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只粉蝶

第7章 ☆、身份被揭穿

高杉說到做到，儀器只在桂的喉嚨處“咔嚓”了一下。一會兒，醫生和高杉一起出來。看高杉的神情就知道他已經和醫生做了溝通。他直接走到桂的身邊，捏着桂的下巴，把人拉近自己，“看來你的聲帶不是一般的脆弱，這次還真是辛苦你了。”桂不明白高杉的意思，于是閉緊嘴不說話。看着桂的反應，高杉的臉又陰沉下來，周遭的空氣似乎又冷幾分。

“坂本，盡快給他止血。采取一切手段，治好他。”

一頭卷發的醫生帶着墨鏡，看不清他的表情，“啊哈哈哈，矮杉，我會盡最大努力。但是，這家夥的傷，是舊傷，當年沒有全力醫治，現在恐怕……”

“至少，不要讓她在床上的時候噴血。太掃興了。”高杉看了一眼桂，那種輕佻的神情又出現在高杉的臉上。

“啊哈哈哈，這樣直接的你最可愛了。知道了。這個我可以保證的，到時候，你幹勁十足，可要好好謝我。啊哈哈哈。”一陣蠢笑之後，坂本看一眼桂，“高杉，你打算玩到什麽時候？”

“不用你操這個心。一個星期，我要他生龍活虎。不然，你就不用再出現了。”

“真是吓人的恐吓，啊哈哈哈哈，我在這裏待得很舒服，可不想再搬家了。倒是你，看你玩得不亦樂乎的樣子。我想攙和一下。”

高杉挑了下眉毛，坂本和桂都明顯得感覺到高杉的不滿，坂本揉揉亂糟糟的卷發，“啊哈哈哈哈，你這是要殺人嗎？我就不打攪你玩游戲了。”說完，立刻閃人。

這個醫生叫桂很在意，他不像其他人那樣，對高杉表現出或謙卑或畏懼或尊重，他對高杉很随意，甚至叫了高杉的綽號。據桂所知，當年聲帶破裂的時候，正是家裏最困難的時候，他的确沒有得到最好的醫治。這個一副蠢像的醫生能一眼看出來，絕不是泛泛之輩，他和高杉什麽關系？對高杉這樣随意，而高杉似乎也習慣了這個樣子。該和這個醫生套套近乎，打聽點消息。

“一直都在躲着我，我還以為你對男人不感興趣呢。沒想到看其他男人看得這麽出神。看來是單純的對我不感興趣，還是說，你喜歡坂本這個白癡？”高杉捏着桂的下巴，迫使他看向自己，幽綠的眸子逼視着桂，冷酷地詢問。

桂的下巴被捏得生痛，不由得皺眉，“放手，痛。”聲音比之前更嘶啞，才停下說話，又咳嗽起來。高杉皺皺眉頭，松開了桂。坂本進來，給桂噴了些藥，“啊哈哈哈，你現在還是老實一點比較好。你放心，高杉這段時間不會找你麻煩。他可是最喜歡銷魂的叫`床`聲的，一定會好好護着你的嗓子的。”停一下，轉過頭，“矮杉，你可以走了。你老婆在這裏不會出事的。”

高杉朝門口走幾步，又停住，重新回到桂的身邊，對着桂說：“你是不是想知道，為什麽我急着要和你圓房？”看着桂瞪着眼睛點頭，高杉那透着輕佻的笑又浮現出來，“有些事，我需要你們家的支持。你們這些所謂的上流社會，最喜歡做的就是出爾反爾，所以要快點生米煮成熟飯。你早點生下兒子，才最重要。”說完，在桂平坦的小腹上摸了摸，笑容更加邪魅，“剛才那些都是胡扯。純粹是個人興趣。”擡頭看見錯愕到不知如何是好的桂，高杉滿意的笑着離開了診所。

“有病。我要是能生出寶寶來，不知道哪個先被吓死。”喉嚨痛得厲害，桂只能在肚子裏暗罵。

事實證明，阪本的技術真的不是普通的好，第二天，桂的喉嚨就不疼了。再過兩天，已經能夠正常說話。從桂的喉嚨不疼的時候開始，阪本告訴桂一些發聲技巧，最大限度地降低聲帶的摩擦。也讓桂每天做一些練習，基本都是“嗯嗯，啊啊”的聲音，長長短短都有。一開始桂沒有覺得什麽，認真的練習了兩天。偶爾看見，在一邊的護士臉紅的像燒起來一樣，才想到了坂本提過的高杉的特殊愛好，桂的臉一下子紅得燒起來似得，心裏咒罵着“有病”的高杉，順便連那個傻瓜醫生阪本辰馬也罵了個夠。

眼看一個星期就要過去，桂開始忐忑起來。要阪本一個星期醫好自己的聲帶，不然就消失。桂還沒有蠢到認為這是對阪本的恐吓。那句話明明就是叫自己不要再出花招。而且高杉的态度也很明确了，一定不會放過桂的。那麽過幾天，等到一個星期的時限到了，是不是就該把第三招使出來了呢？桂不覺得這招會管用，但是到時候也只有試試了。當初也沒想到“大姨媽”就管用了。蛇精病就是不一樣，精明的時候比猴還精；泛起傻來，又特別的好糊弄。

還有兩天，好好享受眼前就是了。到時候說不定高杉一犯病，就又蒙混過去了。在醫療所的這個星期裏，桂試圖和惠子聯系，卻沒有找到惠子。

什麽叫天不如人願？說的就是桂現在的狀況。高杉顯然沒有打算讓桂好好過完這個拼了命才換來的一個星期。算算日子還有兩天才過完一個星期，高杉卻提前出現。

大紅色的露肩連衣裙，寬大的下擺，兩根極細的紅色吊帶，總讓人覺得動作幅度一大，裙子就會掉落。裙子穿在身上，桂的心裏說不出地緊張。好在高杉很體貼的給了桂一條紅色長絲巾，讓他圍在脖子上，防止着涼。高杉很滿意這樣效果。“今天帶你出海。”

“你真的有病，今天要下雨，出什麽海。”

高杉狡黠地笑着，“誰說大雨天不能出海？有美女相伴，什麽時候出海都一樣的。何況現在晴空萬裏。”看一眼桂，高杉又補充了一句，“你算是漂亮的，是個美人，可是裏美女還有點距離。”手輕浮地落在桂的胸前，“這裏感覺不到心跳。”

桂的眼皮跳個不停，令他心神不寧。

上了船，果然一船的美女。環肥燕瘦，各個妖嬈，桂在裏面反而清秀得格外醒目。桂安靜地坐在角落裏，努力降低存在感。好在也只有兩個男人，高杉和萬齊，高杉在一群女人中如魚得水。桂對于高杉這種近乎示威的舉動感到好笑，不會以為這樣就能激起自己的嫉妒心吧？昨天，終于接到惠子的電話，說是已經在機場，很快飛機就要起飛。這樣的話，自己只要再堅持幾天，找個機會溜走就可以了。反正高杉對自己看得也不嚴，只要能出得了大院，要溜走應該不是很難。這期間，不如每天給高杉找不同的女人回來，4、5個女人就能把時間打發了。

桂默默地盤算着，他沒有注意到萬齊一直在離他不遠的地方，而且眼睛始終沒有離開過他。

“蔓子，你過來。”坐在沙發上，被一群女人圍着的高杉突然叫桂。桂皺眉頭，真是個麻煩的家夥，無奈的走過去。萬齊跟在桂身後幾步遠的地方，直到桂被高杉強迫坐到沙發上，他才坐回原來的地方。

“蔓子，你說這些女人和你有什麽不同？”高杉強硬地将桂摟在懷裏，命令那些女人，“你們都到前面去站好，讓蔓子好好的比比。”

女人們都聽話，排了一長溜。桂覺得無聊，不開口接話。

高杉帶着邪魅的笑，在桂的耳邊輕語：“說對一條，我多給你一天的時間。”

桂的眼睛發亮，這個條件太過誘人。躺在高杉的懷裏，桂細細地說着：“她們比我漂亮，聲音比我好聽……”

圈在腰上的手狠狠地擰了一下桂，“是要你說你和他們的不同，不是要你比較好壞。”

桂翻個白眼，繼續，“腰肢柔軟，腿更均勻圓滑，肩更……”桂再也說不下去了。高杉一早就知道自己的秘密，桂終于知道自己當初覺得哪裏不對。是衣服，所有的衣服都是緊身的，件件裹得恰到好處，只有按照尺寸定做的，才會這樣合身。肩膀、腰身、臀圍，自己的尺寸，任何一個裁縫都會知道是男人的尺寸。難怪每次看着自己的時候，高杉的眼裏總是帶着戲娛，對自己也極盡輕薄。

桂試圖從高杉的懷裏掙紮出來，卻被高杉牢牢箍住。只一只手，就叫桂動彈不得。桂的額頭開始滲汗，他想到更糟糕的事情。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