗自思量,那文少清到底是何許人也,明明是他挑起的好似針對唐嫣的事端,可是之後又被他充當好人的相助,反而讓陳氏姐妹兩人不好受。
而且,他的聲音,她怎麽聽得有些耳熟,在此之餘,心裏閃過一絲念頭,但一會兒又覺得不大可能,之前在□處海棠花株那兒的男子之聲低沉沙啞,而眼前的文少清卻是清爽如泉水,只不過這不含雜質的美好聲音生生被那懶散與嘻笑破壞了許多。
思及此事,原本已經穩定情緒的她,頓時又有些焦躁起來。可她又不敢胡亂于場中搜尋。
正思緒紛紛時,太子殿下又開口道:“素聞陳将軍府內四朵金花,今日得見兩女,不知另外兩女可曾一起來到?”
陳嘉蓮入口的茶差點嗆到,而郁悶到不行的陳嘉碧則心花怒花,笑顏微露,拉起正暗自清喉嚨的陳嘉蓮,道:“衆公子與貴女之後,便是我與嫡姐獻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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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嘉蓮喉嚨清到一半,被陳嘉碧這麽突如其來一下,當即便想要咳嗽,可是礙于這樣實在太過丢臉,便緊緊忍住并一點點的暗自哼哧。
可就是這麽暗自哼哧的時間,她便被陳嘉碧順利的帶到了殿中,并被迫擺好的架勢,而她那紅的幾乎要發紫的臉,在衆人眼裏便是害羞拘謹到極致的模樣。
“嫡姐擅畫,我擅古筝與吹笛。”陳嘉碧其實最是擅琴,可是之前已經有兩位擅琴的 過,且還因此而有了争論,她何必再重複,于是便說了一項在較平常的技藝裏拔尖的技藝,細想一下,好似還沒哪個貴女吹奏過笛子的,而畫畫卻是之前有過的。這樣一來,陳嘉蓮便徹底變成了她的陪襯。
“那你今日奏琴還是奏笛?”太子眼睛略略瞄過陳嘉蓮,細不可察的擰了擰眉心,卻終究是不動聲色,臉上作有興致的模樣,問向陳嘉碧道。
“奏笛。”陳嘉碧道:“高山流水,鳥語花香,阿姐平日裏的繡樣最是出彩,之前還有許多貴女為她索要呢!”
“甚好!”太子說完,便道:“取一副素屏來,就在此上着墨!”
陳嘉蓮漸漸的恢複了正常,可是當她能開口正常說話時,早已經失了說話的先機。只能無奈的垂着頭扮老實模樣,看着婢女自外間按太子所說,将作畫的一切全部安置妥當。
而陳嘉碧則是一臉發愁的模樣,看着桌案上擺着的五支玉笛,遲遲沒有任何動作。
“為何不從中挑選,這些可都是上好玉質打造而成。”玉笛是鎮國公府備下,見陳嘉碧如此表情,鎮國公夫人自然也覺奇怪,便開口相詢,道:“可是有何不妥當之處?”
“自然不是。”陳嘉碧擡頭,帶着絲腼腆之意,道。
“那是為何?”鎮國公三小姐劉琳的內心,其實已經因為陳嘉倩而對陳氏姐妹均有所不喜,見陳嘉碧如此,她內心不屑,卻是極為熱心道:“若是有何特別的需要,但講無妨。”她就不相信,這種上等的南山之玉所鑄就的玉笛是陳府這種沒什麽底蘊的府邸能輕易得到了。
卻沒想,陳嘉碧腼腆之後,更是帶着又羞澀又要強的神情,在将所有人的好奇心掉起之後,便 之後,揚起頭仿佛鼓起了極大的勇氣,盈盈向南平王梁德處盈盈一禮道:“恕我無禮,我觀之南平王腰間玉笛翠中帶白,開口圓潤,若是沒有看錯,那乃是天然鐘乳所鑲音律之口,不知今日可否大膽求來一用。”
21臉皮甚厚
不止南平王梁德,在場的人皆心中大驚。
緩了緩神,太子率先開口,他眼中帶着一抹調笑與深意,轉首望向南平王梁德道:“皇弟之玉笛确乃這世間萬中無一之上品,倒不曾想貴女中還存着眼尖的。”
“臣弟素來喜愛此物,故挂于腰間。”南平王一身麥色肌膚與寬闊肩膀端正坐于一旁,神色無甚變化,道:“今日為博得衆人與皇兄的歡娛,暫時出借又有何妨?”
說完,南平王梁德,便長立起身将腰間玉笛解下,交由一旁宦者,再由宦者雙手接過,并轉給等待的陳嘉碧。
陳嘉碧嬌羞中帶着喜意,休說她本人,就是在場衆人也沒想到一切都這麽容易。
陳嘉蓮看似很安靜,其實內心極其糾結,對于畫那些繡樣,結合起原身的技藝與後世的一些功底,平日裏自我娛樂與送送小禮物倒還是可以的,可是當衆表演,卻有些拿不上臺面。
更何況期待更高,失望越大!被陳嘉碧那般說辭,什麽高山流水,鳥語花香的那般美好意境,她深深覺得自己完全是炮灰女配的處境與角色。
看着眼前的素淨的屏風、與那一旁碩大完整無缺的畫筆與染料,她有一種想就此暈倒的打算與沖動。
感受着衆人好奇與各式加諸于她身上的眼光,陳嘉蓮帶着隐隐的怨念,看着一臉喜意加小心、正往場中婀娜多姿行去的陳嘉碧,她內心好似有千萬匹草尼馬在奔騰的飛馳而過。
“那玉笛可與我一觀?”懶散的文少清嘻笑的望向南平王梁德,随意道。
“已在她人之手,怕是不易随意取回。”南平王梁德斜瞟了一眼文少清,一臉沒當回事的回絕道。
“又不贈于佳人,只是暫借,有何不能随意取回之說。”卻沒想到文少清皮厚的程序遠超于南平王的想像,他伸長脖子故作更加好奇的望向陳嘉碧,然後道。
南平王梁德這次連瞟都不願意瞟他,直接狀似沒有聽到文少清所言,兀自端起茶水往唇處送去。
“去!”文少清對于南平王梁德的這種态度,反而露齒大大一笑,随後往回繼續歪在之後的靠枕上,随意散漫的對着一旁的宦者道:“将那玉笛于我取來。”
宦者一臉回難,卻又不敢當衆忤逆,正當他要望向太子之時,文少清無賴的聲音再次傳來:“南平王都當衆默認了,你還為難些什麽?”
宦者稍等了一會兒,見太子與他人也沒有什麽表示,便心知文少清今日這一抽是注定要沒人管了,于是連忙恭身以示賠罪,随後低垂着頭一路邁向陳嘉碧,陳嘉碧雙手拿着玉笛,雖然有些微微愕然,可是心想着也只是因為好奇而要一看,便也沒想什麽,盈盈一禮之後便雙手奉出那才入手的玉笛。
“嗯!質地倒是不錯。”當玉笛入了文少清之手時,陳嘉蓮看到文少清的眉梢往上挑了挑,那模樣與表情,似是随意、又似是贊嘆,更似是一臉嫌棄。一時間倒讓人很難看出到底是個什麽意思。
文少清話音一落,見沒人理他,他也不覺尴尬,直接問向上首的太子,道:“太子殿下,這南山之玉可是稀少之物,為何卻獨見南平王有,而臣伴太子殿下至今,卻一直不曾見識過!?”
南平王頓時臉色一黑,而太子則故意嘆息,道:“此物乃父皇居于潛邸時偶一所得,那時恰逢皇弟生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