逾距

第10章 親臉

左湛沒說好也沒說不好，只是用沉默拒絕了他。

楊淮還在那不開眼的求他，左湛斜着眼睛看他，“你要鑰匙幹什麽？”

“你想想我多可憐，每次你要是不在家我只能在外面等着別人開門，一天天的別人瞅我都跟看犯人似的，生怕我進小區做點什麽壞事，我都怕保安給我逮住。”

左湛不為所動的說道：“我都不在這，你來這幹嘛？”

楊淮沒話了，是啊，左湛不在這，他來別人家也不好。

“那你給我個門卡好吧，我不要鑰匙了，只求你能讓我進這個小區，我在門口等你還不行麽？”

好說歹說，左湛終于同意給他一個門卡了。

期中考試之後的一個半月就是期末考試了，楊淮也快在左湛家裏住了快半個月了，就在左湛要膩煩的時候，楊淮終于說要走了。

“我爸讓我回家，真是的。”

他并沒有多少衣服來過來，每天都穿校服，只拿了一兩件換洗的衣服，這半個月不知是不是受左湛的影響，他也變得宅了，很少出去玩了。

“行了，你也別送我了，洋子在下面接我。”

左湛想，我只是起個身，并沒有送你的意思。

洋子在小區外面抽煙，楊淮過去的時候他還正在打電話，聽語氣像是和對象說的。

“嗯，我在外面，一會去找你啊？”

那邊不知道說了什麽洋子笑了一下，說的：“那行吧，晚點我在給你打過去。”

楊淮走過去把書包撇給他，問道：“這次回來打算呆多久啊？”

“呆上一周？不怎麽确定，不是我說你，天天躲在這，找你也不出來，我就算在這呆八百年有個屁用啊。”

“那這一周咱們出去好好玩呗，現在我回家了，就能天天出去了！”

“嗤，在這還束縛你自由了是怎麽的？”

“你不知道，在這呆着是挺爽，沒人管啥的，可是左湛他放假幾乎都不出去，整個一宅男，我就習慣了我也不出去，加上我沒有鑰匙，總讓別人幫我開門我也抹不開那臉。”

洋子摸了一下他的臉：“我們大淮哥什麽時候臉皮這麽薄了。”

說話間他們已經攔到一輛車，直接打車回了家。

就和楊淮說的一樣，自從回了家，每天開始和洋子他們出去玩，有的時候還會給左湛打電話，當然，左湛是拒絕的。

洋子曾經打趣：“這到哪都想着你那個同學，還記得你對象姓啥麽？“

楊淮差點脫口而出說姓左，後來想了想和洋子說道：“我現在有點處膩歪了，想分了。”

那時候他們正在吃燒烤喝啤酒，洋子以為他喝醉了就沒在搭茬，這很正常，一對情侶總會有個期間不想處下去，可是最後還是會在一起的，他也就沒當回事。

等一周後，洋子已經離開了這裏，從李大天嘴裏聽到了楊淮和他對象分了，直接給楊淮打了個電話。

“不是我說，你還真分了啊。”

“是啊，那天喝完酒之後我想了一下，覺得還真不合适，可能我之前不清楚我的感情吧。”

“你少他媽放屁，你還不知道你的感情，趙昕敏對你多好啊，人長的漂亮不說，性格還好，咋的，你還想找個天天欺負你的？”

“操，你能不能行了，給我打電話就是為了數落我的？！覺得好，給你了！”

“楊淮，你他媽說的那是人話麽，不能好好說話啊！”

“……對不起啊，主要是這一天每個人都在說我，我的心裏有的憋屈，沖你發火了對不住了。”

“但是你不知道，我自己的事情，我覺得不合适了，我又沒做什麽對不起趙昕敏的事情，我頂多就對她親了個嘴啥的，她大腿我都沒摸過，這家夥說的我好像做了十惡不赦的事情了一樣，我一沒傷害她，二沒對不起她，怎麽就這麽說我。”

“… …”洋子不知道該說些什麽比較好了，所以他沉默了。

“行了，我也不和你這逼說了，要怪我就怪吧。”

說完他挂斷了電話。

楊淮躺在床上，看着手機裏的短信，是趙昕敏發過來的，性子比較害羞的她好像第一次發過來這麽直白的話，可惜他已經不再喜歡她了。

我喜歡你。

他們開始就是在一個班級的，他一直是個痞子，不過還能安分的在教室裏聽課，偶爾逃課，但好在聽老師的，她一看就是個乖乖女，學習不見得好，但性格一定很好，老師很得意，平時說話的聲音都是弱弱的，像是生怕吓到別人一樣。

楊淮覺得自己喜歡上趙昕敏很正常，那種清純的女生一直都是他的理想型，他以前也幻想過，自己就是個在學校裏混日子的，如果有個溫柔的女朋友，他一定會為了她學習的，現在夢中的那種女孩出現在面前，那他不去追，純屬有病。

有一次放學，楊淮他知道趙昕敏要做班車，就找平時在班裏玩的比較好的朋友把她拉走，拉到籃球場後面的門，他就在那裏等着，趙昕敏臉有點紅，帶着點尴尬的看着他，他摸着她的頭發說，咱倆處對象吧。

沒有文藝的說法，就是這麽直白，讓趙昕敏的臉更加的紅了。

他沒有給趙昕敏時間，直接霸道的說：“給個準信，處還是不處！？”

大概是被他吓到了，趙昕敏點了下頭。

“願意和我處對象啊！”

趙昕敏笑了一下，頭點的更重了。

周圍的同學都在起哄，楊淮一把把趙昕敏拉進懷裏，對那幫人揮揮手，示意他們走開，然後親了她的額頭一下。

趙昕敏真的看出來是第一次談戀愛，這種感覺充斥着楊淮的心，那時候簡直覺得撿到寶了。

早上醒來，楊淮感覺自己身體酸痛，像是走了一天，然而昨天晚上的夢又像重新演繹了一遍他和趙昕敏相處的過程，夢裏跑跑跳跳啥的，怪不得這麽累。

到了班級之後，昨天損他的那幾個倒是沒有在說話，又變得和和氣氣了，也是，因為這事傷了情誼也不好。

這時候已經是6月中旬了，學生們有的已經陸續還是穿夏季校服了，夏季校服是短袖短褲，男女一樣，只不過他的撇在家裏，一直都沒有穿。

班上有的穿夏季校服，有的穿秋季校服，有的還玩混搭，老師統一了一下，明天開始穿夏季校服，然後又說了個消息：“正好明天都穿夏季校服，咱們班期末一起照個像吧。老師帶相機，哪個同學出技術？”

同學們也都踴躍的報名了，最後老師還是挑了一個靠的住的同學擔綱起照相的責任。

第二天，班裏齊刷刷的都穿了白色的短袖，在出門排隊的時候，楊淮站在左湛的後面。

“你要點臉好不好，死高的個子為什麽非要站在我的後面？”左湛說道。

“哪有死高，咱倆不是差不多高。”說完發現關茹正在女生那排看他們，就問道：“我倆誰高？”

關茹也是女生個子裏面挺高的女生，所以排在了後面，她讓他們倆站直，對比了一下說道：“差不多高，不過如果要是單看的話，感覺還是你比較高，你比較壯麽！左湛也是瘦高瘦高的。”

左湛忽然有點不高興，問道：“你多高？”

“184….”

左湛一下子站的比剛才還挺直了。然後跟着隊伍走了。

排位置的時候女生站在前面，男生站在後面，左湛和楊淮站在一起，靠近中間的位置，祝子龍站在他的前面，和鄒志挨得近，左湛一看鄒志在前面，本來準備好照相的表情都變得不自然了，就要竄位置，楊淮一看，立馬和他一起竄了位置。

照的時候照相的鄭義同學随便找了個人交給他幫忙照相，回到隊伍裏，随着閃光燈的一閃，他們這個班級的第一張團體照就誕生了。

連着拍了五張之後鄭義就出去拍攝了，這時候老師也說讓他們自由發揮一下就離開了，楊淮的手這時候指了一下前面的女生對左湛說：“親她一下怎麽樣？”

可是左湛沒有聽清，楊淮是把臉靠過來說的，左湛這麽一扭頭直接親到了楊淮的臉上，可是這時候閃光燈亮了。

“卧槽，我讓你親她，你親我幹什麽？”

楊淮突然這麽大嚷了一下，讓左湛突然變的有點尴尬，“我不是故意的，你和我說什麽我沒有聽清，我就問你一句，誰會尋思你把臉湊過來！”

站在他倆前面的女生都快笑死了。

“再說你嚷個屁啊，我親你一口你能掉一塊肉啊！”

“… …”

之後楊淮找他照相他都拒絕了，找了個涼快的地方看熱鬧去了。

回班之後鄭義把相機連到電腦，打開投影儀之後給同學們看相片，那時候站在左湛前面的女生突然說道：“剛才照相的時候左湛不小心親到楊淮了，把那張照片發到群裏面吧。”

大家哄堂大笑，左湛在前排坐着，看那張照片，明明只是貼了一下就快速的分開了，結果還是被照上，臉紅的不行。

“別起哄，那是我讓左湛親她的，他沒聽清問我一句。”楊淮起來說道。

“誰管你們，鄭義，快發到群裏。”李宇作為班長，一聲令下，鄭義就把照片放到群共享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