逾距

第11章 之後

照照片是上午照的，之後接着上課了，等下午的時候，正好是好欺負的生物老師的課，楊淮和幾個同學躲在窗簾後面看視頻，幾個大人躲在裏面，因為開窗戶吹風導致窗簾鼓起來，還真就沒有人注意那幾個人躲在那裏。

生物課是兩節連上，偏偏這兩節課講的都是左湛理解不了的遺傳問題，這兩節課上下來，左湛感覺腦袋都要大了。

碰巧他要上廁所，楊淮從窗簾中也冒出頭來。

“哎，左湛，等我一會，我也去。”

左湛就在外面的小便池解決了，楊淮又非要上最裏面的坑，左湛瞄他一眼，“你要抽煙？”

“不是，我有點...要解決。”

他手尴尬的放在下面，其實校服很肥大，根本看不出來什麽，可他還是心虛的搭在上面，左湛一看就知道怎麽回事了。

“你躲在窗簾裏看小黃片？膽大倒是挺大啊。”

這時候正好有人從裏面出來了，楊淮立馬鑽進去，背對着他，又突然轉過身說道：“啊，給我點紙。”

左湛從褲子兜裏掏出紙巾給他，楊淮又說：“等我一會。”

左湛的表情很微妙，還是第一次有人在他面前撸一發還要他等着，不過他可沒有眼睜睜的等着楊淮弄完，而是在廁所門口等着。

教導主任從辦公室出來，第二節下課正是大家都困得時候，有的男生就願意上廁所裏抽根煙精神精神，見門口有個學生等着，就問道：“裏面有人抽煙麽？”

左湛搖頭。

教導主任當然不信，還是進了廁所，學生是不敢在外面抽煙的，他直接往裏面走去。

左湛想到楊淮正在解決大事，就跟着教導主任後面，趁着他看前面的時候，左湛直接去了最後面的坑，楊淮那邊也正在較勁，左湛直接進去了，手拍拍他的背說道：“還沒吐出來麽？”

楊淮被這一跳吓得一激靈，直接出來了，左湛在他耳邊小聲說老師兩個字，楊淮也快速的用紙擦了擦。

教導主任也走到最後一間了，不過沒有聞到煙味，再加上楊淮已經快速的沖水了，老師詢問了下身體狀況，就走了。

楊淮臉紅了幾分，小聲說道：“我操，你吓死我了。”

“那讓老師過來看你？”

楊淮出來洗洗手，然後把手往左湛身上蹭，左湛一臉嫌棄的躲開了。

“你都不知道，自從你親了我之後，我這一下午腦子想的都是你，看了一下午的小黃覺得還是女的好啊。”

“有效？”左湛歪頭問了一下。

那一瞬間楊淮覺得自己的心猛地跳了一下，他猛地轉過頭，口是心非的說道：“嗯，有效。”

一個月的時間說快也快，七月份正是熱的時候，他們考試了。

每次的考試學校都有記錄，取一個學期的三次大考的成績，如果三次的平均成績在全校的120之內，就可以調到實驗班，同理，實驗班的也會被擠出來。

班主任在考試之前找左湛談了一次，老師的意思是如果這次他發揮正常是妥妥的能進實驗班了，但讓他也不要有負擔，放松的去迎接考試，可左湛也說，如果真的能進實驗班，他也不想進，因為他已經習慣這個班老師的講課進度已經方式，不想在重新适應。

班主任一方面是開心，自己留着這樣一個苗子，對以後班級的建設也是有益的，但另一方也是怕耽誤孩子，畢竟他的潛力還是很好的。

三天的考試，考完之後老師講卷子，可誰都沒有心思在在課堂上，有的幾個女同學還在策劃這個假期去哪裏玩。

左湛正在認真聽課，物理老師講的這道題正是他錯的，剛聽出點頭緒，手機就在課桌裏震動一下。

他沒有理會，而是直接忽略了，接着聽老師講課。

等老師講完了，自習了之後他才看了眼手機，是楊淮發來了：假期打算幹什麽？

他回頭一張望，并沒有看到楊淮，他回了條：不知道，暫時沒有打算。

下課鈴響了，楊淮從門口進來，直接被物理老師抓到，用小棍指點着楊淮：“上我課還敢翹課是不！”

楊淮笑嘻嘻的躲過，從袋子裏拿出一杯冷飲，遞給老師：“哪有，老師我可是跑的老快了才在下課之後第一時間把水買回來，怕您渴着。”

物理老師一笑，她上課和下課像是完全的兩個人格，下課的她總是平易近人，她說道：“我可不喝，留着自己喝吧。”

說完老師走了。

楊淮并沒有把水收起來，而是轉手給了左湛，“給你買的。”

“少在那放屁，當我聾啊。”

楊淮又從袋子裏拿出了另一杯，又把吸管遞給他，去把袋子裏剩下的冷飲分給其他人之後，過來坐到左湛的旁邊。

“你假期沒打算就和我出去玩吧”

“去哪？”

“去D市？想去那裏的水上樂園玩。”

“D市？啊，我突然想起來了，我好想不能和你出去玩了，我有事情要做。”

薛寒接了部新劇，就是在D市拍攝，之前還和他說過，問他要不要同行，本來他都忘了，現在楊淮一提起D市，倒是把這件事情想起來了。

楊淮明顯的有點不開心，“什麽事啊，咱們出去也就玩兩三天就回來了，這幾天的工夫都沒有？”

左湛一搖頭，說：“沒有。”

“行吧，我找別人去了。”

左湛沒關心他最後找了誰，而是給薛寒發了個短信：哥，去D市的時候不要忘記帶着我，我還想給你當助理呢。

薛寒那邊很晚才回：我剛才拍廣告來着，我會記得帶你這個小助理的，而且會讓霍軒給你開工資的。

學校放了暑假，左湛幾乎是在放假的第二天就收拾東西和薛寒走了，這次薛寒來D市是拍攝電影，古代題材，他就負責在旁邊給薛寒遞紙巾、遞濕巾什麽的，還有幫助霍軒清理薛寒身邊的爛桃花。

霍軒不可能每次都陪薛寒出去拍戲，他要忙得更多，不過這次左湛陪薛寒出去，他倒是放心了不少。

薛寒換上了厚重的戲服，他扮演的是一個将軍，身上的盔甲很重，還要帶上頭盔，甚至還帶上了胡子，他坐在休息區休息的時候，左湛遞給他一瓶冰水。

“真的熱死了。”

左湛和其他助理一起給他扇風，他自己還拿個小電風扇對着臉一頓吹，對着左湛說道：“是不是覺得很辛苦？”

左湛說道：“哪有你辛苦，再說賺錢還說辛苦。”

不過他又說道：“覺得在劇組裏還是很好玩的，見到了很多東西。”

同來的助理好奇他們的關系，就小聲問道：“薛哥，小左是您的？”

“我弟，還有不要總是瞎打聽。”

本來助理們見左湛年輕，加上新來的，總是有點欺負他，幾乎什麽跑腿的都讓他去幹，有的時候編輯會改下劇本什麽的，也讓他就取，左湛有很多都不是很明白，不過他問的時候，她們總是一副嘲諷的表情，總是先說一句這都不會，然後解釋的馬馬虎虎就算過去，現在聽說左湛是薛寒的弟弟，一個個臉色都變了。

薛寒的只帶來了三個助理，是公司新給的，兩個女生一個男生，之前他也不知道這新助理的性子，現在倒是知道了。

休息時間過了，薛寒去拍戲了，左湛在休息區看着，眼睛時刻的看着薛寒、導演，看着工作的人，覺得好有吸引力。

他本來對以後做什麽有些迷茫，感覺做什麽都沒有方向，現在看着在忙碌的人們，忽然有點方向了，也許做個導演也是個不錯的選擇。

等晚上收工的時候，薛寒和左湛坐在一起吃飯，D市靠近海邊，海鮮總是很豐富，今晚他們就在海鮮大排檔吃了燒烤。

“哥，我現在有點想法了。”

薛寒看向他問道：“什麽？”

“我以後學導演專業怎麽樣？”

薛寒擺出一副正經的表情問道：“怎麽突然有這個想法了？”

“今天看你在拍戲的時候，看導演認真的看着監視器的時候，就突然冒出這個想法了。”

薛寒喝了口冰啤，“如果你覺得合适的話當然可以學，興趣是最重要的麽，那你以後也可以簽到你霍哥的公司了，我還可以出演你的處女作。”

“哈哈，那你的片約大概要少點了，不然我擔心投資方不敢用你。”

“投資方就用你霍哥。”

第二天，補妝的薛寒就讓那個男助理就買了關于導演的書，然後又介紹導演給左湛認識。

他正在補妝不能動，導演來到化妝間給薛寒講戲，薛寒表示理解了之後，就讓左湛和導演打招呼。

“左湛，你不是相當導演？王導可是業界的好導演啊。”

左湛立刻彎腰鞠躬，王導拍拍他的背說道：“怎麽，這麽小就有這麽大的夢想了？”

左湛有點害羞的點了點頭，薛寒接着說道：“平時他也挺有想法的，不過畢竟還是個孩子，還想讓王導多指導指導他。”

“喲，又給我找了個活。”

王導雖然嘴上這麽說，可還是在拍攝的時候把左湛叫到前面，對他講這些機器大概都怎麽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