逾距

第12章 打架

左湛這個假期都在跟着薛寒在劇組，他學習了除了書本以外的知識，覺得十分有趣，倒是把王導和他說的那些記得牢固。

左湛的假期只有一個月，不過他們在D市的拍攝也到了尾聲，在還有3天開學的時候，劇組回了C市，薛寒一直在劇組，左湛本來打算回家的，不過薛寒說一會一起吃個飯，他就留下了。

吃飯的地方也是劇組取景的地方，在酒店定好了演員和工作人員的房間之後就去吃飯了。

吃完飯左湛就打車回家了，剛出飯店的門口就看到楊琳。

不過他沒有想起來是誰，只是覺得眼熟，後來楊琳直接過來和他找招呼他才想起來，這是楊淮的妹妹。

說起來楊淮這個假期也和他聯系來着，不過他因為一直在和導演學習，就沒有當回事，只是應付的回了幾句。

楊琳說是來找同學出來玩，左湛環繞一圈，過來在不遠處看到了摩天輪。

楊琳對誰都大大咧咧的，還有點自來熟，當下她就拉攏左湛過去和他們一起玩。

“不了，我才回來，還拿着行李呢，你自己去玩吧。”

“一起去呗，我哥也在。”

“我實在太累了，就不去了，我走了啊。”

逃脫了熱情的楊琳，左湛打車回了家。

把衣服從包裏取出來，髒的扔進了洗衣機，幹淨的挂進了衣櫃，又把校服找出來洗了，做完這一切之後覺得好累，就躺在床上睡着了。

楊淮給他打電話的時候，他正在做夢，夢見他當導演獲了獎，張子凡還有薛寒都在祝賀他，然後霍軒給了他一比獎金，不過他很快就被媒體曝出了家庭問題，瞬間說什麽的都有。

“喂？”

他的聲音有的低，不知道是因為夢境還是因為剛睡醒，低的幾乎聽不見。

“你回來了？”那邊的楊淮聲音充滿活力，“怎麽沒有告訴我？”

左湛晃晃頭，“剛回來，才睡醒。”

“出來玩啊？”

“不了，作業還沒有寫。”

“我操，我他媽忘了作業這回事，你快寫，完了借我抄。”

“估計你趕不上了，我沒有時間借給你，找別人抄去吧。”

楊淮那邊趕緊挂斷，左湛也去書房把作業拿出來，開始寫作業。

新學期開學，左湛來的有點晚。

早自習下課，楊淮覺得教室裏空氣太悶了，就走到教室的後門，倚着門放風。

楊淮也一個假期沒有見到左湛，之前的那些不清不楚的悸動似乎都平息了，楊淮手插在褲兜裏，腿有一下沒一下的晃着。

教室裏面的同學們在聊八卦，不知道哪個話題突然扯到了左湛，裏面的話題讨論的聲音都大了。

“左湛沒來，不會是轉到實驗班了吧。”

“左湛那分，進到實驗班也是正常的呀，多厲害呀。”

一個女生聲音充滿羨慕的說道。

這時候，坐在後排的鄒志冷哼了一下。

女生們立刻停止讨論，小心的看了他一眼。

鄒志正在那對着鏡子用發蠟弄頭發呢，看女生們都看他，就放下鏡子，對她們說道：“我和左湛一個初中的，要不要給你們說說？”

女生們總是對人的過去充滿好奇，尤其是左湛，在他們看來充滿了神奇的色彩。

站在門外的楊淮也支楞起耳朵，細心的聽鄒志說左湛的過去。

鄒志咂兩下嘴才開口說道：“你們嘴裏的那個學霸左湛，在初中其實無惡不作，是個混混，上課基本都不來。”

他說到這，女生們都吸了一口氣，她們怎麽也想不到會有這麽個過去呀。

楊淮在外面倒是不吃驚，因為他感覺左湛有時候的做派挺像混過的。

“知道為什麽麽，因為他爸他媽要離婚，誰都不要他，他想博取一下他爸媽的注意力，還有呀，知道他爸媽為什麽離婚麽，因為他媽外面有人了，就那次我們全班出去公園的時候，看見他媽和一個男人拉拉扯扯的，你們是沒看見當時他媽和左湛那尴尬的臉…”

楊淮聽着，多少是有尴尬，他不是怎麽喜歡鑽別人過去的那層，現在鄒志這麽毫不在乎的講出別人的隐私，他都不想聽了。

然而他還沒做出什麽呢，就感覺身邊一陣風，再一看，左湛掄起書包對着鄒志的腦袋就輪了過去，一腳把他從座位上踹了下去，然後揪着他的領子厲聲說道：“鄒志你這張逼嘴是閉不上了是吧，欠他媽縫啊！”

然後一個耳光就扇到了鄒志的臉上。

“上次揍你什麽滋味你忘了是吧，想在嘗嘗？”說完就把他的頭往桌子的角磕去。

但還沒有等到磕上，楊淮已經在後面把他拉開，把他拉到夠不到鄒志的地方。

班裏其他的男生也都過來拉架，鄒志這時候被激到了，還想往前沖，看見楊淮護着他，說道：“左湛你這男人緣倒是不錯，初中有張子凡護着你，高中有楊淮護着你，真他媽随了你那騷性的媽！”

左湛已經紅了眼，聽見這話倒是平靜了，楊淮感受着懷裏的人不在掙紮還吓了一跳，看他的臉色慘白，嘴唇一直在抖動着，輕輕的松開了他的胳膊，小聲的說：“左湛，咱們先出去吧。”

他想先把左湛帶出去冷靜一下，總比在這聽着鄒志刺激的強。

他這身還沒有轉過去，左湛一個大步走到鄒志的面前，抓着他的頭發使勁的往桌子上砸，第一下實成的落在桌子上，這大家才趕緊攔着。

左湛像是聽不進人話了一樣，只是重複着毆打鄒志的動作，別人封他這招，他就用別招去攻擊，慢慢的鄒志也罵不動了，可左湛還是在打着。

就連楊淮這個勸架的，都被不小心打着幾下。

鄒志的慘叫聲早就引來一批人，大家都圍在教室外面看熱鬧，當班主任帶着轉校生回班級的時候，看着教室裏三層外三層的都是人，差點都沒敢進。

外面的同學一看老師來了，也都悻悻的散開來，班主任從後門就看到了教室裏的情形，頓時驚住了，這是他身邊的轉校生突然快步進了教室，準确的抱住了左湛，讓他的手都掙紮不開，大喊了聲：“左湛，清醒點！”

左湛感覺身邊熟悉的感覺，一瞬間身體從緊繃的狀态一下放松下來，他塌下肩膀，低下頭，小聲的叫了聲：張子凡。

鄒志的額頭因為撞到了桌子，留了血，血糊了一額頭，老師在旁邊對楊淮說：“快把鄒志送到校醫室。”

楊淮無奈把這活接過來，如果讓他選，他倒是更想在教室裏，左湛的情緒突然被那個轉校生安撫下來，他想知道他們是什麽關系。

班主任把左湛叫到辦公室，張子凡把書包放到班級後，也跟着左湛到了辦公室。

老師問道：“說吧，怎麽回事啊？”

還沒等左湛說話，張子凡就搶在前面說道：“老師，你不知道，鄒志那...那人可欠了，以前初中的時候他就總是招惹左湛，這事也不能全怪他，畢竟也是鄒志惹他在前。”

“你給我閉嘴，問你了麽，給我回教室去。”老師直接發了火，張子凡還想說什麽，左湛推了他一下，讓他回去。

張子凡走的一步三回頭，等他差不多到班級之後，碰到了把鄒志送到校醫室回來的楊淮。

第一節課的鈴響了，張子凡進來之後找了個空的座位，坐到了楊淮的旁邊，他也就開始收拾自己的東西往書桌裏放，楊淮好幾次想和他說句話，都找不到合适的機會。

第一節課是英語，英語老師進來之後看見班級少了這麽多同學，就問道：“難道是一個假期放的把同學們都放不見了麽，這是少了一個、兩個，這兩個人呢。”

班裏的同學帶着點幸災樂禍的語氣說道：“鄒志被揍了，送到校醫室了，左湛揍得他，被老師問話了。”

他們這幸災樂禍的語氣主要是對鄒志，因為他平時有點欺軟怕硬，見誰都欺負，還特別怕硬茬，看見他挨揍，大家都有點喜聞樂見。

“喲，看不出來左湛的拳頭還很硬。”

同學們直接讨論起來了，把老師撂在了一邊。

本來剛放完假回來大家的心就有點收不回來，開學的這第一天就有這麽大的事讓他們看，自然是要讨論一番的。

“你都不知道，左湛打起架來那是真狠啊，揪着鄒志的頭發就往桌子上嗑，一點都沒有留情啊，幾乎是嗑一下鄒志就流血了。”

“左湛真他媽帥！”

祝子龍上次考的比較好，坐在了倒數第二排，排座的時候坐到楊淮的前面，不過他早上來的比較晚，并沒有趕上，不過他也好奇心重，問了楊淮，這時候楊淮終于找到話題和張子凡說話了。

“我也不知道怎麽回事，不過他好像知道。”

楊淮的手指了下張子凡。

張子凡放下手裏的東西，一攤手，問道：“你想知道什麽？”

不知道為什麽，楊淮總覺得張子凡的動作像是看美國大片似的，總有種好萊塢的作風。

“我和左湛、鄒志是初中同學，不過這事情是左湛的私事，你們還是別打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