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章節
才像是活過來一樣,自己也大口喘起氣來。
一呼一吸之間,帶着抽噎的哀聲。
——待續——
試着更新一下,下午難得有時間碼字。
不要說小殊不好,很多事是景琰沒告訴他。
這篇文會是HE。
景琰拼上自己的一切要換得的就是他所愛的人平安,若不能如願,那他就真的一無所有了。
所以絕對不是BE。
btw.中途那段雖然看上去林殊好像很平靜,但其實是要暴走的邊緣了,一開始還知道稱呼靖王,後來直接對着那三個人問話時用的就是景琰了。
景琰的變化林殊是看在眼裏的,但這些改變不了林殊的心唔大家都在說祁王,我也說一說好了。那三個江湖客就是典型的江湖人,沒混跡過大門派沒什麽城府容易受到挑唆。
而且本身他們也有着急的理由,淇水是他們家鄉所在,而這種人的思維往往很簡單,誰反對,只要他的聲音消失了,事情就能按照自己想象的去發展。
這樣的人,很多人手下都有,用得好就是一夫當關的忠勇之人,受到外力挑唆就容易誤事。
更何況祁王并不懂江湖人,江湖對他來說太遠了些,他甚至不是軍人,對于這些莽夫,他不懂得他們所想,就像那些人也并不真正懂得祁王所想一樣。所以他從未對他們說過“沒有我的命令,凡事都不要輕舉妄動”這樣的話。
堤壩這件事,在沒有上帝視角的情況下,景琰确實是做錯了。而且這個錯是關乎數千條人命的。
再說林殊殺那三個人,就像落雪姑娘回帖裏說的,一個是為了景琰,再一個是為了祁王。
這個反應非常迅速,也把譽王的如意算盤徹底的給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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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琅琊榜]一世真【二十五】(殊琰)
坐在床邊的藺晨穿着的一襲藍色衫子如今都是一處處被血浸染成的绛紫色。
從林殊進門開始,藺晨就看着他,林殊卻看不到其他人。
藺晨嘆了口氣,起身給林殊讓出了榻邊的位子,林殊就慢慢走了過去。
只見景琰一雙眼睛緊緊閉着,氣息微弱。
林殊只是看着,幾乎摳進床榻的手指碰到了榻邊還未幹涸的血跡,他在自己的甲胄上蹭了蹭,才意識到自己的手此刻和冰冷的铠甲一樣涼。
他從未這麽怕過。
第一次上戰場,敵人的刀劍貼着自己胸前劃過的時候,他也沒有怕過。
梅嶺那一次,大概是他離陰謀和死亡最近的時候,他也沒有如此恐懼。
他不停的說,“景琰,別怕,你不會死的。”
似乎是聽到了他的聲音,床榻上的人似乎清醒了一點,勉強睜開了眼睛。
林殊在那雙黯淡的眼睛裏看到了驚慌的自己。
“小殊……”
在一片混沌裏,好像回到了梅長蘇病重的那一夜,他緊緊握着眼前人的手。
那日梅長蘇在病榻上那句自己沒聽清的話,也在隔世的此刻,明明滅滅的意識裏浮沉着,逐漸清晰起來。
【景琰,別怕。】
只是人在世間,只要還有在乎的,不想失去的,就不能不怕。
原來他來了。
他在,自己就永遠不會到山窮水盡,孤身而戰的地步。
景琰一點一點張開沒有血色的嘴唇,輕輕的喚道,“蘇先……生……”
他喚了一聲,卻沒有得到回應。
倦意和疼痛像在兩頭扯着他的意識,讓他睡不得,也醒不了。
他只能無力地閉着眼睛,輕聲說,“蘇先生……太奶奶病了。”
“如果母妃在,太奶奶會沒事的……都是因為我。”
半響之後,他聽到了低啞着聲音的回答,“不是你的錯,景琰。太奶奶會沒事的。”
景琰搖搖頭。
這些話他不能對任何人說。
只有梅長蘇。
“會好的,景琰。你也會沒事的。”沒有溫度的手指沾着清水擦過他的嘴唇,“我在這裏呢。”
床榻上的人閉着眼睛,咳嗽了兩聲,才皺着眉一字一字的說,“……小殊他不在。”
————
林殊一動不動地守了半夜。
眼看天邊已經泛起了白色,窗外已經結起了霜露,衛铮不得不走進房裏,“少帥,必須回去了。”
林殊卻置若罔聞,甚至連頭都沒轉一下。
“少帥……!”黎剛也往前了一步勸道。
“他不會死的。”藍衫子的人靠在門邊,語氣輕松,“血流得雖然多,但萬幸穿着盔甲沒傷到要緊的地方,昨晚沒死就不會死了。”
林殊這才轉過頭來,看向了那個人,“你是誰?”
“我是梅長蘇”藺晨盯着他看了許久之後,不緊不慢地添了三個字,“的朋友。”
“多謝先生相救。我現在要回營地一趟,請先生照顧好景琰。”林殊起身對藺晨鄭重的行了一禮,“還有一樣,你那裏有能讓人腹痛或者發燒的丹藥嗎。”
“我是大夫嘛。”藺晨不動聲色地一笑,添了不倫不類的後半句,“這種害人的藥自然要多少有多少。只是你要拿來幹什麽,把祁王那些人全都藥倒嗎?”
“參與刺殺的人,我都殺了。”林殊說,“其他人要有這樣的心思,我也不會留。”
站在一旁的列戰英卻大怒,質問道,“審都沒審就殺了!?你急着替祁王消滅證據,可有想過殿下!”
“不會是祁王兄,留着那些人也給不了景琰什麽交代,只會讓背後用計的人得逞罷了。”
林殊說完看了列戰英一眼,後者面無表情的說道,“靖王殿下說他負責獵場守備,出了刺客之事責無旁貸,不會将此事報告給陛下。”
末了列戰英冷笑了一聲,“少帥盡可告知祁王殿下,讓他安心了。”
藺晨收斂起了笑意,“那你要藥來做什麽。”
“既然要瞞住景琰的傷,便要讓獵場中其他人也跟着病倒,這樣才不會有人疑心。”
藺晨聽罷從包袱裏翻找了片刻,扔給他一瓶藥,“把這個藥粉用布包起來放在獵場河流上游的石頭下壓着,當兵的粗人喝了不會有事,而那些嬌貴的皇室宗親大概只能拉肚子到圍獵結束了。”
“多謝。”林殊把藥瓶揣進懷裏,“請先生照看景琰。”
藺晨挑眉,“這話你剛說了。”
“那請你帶一句話給梅長蘇。”林殊站住了腳步,眼中帶着暗色,“既然他拉着景琰走上這條路,至少要護他周全。”
“好說。”藺晨思考了一下,“不過我回想了一下,他在的時候,靖王還真沒出過這種事。”
————
林殊回去之後才不過幾個時辰,列戰英就收到消息,營地裏的人病了一半,皇帝皇子還有随行的侍女都是上吐下瀉的,連回宮都不行。
幾個禦醫看診了半天,只說是今春雨水過多,泥土流進了溪水裏才讓水帶了土氣,才會讓人腹痛。
為今之計就只能開些藥,可附近沒有更幹淨的水源,終于只能等症狀自己緩解些再回宮去。
“亂成這樣也就沒人顧得上殿下了,有禦醫問起來,少帥就說殿下昨夜就回了帳子也生了病,現在剛服了藥睡下。如今殿下帳前都是咱們的人牢牢守着。”
列戰英點點頭,又想起一事來,“那幾個人是祁王的人,祁王世子若想起要找人的話……他也病了嗎?”
“世子有些發燒,也沒再找過那三個人。少帥說世子再想起來問,就說這三人得了令去淇水找祁王殿下了。”
————
景琰醒過來是在第三日的午後。
藺晨換了一身幹淨的白衫,靠在窗邊哼着不知從哪裏學來的小曲,用手裏的扇子敲在腿上一下一下的打着拍子。
“醒了?”藺晨低頭問他,“我在你藥裏放了些醒神止痛的藥進去,為的是能讓你幾日後能坐馬車。回去之後還要好好養才行,開補藥不是我的專長,你就撿着金貴的吃就是了。”
“……你為何來了。”
“你跟我說的,要借《翔地記》給我,我正缺本書領着飛流到處去玩呢。”
只是一本書而已,自然用不到藺少閣主親自來取。
能讓他來的,無外乎是林殊在北境的傷。
雖說是輕傷,但藺晨和景琰一樣,提到北境,總是有些放心不下。
“小殊的傷勢如何?”
藺晨被一語道破,偏偏景琰沒有半點要打趣他的意思,只是單純的關心林殊,讓他生氣都不行,張着嘴又閉上,最後憋出來一句,“……你這人真是無趣極了。”
“……那些人都如何處置的?”
“都殺了。”藺晨回答他,“林殊殺的,一個沒留。”
景琰聽了之後閉上眼睛,良久無言。
“他這件事處理得果決,要我說也沒有比這個再好的處置方式了。”
“……”
“你是不是覺得,以林殊的性格,不應該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