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章節
少爺和葉夫人。第一是周某要好好感謝葉少爺和夫人救了周某一命。”
他剛一說完,便是俯下身子,就要拜下。
季悠悠見狀,不明所以,忙上前去扶住了他,只道:“周捕快,這可怎麽使得,究竟發生了何事要你這樣,快請坐下細說。”
周晏被季悠悠攔住,這才斂衽落了座。綠央為兩人奉上了茶水,也在一旁立侍。
見季悠悠疑惑,周晏這才解釋道:“當日白鶴書院大火,葉少爺不顧個人安危将在下從火海中救出來,在下才得以逃生,少夫人和葉少爺的大恩大德,周某沒齒難忘。”
季悠悠這才知道周晏所謂何事,只是更覺蹊跷:“當日在書院那個被炭熏黑,被葉均山救出來的那個人竟然是你?”
周晏頓了頓,颔首道:“正是。如此才是僥幸獲得一條性命。因為那一次火災,周某重傷,在家中醫治了許久,這幾日身子複原,多番去衙門打聽,這才知道是葉少爺和夫人救了我。”
季悠悠笑笑,這才道:“真是無巧不成書。如今見你身子大好,我心裏也高興。只是你又不考科舉,怎的會出現在書院裏?”
周晏的神色微微緊張,見季悠悠這樣問,這才道:“那日我奉命檢查書院裏頭的書架和梁柱
架構,也不知怎的就突然接到了這樣的指示,便是去了,誰知道突然起火,一時閃躲不及。”
突然起火?難道真如葉均山所說的,那一場火不是意外,而是人為?
季悠悠心中狐疑,卻也未說出口,只問道:“那日我也在現場,實在是蹊跷。不知道周捕快可知道一二內情?”
周晏頓了頓,這才開口:“正因為在下知道那一場火不是尋常之事,才特意來請葉少爺和夫人幫忙的。當日二位也是在場之人,想必也是親眼目睹了大火。”
季悠悠聞言大驚,這才道:“事關重大,周捕快,那我便着人去喚了相公回來,請你且等一等。”
周晏颔首應了,便是與季悠悠一同坐等。季悠悠趕緊叫了小厮敢去鋪子裏叫葉均山。
葉均山本在鋪子忙活,見一小厮匆匆而至,上前禀告了,說是少夫人有急事,要少爺趕緊回府。他自然沒有二話,趕緊回了葉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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匆忙趕到了家中,見到季悠悠和周晏,心底還在起疑,只見周晏見了葉均山,忙起身拱手下拜,口稱道:“周某謝葉少爺救命之恩。”
驀然承受了周晏這樣的禮節,葉均山也有些捉摸不透,忙扶起他,只道:“周捕快所謂何事?要行這樣的大禮?”
周晏再是啓唇解釋,将那日白鶴書院之事細細說與葉均山細聽,葉均山這才恍然。
三人屏退左右,這才開始細話。
周晏沉着臉,面色凝重:“那日周某奉命查看書院裏頭的書架和梁柱架構,此時書院裏頭統共沒有多少人在,外頭吵鬧,周某便想着出去看,暗色之中看到幾個人形跡可疑,見了周某趕緊跑開了去。”
周晏頓了頓,繼續道:“周某只以為是空地那邊防空明的人不小心過來,便沒在意,而後卻不知為何被迷暈在了屋子裏,微有意識時候已經是火光漫天。”
葉均山沉聲:“既然周捕快是被迷暈的,那縱火之人目的就是陷你于窘境無疑,別的書生可有被迷暈之症?”
周晏道:“這個周某不知,當周某醒來,想要去驗屍查證的時候,卻得知當日遇害的書生皆已入土。吳太守也不許周某插手此事。”
葉均山深鎖眉頭,聽周晏這樣說來,更覺疑惑。
季悠悠不解,忙問道:“周捕快可有得罪什麽人?”
周晏只是搖頭,表示不知,腦海中卻想到自己那日趕去三和鎮和自己弟弟日安争執的場面,不覺有些恍然。
那日他聽說了綠央的事情,便去了三和鎮,想要問明日安心中所想,不料被弟弟誤會,兩人不歡而散。
可是,那是自己的弟弟,雖然矛盾已深,又因為他迎娶朱家小姐的事情又有隔閡,定然不至于的。
周晏終究是搖了搖頭。
他頓了頓,再是啓唇問道:“不知道少爺和少夫人當時在場,可有發現什麽端倪沒有?”
季悠悠道:“當時大家都在放孔明燈,根本沒有在意,待到趕到現場之時,已經是火光沖天了。”
周晏深深嘆了一口氣,再是道:“周某百思不得其解,奈何兇徒要置周某與死地?又是為何心狠手辣至此,要殺害了所有無辜的書生?”
季悠悠憤憤道:“吳太守竟然是個懦夫,這樣的證據擺在面前還不去查,明天我倒要去衙門問一問他。”
周晏聽了,忙止住了季悠悠道:“少夫人稍安勿躁,這事兒擺明是壓下去了。書院被燒一事,可大可小,萬萬不可莽撞。”
葉均山頓了頓,亦是開口:“周捕快言之有理,此事我們只得暗中去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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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故事到現在有很多的疑點,白鶴書院的大火,周日安與周晏的關系,孟如芸與女主的恩怨,還有許多細線, 比如那個現在消失不見的李鳳仙,稍後還會有一些人物陸續登場,大家不要着急哦,文文一定是在歡樂中一一解開疑團。這個月作者會努力雙更,盡量更新穩定。碼字手冷,求支持求支援求訂閱。
074 威逼
回春堂
“當歸一錢,生地黃一錢,川芎一錢,赤芍、枳殼共一錢,黃連一錢,水煎服,日服一劑,每日兩次。主治氣血不足、血行不暢,失眠多夢。”
小齊配合着病人拿來的方子,賣力一吼,又的對一旁看帳的鐘伯道:“鐘伯,當歸已經所剩無幾了,需得多進貨一些。”
鐘伯不耐煩應了一句,只道:“現在哪有空,春寒之際,受涼看醫問藥的人那麽多,天天踏破了回春堂的門檻。”
屏風內的安淮生此時臉上卻是汗水漣漣,寫下了方子,忙擦了擦汗道:“這位大爺,您的風濕是這幾日天氣潮濕引起的,可配了祛風濕的藥物煎服,勞煩去櫃臺領藥。”
那病人這才起身,因着手腳不便當,行動也是緩慢。
一日畢,終于得以喘息。
安淮生這才揚聲道:“也不知為何,最近來看病的人陡然增多,鐘伯辛苦了。”
正此時候,一個身着青布衣衫的小厮入內,只着急地沖到了屏風裏頭,對着安淮生福了一福,着急道:“安大夫,我家小姐着急叫你過去,要你救命呢。”
安淮生只覺來人眼生得很,便是疑惑,這才啓唇問道:“恕安某冒昧,不知你家小姐是誰?”
那小厮只道:“我家小姐是沈懷璧沈小姐。”
安淮生這才大失驚色,忙問道:“玉兒妹妹?”
見自己失言,這才收了話,只道:“你家小姐有什麽事兒?”
那小厮見他如是問。只道:“小姐現下危急,叫安大夫去救命呢。還請安大夫快些。”
安淮生一聽,忙拎着藥箱,準備出門去,卻被鐘伯攔住。只道:“淮生,你是忘記了葉家的叮囑嗎?自那日你為李鳳仙診治私自見了葉家少奶奶後,葉老爺特地囑咐以後葉家人不比你去醫治了。”
安淮生被鐘伯這樣一提醒,這才想起,唯恐自己又是給玉兒添麻煩,這才駐足。
那小厮聽了,眼角閃過一絲狐疑之色,這才道:“正因為如此,小姐才讓小的偷偷來請了安大夫,事關重大。還請安大夫趕快救命。”
安淮生聽他這樣一說,更是耐不住,忙對鐘伯道:“鐘伯,玉兒有事,我不能袖手旁觀!”
鐘伯還是攔住他。只厲聲道:“你要是去找她。她才更有事。”
安淮生不聽,見小厮又是催促,終究是繞開了鐘伯,趕緊随着那小厮外出。
鐘伯大嘆一口氣,對着安淮生的背影不免噓唏感慨:“他這個人如此癡心,一旦沈懷璧有事,必定是赴湯蹈火,繞是火盆也往裏頭跳進去,真是冥頑不靈。”
小齊收拾着東西,本不欲插話。見鐘伯這樣說來,也是搖頭感慨道:“安大夫是重情重義之人。不過小齊奇怪,好好地葉家少夫人怎會這樣明目張膽喚了安大夫去呢?怕是又要生出事端。”
幾個月前,因為安淮生替李鳳仙診治的時候私見了沈懷璧,被下人禀告了葉家老爺,回春堂差一點被葉添榮給關了,後來雖然沒有如此狠心,卻也重重警告了一番。
如今,她也是耐下了性子,不敢再莽撞造次,偏偏又有事情上門?
鐘伯思付,只道:“這事兒實在是蹊跷,你還記得剛才那小厮喚沈懷璧為什麽?”
小齊不解,依言道:“依稀記得,是小姐!”
鐘伯皺眉:“她嫁入葉家,便是葉家少夫人,怎還