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章節
喚她小姐,此事十分蹊跷,你快去追了安大夫回來。”
小齊聽了,也頓感不安,便是出門追去,只是哪裏還能看見安淮生的身影,見到的,不過是富安大街上來來往往的行人罷了。
見小齊回來,也是不見了安淮生的影子。鐘伯只得緊緊皺眉,心下不安,忙去葉家打探虛實,問清原委。
話表兩頭,安淮生随了小厮前往,卻被小厮帶入某不知名小巷,詫異之餘,這才發問:“不知兄臺要帶安某去哪裏?是你家小姐的囑咐嗎?”
那小厮只道:“我家小姐為了掩人耳目,不敢光明正大見了安大夫,勞煩安大夫跟着我走。”
安淮生聽了,這才應下,便不再多問,一心只系玉兒妹妹安危。
正此時候,卻從身後突然冒出兩人,兩人均是帶着黑色的面罩,看不清面相,只用手捂住他的嘴巴,不讓他喊出聲來,将安淮生手腳并綁,用一個大麻袋裝了進去。
再次放開他的時候已經在某一處不知名的小屋內,安淮生打量周遭,皆是破破爛爛的裝置,不知身處何處,而他的身旁,竟然有不知名的壯漢六名,皆是兇神惡煞地看着自己。
“你們是什麽人?”他在心中吶喊,無奈口中被破布堵着,發不出聲音。
正此時候,一個身着鵝黃色布衫的女子走出,只對着安淮生眉眼一挑,唇角輕輕勾了一勾:“把他嘴裏的東西拿出來。”
身旁的大漢聽了,忙起身去取出了安淮生口中的破布。
安淮生雙手被反綁,只大聲道:“你們是什麽人?快放我出去!”
“出去?”那鵝黃色布衫的女子打量了他,再是啓唇:“恐怕沒那麽容易,安大夫。”
安淮生見狀,便是大喊救命,卻被身邊的漢子一腳重重踢了過去,再對女子道:“蓉兒小姐,這厮不老實,還是先交給我們修理修理,看他還如何大喊大叫!”
蓉兒道:“好,那便拔去了舌頭吧。”
安淮生不明所以,驚愕得臉色煞白,頓了許久,才又是啓唇問道:“你們究竟是什麽人,要這樣對我?”
蓉兒眼波流轉,只輕聲笑道:“我可舍不得拔了你的舌頭,要是拔去了,你如何幫着我們指正沈懷璧那賤人呢!”
安淮生一聽沈懷璧這名字,這才覺醒,只問道:“你們究竟要做什麽?你們把她怎麽樣了?”
蓉兒不屑,微微一嗔:“竟是個癡漢子,如今還是心心念念自己的情婦呢。”
安淮生聞言便是惱怒:“胡說。我與玉兒妹妹清清白白,豈能容你亵渎?”
蓉兒只道:“清清白白?這可由不得你。安淮生,如今你面前只有兩條路,一條便是寫下情書給沈懷璧,盡述相思之情,更要寫明你們曾經是如何兩情缱绻,偷享魚水之歡。你若是照做了,我便放了你離去,你收拾包裹離開安樂鎮,也算保全性命。如是不照我說的做,本姑娘有的是辦法折磨你。”
安淮生聽了,只道:“你們是要誣陷我與玉兒妹妹,安某定然不會就犯!”
蓉兒不着急,只是轉身再道:“我就知道你會嘴硬,答不答應,你就問過我手中的鞭子吧!”
說着,一旁的漢子忙拿着藤條鞭兒遞過。
蓉兒眼神示意,那漢子便又一次再安淮生嘴中堵了破布條兒。
蓉兒拿起鞭子,沾了一沾一旁的那一桶辣椒水,對着安淮生猛烈抽了起來。
安淮生手腳被捆綁,不能閃躲,皮開肉綻之際,不能哀嚎出聲,只得承受着巨大的苦楚。
蓉兒就這樣狠狠抽了好多鞭子,見安淮生身上已經沒有好肉,這才命人拿下他口中的布條,再是問道:“這藤條的滋味如何,你到底是肯還是不肯?”
安淮生直直搖頭,緊緊咬着自己的唇角。
蓉兒見狀,更是發起狠來,揮動了藤條,一瞬間,安淮生便是哀嚎不斷,痛苦呻吟。
蓉兒自己打的累了,這才擦汗坐了下來,望着底下已經是精疲力竭、血肉模糊的安淮生,再是道:“你若是應了,就免受了這樣的皮肉之苦,你又是何苦較勁?”
安淮生已經沒有力氣說話,趴在地上,卻還是咬牙不語,許久才哆哆嗦嗦道:“你……你就算……就算是殺了……殺了我,我也不會……誣陷……玉兒……”
蓉兒耐心已盡,并不想多說,這才扔掉了手中的鞭子,憤然道:“你想死?可沒那麽容易,本姑娘有的是時間慢慢折磨你,叫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說着,她再是吩咐:“你們看好了他,記得給他吃飯喝水,別讓他死去,明日我再來。”
那為首的漢子應了,蓉兒這才走出,只留下餘半條命的安淮生躺在地上抽搐。
話表兩頭,鐘伯發現事情不對頭,便是往葉家去打探虛實,卻被人攔在了門外,又問了門外的人,只道是葉家少夫人并未外出,也未召見安大夫,更是焦急,便索性在門口等待。
正遇上了回府的葉均山,鐘伯忙是跑了上前去,再是福身道:“葉少爺,老朽有重要的事情求見葉家少夫人。”
葉均山微微狐疑,見鐘伯有些面熟,這才屏退了擋在面前的下人,只問道:“你有什麽事兒?”
鐘伯也不知當說不當說,但是想起安淮生,便覺得後怕,只道:“葉少爺,老朽是回春堂的掌櫃,特來求見少爺和夫人。”
葉均山的神色微異,頓了頓,這才道:“你随我進來吧。”
鐘伯聽了,趕緊拜謝,趕緊随着葉均山進門。
075 變故
聽聞回春堂的鐘伯來找自己,季悠悠也是不解。平日鐘伯因為安淮生對自己的态度,總是甩了臉色過來,而如今竟然登門,季悠悠也是覺得有些匪夷所思。
看到葉均山冰山一樣的臉,季悠悠心裏更加是沒底了。
鐘伯入內,見了季悠悠,這才福了,也不說那些客套的話,直言不諱,只直接問道:“少夫人,不知道少夫人下午的時候有沒有叫人去找了淮生?”
此話剛一出口,葉均山面色便是一滞。
季悠悠無語,只搖搖頭:“沒有,發生什麽事兒了?”
鐘伯聞言,這才更加惶恐起來,只道:“今兒個關店之前,有一個自稱是奉了少夫人的命令來請淮生的小厮,硬生生将他給騙走了,老朽覺得蹊跷,這才來葉家一問,誰知道……誰知道,果真是有人借名來……這可如何是好……”
季悠悠聽了,還是不解,只解釋道:“今日我一天都沒有出去,更加不曾派人去找了安大夫,何以至此?”
葉均山的眉頭舒了一下,這才開口道:“到底是什麽情況?”
鐘伯聽了,這才更加害怕,只道:“不知道淮生現在去了哪裏?若真的不是夫人派人,又是誰假借了夫人的名義呢?”
從鐘伯的話中,季悠悠和葉均山才得知今兒個下午在回春堂發生的事情,而這一切一看便是有預謀的。
季悠悠聞言,面色也變得不好了。狐疑地與葉均山對望了一眼,只道:“此事實在蹊跷。”
葉均山頓了頓,道:“先不管如何,最要緊的是找到安大夫。”
他這樣的言語倒是頗顯大度。季悠悠也道:“恩,我們派人一同去找找吧。”
鐘伯不知要如何感謝,只弓着身子,忙道:“是是,多謝少爺和少夫人,現下老朽也着人去尋一尋。”
鐘伯剛走,季悠悠便是問葉均山:“你說又是誰在背後搞鬼?是孟如芸嗎?”
葉均山也不好說,只道:“無論是誰,又是假借了你的名義,必有端倪。只是敵明我暗。我們先稍安勿躁吧。”
他頓了頓。又是有些猶豫地開口:“你和安淮生……”
季悠悠一記白眼:“和安淮生青梅竹馬的是沈懷璧,不是我,安淮生情有獨鐘的人也是沈懷璧。別人不知道,你難道也傻傻分不清楚嗎?”
葉均山這才颔首一笑:“是。”
季悠悠不知怎的,覺得他的笑意總帶着一絲狡黠的意味,卻是不顧,只道:“無論如何,這件事情我脫不了幹系,雖然我不是真正的沈懷璧,安淮生情誼錯付,但是我們也不能袖手旁觀。有人瞄準了這一點,真正暗中下手。于我們不利。”
我們,他們兩個都是深深明白,兩個人早已經息息相關,無從分割了。
只是,葉均山和季悠悠沒有料到的是,安淮生這一失蹤,便是失蹤了好多日,他們派了葉家衆多奴仆四處去找,卻依舊不見蹤影。
擔心安淮生心切的鐘伯去衙門報了案,卻也一直無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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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到了第三天,安淮生半條命失去,卻依舊不肯就範。蓉兒各種法子做盡,威逼利誘,無一不做,他卻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