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章節
”林殊說着在他嘴上親了一下,“我今天吃到的也都給你。”
END
就是,過年了,要吃好吃的。
餃子好吃。
糖也要吃。
給大家說好的糖。
吃吃吃。(摸了摸圓滾的肚皮……唔。)
因為前面一直很苦,所以故事是一點點甜起來的,現在兩個人就是一種和對方在同一個屋檐下能日日相見就很幸福的感覺,殊不知氣場非常虐汪(佛牙:汪汪汪!
只有當今皇上仍然不知道。(蕭景禹:BU GAO XING)
番外二《春眠》(出書版番外)
今年是新帝登基之後第一個可以慶祝歡宴的年節,景琰的整個正月幾乎都是在宮裏過的,到了十五上元節這天,也是先在宮中吃了元宵才起身準備回去。
宮中也挂起了彩燈,斜晖交映,倒影澄鮮,歷來宮中的燈要比民間的更精致華麗,太後和太妃的宮外還挂上了不少民間時興的花燈。
臨出門時,太子說道,“天黑路滑,又下了雪,我送七皇叔出宮吧。”
太後有些遲疑,卻聽景禹笑道,“今天晚上有燈會,他一定是想去玩了。”
景琰一直小心着在人前不露出與庭生太過親昵的模樣,只是今日畢竟是上元節,便替庭生求了一句,“聽說今夜的燈會熱鬧,我就帶着他四處轉轉,不會有危險的。”
聽他這麽說,太後也釋然道,“承庭整日在宮中,也沒個玩伴兒,大概是把他憋壞了。你這個父皇成天只知道督促他功課騎射,還不如他七皇叔疼他。”
忽然又想到一事,“景琰,若我說你該拉着小殊一起去燈會上逛逛,今日官家女眷多有出來看燈的,或許還能邂逅到好姻緣呢。”說罷拉着靜太妃的手,“你也快跟着勸一句。”
靜太妃看着宮外挂着的彩燈,忍不住打趣道,“他們兩個自小就在上元節這日結伴出去玩,這麽多年都沒見看上過哪個姑娘,大約這兩個人在一起是只顧着玩的。”
景禹回想起來舊事,也跟着笑了起來,“他們玩起來,眼裏哪兒還有別人。”
庭生悄悄打量了一眼被一衆長輩打趣得讷讷無言的景琰,便從外面侍從手中接了一盞四季宮燈來,揚聲催促皇叔快些,給他解了圍。
————
庭生其實對燈會并沒太大興趣,送景琰出宮只是因為擔心雪夜難行的緣故,也知道景琰急着回府是因為林殊早已經在靖王府等着他。
因為兩人都騎着馬,故而走的并不是燈火通明行人交織的大路,可道兩邊各處都有彩燈裝點,各戶人家門口更是別出心裁地挂了許多有趣的燈謎,景琰和庭生各自挑了一個來猜,也就逐漸放慢了速度,慢慢地一路看了過來。
方才路過主道,景琰也見到了那裏人潮如織繁華喧鬧的模樣。
先帝那一朝時上元節就是很熱鬧的,人聲鼎沸笑語歡聲,小時他每年都會和小殊一起去玩,買兩三個花燈。
有時他們被人潮沖散了,就約在燈會上最大的一個花燈下見。
如今卻更加不一樣,因為今日沒有宵禁,似乎附近州鄉的人也有不少來客,而喧鬧中更帶些豐年祥和之态,“只有不用擔憂吃食生計,百姓才有心思裝飾花燈,皇長兄的天下,果真很好。”
庭生聽到景琰語中帶着欣慰和歡喜,便沒有反駁他,其實自己前世也見過和這裏一樣好看的花燈。
只是那時的皇帝即使在正月也在龍案前看奏章,或者在林家的宗祠孤身站一個晚上。
他從來不會像現在這樣策馬慢行在這些五彩花燈之中,看到它們的光華璀璨。
好在如今不同了。
庭生在路邊買了兩盞桃花燈,和景琰一人一個挂在馬鞍上,兩人下了馬,牽着馬慢慢走。
走到了一家酒館,庭生道,“早聽說這館子裏的元宵好吃,只在這一日賣的上元酒也很有名。”
景琰點點頭,“也好,你多買一些,帶回去給皇長兄他們嘗嘗。”
庭生進去買酒,景琰便站在外面的小路旁等着。
“回去告訴獻王殿下,若是想早點回到金陵,還是先弄斷一條腿,讓皇上心疼一下,以前的罪過也就寬恕了。”
忽然一句酒氣沖天的話闖入了他的耳中。
接着是兩個喝得醉醺醺的官吏相扶着從酒館裏走了出來。
照例孝期剛過的第一年節禮要送得豐厚,獻王便派了他們兩個一路押運着奉給天子的節禮到了京城。
獻王在獻州不思政事,兩人本想趁着替獻王送節禮的機會到京城來“通通路子”,誰知這幾天走訪了六部,處處都碰壁,以前可以走的路子全都堵死了不說,連人都換了許多,剩下的那些還全都是些軟硬不吃的蠢人。
吃了幾日的閉門羹,憋氣之餘難免在酒館裏飲酒,放放厥詞,卻忘記這裏不是獻王的封地,等那句話說出口之後,再見到路的另一頭剛好走過來的靖王,兩人就都知道闖了禍。
誰也沒想到年十五,靖王會出現在這樣一條僻靜的小路上,身邊連一個跟随都沒有。
在他們眼中,同樣是皇上的手足,靖王甚至多次頂撞過當今皇上,卻仍然可以留在金陵,受到重視,而獻王卻在封地郁郁不得志,連累他手下的一批官員也仕途無望,此中必然是因為靖王從中挑撥針對獻王,傾軋排擠的緣故。
他們雖然害怕靖王,卻也有些有恃無恐。他們畢竟是獻王的屬臣,靖王是不便處置他們的。
而這樣小的事情,卻也實在鬧不到皇上面前。
皇上雖然在表面上寵愛靖王,可當年的先帝也口口聲聲寵着紀王爺,這受寵兩個字,表面和內裏的區別大概只有本人能掂量出來。
更何況靖王是立過太子握過兵權的人,對皇位,他會有多少不甘,皇帝對這個有手腕的親王又會有多少忌憚,都是不足為外人道的。
再加上,他自北境回來之後,并未加封過新的府邸,只還在他原來封王時的靖王府住着,聽說也不常上朝,雖然說是他重傷未愈尚需養病的緣故,可殊不知是不是皇上在有意打壓他在朝臣中的聲望。
以上在封地時就多聽獻王議論,兩人此刻想起,心中更有了計算。
故而兩人嘴上請了罪,卻并未讓開擋住的路。
他們都知道靖王有腿傷,執意要看他在這漫天大雪裏出醜。
蕭景琰站在雪裏,冷冷地看着那兩個人。
雖然他已經沒有兵權,身上也沒有佩劍,甚至連身體都露出一種大病初愈的虛弱,但只是筆直地站着,就能給人一種只有武将才有的威懾和一股來自他自身難以忽視的傲然與威嚴。
為首的一個退後了一步。
另一個随後也踉跄着退了兩步,不想踩到了路邊的冰上,狼狽地摔了一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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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叔怎麽在風雪裏站着?”
另一個尚帶着一些少年人稚氣的聲音一出,兩個人皆是一愣。
金陵之中,叫靖王皇叔,年紀約莫在十三四歲的少年人……反應快的那個立刻道,“下官參見太子殿下!”
說到當朝太子,因為他常年不在京城的緣故,很多人并不熟悉,難免會被人猜測是平庸之輩,可如今親眼所見時,雖然只是一見,觀其行而知其人,兩人卻明白外界的傳言是過于小觑這位太子殿下了。
庭生走出來,把手裏搭着的披風給靖王親手披上,“皇叔忘記披風了。”
說罷又看了跪在地上的兩個人一眼。
那一眼就似随意的一瞥,可卻讓人覺得背上被鋒利的刀刃刮過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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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已經是當朝太子。
已經有足夠的地位保護自己想要保護的人。
就算他什麽都沒有,也不能看着有人诋毀他的父親。
景琰與庭生走了一段,才發現他神色似乎不對,奇道,“怎麽了?”
“方才那兩人的話我都聽到了。”
景琰哼了一聲,神色裏也未見不悅,“不過是螳臂當車的小角色罷了,我都不氣,你氣什麽?”
“……”庭生何嘗不知這個道理,只是事關景琰的,他很難以局外人的身份冷靜對待。
兩人走的是小路,街上的人都提着燈玩樂,沒人注意他們,景琰便笑着拉他到身邊來揉了揉他的頭,“不聽話了,恩?”
庭生一聽景琰用昔年父子之間的語氣和他說話就忍不住露出了點笑意,點點頭低聲說,“是,不氣了。”
“今天的事,不要告訴你父皇。”
“……是。”
“也不要告訴小殊。”
蕭景琰說完之後忽然意識到這句話就等于承認了林殊的特殊,偏着頭咳嗽了兩聲。
“孩兒就送到這裏了。”
庭生輕聲笑道,景琰順着他的目光望去,只見在路邊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